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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嫉妒 ...

  •   朝影疏同江衍在北凉逗留了几日后,选择从海上乘船回东岚。

      江衍伸手拍了拍朝影疏的后背,“怎么样,好受点了吗?”

      朝影疏伏在栏杆上神情蔫蔫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阵的头晕目眩,腹中往上直泛酸水。

      江衍取过水袋凑到了朝影疏的唇边,心疼地说:“早知便不坐船了。”

      朝影疏难受得双眸泛着红丝,她吸了吸鼻子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我也没想到海上腥味这么重,之前坐船时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身子还没养过来吧。”

      江衍扶着朝影疏坐了下来,调整了一番坐姿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会吧。”说完,他伸手拭去了朝影疏眼角的泪珠。

      原本安然行驶的船只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停了下来。

      朝影疏难受地睁开双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费力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江衍替朝影疏顺着脊背,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情况,“好像遇上海盗了。”

      江衍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船上便安静了下来,一支更大的船停在了他们的船只旁边,一块木板横在两只船的甲板上,四周带着五六只小船。

      为首的独眼人扛着砍刀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他用刀指着一船的人说:“所有人把财物都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船老大率先将准备好的财物放在了独眼人的脚下,哭丧着脸说:“就这些了,大人饶命啊。”

      独眼人掂了掂那只干瘪的钱袋子,有些牙疼地说:“才这么点,快点的,所有人把身上的财物取出来。”

      所有的海盗上了船,把一群男女老少围在中央,挨个索要钱财。

      江衍擦了擦朝影疏额头上的冷汗,问道:“还难受吗?”

      朝影疏说:“停了船感觉好多了。”

      独眼人挨个搜着钱财并未注意到朝影疏这边,当他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面前时只得到了几个铜板,顿时大怒,他将铜板扔在了地上,拽着妇人的衣襟把她拎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耍我?快把钱交出来。”

      妇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揽着怀中哭泣不止的婴孩,“行行好,我真的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我就这几个铜板了。”

      “不拿出钱来是吧。”独眼人将妇人推倒在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婴孩,“信不信我把你孩子丢海里去喂鱼!”

      妇人伏地不断地磕着头,祈求道:“不要啊,求求你,行行好吧,我真的没有钱了。”

      独眼人一脚踹在了妇人的腹部,狠狠地啐了口唾沫,他不信妇人那套鬼话,随手将婴孩扔了出去。

      妇人蜷缩在甲板上,痛得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扔了出去。

      朝影疏见状从腰包里取出了一卷细绳索掷出去缠住了即将落水的孩子,她笨拙地抱着怀中的婴孩,与方才潇洒利落的动作大相径庭。

      独眼人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个被他扔出去的孩子便落到了一个白衣少女的怀中。

      朝影疏忍着难受把怀中的婴孩塞给了江衍。

      独眼人扛着砍刀走上前,只见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小姑娘,不像个有钱人,倒是她身边的男人,光是身上的衣服便价值连城。

      独眼人欲伸手挑起朝影疏的下巴,说几句低俗下流之语,但他仅仅只是伸出了手便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江衍单手捏住了独眼人的手腕,面无表情地说:“离她远一些。”

      独眼人见状吞了吞口水,想收回自己的手却不能移动半分,只能佯装镇定地说:“这么在意个丫头,看来是暖床的。”

      江衍说:“错,是明媒正娶的。”

      “少说废话。”说完,朝影疏一抹嘴,步子一滑,转瞬之间便卸了所有海盗的武器,随后她很没有出息地伏在栏杆上干呕了起来。

      江衍见状将婴孩交给了一旁的妇人,上前拍了拍朝影疏的后背,神情有些不悦地说:“又逞强。”

      朝影疏捂着嘴,瓮声瓮气地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被扔水里去啊。”

      江衍拿开了朝影疏的手,擦了擦她的嘴角,“好,是我不对。你看看你现下的状态,这件事情让我去解决不好吗?”

      朝影疏说:“你又不会武,跟这些人讲不通道理的。”

      江衍有些无奈地敲了敲朝影疏的额头,转身将一块牌子拎了出来,“本王与王妃微服至此,竟不知东海还有你们这些畜生。现下陛下与民更始,你们非要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独眼人这才从朝影疏俊俏的功夫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江衍手中的牌子,率先跪了下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雁王与王妃的尊驾罪该万死,但请雁王与王妃念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江衍说:“本王同王妃从不觉得与你们有何不同之处,你心中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你今日会因为本王的身份而放过本王,那你何时会因为这一船人的身份而放过他们呢?”

      独眼人一愣,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他根本不懂,他只懂得截住来往的船只是最快的来钱办法,他要养活家里的一家老小,他的辛苦是江衍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所不懂的。

      朝影疏走到江衍面前,“世道艰辛,你们如此也是下下之策,但这样不是长久的办法。现下朝廷.疲.软,若是它解决了内部之事,对外施压你们定会成为首要之人。我只是建议你们换个正经的生财之道。”

      独眼人哭丧着脸说:“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如何能懂得我们这些下等人的苦?”

      江衍说:“船老大,最近的港口停吧。”

      船老大点了点头,立马前去掌舵。

      江衍搀扶着朝影疏在临近的港口下了船,预备骑马回寰骧。

      独眼人见状,顿时萌生了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的心思,要是绑架了雁王同雁王妃少说会得到一大笔黄金,多说加官进爵都有可能,他悄悄地朝两边的人打了个招呼,摸起一旁的砍刀冲了出去。

      江衍取过返璞刀,转身迎上了独眼人的砍刀。

      独眼人丝毫不惧,双眸充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绑了你们二人,我们兄弟下辈子就不愁吃喝了。雁王和王妃行行好,我们保证不伤到你们一根寒毛。”

      江衍以左手握刀,接住了独眼人拼尽全力的一击,若是他方才以右手接估计返璞早已落在了地上。

      朝影疏面无表情地覆在江衍的手上,手中的返璞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随即独眼人的手腕血流如注。

      独眼人捂着手腕跪倒在了地上,面上的痛苦一览无余,周围的海盗看到老大被打,本就是被怂恿的贼心,顿时漏了底,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朝影疏喘了几口粗气,“非要如此?”

      此时,一个带着白色斗笠的人突然从小船中冲了出来,方才这艘小船一直不远不近地飘荡着,以至于朝影疏并没有注意到它。

      江衍向前半步将朝影疏拦在了身后,出掌对上了来者。

      朝影疏一惊立刻上前,但还是晚了一步。

      来者感觉自己的内力正在不可逆转的流出,他迅速后退三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出声问道:“你这是什么邪功?!”

      朝影疏看到江衍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的疑虑也冒了出来,从刚才白衣人的一掌来看,他的功力并不低,甚至能同朝影疏自己抗衡,江衍能接白衣人一掌,实属意料之外的意外。

      朝影疏问道:“没事吧?”

      江衍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白衣人说:“相传雁王被风朔太后废了一身的武功,现下看来是假的?”

      朝影疏蹙起了双眉,她暗自发力,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你是顾湘云的人?”

      白衣人慌忙摆了摆手,“我不跟你打,你的武功现下在大胤是数一数二的,我好男不跟女斗。”

      朝影疏接过江衍手中的返璞,直接朝白衣人冲了过去,“由不得你。”

      只要是风朔来的,只要同顾湘云有关,只要涉及到江衍,朝影疏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衣人轻功了得,轻轻松松便躲过了朝影疏的一刀,“武林江湖有一套规矩,我先自报家门,在下风朔上将军,梁遂。”

      “将军住手!”濮阳眷从小船篷中走了出来,下船后直接奔向了江衍。

      濮阳眷本想扑入江衍的怀中,但又碍于两人现下的身份,只好在江衍一步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眷儿见过亚父。”

      江衍虚扶了一把,“你不必如此称呼我。”

      濮阳眷抿了抿嘴唇,心中一阵失落,“亚父走后,您的谆谆教导,眷儿一刻都不敢忘,此次前来只是想念亚父,想看看亚父过的好不好。”

      江衍说:“您为风朔之主,无需如此。”

      梁遂将随身的钱袋扔给了独眼人,“拿着这些钱快滚,若是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说出,小心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不保。”

      独眼人连声称是,拿起钱袋带着那群海盗离开了,他本就是为钱而来,其余的事情他一概不在乎。

      朝影疏看了一眼梁遂立刻别开了眼,她本来还是挺佩服梁遂的,但是经过西州诸葛青云的医馆一事,她是从心底厌恶梁遂这个人。

      梁遂的脖颈上横着一道伤疤,是在西州时朝影疏用杯盏碎片划伤的,他见朝影疏看了过来,笑着说:“阿疏姑娘,别来无恙。”

      江衍把朝影疏拉到怀中,警告梁遂说:“少套近乎。”

      梁遂调侃道:“不是吧,还护得这么紧,莫非真怕别人抢走了?”

      江衍反击,“只是单纯的厌恶你而已,再者当初也是说的明明白白,莫不是顾湘云要反悔?!”

      濮阳眷听闻揪了揪衣带,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我只是想跟亚父吃顿饭,吃完饭我就走。”

      梁遂耸了耸肩,“看吧,我们没有恶意的。”

      朝影疏收了返璞,默不作声地看着江衍。

      江衍也不说话,局面便这么僵持了下来,他本意觉得濮阳眷不该再同他有任何的瓜葛。

      朝影疏见状,暗自轻叹了一声,她上前摸了摸濮阳眷的发顶,温声道:“这里也离寰骧城不远了,来家里吃吧。”

      濮阳眷原本因为江衍的默不作声而逐渐熄灭下去的光,瞬间亮了起来,片刻后还是端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怯生生地问江衍,“亚父,可以吗?”

      梁遂蹙眉,本不想濮阳眷如此做,但看着他如此期待的神情便不打算拒绝这种羊入虎口的行为。

      江衍见状默不作声地去临近的镇上买了一辆马车,载着三人回了寰骧城。

      临近黄昏四人才驶入了寰骧城内,片刻后便停在了江家门前。

      朝影疏把濮阳眷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好了,到了。”

      濮阳眷抬头看了看江家的大门,随即又上前试探着去牵江衍的手,像极了一个到哪里也要跟在亲人身后的孩童。

      江衍看了看朝影疏,无奈地牵起濮阳眷的手往府中走。

      朝影疏笑着跟付临说:“临叔,让厨房做一些特色的菜吧。”

      付临疑惑地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突然灵光一闪,转头对朝影疏说:“少爷不是那样的人,遇到您之前他从未喜欢过别的姑娘,他对您情深义重,根本不可能同别的姑娘有交集,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朝影疏听闻一愣,随即笑着说:“临叔,您误会了。这是风朔的小皇帝,特意跑来找江衍的。”

      付临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去吩咐厨房准备吃食了。

      江衍领着濮阳眷在前堂坐好,片刻后便起身去了厨房。

      朝影疏接过侍女手中端过来的点心,随后放在了濮阳眷的面前,“先吃些点心垫垫吧。”

      濮阳眷看了看面前的点心,又看了看朝影疏说:“我母后说不能吃点心的,会长坏牙的。”

      朝影疏抬头看了看门外,拈了一块点心塞到了濮阳眷的嘴里,轻声说:“偷偷吃一块,你母后是不会发现的。”

      濮阳眷见梁遂别过了头,才肯咀嚼起了嘴里的点心,他用茶水冲干净了嘴里的残渣才笑着说:“梁将军也不会说的。”

      朝影疏咬了一口点心,“我小时候经常练功到很晚,饿了通常只有点心可以吃。”

      濮阳眷疑惑地问道:“亚父呢?不会给你准备吃的吗?”

      朝影疏忍俊不禁,“那时我还不认识他呢。”

      濮阳眷点了点头,意有所指地说:“我有时候读书也会读到很晚,亚父都会帮我准备一些小点心吃。”

      梁遂听闻一惊,濮阳眷这语气摆明了是要炫耀,而且朝影疏脾气不太好,动不动便要舞刀弄剑的,他开始盘算起来若是朝影疏不舒心要动手,他该如何带着濮阳眷逃脱。

      朝影疏问道:“你母后对你这么严厉吗?”

      濮阳眷又伸手拿了块点心吃,“你父亲不是也对你很严厉嘛,让你练功到很晚。”

      朝影疏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些落寞,“其实也不算……准备吃饭吧。”

      侍女将桌上的点心撤了下去,换上了厨房新做的菜肴,一半东岚特色,一半是风朔那边的菜肴。

      朝影疏请濮阳眷和梁遂入座。

      江衍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他掀开盅盖搅了搅里面的人参鸡汤,随后盛了小半碗放在了朝影疏的面前,“早上难受了那么久,中午又没怎么吃,先喝些汤暖暖。”

      朝影疏喝了几口,顿时感觉腹中没有那么难受了。

      江衍取过公筷往濮阳眷的碗中放了几块鸡肉,“尝尝这个,东岚这边的口水鸡,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濮阳眷原本还在眼馋那盅鸡汤,他也想让江衍给他炖汤喝,但见江衍夹来了鸡肉便不再去计较那盅鸡汤,他笑了笑说:“谢谢亚父。”

      朝影疏轻轻敲了敲碗沿,笑着看向了江衍,“你炖的?”

      江衍伸手夹了块鱼肚放在了朝影疏的碗中,“滋味可还行?”

      朝影疏用筷子戳了戳碗中的鱼肚,随后往江衍的方向推了推,“我不想吃鱼,太腥了。”

      江衍毫不犹豫地夹走了朝影疏碗里的那块鱼肚,随后夹了块鸡肉放了进去。

      濮阳眷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他认真地看向了江衍,“亚父能为了这位姑娘回大胤,能不能为了眷儿回风朔?”

      梁遂揣着看戏的心情坐在濮阳眷的身边吃饭,因为濮阳眷脸上的小表情实在过于有趣,但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被嘴里的饭呛了一下。

      濮阳眷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梁遂。

      江衍毫不迟疑地拒绝道:“不行,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姑娘,是等了许久才等来的。”

      濮阳眷一听郁郁寡欢地低下了头,片刻后才说:“我吃好了,能在亚父这里休息一晚吗?”

      江衍说:“我已经让人收拾出了房间,今夜你便先同梁将军委屈一下。”

      濮阳眷点了点头,跟着侍女走了下去。

      朝影疏有些不太赞同江衍的作风,“你应该好好跟他说清楚的。”

      “没什么好说的。”江衍夹了菜放入朝影疏的碗中,“再吃些。”

      朝影疏说:“他还是个小孩子。”

      梁遂否决道:“不要把我们君主看做小孩子,江衍说的很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小眷只是遇到了一个除了先帝之外对他最好的人而已。他是要做君王的人,要做的是天下人的君王,而不是要做谁的儿子。没人替他遮风避雨,他必须要独自去面对风雨,这样才配做我风朔的君王,而且我觉得像你这种人不该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

      朝影疏没搭理梁遂。

      江衍伸手勾了勾朝影疏的指尖,“倒是你,这些都应该想到而已,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梁遂见二人不搭理他,迅速扒了几口饭逃离了饭桌,他梁遂虽然无牵无挂,但是并不代表着他能稳如泰山地看着小两口调.情,他也是个男人也会想女人,尤其是有过好感的女人,实在是看不得小两口蜜里调油。

      朝影疏看了江衍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我只是想说所有的事情要说清楚,不要留有误会。我们的事情可以晚一会再说,濮阳眷是个孩子,未来是个君主,但是做一个亲政爱民的君主比一个暴君要好千万倍,不是吗?”

      江衍听完伸手摸了摸朝影疏的后脑勺,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姑娘一般,他小时候父母和睦恩爱,每一天都是愉快的,尽管段凝露有时常年不在家,但总会每月送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致使他现下无论多困难的处境都能安然自若。

      但是朝影疏不同,与江衍相差甚远,她没有父母的关爱,也没有袁毅、付临这样的叔伯,更没有穆酌白、林秋砚这样的朋友。

      有人用少年时光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去治愈自己的少年时光。

      唯有一身的苦难才能磨砺出温柔似水的性子。

      朝影疏被江衍搞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双仿佛要将她包裹起来的双眸,她推开江衍的手,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江衍胡乱感慨道:“突然感觉遇到你晚了些,要是能在你八九岁时便带来我家该有多好,那我们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朝影疏一愣,感觉有些肉麻,她推了推江衍说:“你先去同濮阳眷讲清楚,我们的事情一会再说。”

      江衍惊道:“我们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说?!”

      朝影疏喝光了盅内的鸡汤,面无表情地说:“比如你用月上寒宫换了血灵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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