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终结》太一三三

4、消失的“客”人 （4）

　　4、开始计时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泰勒低头点着艾凡列出的语言能力，“熟练掌握了六个国家的语言？我就好奇了，你一个结巴连话都说不通顺，还怎么学习别的语言？”

　　关于这一点，作为一个具有学术素养并且致力于进行科学知识普及的科学人，艾凡就有很多话要说了。

　　首先结巴只是口语表达上的障碍，并不意味着学习语言和思维存在障碍；其次每种语言都有其独特的声音与韵律结构。例如在多语言地区的小孩也不会因为同时学习两种或以上的语言造成识别困难，反而是同时掌握了这些不同的语言。

　　“学-学学习语言的快慢，除除了跟遗传因素相关，还有跟社会文化和认-认知有关……”

　　泰勒："%@&*@￥！"这弱鸡又变着戏法地在讽刺他智商？

　　“那又算什么？”泰勒打断道，嗤笑了一声，“会几种外语就表示你很厉害了？这种事用翻译机器完全就能解决。我能至少和五种动物交流，你又如何？”

　　艾凡眨了眨眼，注意到他对语言和语言交流的误解。

　　“其其实目前的科学家，已经能用动-动物语言交流器来跟动物进行沟沟通了。实际上动-动动物是否能使用语言还存在争议的，更多时候人类与动物所谓的交流，是倾向于训练它们服从指-指令。”

　　人跟动物其实不可能直接进行对话，因为人类的语言机制更加高级，跟动物的是本质上的区别。

　　艾凡十分认真的说：“严-严严格来说，动物的语言甚至不不能称为语言。”

　　泰勒一拍桌子，“你在质疑我的话！？”

　　这只死弱鸡书呆！你说一句，他回你十句，还句句暗含讽刺显得你智商低能。

　　弱鸡和书呆子果然就是全天下最令人讨厌的生物，这家伙两者都占了，更是让人厌恶加厌恶！

　　瞧了眼艾凡纤弱的身板，泰勒深深呼吸，默默压下火气，在内心跟自己说道：不，他连弱鸡也不如，就只是夸克，是那个宇宙最小的粒子！

　　“心理学、犯罪学、社会学、人类学……哈！不是博士就是硕士，”泰勒瞥了那部“旅游指南”的简历一眼，假笑道，“学历倒是很了不起，不过那些有个鸟用？你以为HSS要请一堆证书回来？”

　　艾凡皱了皱眉，很不认同道：“鸟-鸟类是很很有用的。虽然它它们的平均智力比哺乳动物低，但但是很多实验都会使用鸟类来进进行观察。”

　　“心理学史上有一个极-极极其著名的实验，心理学家斯金纳便是通通过这个实验，利用鸽子证-证明了动物行为是可以习得的，就譬如说你能把一只狗，训-训训练成它按你的指令去做事。”

　　泰勒恶狠狠盯着艾凡，直到艾凡不自觉的闭上嘴。

　　把签字笔用力划下去，泰勒在评价表上再添上了一句话——

　　不通人言！说话颠三倒四！

　　*****

　　在银行中，肥佬瞪着眼，对笨手笨脚的出纳吼道：“还不快点！你是不是想死！？”

　　反正全部人的身份都暴露了，肥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炸.弹威胁里面的员工打开门，跟着银行主管和出纳走入现金储备室。

　　现金储备室在银行的地下室，并用一扇巨大的圆形金属门封锁，里面存储了这家富国大通银行和下级支行所有可以调动的现金。

　　“看到这个没有？炸.弹!”肥佬将背包里的炸.弹掏了出来，逼着银行主管和出纳把所有钱放入那巨大的登山背包中。

　　它看起来就跟影视剧里的一样。一整个圆柱型物体，七八根威力强大的雷.管捆在外面，数条电线把雷.管、引爆器和计时器连接了一起。

　　“来，嗅一嗅！”肥佬把计时炸.弹伸到出纳鼻子下面，又举到主管耳边，故意模仿着小闹钟走动的声音：“嘀嗒、嘀嗒、嘀嗒。”

　　“砰！！！！！”肥佬突然大吼了一声。

　　银行主管和出纳顿时猛地扑倒在地，抱着头缩在地上，全身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怂货！”肥佬大笑起来，笑完，忽地沉下脸吼道：“还不给我手脚快点！！！”

　　主管和出纳这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场虚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把保险柜里一沓沓钱砖放入背包。

　　看着成捆成捆的钱，肥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眼满是红丝，鼻孔由于极度兴奋扩张到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空间。

　　汗水把肥佬那被脂肪挤成了几层肉褶子的下巴染得湿漉漉，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额外嫌恶。

　　肥佬一把擦去颈脖上的汗，猛地将大沓现金放到嘴巴前狠狠亲了一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我要发达了！”

　　在银行的大门前，有侏儒把守着，他正像似悠闲地把玩着魔方。

　　如果有旁人经过，也只会以为是一个在门口玩耍等待家长的小孩子。

　　银行里面，则有高个子拿着枪走动在人质之间，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正在倒数。

　　肥佬、侏儒、高个子三个人手上都带着同样的电子手表，表盘上正飞快读着秒。

　　他们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所有步骤：抢劫，取钱，逃跑。三分钟时间一到，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必须撤退。

　　然而，谁也没有发现在柜台的后面，此时有一张办公桌下面的警报灯，正在一闪一闪……

　　*****

　　泰勒倏地站起来，撑着桌子，压低身体。

　　艾凡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向后仰。

　　反应过来后明白泰勒是在宣示身份，也是在彰显权威，艾凡把腰板挺得笔直，正襟危坐。

　　吞了吞口水，手指攥紧衣摆，他等着下一道题目。

　　“HSS捉住了一个实施袭击失败将要自杀的恐怖分子，他的名字是阿伯拉莫汗·阿努特·卡拉斯坦。现在需要对他进行审问，问清楚他有哪些同伙，袭击安排在什么时间、在哪里。用阿拉伯语把我整段话和审讯时候需要注意的地方说一遍。”

　　“你只有十秒时间！”泰勒按下计时器。

　　“现在开始！”

　　***

　　阿拜雅小男孩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跪得十分不舒服，小小的身体挪了一下。

　　高个子立即大步走过来，喝道：“做什么！？我允许你动了吗？”

　　小男孩的妈妈，那个阿拜雅女子连忙爬过去把孩子抱到怀里。她虽然听不懂高个子的话，但知道他在发火，用阿拉伯语拼命在道歉。

　　高个子阴鸷地盯着她看，电子手表响起了三声短促的声音。

　　时间已到，必须尽快撤退。

　　肥佬趁着最后时刻匆忙塞多两堆钱入背包，手上又抓起了一把钱放进两边裤袋。

　　他背着登山背包，手拿着计时炸.弹，挟同银行主管和出纳走出现金储备室。

　　主管走在前面，出纳跟着主管，肥佬走在最后。

　　主管哆哆嗦嗦地劝说道：“您已经拿到钱了，请赶快离……开……”

　　从现金储备室走出大堂，需要经过柜台，柜台里那一闪一闪的红光忽然捉住了银行主管视线，他猛地截住的话头，“！”

　　银行主管回头瞪视着出纳，你疯了！他们有枪的！还有一个炸.弹！

　　出纳也瞧见那闪烁着微光的报警灯了，他十分慌乱地拼命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什么事！

　　那正是出纳坐的桌子，现在警方已经接到银行的抢劫报案了。

　　“走快点，磨蹭些什么！”肥佬粗暴的猛地把两人推开。

　　禁不住兴奋，肥佬三步并作两步，从内间冲出大堂，脸上的肥肉震得一颤一颤。

　　肥佬完全就没注意到脚下，不知踢着谁的脚，左脚跟右脚蹶在一起。

　　他身体一歪，肥佬踉跄了一下。顿时，那颗计时炸.弹脱出肥佬的手掌，以抛物线姿态飞出去——

　　空气，仿佛变得凝滞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紧跟着它的移动，炸.弹飞在空中的时间，像是经历了一整个世纪，又像只是一眨眼的瞬间。

　　还没过一秒，那东西撞击到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

　　然而掉落地后它还没有停止下来，咕噜咕噜地在地上继续滚动，沿路洒出细细的白色粉末。

　　最后，它停在了阿拜雅女子的身前。

　　“滴”的一声后——

　　炸.弹开始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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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艾凡获得了第一个专属绰号「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