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生在帝王家》朱曦阳

24、想要灭佛的永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顺治十四年三月。

　　那么久，永瑆也终于弄清楚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甄家，贾家，原来是红楼啊。如今的贾源贾演还在世，未来的荣国公贾代善还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一天，永瑆突然听到了一个震撼整个前朝后宫的消息：董鄂氏有孕，疑似是个阿哥。

　　顺治很是高兴，走到哪，炫耀到哪。

　　永瑆却很是无语。你这么做，究竟是爱她呢？还是恨不得她死呢？

　　有出身内务府的甄家在，永瑆总是能第一时间拿到关于后宫的最新消息。

　　董鄂氏这次怀孕，让整个后宫都抱成了团。她们一致对外，手段层出不穷。可就是没有伤害到董鄂氏的一根汗毛，反而弄的自己损兵折将。

　　在顺治跑了一趟慈仁宫（顺治第二任皇后的住所）后，第二天，整个后宫的妃嫔就老实了下来。

　　是孝庄太后派人做的吧。

　　顺治的第一任皇后是博尔济吉特·孟古青，第二任皇后也姓博尔济吉特氏，而且还都是孝庄太后的族人。

　　两任皇后，各有千秋，却都不受顺治宠爱。孝庄太后也只能宠着他们，让她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这次，顺治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想和孝庄对上，就只能去找皇后的麻烦。

　　果然，去了一趟慈仁宫（皇后），第二天，整个后宫就安静了下来。

　　董鄂妃有孕，对永瑆唯一的好处便是：他住进皇宫里了。

　　起因便是比他大一岁的二阿哥福全生了一场病，让孝庄太后怕了。

　　因为玄烨得过天花，所以倍受孝庄喜爱。进了宫，住的也离慈宁宫（孝庄的住所）不远。

　　永瑆虚岁已经五岁了，开始前往尚书房读书识字了。苏麻喇姑对他极好，每天都会亲自接送。顺治也为他选了伴读，是荣国府的贾代善和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

　　永瑆很快就显露出勤奋好学的天分。

　　这些天，永瑆总算了解到了董鄂氏的受宠程度——有求必应。若没有孝庄太后，整个后宫恐怕都会如同虚设吧。

　　一次偶然的机会，永瑆见过了董鄂氏一面，是在御花园。当时的她拿着油纸伞站在梧桐树下。

　　董鄂氏很美，皮肤更是细腻白皙，整个人看上去白净清爽，给人的感觉就很好，再加上性格温顺委婉，拿着油纸伞，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七八十年前背过的诗啊，他竟然还记得！

　　回了住所，永瑆用左手紧紧地攥住右手的手腕。他想写诗，他想作画。刚刚御花园的那一幕，太美了，让他忍不住想要画下来。

　　可惜，不成啊。万一被孝庄知道了，失了宠爱都是轻的。

　　想到顺治，再想到董鄂氏。顺治喜爱她，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嘛。永瑆做过皇帝，都没有见过像董鄂氏那么独特的。

　　如果是他，他也会金屋藏娇，将人好好的保护起来吧。

　　永瑆还听说，董鄂氏经常规劝顺治做一些对国计民生有益的事情。这在顺治眼中，是深明大义、识大体；在孝庄眼中，那就是妥妥的后宫干政。

　　连她们科尔沁出身的两任皇后都不敢做的事，董鄂氏却敢。不仅做了，还做得漂漂亮亮，得到了顺治的夸奖。

　　四月，顺治庶妃陈氏有孕。第一时间，孝庄就派去了宫女嬷嬷保护起来，这让顺治很是不满。

　　顺治十四年十月，董鄂妃生下皇四子，顺治十分欣喜，颁诏天下“此乃朕第一子”，对这个孩子的待遇更是如同嫡出，大有册封太子之意。

　　永瑆在慈宁宫，无意中看到了孝庄太后的冷笑。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位刚刚出生的四弟，完了。

　　果然，皇四子百日而殇，连名字都没起呢，就一口小棺葬了。

　　顺治很伤心，与孝庄陷入了冷战模式，同时下令追封皇四子为和硕荣亲王。

　　看到孝庄太后的悲痛欲绝，永瑆开始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她动的手了。但即便是没动手，但也应该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了。

　　董鄂妃入宫，满宫都是敌人。这个时候怀孕生子，尤为不智。本来就体弱多病，这次打击使得董鄂氏从此一病不起。很多时候，都没法侍寝。

　　再看顺治和孝庄太后，原是最亲近的母子，如今却形同陌路。

　　谁之过？

　　刨根究底，两人都有错，但一个曾经垂帘听政过的女人，和一个做了将近二十年的皇帝，都不是什么可以随意退缩的人。

　　退一步，海阔天空。可退一步，容易吗？一个，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左右；一个，帝王的尊严还有自尊都不允许他退缩。到了最后，两个强势的人，两败俱伤。

　　顺治依旧待董鄂氏极好。在她身体好点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到御花园里走一走。

　　于是，永瑆又在御花园见了一面董鄂氏。见了一面，“西施蹙眉”四个字就直接印入了他的心里。

　　这董鄂氏有毒。

　　永瑆发誓，他再也不向董鄂氏身边凑了。这女子，太有魔力了。

　　若不是永瑆经历了一次生老病死，很多事都已经看的开了，说不定还真的会爱上那个董鄂氏。

　　皇四子夭折后，永瑆与二哥福全向顺治请安。

　　顺治问：“你们长大了，最想做的是什么？”

　　福全想了想，说：“儿子愿做贤王”

　　永瑆却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愿效法父皇。”

　　永瑆看出来了，现在的皇位已经被顺治当成了包袱，想要迫切地甩下去。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永瑆得到了顺治和孝庄太后的高度重视。

　　但接下来，顺治却开始接触和尚，成为了佛教的信徒。他频繁得前往寺庙，详细询问佛教界的德高望重的人并打算一一召见。

　　顺治十六年，董鄂氏的病越发得重了。

　　二月，玉林琇入京面见福临。福临当即封他为“大觉禅师”，并以禅门师长礼待玉林琇，自称弟子，并请求他起法名。玉林琇再三推辞，福临不许，并要用丑些的字眼命名，玉林琇最后只得写下几个字，福临从中选了一个“痴”字，法名行痴。

　　此事一出，孝庄太后便陷入了惶恐之中。她退缩了，开始命令太医，全力医治董鄂氏。

　　但即便如此，董鄂氏的身体依旧是每况愈下。

　　顺治十七年，顺治对弘觉道忞禅师说：“老和尚在朕三十岁的时候来为朕祝寿，也许可以等到。玉林琇说来给朕祝四十大寿，朕绝不会等到了。”此时的他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董鄂妃香消玉殒，病逝于东六宫之一的承乾宫，年仅二十二岁。

　　永瑆贵妃榻上，垂着脑袋，长长的松了口气。

　　董鄂氏，终于死了。

　　“小玄烨，哀家的小乖孙，你这是怎么了？”孝庄太后走过来，揽着永瑆问道。

　　“皇祖母，董鄂氏薨了。”永瑆反应过来，语气低沉地说。

　　“嗯。”孝庄点了点头，更加抱紧了永瑆。

　　顺治现在应该在灵堂吧。

　　“皇祖母，玉林通琇禅师的弟子已经奉诏入京，您说，皇阿玛会不会……”

　　孝庄站起身来，泪流满面。到这一地步，她已经没法阻止了啊。

　　九月末，顺治剃度。孝庄太后和永瑆都在一旁观望。

　　看着顺治的头发落到地方，永瑆心头火起。

　　他想灭佛。上一世，永瑆也只是颁布了限制僧道的律法，这一世，他却想让这些秃驴消失在大清的国土上。

　　转过身，看着孝庄太后那双满含怒意的眼睛，永瑆知道。她也会同意的。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福临安排吴良辅出家为僧，并亲临悯忠寺观看吴良辅的出家仪式。归来当晚即染上天花。他预感病体沉重，势将不支，初六深夜急召礼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王熙及原内阁学士麻勒吉入养心殿，口授遗诏。王熙、麻勒吉二人退至乾清门下西围屏内，以初七一天的时间撰拟。一共三次进给皇上预览，皇帝三次亲自斟酌，直到晚上才决定下来。当夜，年仅二十四岁的顺治帝与世长辞了。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对外公布给别人看的。永瑆无比地确定，顺治帝没死。

　　呵呵，上一世，永瑆很确定，顺治帝确实是得天花死掉的。至于这里，永瑆突然想到了《鹿鼎记》三个字。

　　回了御书房，永瑆陷入了沉思。他要好好想想《鹿鼎记》的大概内容，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用到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学这首诗的时候，好喜欢，分享给大家。大家不要百度去搜了。
雨巷
戴望舒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踟躇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