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跨服聊天》空桑兮

20、chapter20

　　好吧，彼得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大部分的时候要理解女孩的想法的难度对他来说不亚于大学物理题，尤其还是在他们之间还存在一些文化差异的情况下。他并不确定女孩对于他的请求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没能拒绝内德的提议，说实话，他自己也有些心动，谁能抵抗住最喜欢的电影首映仪式的诱惑呢，起码彼得做不到，所以在纠结了很久之后，他还是选择和女孩坦白。其实彼得一直觉得妮娜是个好脾气的姑娘，但是在那天把她一个人丢在舞会现场之后，他在面对女孩的时候就有些心虚了。
　　虽然女孩对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只字不提，还是和平常一样，可彼得总觉得她是生气了。这或许是蜘蛛感应给他的提示。她是个好脾气的姑娘，但绝不是个没脾气的姑娘。
　　妮娜的房间在托尼的房间隔壁，因为目前所有的女性复仇者们都没有住在这里，所以为了保证女孩的隐私，这里是绝对禁止目前基地里的其他人进入的空间。除此之外，由于某个和贾维斯有着相同声线的家伙总喜欢不敲门就进入房间内，所以除了在门上贴了标识之外，奥斯卡也被接到了这里。
　　这条忠心耿耿的大狗狗在换了新环境后丝毫没有任何的不适，他甚至默许了托尼偶尔对他能力的一些小实验，当然这些都是在女孩上课的时候进行的。彼得和妮娜的补课时间定在下午，除了上课时间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里，两人都会呆在各自的房间。所以现在，彼得要穿过走廊，去到女孩的房间。
　　但是这个时间段，女孩并不在她的房间里。
　　她在射击场，与她一起的是托尼的老朋友，罗德上校。在索科威亚协议所带来的一连串连锁反应之下，复仇者联盟内部发生了内战，而在这场内战之中，罗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从高空坠落。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接住他，所以在内战之后的大半年里他都在进行康复治疗。而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是放了个长假，在这段时间里他还能抽空扮演一下孩子们的罗德叔叔。
　　当然，妮娜可能是目前复仇者园区内唯一一个喊他罗德叔叔的孩子。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在上课的时候放水。
　　“嘿，孩子，把你的手再抬高一点，保持住。对，没错，就是这样，坚持住。”罗德正在指导妮娜该如何使用枪械，这也是女孩最近的课程之一。即使暂时不需要管集团内部的事情，她也依然不能停止学习。
　　“好的，我找到感觉了。”女孩看上去十分严肃，在前几次的射击里她慢慢地摸出了一些方法，“我可以开枪了吗？”
　　“当然，只要你准备好了。”罗德回答的很快，事实上，在他见过的所有学生里，妮娜的学习速度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虽然她并不了解枪械构造，也并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但是她表现的很好，罗德都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加快她的学习进度了。
　　彼得进门的时候，妮娜刚刚按下扳手，枪声回荡在训练室内，即使知道这里是射击训练场，但彼得依然被吓了一跳。看上去罗德上校的课还没结束，彼得觉得自己此刻或许应该站在门口等一等。
　　但是罗德已经注意到了他，显然作为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之一，他也知道彼得除了是个高中生之外，还有着什么样的特殊身份，因此他先询问了一下少年的来意。
　　“嘿，彼得，你是叫彼得吧？”罗德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来找谁的？”
　　“嗯，我是彼得，我叫彼得·帕克。你好，罗德上校。”彼得下意识的想要介绍一下自己，但在接触到女孩看过来的目光之后，他又立刻缩减了自己准备的长篇大论，简洁地回答道，“我来找妮娜。我没什么要紧的事，不，我是说……我可以先等一等。请继续。”他挠了挠头，竭力地表达出并自己没有想要打扰课堂纪律的意思。
　　这样的表现，让罗德想起了当时内战现场男孩的种种表现，今天大概是他与蜘蛛侠先生的第二次会面，依然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罗德现在想起男孩当时在内战现场的喋喋不休，都觉得脑壳疼。托尼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宝贝？
　　“好吧，你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由于某些深刻记忆，罗德还特地加上了一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好的。”彼得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他表现得就像是一只听话的大狗狗。
　　但是罗德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等会儿该怎么把男孩的嘴封上了。

　　该怎么向女孩开口，这对于彼得来说是一件需要思考的问题。他并不擅长和异性沟通，有时候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因此等到女孩结束了她的训练，走到彼得身边的时候，他还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妮娜摘下所有防具走到了他身边问道。
　　“呃……我想……”彼得抓耳挠腮地思考了好一阵之后，还是选择先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都在那儿的。”
　　因为他的话妮娜愣了愣，她以为男孩不会提起这件事了。毕竟从他们住进复仇者园区之后，两人都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避而不谈。妮娜并不是不在意他的突然离场，事实上，他的离场给妮娜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但是幸好，那天的意外不止这一件，因为蜘蛛侠先生的一场大战，舞会最终没能举行，所有人都被紧急疏散。
　　也正是因此，妮娜虽然一开始很生气，但是她也不再继续追究这件事情。或许彼得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必须在当时离开，但是既然他不愿意解释，那么她也不会再过问。
　　她的态度在彼得看来，就是生气了。他很难判断这种直觉的由来。
　　女孩只是用她湛蓝色的大眼睛扫了他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想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可彼得依然觉得她在生气。
　　并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他不能公开自己蜘蛛侠的身份，因此他没有办法告诉女孩自己离开是为了阻止一场恶性事件的发生。而他显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获得女孩的理解，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说对不起。
　　“真的很抱歉。”彼得再次重复道，“我希望我可以做点什么来弥补你。呃……你随便说什么都行，比如吃一整管芥末，我会尽量做到不喝水的。”
　　“……”妮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有的时候觉得麻瓜的世界要比巫师界危险的多。谁会无聊到要求他去吃一整管芥末作为赔罪？梅林的胡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女孩安静了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不必再在意这件事情了，我也没有在意。就这样让它过去，好吗？别再跟我提芥末了。”
　　彼得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女孩湛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威胁，这一刻他的蜘蛛感应终于重新上线，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女孩会回去拿起那把刚刚训练用的枪，希望那把枪里现在没有子弹。
　　他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妮娜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了，这并不符合一个淑女的行为，因此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彼得愣了几秒之后，也迅速地跟上了。
　　哦，其实现在的情况比一开始更加尴尬了。彼得觉得自己或许需要一些场外援助，他该跟内德好好商量一下究竟该怎么像女孩开口，不，他应该说服内德放弃，这看上去已经是一件不可能达成的事情了。
　　他们就这样一路安静地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在路过休息室的玻璃门的时候，妮娜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喝点水冷静一下，因此她转身走了进去。
　　今天的休息室内依旧空无一人。妮娜走到了吧台旁边，画了一点时间在一堆酒精饮料中找到了两瓶碳酸饮料。她自己拿了一罐，又将另一罐递给了彼得：“喝这个吗？”
　　“呃……”彼得愣了愣，似乎是惊讶于女孩居然还会和碳酸饮料这种不健康饮品，“好的，谢谢。”
　　“不用谢。”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沙发上，“除了道歉之外，你没有想说的了吗？”冷静下来之后，她忽然觉得男孩今天的表现很不一样，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还没说出口，所以她决定主动提问。
　　“你怎么知道的？”彼得下意识地说道，说完又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这样说，于是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睁大眼睛看着女孩。
　　面对他那双无辜的眼睛，妮娜很难控制自己不要笑，她叹了口气，弯了弯嘴角说道：“彼得，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件事情吗，你真的很不擅长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