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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有这么一个故事。

      军阀家的小少爷救了落难戏子,因为种种因缘际会,两人终成伴侣。

      很俗套的一个故事。

      但戏子死后执念太深,他想生生世世都与小少爷结为伴侣,迟迟不肯投胎,黑白无常说他们的姻缘已经刻上了三生石,不会改变的。
      戏子依旧不肯投胎。
      他幼时家道中落,经历过很多事,因此性格格外偏执。
      终成恶鬼。

      “若是恶鬼,不会有天师来收吗?”陈耳朵和戚胥往市里走去。

      这地方很偏僻,路上杂草丛生,也不知道戚胥带他到哪来了,问也不说。

      “他是恶鬼,并不是厉鬼,没有理由对他出手。而且他很强。”戚胥今天难得多话了一回。

      暮色渐深。

      “大佬我们晚上怎么办啊。”陈耳朵抱怨一声,拽住戚胥的袖子,“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市区,我们晚上不会要露宿吧?”

      戚胥道:“前面有猎户住过的木屋,可以去那过夜。”

      陈耳朵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随后又咦了一声:“大佬你很清楚这里吗?”

      “对。”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佬突然给他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走到现在起码有半小时了吧,期间除了遇到难走的地方大佬牵着他过,就再没有交流了。

      期间陈耳朵试图聊天,但是没有回应之后就不再多哔哔了。

      他很敏感地察觉到,大佬现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最好不要打扰。

      戚胥说的不错,没走十分钟,他们就到了那间林间木屋。

      木屋和陈耳朵想象的那种小木屋不一样,他想象的是那种一间旧旧的,里面都没什么家居的那种。
      但是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准确来说,已经不算“一间”小木屋了。

      面前的是一个充满了乡村气息的大木屋,外围被一圈竹篱笆围住,中间开了一道竹门。

      戚胥推开竹门,先走进去,陈耳朵跟在他后面,进去之后顺手带上了竹门。

      木屋很精致,进去之后,木床木桌木凳什么的一应俱全,而且这些东西的表面都没有浮灰,并不像放置了许久的样子。
      按理说这是陈耳朵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屋子,应该很好奇才是。但他却觉得这里很熟悉,就像……这里是他亲手建造的一样。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到九霄云外。

      戚胥看样子也对这里很熟悉,他熟门熟路地点亮了烛台,从柜子中抱出被褥,铺好床。

      陈耳朵想着大佬以前应该来这里歇过脚,所以才这么熟悉,不疑有他。

      他并没有想过,如果只是暂时来这里住过几天,怎么会连被褥都准备好了。

      此时戚胥已经开始煮饭了,木屋里连柴火食材都有,还搭了一个土灶。

      “不会烧着吧?”陈耳朵蹲在旁边无所事事,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不会,这里特殊处理过。”戚胥道。

      又是这种很礼貌而且很疏远的语气。陈耳朵撇撇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一路上都是这种语气。

      以前的大佬也很高冷,话也少,但是和他相处的时候就没有生疏感,有的时候配合的还很默契。

      这样想着,心里更觉委屈,他干脆问出来了:“你怎么了?感觉晚上心情不是很好诶……”

      说完还不自然地加了一句:“都不怎么理我……”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后面这句包含了多大的委屈。

      听起来简直像……撒娇。

      戚胥差点没忍住,恨不得现在就把以前的那些事讲出来。

      临出口的时候又犹豫了,就让他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没必要再让他背负那么多……

      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于是戚胥沉默了片刻,艰难开口,问了一个在陈耳朵看来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前的故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故事?”陈耳朵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会,随后一拍脑袋,“你是说那个小少爷?”

      戚胥点点头。

      也对,大佬就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陈耳朵回忆了一下故事情节,整理了一下语言:“就,很普通的一个故事啊……”

      “你不觉得那个人太傻了吗?”

      “这个……”陈耳朵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玛丽苏言情的故事,一时间有些捉摸不定,脸都揪成了一团,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戚胥看出了他的为难,便换了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

      陈耳朵绞尽脑汁地设想了一下,奈何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什么人,因此也不知道那种不希望和恋人分开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况且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分别能让他难过许久,除了……

      除了和戚胥分别的那一次。
      想到这,他抿了一下唇。
      自从醒来看见戚胥后,他就一直在下意识地略过这个问题,认真说起来,等把他送回家,说不定只要到有车经过的地方,戚胥又要和他分别了。

      想到这,他心里难以抑制地涌出了一丝悲伤。

      于是陈耳朵回道:“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愿意和他分开的,现在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人做的没错。”

      不等戚胥问理由,他自己就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了:“我与你是好朋友,你之前和我分别的时候我都很难受,难受了好久,那种滋味已经很不好受了。更何况恋人呢。”

      听他说完,戚胥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对,我们是朋友。”

      陈耳朵傻乎乎地附和了一声,完全不知道他的的这位“朋友”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地方人迹罕至,屋子里也没什么吃的东西,他们分完了最后一点食物就准备睡觉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不过很大,睡两个成年男人完全绰绰有余。

      当天晚上,陈耳朵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
      他和其他的小孩子玩不到一起去,不过没关系,他有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个好朋友,是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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