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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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轩、谢一鸣他们都报了晚自习，边昀就同秦疏商量要不要也报晚自习。
秦疏没有意见。
两个人把申请表交到老曾那里，很快就通过了。
七点半放了学，八点就是晚自习，时间太紧，两人只得到食堂去凑合凑合。
说实话，这是边昀高中两年第一次进食堂。
秦疏和边昀刚迈进食堂，就引得食堂里本来埋头吃饭的学生们纷纷抬起了头，都看着一对学霸加校霸的组合。
边昀一脸习惯了的样子，从柜台取了餐盘，递给秦疏一个。
“我要……”边昀站在窗口前，和持着大勺的阿姨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汤汤水水，边昀实在不知道点什么。
可扭头看秦疏已经打好饭，端着餐盘找了地方坐，他咬咬牙，随便指了两个绿叶菜，就往秦疏那边走。
等边昀坐下来，秦疏看了看他盘子里的空心菜和芹菜，又看了看边昀，“你就吃这个？”
嘴刁的边昀刚夹了一根空心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脸色发苦，把嘴里的咽下去之后，就把筷子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他放筷子的动静太大还是脸色不太好看，坐在旁边桌子的人小心翼翼地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回头飞快地扫着自己盘子里的饭，也顾不上吃完没吃完了，抬起屁股就去放盘子。
秦疏有些好笑地看他们离开，偏头看着边昀，“校霸？”
边昀啧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是每个学校都得有个什么扛把子才有排面吗？”
“原先二中有扛把子？”秦疏问道。
“有啊。”边昀点点头。
“谁？”
“……”边昀努力地想了想，“我忘了他叫什么了，反正我俩打了一架之后他就毕业了。”
“打了一架？”秦疏挑挑眉。
“对啊，那人是个有名的傻逼，仗着家里谁当官还是什么，在学校恨不得飘着走路，看谁不顺眼就搞谁。”边昀说着，把跟前的餐盘推向一边，打算一会去超市买点吃的。
秦疏嘴里嚼着一块淡如白水的白萝卜，拿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其他东西，看了边昀一眼，也把筷子放下了。
“他搞你了？”秦疏问道。
“打篮球的时候，他们动作太脏，”边昀说道，“陈轩被弄折了手腕。”
秦疏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我就让他吊着胳膊去高考了，”边昀摊开手，“我比他讲究多了，我没动他右手。”
秦疏:“……”
“我那会高一，帮陈轩出了气之后，他就到处和人吹我，后来就被人叫成了杠把子。”
边昀看秦疏也放了筷子，“你也不吃了？”
秦疏轻叹了一口气，往窗口的打饭阿姨那里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实在是不好吃，去超市看看买点什么吧。”
“走。”边昀起身，把自己和秦疏的盘子都端在手上，往门口走去。
秦疏跟在他身后。
他看着边昀宽肩窄腰，长腿包裹在运动裤里，想着他那一半自己打出来一半是被吹出来的校霸名头，就觉得有些好笑。
边昀啊，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像校霸，他特别的干净，让秦疏忍不住，想弄脏他。
两个人去了超市，边昀又站在货架前，为拿花生夹心的三明治还是草莓酱三明治而纠结，秦疏走过去，把两个都拿了。
“两个都要。”他说道。
回教室的路上，边昀一边咬着花生三明治，一边想到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正在后面拿着手机敲微信的秦疏。
“秦哥，其实那天，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边昀指的是那天，在小巷子里，他贴在秦疏耳边问他要不要结对子。
“所以呢？”秦疏挑眉道。
“……”边昀抓抓头，“我没想到你会认真，然后……这么费心的教我。”
“我早就知道我爸安排我出国，不用高考，所以我也没想着学……”边昀站在教学楼下，面对着秦疏，头顶的路灯暖光洒下，落在了他的肩头，“但是，现在有你，我会努力学的。”
无论出不出国，我都会努力学的。
秦疏这么好的人，叫他相信自己，觉得他没有问题，边昀突然觉得，在无限的混日子中，有一个人出现拉了自己一把。
秦疏听他说着，低头敲字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才抬起头来，手机亮光映的他脸发白，“好。”他说道。
晚自习的时候，秦疏给边昀找了一套历史卷子，让他练一练选择，这两天，他带着边昀画了思维导图，把经济那部分的内容全部串了一遍，准备看看成果。
“秦哥，刀耕火种和铁犁牛耕不是一个时期的吗……”边昀看着选项，咬着笔头，一时间有些犯难。
“刀耕火种是原始时代，铁犁牛耕是春秋战国，”秦疏说着，从他们整理的导图上，用红笔把古代农业醒目地勾了出来，看了看边昀，“继续。”
历史算是边昀比较感兴趣的一科了，虽然没怎么认真背过，但上课也能听点东西。
秦疏给他整理了一下这次做题暴露出的问题，像什么小农经济的影响啊，古代手工业之类的，边昀还是比较模糊，这是需要重点反复的地方。
课间休息的时候，边昀犯困，趴在了桌子上，这几天他白天基本脑袋挨不到桌子，一天下来精力也耗没了，再加上肩膀还有伤……
今天秦疏没看小说了，一直拿着手机在看新闻吧好像，边昀瞟了一眼。
“秦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教我啊，我最后不高考……”边昀看向秦疏，他看着秦疏低着头，睫毛长长的，笑了笑，“是因为我那天英雄救美了吗？”
秦疏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淡淡地说道:“我是学霸，学霸结对子的对象如果没有进步，学霸也会没面子。”
边昀奥了一声，乖乖地拿起秦疏刚给他勾出来的重点，看起来。
边昀到家已经十一点了，他把车子推到车库门口，家里客厅还亮着灯，爸爸书房的灯也亮着。
他一进屋，唐依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脸色有些不好。
“妈？”边昀换了鞋，叫了一声。
唐依听到儿子回来，立马合上了笔记本，脸上挤出来个笑容，“回来啦，晚自习上到这么晚啊，十一点才到家。”
“嗯，”边昀点点头，看着妈妈有些疲惫的神情，“怎么了？”
“啊，”唐依摇摇头，抬手揉了揉脸，“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平时这个点都睡觉了。”
确实是，唐依一直睡得很早。
“那你快去睡去吧，”边昀拉着妈妈往屋里走，“你不会一直坐在沙发上就等我回来呢吧？”
唐依没说话，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你现在这么辛苦，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她说着，就进了厨房，边昀刚想说不用了，看到妈妈已经拿了牛奶，就停住了。
边景辰从书房走出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他带着眼镜，刚处理完文件，语气生硬，倒不像是在关心自己的儿子。
“上晚自习来着。”边昀说道，他早就习惯了边景辰对自己不冷不淡的，爸爸对妈妈都少有笑脸，只有面对边晚的时候，才露出宠溺的笑。
“嗯，”边景辰点点头，“知道好好学习了？”
边昀从初中就不怎么爱学习，好不容易考上重点高中，得了边景辰送他出国的承诺，他就彻底不学了。
“算是吧，”边昀看了一眼站在微波炉前盯着时间的妈妈，回过头来，“最后一年了，不想再混了。”
边景辰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随便你。”
他说着，就准备回卧室。
“爸。”边昀叫住了他。
边景辰回头，看边昀在那里有些犹豫不决，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
边昀咬了咬牙，“我想参加高考。”
边景辰深深地看着儿子，半天，才点点头，“可以。”
把给边昀热好的牛奶端出来，唐依问边昀，“我听你们曾老师说，你和那位学习很好的同学结了对子？”
老曾把那个结对子的名单发在了家长群里。
“嗯，是，”边昀点点头，“我今天就和他一起上的晚自习。”
“好，”唐依笑了一下，“妈妈相信你，你很聪明，很快就会有进步的。”
边昀看着妈妈脸上掩不住的倦意，扶住妈妈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目送着妈妈回了卧室，边昀才端着牛奶回了房间。
有些迫不及待地点开微信，给秦疏发了一条微信。
秦疏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屏幕里五页词条全部都是关于蓝医整形的，滥用违规药品，医用器械消毒不到位，手术失败毁人一生等等。
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还有一段视频，是三个整形失败的女人，带着她们的家人一起去蓝医整形索赔的，大哭着控诉整容医院无德，毁了她们一辈子之类的。
秦疏看了两眼，笑了一声，把电脑合上了。
“这事办的挺漂亮的，网上都炸了锅，”秦疏给楚哲汉拨了电话，“再发酵发酵，就可以关门了。”
不知道电话那边楚哲汉说了什么，秦疏听到自己微信震动了一下，把手机拿到眼前，是边昀。
“秦哥，我也要参加高考。”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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