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生在帝王家》朱曦阳

5、永瑆为皇05（修）

　　第二天，乾隆下旨册封兰馨为和硕和馨公主，赐婚与硕亲王府世子。

　　永璂得到消息，有些闷闷不乐，拉着永瑆就将昨天看到的内容都告诉了兰馨。

　　永璂年少，不像永瑆壳子里装着的是一个成年人的魂魄，他是这个时代最最普通的六岁小孩。因此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复述的时候也就有些语无伦次。

　　永瑆叹了口气，帮他补充完整，又帮皓祥说了几句好话。

　　永瑆认为，兰馨嫁给皓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嫡子不识趣，那不就只能选择庶子了吗？

　　兰馨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永瑆连忙小声提醒道：“降爵。”

　　兰馨一点就通。她是异姓王独女没错，但同时还是皇上的义女。若非父母为国牺牲，她也不一定能够嫁在这京城。兰馨心知肚明，嫁在京城，已是隆恩，就不能随意要求未来的额驸的人选。

　　政治联姻，她懂。

　　“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那两个人。”

　　“既然如此，那就去请示皇阿玛吧。”

　　乾隆同意了，为此还专门放了他们几个一天假。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便坐着马车出了宫。

　　四个阿哥（六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十一永瑆，十二阿哥永璂）和福隆安（富察富恒的次子，年十二）走在前面，四皇姐和嘉和兰馨走在后面。

　　到了龙源楼，才发现和亲王弘昼已经到了。

　　这次他请客。

　　“永瑆永璂，这是你们第一次出宫，吃完饭，就好好出去逛逛，看看这紫禁城。”和亲王说。

　　“好！”

　　食不言，寝不语。但在有和亲王在的地方，这个规矩是不用守了。

　　八哥永璇很是放肆，边吃边说：“这龙源楼里面的酒菜比我们在宫里大多数时候吃的都要好，可惜就是不能出宫。”

　　“我们还要上学。”永瑢很是淡定地泼了一盆冷水。

　　“但假期也太少了吧。”永璇抱怨道。

　　永瑆等人对此深以为然。

　　他仔细算了一下，一年之中，假期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天。

　　法定节假日三天（过年、端午、中秋）；
　　头顶的三座大山生辰三天（太后、皇帝、皇后）；
　　皇子本人以及生母养母生辰三天。

　　好吧，加起来才一共九天。

　　其余时间，皆是正常读书日。即使是除夕，也只是提前散学。

　　一时之间，永瑆情绪很是低落。假期太少，不开心。

　　永璂是不明白他的小心思的，拿起公筷，就给永瑆夹了一块红烧肉。

　　“十一哥，吃！”

　　“谢谢十二弟！”

　　“谢什么？我们是兄弟啊。”永璂说着，脸上露出傻傻地笑。

　　永瑆看着，却感觉心里暖暖地。他拿起公筷，也为永璂夹了一块。“你也吃！”

　　这段时间，因为十三弟去世，永瑆还能碰点荤腥，永璂却是不能，老老实实吃了整整一个月的素，都有些瘦了。

　　那边，永璇在与和亲王弘昼谈论成亲的事。

　　“五叔，你说是不是有了嫡福晋就能不去上书房了？”

　　“与其现在就想着这事，不如学你五哥。”和亲王放下手中的筷子，取出帕子擦擦嘴，“我可是听说了啊，你那五哥马上就能结束学业进入朝堂任职了。你也该抓紧抓紧时间了。”

　　“可按理来讲，若不是因为乌拉那拉家，五哥去年就能有嫡福晋了啊？”

　　“去年？即便是指了婚，成婚恐怕也得再等两年。俗话说得好，温柔乡，英雄冢。皇兄还怕你们成亲太早移了性情呢。”

　　“唉……”永璇趴在桌子上，摇头叹气，很是沮丧。

　　“五叔……”

　　和亲王抿了一口茶水，瞥了永璇一眼，“你也别在这唉声叹气了，找我帮忙，没用。”

　　“我知道没用，这不是心存侥幸吗？”

　　“心存侥幸？规矩在那摆着呢，你就是去找你皇阿玛都没有。”

　　“没用……没用……”永璇低着头盯着手中的茶盏，喃喃自语。

　　无论在哪，都有厌学的孩子啊！

　　这是永瑆看到这一幕唯一的想法。

　　永瑆伸出手，想要安慰安慰他。却没想到和亲王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吓得永瑆连忙将手收回。

　　“永瑆，你可不许学你八哥啊！”

　　“啊？哦！哦！不学！不学！”永瑆连忙保证道。

　　“你们吃完就出去逛逛，买些礼物吧。至于永璇，就待在这龙源楼好好反省反省吧。哼！”

　　“是！是！”

　　一群人作鸟兽散。

　　永瑆拉着永璂，直到跑到街上，才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以荒唐、不着调闻名的和亲王竟然也会有那么强的威压，

　　出来后，众人便分了开来。

　　永瑆也兴致勃勃地跑进旁边的铺子里挑选礼物。

　　这个扳指古朴大方，适合送给乾隆；这个玉佩莹润如酥，适合送给皇后；那个字画也不错，画的是四君子之中的竹，题的又是郑板桥的《竹石》：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就送给四哥吧。

　　虽然过继出去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即便过继出去，也能喊乾隆一声“汗阿玛”，但名义上到底不是父子了。这幅画就当安慰安慰四哥吧。

　　买完了东西，永瑆有些牙疼地付了钱。这三件东西，足足花了他千两白银，从小到大攒的零花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要知道清朝未出宫的皇子，衣食住行都是算在皇家经费里的，成年后才有俸银。此次出宫，乾隆一人也就给了一百两。

　　抠门！不知道人家要买礼物吗！

　　尚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永瑆，在心里狠狠记了乾隆一笔。

　　走出铺子，永璂也从对面的店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福隆安。

　　两人将买的东西丢给跟着的小太监，就顺着大街继续向前走去。

　　“让一让！让一让！前面的小孩让一让！”

　　一个小混混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奴仆打扮的壮汉。

　　永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福隆安拉着向前几步，反倒是跟着拿东西的小太监被那个小混混撞了个正着。

　　“哎呦！”小混混倒在地上，大声的□□着。

　　那几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眼，伸手制住了小混混。

　　永瑆没管他们，径直走向小太监，扶起他。

　　小太监满脸惶恐，起来后又立刻跪下：“十一爷恕罪！”

　　“这事怪不到你身上。”永瑆让他起来，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盒子一一查看。

　　查看完，永瑆松了口气。刚刚还真是惊险啊！还好包装到位，东西都完好无损。

　　“放开我，我又没拿你们的东西。干嘛抓我！”小混混挣扎着大喊大叫

　　“什么没拿？就是你！老子都看见了。还不快将我家主子的荷包拿出来。”一个壮汉大声反驳道。

　　“再不交出来，就搜你身！别以为你是个姑娘家，老子就不敢动手。”

　　“姑娘家？”永瑆抬起头，问了一下：“你叫什么，为何偷盗？”

　　“我没有，我没有！”小混混大声喊道，“我是小燕子，家住大杂院，我没有偷盗。我没有偷盗！”

　　小燕子？这是还没有入宫的小燕子？她怎么沦为小偷还被人抓住了？

　　永瑆直接忽略了刚才的惊险一幕。

　　永瑆嘴角露出一抹笑，说：“我不信！”

　　小燕子有些急了，眼睛滴溜溜地转。“你若不信，你可以搜身。要能从我身上找出荷包，我小燕子就跟你姓。”

　　跟我姓？这一世，永瑆可是姓“爱新觉罗”。永瑆想着，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她还真的进了宫成了格格，嫁了永琪，随了夫姓。

　　永瑆没理她，直接命令小太监搜身。

　　小太监走到小燕面前，手直直地伸向小燕子。

　　小燕子挣扎着，大喊大叫：“你再过来的话，我可喊非礼了啊。”

　　小太监非常淡定：”奴才是个太监，没法非礼你。”

　　小燕子愣住了。这群都什么人啊？

　　小太监搜完小燕子身子，皱着眉走到永瑆面前：“回十一爷，没有！”

　　永瑆有点愣神。怎么就没有呢？

　　看着小燕子有恃无恐的样子，突然想到：这可是小燕子啊，从小混在这四九城【北京】，没点手段，怎么养活大杂院的一家老小？

　　永瑆想了想，说：“你刚刚说，你是大杂院的小燕子。大杂院是什么地方？”

　　小燕子眼睛一转，说：“我们大杂院很穷的。都靠我跟柳青柳红卖艺，大家才能吃饱饭。你不能抓我，你抓了我，关进了牢里，那大杂院的老老小小该怎么活啊？”说着，还假惺惺得流下一滴眼泪。

　　“你也知道被抓就会坐牢，又干嘛去偷盗？老老实实卖艺不也挺好的吗？”制住他的壮汉开口道。

　　小燕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福隆安开口了，问道：“你们怎么确定那小混混偷了你家主子的荷包？”

　　“小的亲眼所见。”最先开口的那个壮汉，说，“我家主子身边就只要我们，这小丫头撞过来，荷包就不见了。不是她拿的还能有谁？”

　　永璂闻言，也算是确定了小燕子的偷盗行为。“这位姐姐还是把荷包拿出来吧，我保证不会让他们将你送官查办。”

　　小燕子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这时，一个十几岁左右穿着黑衣的少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荷包找到了，从拐角处的一个小乞丐身上找到的。

　　主子审过了，他们都是一伙的。若不是那小乞儿形色匆忙，恐怕还发现不了呢。”

　　少年又看了小燕子一眼，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道：“赶紧将这小丫头片子送进官府。”

　　“是！”

　　“你是何人？”福隆安问道。

　　“奴才是多隆贝子身边的侍卫，见过富察少爷，十一少爷，十二少爷。”【看衣服认人，皇子身上的服装都是特制的，年龄那么小的皇子也就他们那两个。】

　　永瑆没理他，继续问小燕子：“为何偷盗？”

　　小燕子聋拉着脑袋，听到永瑆问话，立刻回答道：“我们院子里王嬷嬷难产，生下一个小子。如今那小子发热，我们钱又花光了，只能偷盗。”

　　突然，小燕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众人，跪在地上向永瑆三人磕了个头，“几位少爷，你们就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永瑆看着，此时的小燕子满脸泪水，完全和电视剧里那个张扬跋扈的还珠格格完全不同。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拿出几个打赏用的碎银，凑足二十两，递给她。

　　小燕子结过，欣喜若狂，立刻又磕了个头。

　　“谢谢几位少爷，小燕子告退！”

　　说完，拿着银子便跑了，便跑边惊喜地抹着眼泪，“那小子有救了！”

　　那黑衣侍卫自永瑆向小燕子问话，便默不作声，此时小燕子跑了，他也决口不提，反而笑盈盈地带着人向他们请安告退。

　　“是个机灵的。”福隆安低声评价道。

　　永瑆赞同地点了点头。回过头，又对福隆安说：“富察二哥，帮帮查查那个小燕子吧。”

　　“好。”

　　永瑆现在是真的想知道，《还珠格格》剧情进行到哪一步了呢。

　　好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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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子还是很善良的。在小燕子心中，大杂院一直都有很大的分量。
　　
　　知画生孩子的时候，当时小燕子看到永琪如此着急，自己也很是担心。因此小燕子就安慰永琪，说自己在大杂院也看到王嬷嬷两天两夜才将孩子生下！此时永琪却说了句恶心话：知画不是大杂院的女人！
很明显，永琪是在嫌弃小燕子。在小燕子的心中，大杂院的一直都有很大的分量，永琪却说了这句恶心话！
　　
　　那个时候，讨厌死永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