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临殊

32、第三十二章

　　“两个选择，杰伊。”

　　瑞雯双腿交叠斜靠在沙发上，面色严肃得像是在召开什么涉及到变种人未来的会议，这让仍旧有些忐忑的年轻人越发不安，要知道，没有人不敬畏瑞雯，她是泽维尔学院的元老，也是最为强大的战士之一。

　　当然，年轻的小伙子喜欢美人儿，瑞雯的人类形态足够美丽，让这名新生变种人耳根发红。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瑞雯却轻易看透了年轻人的心思，她装作什么都没发觉，或许这会让杰伊轻松一点儿，而不至于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我不建议你再回哥谭，有不少疯子想要把变种人当成研究材料，你知道这点。”魔形女这话不算危言耸听，哪儿都有视人命为无物的疯子，在哥谭尤甚，“第一，你可以选择在学院内就读，一年之内学费全免，在这期间你可以去找点儿兼职或者别的什么工作，第二年开始支付自己的学费；或者你可以选择去万磁王的领土，他们那儿擅长训练战士。”

　　“简而言之，是激进派与缓和派二选一，当然还有不少零散的变种人组织，我并不推荐你加入。”

　　瑞雯的声音顿了顿，遂即才继续开口道，“或许你更喜欢当独行侠？”

　　“……不，”

　　对变种人仍旧处于一知半解状态的年轻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却出人意料地坚定，“我需要加入一个阵营，以此来获得庇护和话语权。”

　　哥谭本地人向来懂得权衡利弊也懂得取舍，魔形女从不怀疑这点，她去过哥谭，却只对那里有表面的认知，那是纯粹的黑暗与混乱，是复杂的代名词，查尔斯对那儿的警戒超乎她的想象。

　　“至于所谓的阵营选择，请让我考虑几天，怎么样？”

　　“明智的判断。”魔形女露出了赞赏的表情，“期待你最后的选择……当然，不必考虑双方首领的敌对关系，在新生变种人的问题上，他们向来能达成共识。”

　　不管教授与万磁王私下里如何和平共处，表面上的对立确实让不知情的人对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深信不疑。

　　这是一次双方都达成了目的的谈话，两天之后，杰伊郑重地对查尔斯说要留在学院。

　　“我不太适合成为一名士兵。”对于教授的疑问，他这样回答道，“我梦想着拥有一段普通的校园生活，或许以后还会谈个恋爱……话说回来，教授，学院里并不禁止校园恋情吧？”

　　“希望你会遇到一位好姑娘。”教授松了一口气，开口道，“那么我先给你定制一份日程表，在入学之前先测定能力特性，然后选择需要修习的学科。我会根据最终选择，给你列一个书单，你需要去外面的书店购买。”

　　“当然，我会把启动资金借给你。”

　　或许对杰伊来说，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新生。哥谭人也想要拥有平静的生活，杰伊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虽然实现的方式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杰伊不知道，x战警们也都是十分优秀的士兵，当他拥有了力量后，真的能够安于现状，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吗？这事儿谁都不清楚，连教授也不敢断言每个学生未来将会走向何方，那将是属于年轻人的未来，教授所能做的只是观望。

　　而此时，远在异国他乡的女孩儿此刻刚刚吃过晚饭。夕阳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芒，给傍晚的泰晤士河渡上了一层灿金色的光芒，她穿着一条露出双臂的长裙，棕色的长发被扎成了麻花辫松松地搭在身前，她的掌心捧着零零散散的面包屑，脚边围着一群鸽子。

　　流浪的风琴手在角落里演奏着苏格兰的小调，有几个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游客们拿出相机，将美丽的景色永远留下。

　　女孩儿笑着蹲下身子，将手中的面包屑喂给小家伙儿们，她的唇角噙着闲适的笑意，偏着头似乎在听谁在说话。

　　路过的人不由脚步放轻——他们生怕惊扰了误入凡尘的天使，诚然女孩儿的年纪不算大，她或许还不到二十岁，又或许更小一点儿，但这并不影响她吸引他人的目光。

　　这女孩儿的长相不算过分精致，她的五官轮廓略显柔和，笑起来时脸颊还会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手中的面包屑都被喂给了鸽子，她屈起指节蹭了蹭小家伙儿的脑袋瓜：“我要走了，明天见。”

　　鸽子咕咕叫着，似乎是在予以回应。

　　“嘿，我也顺路。”医生抱着纸袋驻足开口，“回去时再买杯咖啡吗？”

　　“我想喝热可可。”女孩儿如此回应。

　　医生点点头，跟女孩儿并肩前行：“哦对了，最好给夏洛克带一杯热姜茶。

　　女孩儿……也就是刚刚升入大学的妮娜沉默半晌，开口道：“小心眼儿的家伙会报复回来的。”

　　“这只是小小的回敬。”华生医生叹了口气——他习惯了给任性的室友收拾烂摊子，却不想再忍受这家伙把冰冻的人体器官放在冰箱里，天知道他只想打开冰箱拿一片芝士而已。

　　华生医生跟女孩儿做邻居已经有一年半，他知道妮娜出生在波兰，来自纽约，而她的父母已经离异。

　　妮娜是个乖巧的孩子，她仿佛拥有一种天生的魔力，哈德森太太喜欢她，就连夏洛克在面对妮娜时也会不自主地收敛一二，对把普通人当成金鱼的大侦探来说，这种态度的确是质一般的飞跃。

　　“妈妈下周会过来看我，学校也快开学了……我的社会实践还没有完成。”女孩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嘟嘟囔囔，“我还需要飞一趟纽约，真是忙碌。”

　　“纽约。”华生医生毫不客气地评价，“外星人的游乐场。”

　　事实也正是如此，比起隔三差五就要炸上几栋大楼、偶尔还会有外星人和异能者搅风搅雨的美利坚，伦敦可和平得多，至少顾问侦探和苏格兰场的探长们可以应付犯罪分子，而不需要超级英雄来救场。

　　妮娜对此不予置评，天知道她有多担心父亲和教授，但事实上，她不能轻易透露自己变种人的身份。

　　父亲在机场送她离去，她背对着中年男人，握紧了妈妈的手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

　　幼崽长大了总要见识外面的世界，妮娜不想做象牙塔里的公主，她想成为女王，想要帮助自己的父母和师长，这并不容易，但妮娜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没有人会永远与单纯和快乐为伴，这个世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不幸，万磁王的小女儿相信一切美好，却也敢于面对外界的狂风暴雨。

　　“需要我帮忙吗？”前军医扭开了门把手，用肩膀抵住门扉让女孩儿优先，“比如说找一个退伍军人保护你。”

　　“其实爸爸叫了工作伙伴送我去机场。”妮娜抿唇微笑道，“他总是怕我出什么意外。”

　　哈德森太太不在家，而妮娜住在夏洛克和华生的隔壁。华生跟她在门口告别，听到女孩儿的话语，他只是无奈道：“长辈们总是思虑过多……哦，包括夏洛克的兄长。”

　　他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开口道，“你知道的。”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片刻，然后笑出声来。

　　平心而论，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不是一个好邻居，他总是突然搞出奇奇怪怪的声响，或者在午夜像是锯木头一般拉小提琴，再或者，他会在午后大喊，然后用手/枪在墙壁上打几个洞。夏洛克的兄长——大英政府的某位官员，麦考夫·福尔摩斯，或许可以称他为控制狂，总是将夏洛克身边的人调查个底朝天，不过妮娜的身份已经被很好地为伪装过，麦考夫再手眼通天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手插到纽约和变种人的内部。

　　也许这形容不算贴切，但普通人可受不了这位大佬无孔不入的监控。

　　妮娜没有搬走纯属是因为租金便宜，要知道她打工可赚不了多少钱，租房的前两个月还要靠母亲来接济。

　　今天的小公主也在为钱财发愁，她不知道社会实践的课题该怎么处理才能让导师满意，要知道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可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晚安，先生。”

　　“也愿你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