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错乱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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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镜，休息一下吧，不用再训练了，万一把身体累坏了就不好了。”
“不！铭你不会懂得！我一定要报仇，所以我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强！”
“唉。”对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把女孩打晕，把她抱回了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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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看，很漂亮吧？”一个女孩用着木头般的面孔对她身边的人说。
“恩，银镜眼光很好呢！”
“啊，你喜欢就好。”
“嘻嘻，银镜说这种话会让人误会的呢！”
“误会？什么？”
对方直直的看着女孩，半天才极其郁闷的吐出一句话来：“我是说，你说这种话会让我误会你喜欢上我的……”一个长长地停顿，似是早都料到的语气：
“嘛，算了，反正你是不会的……”
“不会什么？”
“切，没什么啦，快回去啦，看看谁先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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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拼命地抱住了女孩，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躯；那个人把脖颈埋在女孩的肩膀，仿佛要记住她的气息；那个人在低声抽泣，那个人在低声喃喃：
“银镜，有你真好，有你在真好………银镜，银镜，银镜……银镜，有你在真的好棒，就这样，让我再抱一会，就这一次，就是现在，让我再抱一会儿……”
正逢落日，火红般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被抱住的女孩脸上还是依旧的冰冷，身体也任由那个人紧紧的拥抱……
她没有言语，过了好一段时间，她回抱那个人，那人身体一震，把头埋得更深，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没有风，没有云，没有话语，没有声音，没有其他生物，唯独剩下两个人的空间。
“银镜，谢谢你……”
“………恩。”
———
“铭？你…怎么了？”
“呵呵，我哪能有什么事？赶紧回基地吧！回去太晚的话也不好交代吧？”那个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嘴角还是笑得灿烂，在雨中和女孩快速奔跑。
“哦，我知道了，铭，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呵呵，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银镜式关心’呢，这回我可真是赚到了~~”
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那人的眼睛，许久，她说：
“铭，你要让你过得好一些，不要老是逞能，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还有，今天谢谢你帮我躲开那一次攻击。”
“撒撒，我知道啦，帮你不是应该的吗，‘同伴’嘛~~而且你说的话我还应该完全奉还给你才对，你也不要老是那么啰嗦啦，大小姐你本来就是张冰山木头面瘫脸，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未老先衰的哦~~”
“笨蛋，随便你，最近别轻易死掉了，要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下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你上次帮我过生日，作为人情我该还你。”
女孩的感情没有表现出来，但只要异常熟悉她的人都能多多少少的看出来，她现在有些多少的无奈与高兴。
“哦……我的…生日吗？”
那人低下眼角，没有让女孩看见他眼里的复杂；那人单手捂唇，没有让女孩看见他露出的一抹苦笑：“我知道了，就算要死也会在那之后的，不过我可是没那么容易死的，本人乃小强命是也~明白？”
“白痴就是白痴，走了，先回去吧。从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来看，你如果再不处理的话可能真的就要提前死亡了。”
“啊？被你看出来了啊，没意思~不过人家走不动了嘛~你背我好了。”
“………”^_^
“………”-_-#
“………”^_^
“……… =_=
“笨蛋，上来吧。”女孩背着那人在雨中穿梭，不久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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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你在吗？生日礼物我拿来了。”女孩敲了敲暗灰色的大门，却许久没有回应，于是她一脚向门踹去，门开后，看见的是躺在床上的单薄身躯。
女孩一个瞬步到了床铺旁边，抓起那人的脸就匆忙询问：
“铭？你这是怎么了？………你…中毒了？喂！铭！别死啊！还活着吧！”女孩没有晃动那人的身体，只是在那人的耳旁大声叫唤。女孩叫了有多长时间呢？似乎也有5、6分钟了，那人才慢慢的有了回应。
“银…镜吗？”那人瞳孔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很明显的症状——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双眼，已瞎。
“喂，你真的是白痴吗？我叫你不要死，死的话至少等过完生日，可是我也没叫你在当天死啊！我又没诅咒你！你这是……！”
那人一声轻笑打断了女孩的略有谴责的语言：“呵，没有哦，银镜，我会死的，我知道的。其实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啊……银镜，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描述给我听好吗？”
女孩的双手尽管颤抖，可是声音没有改变，表情没有变化：“啊，好，一个口琴而已，你不是说你最近迷上音乐了吗？我亲手做的，用的是你最喜欢的墨灰色，音调很全，用了我很长时间，希望你能喜欢。”
“哦，这样吗？我知道了，银镜，很感谢你的礼物哦，我遵守和你的承诺了，我可是等我的生日过完之后才死的，如果不是这个诺言，我可能早在3天之前就已经下地狱了吧……呵，我还真要谢谢你让我多活了几天呢！”
“笨蛋……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呐，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说吧，我曾说过，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承担，可以告诉我的。”
“唔，遗言吗？银镜，答应我，不要轻生，要好好活下去，就算再痛苦也要活下去；要多笑笑，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要少训练，不要累着身体；要多和别人去交谈一些，不要太过孤僻………嗯，似乎还有很多呢，不过貌似，好象没有没有时间说了呢……”
那人说话的语速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即将濒死之人，可是就在那一霎那，那人呼吸停止，心跳停止，血压停止，脑袋歪斜，手掌轻落……那个前一秒还在微笑说话的人，在这一秒，死了。
女孩的面孔抽动，喉咙里似乎压抑着发不出的声响，从双手的颤抖改为浑身的颤抖。随后，她深呼吸，1下、2下、3下、4下、5下……女孩回复了平常的状态，开始慢慢的掀开被单，检查那人的中毒死亡原因。
她在平静的翻查，似乎已经做惯了这种工作，只不过，在检查到腰部时，女孩的瞳孔瞬间被无限放大，头在不由自主的左右摇动，嘴里轻轻喃喃：“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的，不是因为我，不是……”
女孩哭了，哭的毫无预兆，两行泪水就那么顺着脸庞流下嘴角，哭的无声无息，哭的不像在哭，只是一直在默默的流泪，双拳放在身侧紧握，流出的道道血迹当作没有感到，就这么站着，对着那具开始僵化的身体无言流泪。
那个人死亡的原因呢——腰部有被子弹打中的伤痕，根据推断，子弹上涂有剧毒，依照伤疤判断，约在1星期前被子弹打中中毒——1星期前？正是女孩出任务的日期——腰部的伤口？正是那人为女孩挡下的攻击。
“又是…我的错？又是我的错？是的，又是我的错，又是一个因我而死的人，我唯一所承认有好感的同伴，又是一个我在乎的人……就这么…死了？死了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死了？还是为了保护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乎的人又死了？到底为什么呢？我是恶魔吗？为什么？我不懂……我不懂啊……”
女孩的两眼无神，毫无焦距的眸子望着窗外被雨滴掩埋的清晨，只是不停的说，不停的问，不停的忏悔。
“铭？一路…走好吗？如果是你的话，这种时候…是不是会这么说呢？”
“喂，铭，你听见了吗？我答应你哦，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会练习笑容的，我会……减少对身体有伤害的训练的，我……你要求我的我都会做到的，所以，所以请你回来好不好？铭？你回来好不好？我答应你了，你说的我做到了，你对我的不满我改正了，所以，铭，你回来好不好？求你……铭，你回来好不好？恩？好不好呢？铭？答应我好不好？”
女孩的瞳孔还是无法映入任何东西，她只是抓着尸体的手不断的询问，似乎那具冰冷僵硬的身体会在不久温暖起身……
“铭？铭，呜…铭，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如果那时我不轻敌的话你也不会替我挨子弹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开始注意你了，如果我没注意你的话，你就根本不会死的对不对？是不是这样？都怪我开始渐渐看重你了，所以你才会死的对不对？因为我是不祥的，我在意的人全都会死，所以你才死的，所以你才会死的对不对？”
“铭？铭，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的，你一点也不适合当杀手的，你太善良了，太温和了，所以哦，铭，我向你保证，以后，除了那个教导我的男人我不会再去亲近任何人了，那样别的人就不会死了对不对？就不会再有人向你一样了对不对？铭，我知道你讨厌死亡，所以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去接近或注意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生物了，那样他们也都不会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人因为我的关系死了对不对？”
“馁，铭，你看，我都这么为你着想了，所以啊，铭啦，你就再起身和我说话好不好？铭？好不好嘛？好不好啊？好不好了啦……铭…铭？铭…铭…铭………铭啊啊啊啊啊啊！！！！！”
幸福是恶梦醒来时，发现，原来一切都还好——铭，这只是一场噩梦对不对？
女孩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终于抱着尸体大哭起来，哭了多久？不知道，可是你知道吗？这个女孩，在这时，也还有3个月才年仅8岁……
女孩还是在哭，哭了多久？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人，那是谁？是那个训练女孩的男人。
他步伐缓慢的走了进来，看见女孩的眼泪，毫无怜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声音冰冷的不带感情：
“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吗？眼泪？你怎么会拥有这种东西？懦弱？这种东西你根本就不需要。这是最后一次，明白吗？”
他的一个巴掌，似乎就把女孩的感情全部打散，女孩捂着通红的脸蛋，没有说话，深深地侧脸低头，慢慢的，调整好了声音，沉重的向男人回应：
“是，我明白，这次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哼，你明白就好，这种情况不容许再有第二次，不过作为你这么冲动的惩罚……”男人故意没有说完，嘴角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戏谑挑起。
“作为惩罚，你就把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当做练习材料解剖掉吧。注意，内脏不要弄坏呦，那可是要用来交易试验的。”
………
………
………
经过了多长时间呢？半个小时？1个小时？还是2个小时？很漫长，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可对于女孩，却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缓慢。
问：女孩的决定是什么呢？
答：女孩再次的杀了铭，她犹豫过，她不舍过，但她还是解剖了铭的身躯，连完整的死都没有留给铭。
问：那从此以后呢？
答：女孩的感情似乎真的消失了。尽管她会笑，但，那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尽管她会哭，但，那是在只有她一人的地方。
问：那她不会什么？
答：女孩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去注意任何有生命的生物，甚至动物、花草、微生物……那些都不会再去在意，女孩是孤独的，她早就知道，但从那之后，她成为了完全的孤独，因为她坚信，她是不详的，只要是她注意的都会消亡，所以，她不会再去在意任何事物。
问：那在女孩解剖了铭的身体之后呢？
答：女孩的表情消失，像带上了一层面具，每天，只要你路过女孩的房间，都会听到里面传来抽抽泣泣的呜咽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却没有再度管理，直到1个月后，声音才逐渐消失。
问：那女孩在哭什么？在抽泣什么？
答：女孩在哭，在为铭那唯一一个会主动接近她关心她，可最后却是由自己亲手解剖甚至未留全尸的人哭。
女孩在抽泣，在每日不停的忏悔：“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铭，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铭，对不起啊，我是自私的，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就那样把你的身体撕碎，对不起，我太弱了，我没有力量反抗，最后杀了你的人是我，是我，是我杀了你……对不起，铭……”
——
“女人？你怎么了？喂！女人！给我醒过来！”
……谁在打我？是谁？是谁呢？铭，是你吗？铭，对不起呢，我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最后，是我死了……我轻生了，铭？
“笨女人！给我醒过来！”
不，铭不会这样暴躁，那，你是谁？
“飞…坦？”
他是飞坦？怎么可能？飞坦不只是一个动漫人物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眼前？我在做梦吗？
“不…你是…谁？”
他是谁？飞坦吗？那一个虚构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还有…我是谁？银镜…那是谁？殇冷…那是谁？我…是谁？
我看着扒在我身上的男子，这个飞坦好奇怪，为什么会一脸惊奇疑惑的眯眼看我？啊，他是不是就是真正的飞坦了呢？那么，飞坦不就是个真实的人物吗？那铭和我，还有爸爸妈妈不就都是虚幻的人物了吗？
砰砰！砰砰！
心脏突然在剧烈的跳动，从左胸以下的位置传来了阵阵刺骨寒心的痛感流遍全身，同时，那个疑似飞坦的人也一口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耳垂，血腥味飘入了我的鼻腔。
“啊！”
我吃痛的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痛感越来越大，身体的痛楚越来越明显，我忍不住想抱着头在床上翻滚，飞坦狠狠的按住了我的双手，压在我的身上，牙齿依旧狠狠地咀嚼我的耳垂，不过他不知道，他给予的这点痛楚远远比不上头脑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忍受不住大叫出来，随即不过10秒，我左方5米的大门打开，冲进来了3男一女。
长得很像Hunter中一个叫侠客的人物冲了进来，看到这幅疑似暖味与痛苦的情景，脸部面露吃惊和愤怒，身体已经上前倾去，可却被2个黑色头发的家伙两手拦下，一个疑似库洛洛的人物在他耳边讲了什么，他皱眉冷静，转身，随后，双手握拳重重的向墙壁打去，手虽流出了丝丝血迹，但更像是在发泄，随后便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和压在我身上的人。
其他3人表情凝重，2人眉头紧皱，一人单手捂唇。
“殇冷？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黑发男子问着抱头咬唇的我。
殇…冷？好熟悉的名字……
“殇…冷？那是…谁？”
那是…谁呢？我如此的忍痛反问，谁知，刚刚说完，比上一轮更加猛烈的剧痛就袭击了我的头颅——混蛋！我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错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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