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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4] ...

  •   [边天舒视角]
      我第一次在真真正正意义上和防弹正儿八经面对面坐着,是在筹备专题二的时候。
      在这之前,要么就是我坐在观众席上,要是就是我盘腿坐在他们面前和他们对话。
      以前是粉丝和爱豆的身份。
      因为是男粉的原因,加上我又经常在他们面前晃悠,久了,他们和我说的话题,确实和其他女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
      “谈恋爱了么?”
      “读大学了么?”
      “专业是什么?”
      整得跟过年时家里的亲戚似的:)
      一开始还会好好回答,发现他们只是纯粹逗我玩儿之后,再问这种问题,我就会现场炸毛。
      “哟,小孩生气啦?”
      “哟,小孩炸毛啦?”
      然而炸再多毛他们也是我哥:)
      甚至连那个头上带着婴儿帽长得跟兔子一样的那哥们儿也是我哥:)
      我恨我居然不是92年以前的:)
      之后《YOU NEVER WALK ALONE》回归的时候,我不出意外的还是到了签售会。
      甚至我都准备好怎么应付他们那几个熟悉的问题。
      想着一定要雪耻的我,却收获了新问题。
      “你是那个舞团的团长么?好像啊。”
      “啊!我之前就觉得像了!今天再看果然是你!”
      因为柯基有把我们的翻跳传到油管上,人气也算是蛮高的,他们会知道,我倒没什么意外的,就是他们记住了我还认出了我,让我有点诧异。
      不过这样的关系就算再熟,也就只是爱豆和粉丝的关系,没有一点越界。
      我对他们的认知就是七个我所喜爱的少年,他们对我的认知就是一个叫“June”的舞团团长,还是他们的粉丝。
      直到我收到了大黑的邮件,应征上岗后,我们的关系才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我的第一个工作,是参与关于专题二整张专辑舞曲的专辑的编舞。
      在飞往nh的飞机上,我在耳机里循环播放了好几个小时的《fake love》的demo(小样),还顺便编了几个副歌动作,可最后,我都觉得有些欠缺。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就只是单纯在我看来,我所编的动作,没有一个和“love you so bad”听起来那么地惨烈。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防弹的歌里听到的悲壮。
      即便这只是制作人录的简单到连和音都没有的demo。
      一下飞机,已经是深夜了,本想直奔公司的,但一出大门,却发现,有人来接我了。
      “Hello。”
      站在机场门口那个全副武装隐藏在黑夜里的大帅哥不是郑号锡是谁?
      我很诧异。
      一是没想到公司会派人来接我,二是没想到接我的人是国际巨星。
      “你为什么在这?不怕被粉丝看见?”
      虽然我在入职之后还没和成员们正式见过面,但毕竟也是见过那么多次的人了,倒也算不上生疏。
      “没关系啦,大半夜的,况且我又不是自己来的。”
      说完,cc还指了指在路边的车。
      ……他们对我是不是太隆重了……
      ……这不是防弹的专用车么……
      我何德何能啊???
      “上车吧,别愣在这里啦。”
      可cc完全没有在意我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箱,走在我前面引起了路。
      我自然是跟了上去。
      结果一拉开车门……
      ……哇哦……
      ……满车都是惊喜……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是cc来接我而不是其他成员了……
      ……
      满车编舞老师加编舞队长!这不就是打算让我加班么!
      我还以为是要给我接风洗尘呢!
      完全就是去接其他老师的时候顺路载我!
      怕我认不出来人才特意叫cc在门口蹲我的!
      带着跟上了贼船的心,我生无可恋地上了车。
      因为在飞机上没怎么睡,简单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我便抵着靠背迷迷糊糊地开始打起了瞌睡。
      因为有点认床,一路上,我的意识在清醒和模糊当中来回跳动,所以在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路边时,我便知道,到了。
      大家领着还有些困顿的我进入了公司的练习室。
      深夜的公司基本没什么人,我们的进入倒是让门口守夜的保安吓了一跳。
      ……也是,黑压压一片的,乍一看谁不会以为是来搞事的。
      不过我没太在意,毕竟工作重要。
      工作流程大概就是今晚必须得捋出《fake love》的大概舞蹈,繁琐的细节动作也要在这周六前排好。
      下周就是其他收录曲的编排,听说现在还怀着的那首也快生产出来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三四首,总之,安排地很密集。
      孙老师(孙承德)跳了他们现阶段编完的全部动作。
      刚刚好,就那么刚刚好,卡在了“love you so bad”上。
      包括我想的那几个,在场的编舞老师们将近二十个点子,全部被否决了。
      原因和我想着的一样,欠感觉。
      我们想着说先把其他排出来,说不定副歌舞蹈的灵感就来了。
      结果天都亮了,其他也都排完了,副歌舞蹈还是难产着。
      编舞再次陷入了僵局。
      在练习室里闷了好几个小时,大家都有点受不了了。
      几个老师出去抽烟透气,几个老师出去买早餐,瞬时,练习室里只剩我和cc两个人。
      我坐在硕大的练习室正中央,依旧还是有不真实的感觉涌上来。
      即便刚才已经跟大黑的编舞老师甚至是和郑号锡一起工作了好几个小时。
      “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工作,应该还挺闷的吧?”
      cc拿了一杯咖啡递给我,我接过说了声谢谢,他就顺势在我身旁坐下了。
      “还好。”
      确实还好。
      因为来之前我以为整支舞蹈都是空白呢。
      “不过,”咖啡好苦,“为什么这次的曲子,听着那么的绝望?”
      我微微地拧了拧眉头,将苦到发涩的咖啡放在了我旁边的地板上,不再去碰它。
      号锡盯着手里的咖啡,苦笑道:“听出来了啊。”
      成员们还没进行录音,我们现在听到的全都是制作人们录的demo,可即便是这样简单到连个和音都没有的demo,我都感觉到了曲子的沉重。
      似乎是因为年龄相仿,又似乎是实在缺少一个树洞,号锡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说了一句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话。
      “我们想解散。”
      “解散”这两个字,我做梦也不想到会从号锡嘴里说出。
      它太沉重了,沉重的比《fake love》来的还要沉重。
      即便只是看着,都会让人感到沉重。
      我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号锡又接着讲了下去。
      “我们拿到了billboard的奖。
      “拿到了只给艺术家的□□的奖。
      “也和其他两个团瓜分了几乎所有大奖。
      “甚至连新专辑销量都是第一张专辑的十几倍不止。
      “以前我们会因为上不了国内的综艺闷闷不乐,可我们现在能上全球都在关注的脱口秀。
      “以前我们会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而伤心,可现在我们却因为太多人关注而苦恼。
      “我们好像得到了之前最想得到的一切。
      “名誉,荣耀,家人的幸福。
      “但我们除此之外,就想不到需要什么了。”
      他还在看着那杯咖啡,话似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此刻的他,不是cc,不是缩缩,不是j hope。
      是郑号锡。
      是私底下,完完全全,没有人设,没有营业,没有任何包袱的郑号锡。
      他的所有话,都是自己想,自己说。
      没有台本,没有真人秀。
      也正是这些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话,让我突然发现,我好像,错了。
      好像,一直都错了。
      我似乎,太把他们当一回事了。
      都是十几二十的小伙儿,活成这样很不容易了,居然还要被我当成偶像,无形之间,这给他们增添了多少压力?
      这好像已经不只是负重前行了。
      这个重,太超出范围了。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号锡的手机响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可没几秒后,同一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号锡又挂了,连带着还拉黑了。
      但对方似乎不死心,好像是换了个电话号码,重新又打了过来。
      号锡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犹豫了几秒,还是拒接了。
      接着拉黑号码,终于迎来了片刻的宁静。
      我刚才还在想号锡为什么不接电话,当他叹第二口气的时候我就突然想到了。
      这是私生吧。
      我之前听过一段音频,是对家的忙内和私生的通话内容,听完全身都毛骨悚然。
      没想到,我的爱豆,也在经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
      他无奈地拿着手机冲我笑了笑。
      “有点烦人,对吧?”
      这何止是有点?
      我跟着他叹了口气。
      所有的绝望,无奈,痛苦交织起来,造出了悲壮又惨烈的《fake love》。
      就像是被人束缚了起来,所有的一切被操纵着,如没有心脏的提线木偶,说出来的话是虚假的,感情也是虚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
      提线木偶……
      “号锡啊,你觉得,这个动作怎么样?”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利索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做了两个像是木偶一样的动作。
      号锡的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睛突然闪出了光。
      “能不能再跳一次?”
      我点了点头,卡着拍子,嘴里嘟囔着“love you so bad”又跳了一次。
      这次跳完,号锡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觉得,”他边说边做了一个有些改良的动作,“这个会不会更好一点?”
      我没有说,但他似乎完全能懂我的意思,做了一个更加像提线木偶的动作。
      “如果这里是木偶的动作,那你觉得这里的歌词要不要改成木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睡觉的关系,我现在很亢奋。
      甚至神智不清醒,连改歌词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号锡没反对,还连连点头。
      “好,我回头和pd商量一下,对了我们要不要试试把这副歌连着跳一下?”
      之后,我们就着demo,跳了来回好几次的舞蹈。
      即便因为没有走位,没有细节导致舞蹈看起来不流畅不细致,但我们还是跳嗨了。
      直到其他老师们陆陆续续回来,我们俩才重新坐回到地板上。
      我和号锡的头发,衣服,全身都湿透了。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号锡一边说一边擦去了额头的汗水。
      “很开心么?”
      我反问道。
      他点了点头。
      “跳舞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说完,他便向我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颜。
      他还是郑号锡,只不过这一刻,是充满希望的郑号锡。
      “你的幸福既然这么简单,就不要再折磨自己想复杂的事情了。”
      我摘掉鸭舌帽撸了撸头发,顺便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事实上这句话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号锡眨了眨眼睛,将看着我的视线挪向了太阳初生的窗外,似是在想事情,又似是在回味我刚才的话。
      良久,他才发出了一声轻笑。
      “对啊。”
      后来。
      我和号锡还有众多编舞老师编出了一只完整的舞蹈,向pd提出了修改歌词的意愿并且得到了同意,顺便接受了pd的一次叹息,叹息我为什么不肯出道。
      再后来。
      《love yourself:转tear》发表,主打歌沸可乐《fake love》再次斩获众多榜单。
      后来的后来。
      我认识了然然,和然然正式确定关系,参与了《love yourself》系列最后一张专辑安瑟尔小公主的编舞制作。
      满心欢喜地编完全舞,却在初舞台前几天得知核心编舞被泄露了三十秒之久,急急忙忙飞到韩国,和全公司的staff熬了一个大夜没睡,赶出了新编舞,教给防弹,又熬了几个大夜,才重新跳熟。在练习室见到pd时,再次接受叹息。
      年底。
      斩获众多大奖的成员在年底MMAs舞台上泣不成声,我和其他staff抱头痛哭,然后一回到酒店就接到然然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然然哭的跟我去了似的,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平静了下来。
      结果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哥哥们还在哭么?”
      怎么就不关心我哭没哭???
      在回国前去公司拿东西,遇到pd时再次接受了第三次叹息。
      实在受不了叹息的我向公司推荐了桑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叹息。
      直到桑霖出道,我和然然去现场,pd看见然然便又开始了无止境的叹息。
      这男的是不是叹息成瘾?

  • 作者有话要说:  方时赫:(见到天天)这孩子居然不是练习生,又有多少姑娘该哭泣。
    方时赫:(见到安然)突然想招女练习生了。
    本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瞎编的,不要带入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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