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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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大概只有少数人这样认为，大家对哥谭的印象多停留在‘罪恶之都’这个形容词上。
哥谭人自成一派，他们上身衣冠楚楚，穿着西装和礼服，而身体已经陷入了这座城市所制作的泥沼之中，他们中的有一些人甘愿堕落，有一些人想要改变，最终也被这座城市同化。
犯罪、混乱以及疯狂，就像是这座城市的代名词，外面的人放弃了他们，而他们也对外来者不屑一顾。
哥谭鲜少有阳光明媚的时候，它大部分时间都被阴云遮蔽，总是在下午两三点钟与雨水准时相会。阳光不适合这里，而哥谭人也不喜欢阳光。
隐藏在黑暗中的蝙蝠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传说，人人都说那只黑漆漆只是别人臆想出来的生物，更多人选择相信蝙蝠侠的存在，但他们也同样认为他过一阵子就会销声匿迹。
因为这里是哥谭，是混乱的都市。
杰伊·布罗德，两天前刚刚度过了二十岁的生日，他的父母在十二年前死于抢劫，仅剩的亲人是他的舅舅，两年前死于脑癌。在唯一的亲人去世后，他就守在舅舅留下来的房子里，平时靠打零工维持生计——没人会愿意聘请一个瘦弱得像是未成年的柴火棍，他甚至没上过高中，毕竟杰伊势单力薄，抢不到韦恩集团的资助名额。
成年后，他选择通过熟识的黑街小头目进入一间酒吧工作，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和客人鱼龙混杂，但他们大多数出手非常大方，一晚的小费就够他维持正常生活。他并不觉得这种工作有什么不好，至少对哥谭的底层人员来说，它还算体面。
凌晨两点二十分，刚刚结束晚班的杰伊换下了酒吧服务生的制服，夜晚的哥谭有些寒冷，他特地穿了一件厚实的棕色夹克衫用于抵挡寒风。两年前买的球鞋已经破旧不堪，在下班之前，杰伊特地数了数自己的存款，准备找个空闲时间给自己买一双新的鞋子。
因为近两年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杰伊不再像是曾经那般瘦得像是从难民营逃难来的小可怜。他拥有一头红棕色的卷发，顶在脑袋上显得非常蓬松，个子在半年之内长了五厘米，看起来总算脱离了矮子的行列。
从酒吧到家中的这段路途，要穿过一条马路和两条小巷。哥谭人可不太喜欢夜生活——特指普通人，就算他们甘愿在这泥沼中越陷越深，但也拥有‘想要活着’的欲望，所以没人愿意在深夜跑到大街上笑笑闹闹，然后在不经意间吃了一枚枪子儿。
最近哥谭的夜晚不太平静。
杰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胃部，然后加快了脚步，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喝一杯热水然后睡个好觉，接下来他会拥有三天假期，或许可以去哪座城市看看风景，顺道买点纪念品。
小巷里的路灯大概是被谁打碎了，没有灯光照射的暗巷看起来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杰伊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准备一鼓作气穿过小巷——还有五分钟他就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到天亮。
*
蝙蝠侠捡了一个年轻人回来，把他带到了临时基地，作为助手的阿尔弗雷德并不感到意外，当然他并不是习惯了这点——纵使某人还捡回了两个未成年人当他的助手。
“我假设他需要一杯热牛奶，老爷。”
坐在监视器面前的老管家看着屏幕里被吓呆的年轻人，露出了颇为温和的笑容，“还有湿毛巾和一套新衣服。”
那年轻人看起来过于凄惨狼狈，原本干净整洁的夹克衫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深褐色的痕迹，而他的大半张脸庞都被溅上了大片的血渍，他的表情有些恍惚，很显然是被吓坏了。
“恩。”
蝙蝠侠没有摘掉他的面具和披风，而是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开口道，“你可以先去洗个澡。”
杰伊闻言，跌跌撞撞地向浴室走去。
“那么言归正传，老爷。”看到那年轻人已经离去，阿尔弗雷德肃容询问道，“您说他……”
“大概率是新生变种人。”
很显然，蝙蝠侠知晓该如何回应老管家的疑问，他敲了敲耳侧的通讯器，开口道，“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监视器可留下了相应的证据。”
他将手中的储存卡插到了机器端口上，示意阿尔弗雷德仔细查看。
视频里显示的是躲在暗巷里准备谋财害命的抢劫犯们，还有拼命想要逃离险境却被一棒打倒在地的年轻人。
年轻人充满恐惧，他试图寻找自己的希望，却又被那几个彪形壮汉扯着脚踝给拽进巷子里，这附近本就鲜少会有行人经过，更别说就算有人路过，也有极大概率会对这起抢劫事件视而不见。
蝙蝠侠急匆匆赶到时，事态已经步入尾声。被吓坏的年轻人蜷缩在角落里，怔怔地盯着面前的一大片血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十秒钟之前，他绝望地大叫出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抢劫犯在他面前爆炸——boom的一声，就像是在放烟花。
“我等下需要给他做一个检测……变种人？”蝙蝠侠轻轻叩击桌案，沉默片刻开口道，“把变种人抑制器准备好，阿福。”
老管家闻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叹息出声道：“我知道了，在此之前，先让我去拿一套换洗衣物。”
杰伊·布罗德，一个新生的变种人，在遇到危机时激发了自己的能力，无意间杀掉了那几个抢劫犯。蝙蝠侠并没有再提这件事，他只是让杰伊做了个检查确定了他变种人的身份后，瞬间做出了几个处置方案。
在杰伊被迫与蝙蝠侠共处一室七个小时后，已经稍稍调整好心态的他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所以说，蝙蝠骑士并不是传说和恐怖故事，而是真实的存在吗？”
蝙蝠侠没有理会。
传说也就算了，恐怖故事又是什么？
“恩……我想说，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杰伊很害怕黑漆漆的哥谭传说，他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自己吓到这个大个子，“还有昨晚……我，那个……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知道变种人是什么。”
蝙蝠侠的粗粝嗓音让他看起来更加严肃可怕，“我叫了人过来，下午他会把你带到你该去的地方。”
傍晚十七时五十六分，泽维尔天才学院的院长迎来了两位客人——他们来自哥谭。
“我以为你会提前预约。”罗根斜倚在门旁，对这位不速之客招了招手。
“别多管闲事。”
年轻人的语气毫不客气，“hey，我要找这里的负责人。”
名为杰森·托德的少年是蝙蝠侠的第二任助手，代号仍旧为罗宾。他带来了一个人——一个新生变种人，还有一封来自蝙蝠侠的亲笔书信。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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