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光与暗的灰度》烬殇无涯

3、三个人的爱情

　　三角是一类非常稳定的存在，在任何情况下皆是如此，除了在爱情之中。两个人的爱情，其中若是多出一人，那便很容易分崩离析，就好比史蒂夫与娜塔莎。
　　娜塔莎一直觉得，她与史蒂夫之间隔着一个人——佩吉·卡特，他曾经的挚爱，与他一样，生于光明，伴随着圣洁与光辉。
　　她犹记得，在新泽西州维顿的地下室里，他看那张照片时，眼底所流露出的复杂情感，缱绻、温柔、伤感、追忆、眷恋、不舍……那般繁多的情绪，那般丰沛的情感，让她了解到另一方面的他，不仅仅是作为美国队长，而是作为史蒂夫·罗杰斯，一个普普通通的布鲁克林人士。
　　普通人的情感，与美国队长的情感是不一样的，那份特殊，会让与美国队长融合的史蒂夫铭记一生。彼时，无论佩吉·卡特是生也罢，是死也好，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若说，逃亡之际时，娜塔莎对她只是纯粹的好奇，那么，在她与史蒂夫渐渐靠近之后，那份感观陡然便变得复杂起来，她知道她是他的过去，是他的曾经，是他难以忘怀的初恋。
　　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往昔，都如舞鞋中的玻璃渣，微小而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羡慕并嫉妒着，但她也明白，因种种原因，他们再无可能在一起。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的过去，要珍惜与他的未来，但是，当她每每午夜梦回昔日罪恶，当她无意中瞥见他指南针里的照片时，她便知晓，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放不下他的曾经，她亦无法不在乎她以往的罪孽，她与他们不同，她诞于黑暗，一生都夹杂着污秽与丑陋。
　　他永远不会知道，每每与他在一起时，她的内心总是充斥着自卑与不安，他是如此的光明与正义，衬得她比以往的每个时刻都要阴暗。
　　也对，她可是黑寡妇，恶名昭彰的黑寡妇，如何配得上美国队长呢？
　　自此，她收敛住心中的倾慕之情，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只以对朋友或家人的态度来对待他。这是她的选择，她永不后悔，只是，在他偶尔用那双忧伤地似深海的眼眸凝视着她时，她的心总是一阵抽痛。
　　……
　　史蒂夫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迟钝的人，在感情上尤是，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娜塔莎在疏离他，没有缘由，没有目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俩一直相处的很好，他曾与她在暗夜中拥吻，也曾与她在酒吧醉饮，他们，奔驰于道路，相携于人生，但为何，她要突然远离他？
　　他去问她，她却否决他与她所有超乎友谊的行为举止，就连那他曾认为是定情的轻吻也被她一并否决。
　　“史蒂夫，我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她望着他，如以往的每一次凝视。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会将你困在墙角里激吻？他这般想，却并未说出口，因为他看见了她认真的眼神。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做到。”
　　他们回到了从前的状况，再次成为了朋友。他依然在任务闲暇时晨跑，她也依然在休息时给他介绍女朋友。
　　一切都与神盾局解散之前相同，只他一人发生了变化，他原以为会一直维持这种现状，但巴基的归来改变了这一切。
　　他亲眼看见她迎上去拥抱巴基，眼底的情绪是那般明了，比之当年她知晓神盾局与九头蛇的关系时所流露出的情绪还要直白，那时他便知，她与巴基的关系不一般。
　　后来他才知道，巴基之于她就相当于佩吉之于他，都是不可忘却之人，亦是他们生命当中的初恋。
　　他看过她与巴基相处的样子，自然而放松，专注而唯一，眼里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原来，三个人中，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