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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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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英雄，听起来是很酷的名头，但那确实不是就业的最佳选项。在超级英雄眼中，能力与责任成正比，在拯救着什么的同时，他们也需要放弃一些。这需要无与伦比的勇气，也许这份责任会把一个坚强的人压垮，或者让他变得与最初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蝙蝠侠已经出现在哥谭十年有余，他从青年转为壮年，如今已经早生华发。杰森遭遇的一切让布鲁斯身心俱疲，他白天出去应付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而晚上还要忙着外出夜巡，罪犯们从来不会体贴地给蝙蝠侠调整的时间，所以他只能下手狠一点儿，试图让那些蠢货们安分一段时间。
瑞雯在哥谭留了一周，她变成杰森的样子出现在那孩子从前爱去的地方，刷足了存在感。在所有人都相信杰森·托德压根就他妈的不是什么二代罗宾之后才施施然返回纽约。让蝙蝠侠欠她人情的感觉真是爽爆了——前所未有的爽。
或许蝙蝠侠不这么想，但他的确满怀感激，因为对方救了他的养子。
在杰森·托德昏迷的第十二天清晨，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小睡了半个小时的布鲁斯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他看了看挂在金属架上的输液瓶，然后转头去用棉签蘸取了葡萄糖水，试图给沉睡中的少年擦一擦有些干裂的嘴唇。
或许是太久没有好好儿休息，布鲁斯觉得有些难受，他将水杯放在一旁，用手支撑在桌面上紧闭双眼，试图赶跑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却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跟他四目相对。
一瞬间，布鲁斯觉得自己似乎身处梦境之中。
但你知道，蝙蝠家的男人永远不知道该怎么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就有如现在，他心中已经开心得像是被暖阳和轻柔的微风眷顾，表面却仍旧不动声色，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视自己的儿子，然后冷静地开口道：“醒了？等到这瓶营养液输完，我会叫人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杰森·托德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不是当初差点被小丑打死的他还有些意识，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像是万事尽在掌握中的养父也会有失态的那天，他不会知道因为自己被伤害，布鲁斯居然会差点打死小丑，这一点儿都不蝙蝠侠。
如果不是在昏迷和治疗过程中他渐渐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他不会知道除却必需的外出，布鲁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压根没怎么休息。他不会知道为了自己的身体，布鲁斯甚至将蝙蝠侠的身份告诉了托尼·斯塔克。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在布鲁斯冷静地说出这种话的现在，他恐怕会气到再次昏倒。
杰森轻咳了一声，张张口试图说些什么，但卧床太久导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布鲁斯将杰森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给对方喂了几口温水。
为了治疗头部的伤，医生将杰森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短短十几天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发茬，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偏头望向自己的养父——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只是十几天没有见面，他却觉得隔了十几年。两周之前，布鲁斯的头发大部分都是乌黑，如今已经是灰白掺半，他的双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更多，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人们口中的哥谭宝贝儿，而是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
“……布鲁斯，”
他轻咳，然后开口道，“我……”
“怎么？我等下要去蝙蝠洞查资料，你再休息一会儿。”男人的目光有些躲闪。
杰森失笑：“过来一下，好吗？”
他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然后猛地抱住了凑过来的养父，将头埋在对方的颈侧，低声开口道，“……抱歉，我回来了。”
“我回家了。”
布鲁斯的身体骤然变得有些僵硬，杰森能感到对方的肌肉开始紧绷，就像是进入了战备状态。
他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他不应该跟布鲁斯闹得像是一对关系极差的父子，他们都不够坦诚也无法跟对方直抒胸臆，他不该怀疑布鲁斯对他的爱，更不该独自跑出去，就为了找那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所谓亲生母亲。
多可笑啊……小丑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让他们差点天人永隔，布鲁斯总说后悔是没有用的情绪，因为他们都知道，后悔没办法挽回任何遗憾。
“我很抱歉，布鲁斯。”
杰森说，“我以为自己差点失去了你。”
“……是我差点失去你，还有，欢迎回来，杰森。”
布鲁斯的声音渐渐变得微不可闻，杰森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养父就这样沉沉睡去。
在杰森昏迷的第五天，布鲁斯越发急躁。管家阿尔弗雷德特地找了空闲时间用于安抚自己的老爷，他就像是当年安慰刚刚失去父母的小韦恩时，将这个看起来已经疲惫无比的男人拥在怀中。阿福曾经称布鲁斯为少爷，在对方收养了理查德的时候改口为老爷，他看着布鲁斯长大，看着他与伤痛为伴，看着他渐渐苍老。而时至今日，他也同样能够看出来，自己侍奉是主人已经快要崩溃。
“您已经很幸运了，少爷。”他用回了曾经的称呼，“等他醒来后，给对方一个拥抱吧。”
“坦诚一些不是坏事。”
“这是你的训诫吗，阿尔弗雷德？”男人的头埋在老管家的胸口，在老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着眼泪，他的声音仍旧平稳到没有一丝波澜。老管家感受到自己的领带上似乎沾染了些许湿意，但他却选择什么都不说。
“只是基于一个老人的请求。”阿尔弗雷德叹息，“您想让杰森少爷失望吗？”
布鲁斯·韦恩很少坦诚，蝙蝠侠也不，他们惯常将一切都压在心底，甚至因此让事情变得更糟。或许是连日来的疲惫让韦恩的大脑停止了运转，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养子终于醒来而感到欣喜，布鲁斯终于肯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只有一句，一句就够了。
阿尔弗雷德推门而入，将自己的老爷推醒。布鲁斯还记得身边的人都值得信任，所以他放任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跟着老管家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猛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再次进入梦乡。
“看到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杰森少爷。”
老管家返回了杰森休养的房间，他停掉了营养液，将留在手背上的留置针拔掉后才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老爷真是急坏了。”
“很显然他需要睡眠和充足的休息。”杰森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我觉得自己没力气，午安，阿福。”
至于他为什么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保留着对外界的感知、甚至还知道身边的人都在做什么？远在纽约的精神系变种人X教授喝了一杯红茶，露出了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老爹？”
“想到了有趣的事情。”教授举起自己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地开口，“I love you，son。”
“……恶心透了。”大群如此评价。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结局还算美好，不是吗？
汉克在实验室泡了三天三夜终于搞清楚了那药剂的成分，那的确是精神控制类的药物，艾米清醒后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弟弟，哭得昏天暗地。女孩儿对猫头鹰法庭也知之甚少，她前往哥谭只是为了看望自己的母亲，却没想到被对方亲自送到了敌人手中，那些人给她注射了药剂，说她应该为法庭效力，他们还说如果药剂没有效果的话，他们就要给她洗脑。
他们还设法激活了她的变种基因——她的能力要比弟弟凯利的强得多，而且还非常实用。
她的能力无法被用于攻击，却比直接的攻击能力更加可怕。她可以在有效距离内控制任何一个人，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工具，他可以控制某个商人的心腹，也能成为某个政要的秘书，时间不用太久，仅仅五分钟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如果加以锻炼，她可能会控制更多的人，时间也会持续更久。
猫头鹰法庭因为这个才找到她，想要让她变成一个最有用不过的工具。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凯利。”艾米抱着自己的弟弟，将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了男孩儿的衬衣上，“谢天谢地，我终于再次看到你了。”
分离与重逢本是常态，这世上的一切总是会不尽如人意。人们总是要习惯这一切，也要接受这个世界赠予他们的不完美。
但总要心怀希望，不是吗？人类要想方设法抓住那一点儿‘希望’，然后迎接奇迹的降临。
远在匡提科的BAU探员们阻止了一个连环杀手继续犯案，他们在他的手中救下了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儿；大都会的克拉克成功升职加薪，在报道体育新闻的同时参与了时事版块，他用得到的奖金给自己的母亲买了一台除草机和一件漂亮的连衣裙，玛莎很喜欢这个，并且给自己的儿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最近跟巴恩斯见了一面，他们回到布鲁克林吃了一顿快餐，然后跑去公园打球，傍晚才互相道别；冲击波亚力克斯最近选择跟一个普通的探员约会，他们的感情进展神速，简而言之，他们正在热恋期；回到英国的福尔摩斯先生跟在妮娜身后试图探查出更多跟变种人有关的讯息，差点被去看望妮娜的北极星揍一顿，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托尼打来电话，开始痛骂哥谭的布鲁斯·韦恩，说那个该死的哥谭阔佬居然隐瞒了蝙蝠侠的身份，他决定跟对方绝交五分钟，连邮件都不发的那种。
“我早就知道了。”教授选择补刀。
“知道什么？”
“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该死的……查尔斯，我恨你！”托尼在电话的另一端大喊，“你真是个糟糕的家伙，X教授！”
“我可以把这话当成夸奖。”查尔斯眨眼，“你最好冷静一点，安东尼·斯塔克，不然这副幼稚的模样会让韦恩嘲笑你。”
“随他的便！”托尼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天气不错。
查尔斯双手交叠放于腹前，他躺在长椅上晒太阳，露出了极为闲适的表情。
夏天快到了，或许他可以找个时间跟X战警们一起春游，没人规定超级英雄不能放松，不是吗？
“我做了一件蠢事，查尔斯。”
死亡女神再次选择跟教授聊天，“蠢透的那种。”
“唔……你做了什么？”
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教授嘟囔着。
“我冲破了封印，准备宰了奥丁那个老不死的。”
“看起来你似乎没有成功……我是说你没成功杀了众神之父。”
“都怪黑暗精灵搅局！”海拉的声音带了几分气急败坏，“哦，我真是佩服他们的小脑袋瓜，这群蠢货是怎么想到要跑来阿斯加德大放厥词？！”
很显然，把阿斯加德当做自己领地的海拉直接一刀捅死了玛勒基斯，顺带还间接地救了神后弗丽嘉的命。从来没见过这名长姐的托尔对海拉的初始印象很不错，就算后来对方跟奥丁吵了一架，甚至还差点大打出手。
“你的傲慢终将会让你自食恶果，老家伙。”说真的，海拉怼奥丁的样子简直帅爆了，“怎么？抹消我的存在后，甚至不肯承认我的功绩吗？”
她意味深长地望向站在一旁的神后，语调像极了歌剧里的反派：“连黑暗精灵都无法阻挡，你老了，奥丁。”
众神之父狠狠地用自己的权杖敲击地板，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弗丽嘉顶了回去：“海拉救了我的命，也击退了入侵者，你应该跟她好好儿谈谈，而不是总是在斥责别人。”
“我以众神之母的身份请求您，神王。”
弗丽嘉的地位不如奥丁，因为对方才是统领着阿萨神族的王，但她却有权提出质疑，“我无意质疑您的心胸，死亡女神并不是我的亲生子，但身为一个母亲，我希望孩子们都得到公平的对待。”
她说的并不是海拉，甚至还有洛基，如今正被关在监牢里的洛基。
奥丁是合格的神王，却不是一个优秀的父亲，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众神之王的确变得苍老，他不像是多年前那样雄心壮志。他变得刚愎自用，却在关键处犹豫不决，他在面对自己的儿女时也不肯正视对方，然后任由这个家庭变得四分五裂。
“所以我不仅要听奥丁那个老不死的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还要忍受那个蠢货跑来我面前联络姐弟感情？认真的？”
海拉的声音开始变得暴躁，“还有弗丽嘉，真的以为那种软弱无力的劝说会让人改变主意吗？！别开玩笑了。”
“可你也在思考。”查尔斯非常爽快地讲出了真相，完全不怕死亡女神究竟会不会恼羞成怒，“时至今日，你仍旧认为侵略和无止尽的战争才是阿斯加德的未来吗？”
“我生于战争，血与火本来就是荣耀。”海拉的声音理所当然。
“或者你可以来地球……啊，也就是中庭看一眼，人类的历史非常短暂，而且他们足够脆弱。”查尔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迟疑，然后继续劝说，“但是纵观人类多年的发展史，你会发现这其中从未有过绝对的和平。”
“所以我说战争和掠夺才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海拉女士回答。
“和平与战争本来就是相对的，女神。”查尔斯好脾气地解释道，“你可以来这里看一看，人类虽然卑微如尘，但是他们创造和领悟的一切也许会让你有不同的想法。”
“你是让我学习蝼蚁的行事风格吗，查尔斯？”
“你现在就是跟蝼蚁交谈。”X教授起身，用手指挡在双眼和夺目的日光之间，他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平和，还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试试看吧，女士，你会得到满意的答案。”
“查尔斯，你真傲慢，”海拉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是什么让你满怀信心？是什么让你无视了死亡女神的威严？”
“是您，我尊敬的女神。”查尔斯的声音变得深情款款，“您在最开始就把特权交到我的手中，而我向来会把握机会。”
死亡女神冷哼一声：“再次原谅你的无理，中庭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收藏上不去就很怀疑自己写的是不是非常垃圾啊可恶
每天都在自我厌弃，反正自己写着嗨就行了_(:з」∠)_
老爷终于向本蝙（喂）转换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