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跨服聊天》空桑兮

26、chapter26

　　大概今晚唯一能称得上是好消息的事情就是他们在来之前吃过了晚餐。虽然梅姨为他们准备了看上去还不错的红枣蛋糕，但是在妮娜尝了一小口之后，她能坚持吃完剩下的凭的都是毅力了。
　　在梅离开之后，彼得小声地解释，梅的厨艺有些糟糕，这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忙于工作。其实彼得过去也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大概是直到他认识了斯塔克先生之后，这个来自皇后区的男孩的一颗心才“日渐卑微”起来。好吧，或许也并没有这么夸张，起码在过去的几周里，彼得一直在想念梅姨的手艺。
　　但他想女孩大概不会喜欢这些的。
　　“呃……你想喝点什么吗？”为了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彼得起身走向了厨房，其实他也不确定厨房里是否有备选答案，但他还是习惯性地问道，“茶或者咖啡？”
　　“不，一杯水就好，谢谢。”妮娜转头看着他，奥斯卡也一样，她和奥斯卡的动作几乎是同步的，这使得画面看上去即和谐又有些搞笑。
　　当彼得端着杯子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在女孩并不介意这些，她在思考其他的事情，“这一间是你的房间吗？”
　　她指的是沙发背后在梅姨房间隔壁的那扇门。事实上彼得家对于她来说小的可怜，如果这扇门后不是洗手间的话，那么她应该就猜对了。
　　“没错，你想进去参观一下吗？”彼得因为她的话突然紧张了起来，事实上他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把所有东西放在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这就像是一个毫无准备突然袭击的课堂测验，彼得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十分忐忑于将自己的生活完全袒露在女孩的面前，另一方面，他又因为这样的意外而有些窃喜。
　　他很难形容到底是哪一种情绪所占的比重更大，但目前，他的心开始“砰砰砰”地直跳，它们快要从他的胸膛里蹦出来了。
　　“如果你允许的话。”妮娜眨了眨她漂亮的湛蓝色大眼睛，露出了一丝笑容开玩笑道，“我应该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当然。”彼得更加紧张了，他背对着女孩，一边推开了房门，一边干笑了两声说道，“这里只有我的一些生活用品。”这个动作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被梅姨和内德发现自己蜘蛛侠身份的那两个记忆片段，他谨慎地环顾了一圈，在确定自己的所有蜘蛛侠元素都被藏得好好的之后，他侧身让开了位置。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彼得来说就像是正在参加检阅，当然，相比于女孩的参观，他更害怕女孩身边的那条大狗狗会刨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被藏在天花板上的旧战衣。
　　即使上一次斯塔克先生就是在那里发现它的，他依然固执地把这个秘密藏在那儿。或许对于蜘蛛侠先生来说，飞檐走壁所接触的地方，才能够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好在奥斯卡表现的非常乖巧，它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由于地方足够的小，这大概只花了它不到五秒的时间，然后它就趴在了彼得的床边，安静乖巧地就像是一只猫。
　　“你睡上铺还是下铺？”妮娜看着双层床问道。她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对于要跟男孩在一个房间过夜这一点。
　　“上铺。”彼得以为她只是在问自己平时睡在哪儿，“有时候内德住在这儿的时候他会睡下铺。”
　　哦，真是毫无保留的兄弟情呢。妮娜抿嘴笑了笑：“那我今晚睡下铺？我想我睡觉应该很安静，不会吵到你的。”
　　“好的，”彼得正打算把他的枕头和被子抱出去，但是他愣了愣之后突然意识到女孩刚刚说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惊吓使他在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你说什么？你……你……我要睡在这儿？”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房间，你的床，我该感谢你收留我和奥斯卡，让我们睡在这儿。”妮娜承认说这些让她也觉得很变扭，她希望彼得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让一个淑女主动要求和男孩睡在一个房间里。
　　哦，梅林的胡子，她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可……”
　　“请你别继续了好吗，”妮娜湛蓝色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她有些无奈，“我现在觉得自己像是逼良为娼，或者我可以睡沙发。但是你必须睡在床上。好吧，就这样吧。我们结束这段羞耻的对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环胸看着彼得。
　　彼得觉得她这个时候的样子，就像是当时命令卡西里斯打晕自己的时候。她的表情简直和那时一模一样，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来麻痹对方，然后又骄傲地仰着头，在气势上做足了功夫，然而声音的语调却总是改不了的软。
　　或许她生气起来骂人的时候都只会说“不”，“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讨厌你。”类似这种没有攻击力的词汇？
　　真像是一只小奶猫，好吧，彼得妥协了。

　　今晚的体验注定是前所未有的，在一只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情况下彼得小心翼翼地洗了个澡，他不知道伤口什么时候能长好。
　　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祈祷它能快点好了，独臂的感觉太奇怪了，而且他也不喜欢被当做伤员对待。梅姨甚至还替他准备了一杯晚安奶。好吧，虽然这可能是沾了妮娜的光，但是他觉得梅姨现在有点母爱爆棚了。
　　梅甚至替妮娜翻出了一条睡裙，值得庆幸的是，那是一条崭新的裙子。梅说那是几年前为彼得买的，好的，妮娜绝对不会再继续深入了解了，她知道那条裙子没人穿过，并且大小尺码她合适，这就足够了。她一点儿都不好奇彼得的黑历史，真的。
　　当时间临近深夜的时候，彼得终于也换上了他的睡衣，在他关上了客厅的灯之后，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他抹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处于某些原因，彼得还是把上铺让给了妮娜，当然他贴心地为女孩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罩，还有全新的枕头。而他则睡在下铺。由于他在单手穿衣服上花费的时间有些长，所以他一进屋就看见了床头留的一盏小灯，还有躺在他床上的奥斯卡、
　　好吧，彼得叹了口气，他没打算把奥斯卡赶下床，事实上他或许也做不到。他们可以挤挤，但愿奥斯卡睡觉不踢被子。
　　大狗狗就趴在他的被子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它，在确定男孩对上铺没有任何想法之后，它以微不可见的幅度摇了摇尾巴，关掉了床头灯。
　　彼得简直目瞪口呆，这条狗大概成精了？
　　好在他现在的夜视能力还不错，他安全地躺到了自己的被窝里，还能摸到身边趴着的毛茸茸的大狗狗，奥斯卡简直像是一只巨型毛绒玩具，它还舔了舔彼得的脸，这大概是它对临时室友的一种认可。
　　当他仰面看着上铺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地想起了内德的话：加油哥们，你得抓住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彼得现在也不太确定了。但是当他想起这些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很难抛开一切，让自己陷入梦乡。
　　在翻了第二个身之后，他又担心开始自己是否会吵到上铺睡着的人。
　　有时候彼得必须承认，要让自己保持沉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起码以他的自制力做不到。
　　所以他在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之后，小声地，悄悄地问道：“你睡了吗？”
　　一瞬间妮娜觉得自己回到了霍格沃兹，回到了拉文克劳的寝室里。大部分的拉文克劳都像是夜行动物，他们总是会抓住每一分钟来学习，这也使得妮娜同寝室的另外两位同学常常很晚才回到寝室，那时候每个人走进门总会习惯性地小声问一句：“你们睡了吗？”
　　“事实上还没有。”女孩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回答道。
　　彼得也不能确定她的回答究竟是自己期待的还是不期待的，他拍了拍奥斯卡已经抬起的大脑袋问道：“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妮娜想了想说道，“有些不习惯，像是突然回到了学校里。”
　　“是吗？”彼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或许他们现在算是在睡前闲聊？在开了头之后他又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妮娜突然撑起了身子，趴在了床边，她或许觉得这个动作能让他们的交流更没有障碍些，但事实上从男孩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上铺垂下的长发。好吧，这个场景现在有点儿像是惊悚电影。
　　“彼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从女孩的角度，她能看见彼得书桌前的枪声上贴着的海报，还有桌上那些拆了一半的电子零件。那或许应该被称之为是蜘蛛侠先生的工作台。
　　彼得意识不到他在看什么，但是他的语气也跟着变得有些郑重了：“当然可以。”
　　“为什么……你会选择要冲进去救人呢？”为什么你会希望能够成为蜘蛛侠呢？在听完内德的解释之后，她更想亲口问问他。
　　为什么愿意以一个少年的肩膀，去扛起世界的重担？
　　“呃……”彼得想起了斯塔克先生第一次见面时的问题，他的回答依然是那个，“我只是觉得我该帮帮那些需要的人，总得有人去做这些的是吧？总得有人去帮助这些弱者，而我只是凑巧第一个冲了进去罢了。”
　　“是的，你真棒。”看着工作台上的那些东西妮娜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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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得出趟门，请假两天，等回来之后就能恢复日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