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跨服聊天》空桑兮

5、chapter5

　　彼得是在一阵面包香里醒来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整，这可比他平时要晚了很多。但这也不能全怪彼得，或许斯塔克先生设计的外部安保装置也需要负一部分责任。
　　他昨天在皇后区转了一圈，随手替一位重症病人关上了病房的窗户，在抓住了第三个偷车贼之后，他的哈欠已经能淹没整个曼哈顿区了。于是他决定回到这幢大楼。但谁能想到就在他准备翻窗进入室内的时候却触发了该死的警报呢，或许那只是用来防蚊虫的，毕竟它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指示灯。可彼得觉得防止入侵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有什么虫子会在几百英尺的高空中活动呢？
　　幸好人工智能小姐及时提醒了他，彼得不得不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拆除了这个装置，然后在爬进房间后又花了两个小时的还原了它。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彼得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搞清楚它的运作方式。但这样做的好处是，彼得成功改造了它，让自己以后的每个晚上都能顺利的进出，而坏处是，他今天起晚了。
　　多年的寄宿生活使得妮娜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这一点是托尼一直都不能接受的，这位敬业的科学家能够坚持为了他的发明连续工作七十二个小时甚至更长，却不能接受在每天早上七点整准时起床吃早餐。
　　妮娜是自己动手做的早餐，布莱克夫妇没有为这间度假公寓聘请过任何佣人，他们更希望给呆在一个只有彼此的空间里，因此妮娜保留了这个传统，她不希望还有其他人打扰属于她父母的这份宁静，即使他们已经不在了。
　　彼得走出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料理台忙碌的妮娜，这让他有一种错觉，以为女孩和他一样也是在这个时间才起床的。但事实上妮娜已经吃过了早餐，在之后的时间里她还做了许多事情比如：抽空学习了一会儿微积分，看完了下午会议的所有文件，以及咨询了她的那位中国留学生朋友关于一些麻瓜烹饪的技巧。然后她又替彼得把他的那份早餐加热了第三次。
　　幸好她订的食材比较多，加热了三遍的面包或许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面包了，所以妮娜将它倒掉了，又重新做了一份三明治。
　　“早上好。”妮娜将托盘放到了吧台上，冒着热气的早餐让彼得一瞬间有在家的错觉。
　　“早上好，”彼得已经洗漱过了，鉴于昨晚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他走到吧台前又与跟在妮娜身边的奥斯卡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奥斯卡。你们昨晚睡得好吗？”说这话的时候彼得其实有些心虚，因为他闹出的动静或许有些大，但幸好女孩的房间在公寓的另一头，所以或许也不会吵醒她。
　　“挺好的。”妮娜笑容灿烂，看上去对昨天的一切一无所知，这让彼得松了一口气。
　　他在女孩的示意下坐到了吧台的高脚凳上，就是昨天奥斯卡坐的那张，这让彼得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奥斯卡。还好，这只坏脾气的大狗狗对此似乎没有意见。
　　“你不吃吗？”注意到只有一份早餐，而妮娜已经解下了粉色的围裙，彼得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或许是为了不让男孩太过尴尬，她又很快转移了话题，“事实上我正准备洗碗，但是我遇到了一些问题。你能告诉我这个该怎么用吗？”她指了指烤箱旁边的全自动洗碗机，湛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让我看看。”彼得立刻放下了刚刚端起的牛奶来到了她身边，“这看上去像是全新的，有说明书吗？”
　　“说明书？”妮娜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那是什么？”
　　“呃……”彼得愣了几秒钟，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个问题。虽然妮娜看上去和他见过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不一样，但她确确实实是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小姐。很多事情不需要她开口，布莱克庄园里的那些女仆们就会为她做完一切，所以她不理解这些或许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彼得不得不一边找说明书一边为她解释道：“那是一本操作指南。大多数的家电都会有，你可以通过这本操作指南学习如何使用你的新家电。”
　　“哇哦，听上去很方便。”妮娜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秉承着巫师界古老而又传统的生活方式，布莱克庄园一向很少使用麻瓜电器，这种情况知道路易斯继承了庄园之后才有所好转。但当时妮娜已经进入了霍格沃兹，因此在电器这块，她可以被称得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彼得很快在洗碗机里找到了说明书，他用了几十秒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之后问道：“介意让我来操作吗？”
　　“当然可以。”妮娜侧身让出了空间。
　　“好的，”彼得一手拿着说明书，一手在洗碗机上寻找着按钮，“首先将这里打开，把需要洗的东西放进去，然后……找到了，这个按钮，按下之后它就会自动工作了。你瞧，指示灯变绿了。”彼得笑着看向女孩，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此刻的语气有多么的骄傲，就像是解决了什么天大的难题一样，事实上他只是看了几眼说明书。
　　“这样就可以了吗？”妮娜一直都在认真地学习着他的操作步骤，看上去是真的又好奇又新奇。洗碗机发出了轰隆轰隆运作的声响，她睁大了湛蓝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也是正常现象吗？”
　　“对。”彼得愣了愣，在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后，他也认真地保证，“我保证，这绝对没有问题。”
　　“好的，谢谢。”彼得再次回到了他的早餐面前，而妮娜走出了开放式的厨房，奥斯卡紧紧跟着她的脚步，路过茶几的时候，她顺手拿起了刚刚在看的一份食谱，走向了客厅一侧的书柜。她努力地踮起脚尖想要将书放回原处，但似乎她的高度还差了一些，于是彼得走过去替她完成了这件事。
　　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斯塔克先生希望自己能照顾他的教女了。
　　“谢谢。”妮娜再次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这让彼得有些不适，他挠了挠头，看着她的眼睛和她沟通道：“没关系，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客气。我能帮你做这些。”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暧昧，他又急忙解释道：“我是说你也为我做了很多，我们……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比如你做了早餐，那么我可以洗碗。我们得在一起住两个月的时间吧？我想我们可以试着拉近一些距离，你只需要说‘嘿，彼得，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书放回到书架上’那么就可以了，就像你以前会对菲尔兹夫人说的那样。哦，老天，我到底在说点什么？”
　　“好的，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妮娜没有因他的话而觉得受到了冒犯，相反地，她接受了彼得的建议，“也许我说话的方式让你觉得太客气了？抱歉，我只是习惯于这样的措辞。我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表达这些的，但我会努力改进的。你说的对，我们可能还会在一起住两个月？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同居建议？”

　　妮娜与安德·霍教授的约会地点被改到了中午，地点没变，还是在曼哈顿区的安德的工作室里，这位身兼心理学与社会心理学双博士学位的教授是妮娜的中国留学生朋友的表哥。安妮·霍也就是妮娜的这位朋友是这样评价他的：一个喜欢闭门造车的天才。不得不说，她的评价十分犀利。
　　想要预约安德的心理咨询的人或许能从纽约一直排到哥谭，但只有少数人才能获得这份殊荣。而妮娜恰巧是其中之一。除了安妮之外，托尼似乎也与安德有些私交，因此他们两个都是妮娜的引荐人。除此之外，他们都希望在那场事故之后，妮娜能接受最好的心理治疗，毫无疑问同样是巫师的安德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你还是拒绝使用魔杖吗？”安德本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他看上去才二十八|九的样子。或许是亚洲人的长相不容易显老，反正安德还处在很能吸引各种类型的美人的年纪。听说他的感情生活也不必托尼逊色。
　　“事实上，我并不被允许使用它。”妮娜坐在他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这使得他们之间保持了一段适当的安全距离。现在这间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而彼得和苏菲都在其他的房间等候，“你知道的，英国与美国的魔法部都对此有很严格的规定，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霍格沃兹肄业生。”
　　“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我听说现在的魔法界乱成了一锅粥。你稍微钻一些空子，我想魔法部也不会有时间来找你的麻烦。”安德像是真的只是与她闲聊一般，很快又说起了魔法界其它的新闻，“或许你已经听安妮说过了？魔法部的部长派了一只粉色的癞□□担任霍格沃兹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不错的恶作剧对吗？真难以想象邓布利多是以什么心情接受的。”
　　事实上妮娜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虽然她已经离开了霍格沃兹，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她的朋友们毫不关心。而安妮在今早的通讯丝毫没有提到过这件事，这让她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但就在妮娜准备进一步询问的时候，安德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这让妮娜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接着，他们身边传来了一声巨响，位于妮娜左侧的墙面被什么东西轰出了一个大洞。通过这个洞，她能看见二十一楼外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