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跨服聊天》空桑兮

10、chapter10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后，彼得被奥斯卡扯进了书房里。妮娜并没有把门关紧，显然在彼得敲第一下门的时候奥斯卡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妮娜一抬头就看见了手足无措的彼得。哦，奥斯卡已经跑到了妮娜的身边，这只聪明的大狗狗前一秒还在凶神恶煞地威胁彼得，下一秒它就已经在女孩的身边乖巧地摇尾巴了。彼得发誓如果不是奥斯卡用他的战衣威胁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打扰女孩的。
　　事实上，从复仇者园区回来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女孩了，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公寓内宽大的空间与定位明确的区域划分，使得两人虽然在同一屋檐下却几乎不会碰面。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都呆在各自的空间做自己的事情。午餐与晚餐的时间苏珊会将提前订好的酒店配餐送过来。妮娜总是一个人在书房内用餐，因为苏珊常常会带着文件和餐点一起来找她。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奥斯卡倒是对彼得友善多了，虽然他还是会趁彼得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喝他的酸奶，但他很少会像刚到这儿那样龇牙咧嘴地吓唬彼得了。这很好，彼得再也不用担心这只凶猛的大狗狗会不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破坏装着战衣的箱子了。
　　但也有少数的情况，比如刚才。奥斯卡或许是想要彼得去看看女孩，提醒一下她该休息了。彼得能理解它的意思，只是对于这个进去的时机一直犹豫不决。这个时候奥斯卡做出了一件让彼得不得不立刻行动的事情，它找到了彼得藏在天花板上的战衣。
　　坏狗狗，面对着女孩惊讶的眼神，彼得再次在心里骂道。
　　“怎么了？”妮娜挠了挠奥斯卡的下巴，歪着头问道，“奥斯卡闯什么祸了吗？”
　　彼得很想诚实地回答是，然后把奥斯卡的所有所作所为全部告诉她，但是显然他不能这么做，因此在他思考了几秒之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忽略他和奥斯卡之间的小问题问道：“你有时间吗？”
　　妮娜愣了愣，她没有立刻回答彼得的问题，而是先低头看了一眼桌子右上角摆着的计划表，在确定了今天的计划已经基本完成之后她才回答道：“有时间，要坐下说吗？”
　　彼得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和第一次坐在斯塔克先生家里时候是一样的。当女孩坐在那张曾属于她父亲的书桌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一样，让他顿时觉得高不可攀。
　　但当他看到女孩手边放着的草稿纸还有一本摊着的物理习题册的时候，他又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没错，在妮娜选择放弃女巫身份之后，她还必须去为麻瓜大学的入学考试做一些准备，她本可以选择不念大学，但是托尼坚持认为她应该去接受麻瓜的教育，所以在一番思考之后她还是听从了托尼的建议。这也意味着她要学的东西更多了。
　　顺着彼得的视线，妮娜也看见了那份习题册，她尴尬地笑了笑向他解释道：“我忘记了还有这个，刚刚做到这道题的时候发现过程有些问题，但是又找不出问题具体处在哪里。”
　　“我可以看一下吗？”彼得从她的手里接过了习题册，粗略一扫之后，他很快发现女孩的问题出在了哪里，“这里，你少算了这一部分量。”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笔替他圈出了被忽略的那一部分量。
　　“我明白了。”女孩的语气有些兴奋，像是为解决了这个问题而由衷地感到开心，在拿回自己的习题册后，她重新修改了过程，很快就得到了正确答案，“谢谢。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来着？”
　　女孩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彼得发现不管是任何人与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习惯这样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显得她对谈话的内容非常的重视。而他在面对这双眼睛的时候经常不自觉地紧张。
　　他避开了女孩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问道：“呃……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吃三明治，我知道皇后区有一家三明治特别好吃。”话一出口，彼得又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出现在他最喜欢的那家三明治店里，他不能让梅知道自己不是在英国的夏令营里。
　　幸好女孩也清楚这件事，所以她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几秒钟后问道：“你喜欢吃纸杯蛋糕吗？”

　　妮娜所说的这家甜品吧在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这里的治安环境比彼得一直听说的更差一些，可能是因为现在到了夜间，这个问题表现得更加严重。一路过来彼得已经听见了四五起非法大麻交易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皮条客与走私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听力太过出色而感到抱歉。
　　这里显然不是女孩该来的地方，虽然她带着自己的保镖小姐，但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衣饰穿戴都显得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彼得很担心他们是否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的担忧在到达这家店的时候被无限的放大了。
　　这看上去像是一家酒吧，不管是店里的柜台上还是客人们的手上都端着酒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桌上摆着茶杯蛋糕。很好，彼得终于明白甜品吧是什么意思了。
　　彼得不得不花了一点时间在推特上搜索了一下这家店，这似乎是一家挺出名的店。店主是两位白人女士，其中有一位是鼎鼎大名的卡洛琳·钱宁，就是那个几年前因为诈骗被捕入狱的钱宁先生的女儿。听说她们两个的故事还被拍成了一部电影，这听上去很酷，不久之前他还在电影院门口看到过这部电影的海报。
　　两个孩子都没有到能喝酒的年纪，虽然苏珊是受雇与布莱克集团的私人保镖，但这不代表她会纵容妮娜做任何她这个年纪不该做的事情。苏珊最后同意了让妮娜亲自在甜品吧的小窗口买一盒纸杯蛋糕。这对于这位立场坚定的保镖小姐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临走的时候妮娜没忘了向店主道贺：“麦克斯，恭喜你订婚了。”
　　“谢谢。”明艳动人的店主向他们展示了自己闪闪发光的订婚钻戒，然后调侃地问道，“路易斯和玛希准备什么时候举办他们的第二次婚礼？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布莱克集团的订单了。”
　　她的幽默没能感染妮娜，女孩在勉强地笑了笑之后回答道：“可能没有机会了，他们在不久前去世了。”
　　这毫无问是一颗重磅炸弹，麦克斯愣了愣之后向她道歉：“抱歉，我并不知道……呃……你还好吗？”
　　另一位店主卡洛琳也安慰道：“抱歉，我们不该跟你提这些的，你……”
　　“没关系。”妮娜打断了两位店主的话，她很努力地笑了笑说道，“我已经走出来了，生活总要继续的，不是吗？”
　　“是的，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

　　彼得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妮娜的这些私事。似乎在最初斯塔克先生让他来到女孩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妮娜的信息。他对她的了解只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而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里，女孩的形象在他的世界里逐渐丰满了起来。首先，她是个勤奋好学的姑娘，她会尽可能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同时，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能快速地掌握任何知识，在这一点上她和斯塔克先生很像。除此之外，彼得一直看到的都是她温文和善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来自英国的淑女生气，她总是耐心、认真，甚至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在彼得接触过的所有女孩里，她是最完美的。
　　可彼得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这或许也是蜘蛛感应的一种，彼得觉得女孩远远不向她所表现出的那么坚强。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于是他恳求苏珊，让他和女孩单独聊聊，他们就在公寓楼下，四处都是繁华的商场，彼得和妮娜肩并肩走在街上，抬头向前看，不远处就是曾经的复仇者大厦。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长久的沉默后彼得突然说道，“你可能不相信，或者觉得我是在骗你，但是我想说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
　　妮娜侧头望着他没有说话，璀璨的灯光在她身后绘成了一副光与影的画卷，她第一次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深深地凝望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地聆听。
　　“我也失去了我的父母，在很多年前，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我。然后我的叔叔本，他和梅一起收养了我。”彼得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面说道，“他和梅对我来说更像是父母，但是因为我，本死了。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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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