《《鳞》（忍迹|OA）》纪瓷_

2、【二】

　　“迹部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么？”接到这个问题时，忍足推了推平光镜，笑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怕是要问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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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中毕业后，彼此都毫无悬念的直升进了冰帝的国高部。开学的日子也是春风卷起樱花的季节，如果说国中尚给成绩平平的中二少年们留有面子，那国高就是提前将毛头小子们拎入成人世界。毫不留情按照成绩分班——挂在公告栏前的几张白纸，将学生清晰了然分化成了三六九等。

　　“十六岁就要经历这样赤裸裸地分层么？”忍足把手插在裤口袋里对旁边的迹部说：“很不人性话诶，小景要向校董会提提意见。”

　　“省省吧，本大爷在国中的时候就提过了，老头子听我的才怪。”迹部没偏过头看他，A班的第一列，毫无疑问写着他的名字。

　　“不过，按成绩分班，就可以跟小景同班啦，这样想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忍足答道。

　　“不怕本大爷抢了你的风头，到时候可没人注意到你了。”他瞥了他一眼，高一的忍足，身高刚刚窜入180行列。五官逼人的成熟，被时光打磨的更加精致。唯有行为举止中难以掩饰的稚气行为，提醒众人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无所谓啦，国中的时候，好像也是我情书收的更多些呢。”

　　“出息。”迹部哼出一声嗤笑：“不过是你四处撒网，给女生希望而已。”

　　“哦？我可以理解为小景在嫉妒么？”

　　“因为女人而嫉妒？”迹部挑眉，没继续这话题，迈步向新班级走去：“不过，既然知道分到哪个班，以后，不要当着本大爷的面抽烟了。”

　　“小景不会让我受处分的！”

　　“本大爷看见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风纪委员那边也能帮你搞定。不过生活老师看到可就不太会放过你了。”

　　“嗨嗨……成绩好就行了嘛。”

　　“校内抽烟，校规处分。”他走在前面，重复道

　　“知——道——啦——”那张榜单下，排在第二列的名字，是忍足侑士。

　　忍足对于学习，向来是用上三分力气就结束，冰帝天才的三分力气，就可以获得平凡人十分努力都得不来的成绩。他每次都排在年级第二十名左右，算不上顶尖，但也绝对算个成绩好的学生。“你这家伙，明明有能力更好，为什么总是停在这种尴尬的名次上？”迹部偶然关注年级排名时，看到他不上不下的状态，蹙眉嗔怪道。

　　“因为除了学习，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嘛。”

　　“你？”迹部不以为然：“除了网球和撩妹，还有什么？”

　　“二十名，其实也够高中分到跟小景一个班了吧？”他没回答，思忖道。

　　“你还有几次考到五六十名，那可就无力回天了。分班考试占80%，其余的才看国中平均成绩。万一失手，本大爷也救不了你。”

　　“那几次都是裸考状态啦。”

　　“反正，要是想考东大医学系的话，现在就要开始努力了。”

　　“好吧。”他忽然沉默了：“小景更喜欢全力以赴的人么？”

　　“啊嗯？”迹部本已经准备离开，听到他这句话又调过头：“问这个做什么？”他似笑非笑，疑惑道。

　　“啊……？我是想，比起我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小景应该更喜欢手冢君那种，努力又全力以赴的人吧？”忍足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失落和无底气。

　　那一次的网球典礼，接力赛跑上，迹部为手冢挡下的掉落的广告牌，最后彼此搀扶走到终点的一幕，众人还历历在目。偏偏忍足却不太记得望着他们共同领过奖杯时，自己作为旁观者的心情了。明明是国中时代的高光时刻，记忆却是惶惶然的。这一幕被蒙上了青春白色的雾气，在之后的时日，无数次走进梦里。

　　忍足首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应该就是女生所说的“友情的占有欲？”。

　　“神经病。”迹部听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名字后愣了几秒，先骂忍足为敬，随即才撑起头开始回答。

　　“是个好对手，不过不是很适合做朋友的样子。如果是朋友的话，本大爷更喜欢，稍微有趣些的。”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迹部露出一个鲜见狡黠的笑容：“不过，你倒的确要学一学那家伙全力以赴的状态，毕竟我更喜欢和自己相同优秀的人。”

　　他有听到心里。

　　在那一次聊天后，忍足呈现出一种半失踪状态。训练虽然不算迟到早退，但是训练以外，迹部甚至连见到他一面都难。忍足不联系自己，迹部当然不可能主动去找他。“这小子该不会有女朋友了吧。”看到忍足训练完后就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在心里暗暗嘀咕道。传闻忍足侑士虽在校内是一副清纯大阪少年的样子，实际情史丰富，历任前女友各个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迹部虽然一个都没见到过，但此八卦甚嚣尘上，就算他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也有所耳闻过这些流言。

　　——朽木不可雕也！考试前都在谈恋爱，难怪永远追不上本大爷！

　　迹部翻着白眼，臆断道。

　　“忍足那家伙，最近在干嘛？”

　　距离分班考试前最后半个月，迹部在食堂遇见岳人，叫住他。

　　“在学习啊。”

　　“哈？”不敢相信

　　“学习啦，侑士想考到A班。”

　　“以他的成绩，应该稳进才对吧。”疑惑道：“他还会这么认真？”

　　“嘛，也不一定，部长不知道侑士其实偏科有点严重么？每次都是靠理科成绩来拉国文的短板。”

　　“他还会苦手国文这种东西？”迹部粲然一笑：“明明花言巧语信手拈来。”

　　“其实一直都不太好。漂亮话可能都是在文艺片和爱情小说上学的。”

　　“说的也是。”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扶了扶下颚，心情忽然好起来：“那他现在在教室自习？”

　　“在图书馆。”

　　迹部掉头向图书馆走去，午休的冰帝图书馆人迹罕至，初春的阳光细密落在走廊上。迹部把手插进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倒数第三个窗户，蓝发男生脊背挺直，敛首蹙眉。除了打网球以外，他还未曾见过忍足这般认真状态。

　　作业本周围是几大页草稿纸。“真是……”迹部摇摇头，说是国文苦手，结果这人不补短板却还是钻进理科的死胡同里。迹部伸出手敲敲窗户，忍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瞬间换成一副平日里的笑脸。随即起身，从侧门走出。

　　“小景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他，迹部留意到男生竟然有了黑眼圈。

　　“说是国文不好，结果还在看物理啊嗯？”

　　“嗨嗨，国文已经复习完了好不好？”

　　“那种题目，考试是没有空做完的，不如复习拿分的重点。”

　　“喜欢嘛。”忍足展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淡淡地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怎么会忽然良心发现，开始钻研学业了？”

　　“因为…”他的声音难得没有油滑地讨好，竟然有一丝真诚：“因为不想输啊。”

　　“想赢本大爷，啊嗯？”熟悉的，好听的上扬语调。

　　“不敢想，但也不想输得太惨呢。”忍足把头靠在手肘边，趴在栏杆前。

　　“注意休息。”迹部迟疑几秒，拍拍他的肩，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投来打击和讽刺。

　　“好哦。小景也是。”

　　分班考试的卷面成绩出来那天，忍足侑士首次，放卫星一般，得了全年级第一。那道迹部笃定考试是没空做的最后一题，愣是被他解到最后一步。为什么名次列到第二，是因为20%的国中成绩，迹部遥遥领先地超过了忍足分班考试时险胜他的几分。

　　“考得不错，但是要超过本大爷，是不可能的。”迹部看到排名顺位，丢下这句话，心里却在替他掷地有声的努力而高兴。

　　“没事啊，我说啦，不要输得太惨就好。”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和不在乎

　　“嘁。”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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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至少应该喜欢和他势均力敌的人吧。”忍足对着前来请教的学妹拉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