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荆棘之舞》玉枕寒

17、离别即是相逢

　　“一条哥哥，你要去哪里？”我在学园门口的小路等待已久。
　　“去做我应该完成的事。”
　　“我知道。”看到一条哥哥手握着太刀，“哥哥是去追寻枢前辈吧。”
　　“小慕想和我一起去吗？”这算是邀请吗？虽然我真的很想见证什么，但是……
　　“向元老院、一翁复仇是我的目的，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哥哥去就好，我要守护好我的朋友们，守护好学园。哥哥一定要保重哦，我也想守护拓麻哥哥。”
　　我挥了挥手，与他道别。
　　元老院和协会私下饲养的level E不断地向学园袭来，我能做的事就是保护这座学园，拦住那些侵犯者的去路。
　　元老院的覆灭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正邪不分成为腐肉脓水的元老院一定留不得。至于现在与之沆瀣一气的协会，也不能不清洗一下。
　　我不过是那个人的棋盘上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反正最后“checkmate”的又不是我。只能说那个人心思布局太深，为了保护自己珍爱的“妹妹”暗中培植守护她的棋子。

　　当李土的性命得到终结，元老院也因此崩坏。暂时告一段落，有些人和事却回不去了。
　　“苦大仇深的‘痛苦根源’，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看他面无表情望向远处，我忍不住吐槽。“你不舍得让她和那个人走，为什么不留住她？人都离开了还在这里‘缅怀’什么。”
　　“啰嗦，不关你的事。”零转头白了我一眼。
　　我抖了一下肩，“什么嘛，明明还是和往常一样。你是希望优姬能像蝴蝶一样自由飞舞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才放手的吧。算了，好好冷静一下。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去帮理事长和夜刈老师他们。回见。”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难以说清楚。只是以后的路注定布满荆棘和坎坷。既然现在选择要走这样的路，有些事情就不可能回头再来了。

　　时间轮转，一年以后。
　　因为元老院的覆灭，吸血鬼世界制衡的力量消失，有些不安分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为了维护和平的秩序，猎人协会的任务也越来越重。我在学园里念书上课的同时，也会出去执行名单上的任务。不过师父和黑主理事长，不，现在是协会长的意思，还是让我把心思都放在念书上面。
　　“又不是不让你出任务，不要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等到寒暑假的时候，让你师父陪你一起。”
　　“谢谢理事长。”
　　“小慕真听话，好感动。”说着，理事长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但是，这次玖兰家的夜会我一定要去。”我的目光坚定。
　　“是去担任守卫监视的任务，还是想见到某些人？”
　　“都有。很想见优姬，想见一条哥哥。就算理事长您不答应，我也会去的。”我要去寻找想要的答案。
　　“真拿你们没办法，到时候一定注意安全哦。”
　　那场夜会，发生了很多事。
　　海斗老师竟然答应了若叶的请求，把她偷偷带到了会场。普通人类出现在吸血鬼的夜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这里很危险，真是太乱来了。若叶一定要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哦，那些人不会轻易对你动手动脚的。”
　　不只是想见优姬和曾经night class的前辈们，我还有自己想要找寻的真相。我究竟是谁，是人类还是被变成这个样子的吸血鬼？在看到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里有黄梨，我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我要找黄梨家主问清楚！
　　悄悄潜入黄梨家主的房间，正好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那是个年长又成熟的男人，听说他是白蕗更小姐的未婚夫。
　　“你是雅子小姐的女儿。你的模样很像你的母亲。”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一眼认出了我。是因为我戴了那枚胸针吗？
　　“初次见面，打扰您十分抱歉。我想知道当年母亲与黄梨家的事，还有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向他鞠躬行礼。
　　他示意我走近，面带微笑着看我，“当年你母亲所求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姐姐黄梨暖，她们是忘年交。姐姐早就腻烦了纯血种漫长的生命，于是就帮助了你的母亲实现心愿。”
　　“那个纯血种的大人在我的身体里添加了开关，让我看上去像是普通人类一旦失血严重就变回吸血鬼的开关吗？”我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的答案。
　　“果然是像雅子一样聪慧呢，的确如此。”他依旧带着微笑，那个笑容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哀伤。“我也厌倦了这种漫长的生命，等待着终结之日，你能不能帮帮我？”
　　“感谢您能与我交谈，耽误您的时间了。告辞。”我的大脑无法冷静，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吸血鬼的意图。我选择了逃避，仓皇地逃离了这个屋子。难以接受也不敢相信摆在面前的就是事实，可是身体状态是不会说谎的。得到了答案又能怎样？
　　在我推门离开之后，那间屋子的大门又被再次打开。进去的人是白蕗家的更小姐还有她的“仆人”。
　　我躲在靠近大厅一旁的走廊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一种悲伤的感情突然涌上心头，我崩溃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那个，你不要紧吧？”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长长的金色卷发，带着甜美的笑容。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好意地递给我一张手帕，我并没有接过，抽出自己口袋里的纸巾狠狠擤了一下鼻涕。
　　这位美丽的女子就是黄梨的未婚妻白蕗更，然后她态度暧昧地对我笑了笑，“我们后会有期，温柔的猎人小姐。”
　　我嗅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从我身边优雅地走过。随即我站起身，收拾好情绪，进入大厅，开始警备工作。
　　“你看上去脸色好差。”
　　“海斗老师，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警备任务我会好好完成。”能不差么，证实了自己身世，感觉一切都像假的一样。但是，作为猎人的心理素质我还是有的！
　　大厅内突然人声鼎沸，是枢带了优姬过来。第一次出现在夜之社交界的玖兰家公主，一定会成为夜会的焦点。
　　“优姬！”小赖从交错的人群中穿过，寻找着优姬的身影。
　　“沙赖她不会有事的吧。”我待在大厅的角落里看着窜动的人头，听着纷纷扬扬的议论声。
　　一个普通的人类独自出现在众多吸血鬼面前，冲突还是会出现的。白蕗家的更小姐竟然想给若叶提供小小的帮助，这种态度和企图让人觉得好有心机。之后却是零、若叶和优姬短暂的见面然后不欢而散。
　　然而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假装服务生的一条哥哥，“好久不见，拓麻哥哥。最近还好吗？”
　　“呀～小慕你也在？好久不见。”
　　我脸色一沉，“哥哥要不要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有看到支葵前辈和远矢前辈哦。”
　　“别这样，突然觉得小慕很可怕。”
　　“哥哥是和更小姐一起来的吗？刚才我在大厅见过她，真是个漂亮高雅的大小姐。哥哥这是要恋爱了吗？”
　　“是一起来的没错了，我和更小姐不是恋人。”
　　“原来如此，所以哥哥暂时不回枢前辈身边了吗？不管怎样，请保重。”
　　我眼神忧郁地看着他，“哥哥大人，记得我们小时候哥哥偶尔会来找我玩。与我亲昵不排斥我，是出于我也是吸血鬼的缘故吧。”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迷糊。”
　　“哥哥不要再掩饰了，我已经知道了。母亲当年为了让我不被牵连，去拜托纯血种黄梨家的朋友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受重伤之后会长出獠牙，会对血液产生冲动渴望，从本质上讲，我与哥哥一样。”
　　“雅子姑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母亲的事我能知道大概，小时候的事记得很多啊。”我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有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走廊和包厢里，和大厅里那种混有葡萄酒的血的味道完全不同。“不好，失陪了哥哥。那个味道扩散变浓了。”

　　纯血种的黄梨在自己的包厢里“被迫自杀”，同时还发现了被吸血之后自尽的猎人同僚。夜会上能做出这种事情人，指向了在场的纯血种。之后关于夜会的传闻也变得扑朔迷离，至于真相似乎是被刻意隐瞒了。
　　但是因此引发的不安事态，让人不得不怀疑玖兰枢的心思。

　　“把蓝堂前辈带回协会是怎么回事？作为玖兰枢的忠心同党，被抓过来询问情况吗？”我靠在一边墙壁，听惊魂未定的蓝堂前辈说起缘由。
　　优姬和蓝堂去拜访纯血种询问情况，碰见了锥生君，然后遇到了意外。
　　“诶，原来是这么回事。锥生君真是狡猾呢，嘻嘻。”看着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蓝堂英，我忍不住想要“奚落”一下。
　　“我没想到锥生竟然会对我那样的奸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的人都好可怕。”
　　“有吗？我明明这么可爱。要不要吃点东西冷静一下？现在我只有不好吃的血液锭剂哦。”
　　“那还是算了。”
　　“不要害怕，蓝堂前辈。过一会儿审讯的时候，你如实回答的话，我们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的。”
　　“协会的人都是腹黑啊！”

　　“你怎么又回来了！”蓝堂前辈气呼呼地说道。
　　“是我啊，蓝堂前辈。”
　　“我还以为是锥生。”他叹了一口气，表情缓和许多。
　　“嘛，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说的是呢，用蜡烛电锯严刑逼供什么的。为什么你对我会是这种态度？”
　　“什么态度？我不讨厌蓝堂前辈，也不希望大家针锋相对。之前我的痛苦和不愉快，已经随着元老院的的崩坏而消失了，这一点还是要感谢一下玖兰前辈。这次抓你过来是巧合，本以为能够探听一下玖兰枢的意图，但是前辈一问三不知，就很难办啊。”
　　我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吃吧，是我刚才在烘焙店里买的蛋糕。委屈你待在这里了，蓝堂少爷。”
　　“真的不是协会的怀柔政策？”
　　“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探望师父才来这里的，而且学园还有课要上。根本忙的要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