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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与舆论。 ...

  •   十八。

      陈一帆走了,被我推走的。
      也是被我吓走的。
      她怕我真的想不开,纠纠结结开口又闭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
      就是这般一句对不起,轻易地便可带过我与她的任何仇怨,我看见了她的诚心。
      看见了她的歉意。
      我看着她,她低下了头,她说:“我真的很对不起,”
      她说:“我信你,你没有抄袭。”
      我说,我在她说这话的一瞬间笑了,笑得很苦,很涩:“嗯。”
      我的心情开始变好了,因为她的一句对不起。
      尽管错不在她,可我还是很开心。我欣然的接受了她的那句对不起,即使这一次的她并未有做出伤我的事。
      我不该怪她的。我知道。
      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理性的,她也是。她不是个理性的,所以她才会向我道歉。我不是个理性的,所以才会接受来自这个时空的她的歉意。
      若是她,若是她在我之前,之前的所有之前里道歉了呢?开始接纳我了呢?
      我是否便不会再舍弃我的生命了。
      我会否便会重新接纳我的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避着,逃避着。逃避着所有,我逃避着外面的一切炮火,同时也艳羡着外头的彩色。
      我想继续写作,写作是我的业余爱好,我并不将它当作是我的工作来培养。
      我仅是在工作之余写写自己喜欢的。
      如此,便错了么?
      无错,仅是炮火轰了天,仅是众多人被舆论蒙了眼,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会朝着自己想发现的地方前进,不问任何的是非。
      也不问我的是非。
      便无条件的为众多邪恶提供自己的炮火,还认正义。
      正义是什么?
      正义在人世间,是极其难寻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独一无二着的正义。
      谁能保持真正的正义?我们众人都在利益上游,没有人会持有真正的正义。
      若是有,也是被伤的极深的人。
      她要以自己证明,世界上还有至纯至粹的“正义”。
      但这种人太少了。
      实在是太少了。
      我回了家,阖上了门。腿便是抖的了。
      我想,她为什么会晓得我是一叶秋?为什么会知道?她会是什么人?我的黑粉?特地租了我的房子来黑我?
      我站在原先为她所留下的房间内,略略思考片刻,随即敲门。
      我问:“莫言,你在么?”
      内里的人应:“嗯。”
      她实在不像是我的黑粉,她的语气是十分沉静的,我也见着了她的相貌是如何。
      单眼皮,薄唇,眉型是极漂亮的。
      这样的人会如此不理智么?她周身的气质便足够生人勿扰了。
      于是我隔着一层门,绕着圈子同她说了,我问她:“你讨厌一叶秋么?”
      若是她讨厌我,现在我便将她赶出去。如果她不走,便我会拨通警察的号码,我暂且还未收她的钱。
      于是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我的言语如风似的,转眼便飘很远。
      莫言并未有回答我说的话,而是在过后,在她收拾过屋子了后去开了门,抬了她那双薄情的眼,邀请我进去。
      “进来谈。”
      她说:“抄袭作者也得进去坐着说话。”
      我进去了。蹑手蹑脚着,寻了一处地界坐着,看着她。
      可是谁又像莫言一般通透呢?她说,抄袭作者也得进来坐着说话,不然会累。
      除她以外,无人再说过这句话。我听过的话从始至终都是讥讽我的,他们说你不配,你不配。
      他们嫉恶如仇,却不晓得谁才是真正的恶。他们连他们的矛尖对上了不该对上的人都不晓得。
      我不配什么?我又哪里不配了?
      我进了屋,内里经由她清扫过些许了,整个房间之中,均摆上了她的用具。
      都布满了她浅淡的生活气息。
      我看见了一只熊,躺在曾经一帆躺过的床边。
      我看着那只熊,而莫言则瞥见了我瞧那熊,抬起手将那熊扔来了:“想要?”
      我微微摇头,续而问出我想问出的,道:“……你喜欢一叶秋么?”
      喜欢么?讨厌么?
      我抱着那熊,虽摇头了,可我喜欢这熊,我想在我丢失安全感时抱住它,就这么一直、一直。
      我不喜欢这只熊,也不讨厌这只熊。可我却想留住它,因为它抱着舒服。
      许多人都是这样的,这世界上便没有绝对的喜欢与讨厌,大多数人都是对以对方持以平淡的视觉。少你一个不会死,多你一个不会生。
      我怕她,我在她墨黑的眸子之中,看不清任何。而她却好似能看得透我。
      我眼前的这人,抬了眼,说:“不讨厌。”
      她的语气很淡,很淡,她的眸光亦是,她并未有直视我,仅是看着我怀里的熊,以手抓着被褥。
      她缺乏安全感。
      这是一个很小的动作,我却从这里读出了许多,许多。
      这只熊身上有她的冷香,她在以她那手指紧紧攥着被褥。
      她也恐慌。
      她好似并不如面上那般镇定,她也恐惧与人的社交。
      她是谁?
      什么身份?
      也是同我一般的,为舆论所缠身的作者么?
      她说:“一叶秋大名久仰,”
      我打断了她:“……很丢人的。我没有抄……真的没有。”
      她抬眼道:“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开始源源不断地朝这位新的室友倾诉,我同她道了许多许多烂得要死的往事,我说我根本就没有看过那本作品,我的小号叫心短,根本就不是那个踩高捧低的。
      我说,我说,我说。
      我说了许多,源源不断的许多。
      我说,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抄。
      莫言是个沉静的,她从不会打断我的话,她耐心的等着我的话讲完,淡漠地分了唇,道:“调色盘是假的?”
      我答:“他们胡诌的,全都是他们胡诌的,你信我,信我。”
      “……我的电脑里还有他们发来的恐吓短信……有一条,他们说抓住了我抄袭的把柄。”
      莫言的神色很淡,很淡。她的眸静静地移动着,复落在我并未理好的衣领上。她垂眸将我的衣领理好了,而后仅道:“我理解你。”
      我理解你?
      我愣着,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在现实之中对我说这话的人,我略略将半阖上的眼睁开了,看着她。
      而她则将我抱住了,一把的。
      一袭冷香入鼻,她身上的气味是既冷又香的,是股沉寂似的,如夜般的气息。
      便如她。
      她似是由夜里辗转来的暗夜使者,拖着一身的冷意来了,又淡薄着顺应黑夜的散去而走了。
      她的拥抱来的很突然,我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
      而反应过来时,则是我那块好不容易冻上的心又融化了。
      全部都化了。
      一滴一滴的,慢慢的。我的心滴答着冰水,为她的心所融化了。
      她的心其实也并不暖,也是泛着冷意的,我能感受到她并不温暖。
      可仅是一点罢了,她仅带着一点微薄的暖意,这一点是源自于她的良善。
      这点便足够了。
      她的善良是颇无声息的,淡淡地便浸润来了。
      她的手阖于我的背后,轻轻地拍着我,她的声音是低柔且冷郁的,她道:“你被舆论缠身,是么。”
      她会听我说话,仅有这一点暖意,便足够了。
      我润了些许眼,微微点头。我说:“……嗯。”
      “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拥抱。”
      她将我抱住了,唇贴在我的耳旁,无比温柔着道。
      她待至我的神经彻底放松时,才放开了我。
      我放开了她的怀抱,此时,她则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低头,我已然忘了甚梦想了,我从小开始,有一梦想是要去当军官,我要在战场上撒血,为祖国而战。
      这是小时了,随时间而流逝,我的梦想也在渐渐的改变。
      先是军官,再是歌手。
      我迷上了一位歌手,从此我也想站在他的身边,我想一直唱着他的歌,也做着自己的歌。
      这个梦想它也变了。
      我的梦想变得很快,随之我少时的歌手梦想之后,我步入了青春期,开始叛逆,首当其冲的梦想便是作家。
      我爱上了阅读,在青春期的时间内我开始阅读许多作品,看着这些作品的同时,我也想写出我的故事。
      但是写着写着,我从小写到了大,断断续续写了十六年,作家却不是我的梦想了。
      我的梦想在我写作时已然尽数忘了。
      在我写作后的第四年,我便已然搞不清我的梦想是何了。我很迷茫。
      我写着主角的梦想,许多人的梦想,却再也找不到了自己的梦想。
      但是我仍是爱着写作,已达几天不写便手痒的地步,已达随走随写的地步。
      我会记录所有生活之中的趣事,让我感动的,让我获得启示的。有许多许多。
      我丢了我的梦想,获得了一个爱好。
      这其实是不值的。
      但我始终均未想起那年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丢失梦想。
      梦想,是会自己消逝的。
      在你日渐成熟的时候,你会被现实所牵引,你会被现实牵制着,你的梦想便在如今丢失了。
      有些人早些意识到现实,早些认识到机会不会降临在她身上便会放弃梦想,这是理所当然的。
      有些人会依旧朝毫无光亮的地界走,而有些人则认识到了,她这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
      这是没办法的。
      梦想是独属于少时的神秘礼物,到大了,这件礼物会被你所拆开,里面满是少时的你对你的馈赠。
      有些人的梦想其实并没有实现,但是礼物是随叫随到的。
      是谁都会有的馈赠。
      馈赠的内容是什么?其中的苦与泪,获得的启示与成长。
      有些人的童心是未泯的,她会一直坚持着梦想,她的馈赠便也会愈发愈的大。
      这都是她积累的,是羡慕不来的。
      馈赠。
      我的馈赠是什么呢?
      长达几年的写作时光里,我有了许多馈赠,但如今,我的这些馈赠尽数均为一个名为抄袭的怪物所夺走了。

      十九。

      他们将我的写作精神剥夺了,将我的儿女夺走了,把我积攒了许多年的写作经验尽数夺走了。
      因为我再也不会写作了。因为他们。
      我被他们逼到退无可退,甚至连生命都放弃了,他们也没有后退哪怕半步。
      他们依旧在名为生命的一条长跑线之中追逐着我,我跑得并不快,很快就会被他们追到了。
      于是我只能放慢速度,不再和他们比了。我放慢了我的速度,走在了所有人的后面,慢慢地,慢慢地走着。
      可是他们不会放过我,总会有些人也和我一样,是刻意放慢了步子的,他们来追着我。前面他们争斗过的陷阱会时不时阻碍着我。
      这是很激烈的。
      我被他们所有人所针对,跑得不管是慢,还是快都会为他们所针对。
      因为我是我,不是任何人。
      因为我背上了抄袭的架子,所以他们会时不时的提防着我。
      就像你跑在赛道内,你是一名有吃药史的运动员一般,别人都会提防着你,看见了你跑得快便说你又磕了药,看见你跑得慢还是会布下陷阱干预着你。
      亲爱的赛事方也会如此,他们不管错对,不管运动员本人的名誉究竟如何,他们只管一件事,比赛的公平。
      为此,他们可以践踏运动员的尊严,即使她是没有抄袭的,还是会有人去鉴定你。
      不管你究竟是错对,总有人会如此。
      他们将你的作品摆出来好好品尝一番,哪里丑哪里美都说一番,像是品尝食品一样丑陋。
      我并没有将我的文章当成是食品的习惯,可他们不问这些,不管作品是否参赛,他们都要品。
      他们专门品读“抄袭”的作品,还专门立了个黑莲花奖,不管我的作品有没有参赛,他们都要捆绑进去来娱乐我,侮辱我。
      是怎么想的?
      这难道不是一种异样的强迫行为么?
      可有人不晓得,他们在笑,笑着人。
      难道只要抄袭了,就不是人了么?就可以被所有人所任意的侮辱了么?
      难道只要抄袭了,那么这位就是你精神上的发泄桶了么?随时随地,不管你的心情是好是坏,你都可以踩上一脚。
      是网络惯的你这臭毛病么?
      只要名人们有一点错误,你就可以上去去踩,去大肆发表评论,全然不在乎对方的感受。
      其中还需得过滤掉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的传言。
      还不是网络这层网格。
      它将所有人的错误都包裹住了,名人的错误被放大无数倍,渺小的人的错误则被缩放无数倍。
      真是“公平”的一面镜子。
      不管是谁,不论是谁。他们都没必要承担对方的骂言。
      他们做错了什么?一些微不足道的,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偏偏被展示出来了就要为大众所娱乐辱骂?大众晓得什么?
      他们不晓得,他们现下行施的正义,也会敲在被冤枉的,被污蔑的受害者身上。
      舆论是强大的,利用它是巧妙的,舆论是不管这人以前是怎样的,是好?是坏?他们都不会了解。
      牵引舆论的人便只需要做好一张图,解释所谓“清楚”,网友们便会先入为主,便会甚也不听。
      世上有些事是争不出对错的,像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我们谁也没有去经历过,光凭某一人的一面之词,怎么可能分得出对错?
      每个人都会若有若无的美化自己,你能信他那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句话是假的?
      而当他们还原了事情的真相,你会发现他们是各有各理的。女方会任性,男方会坚持己见。
      所以这是争不出对错的。
      世上许多事都是争不出对错的,谁都会有错误,世上没有谁是真正的罪大恶极的,了解了这个人过后,清楚了他的经历,扭曲的人自会有可怜之处,谁都无法否认。
      只是罪过需承担,大过需一“解释”。
      而解释便是将这加害者囚进去。
      长屠是很无理取闹的,我少时曾被人所欺负过,她是要我换座。
      换座呢,我是不想换的,我的态度非常之明确,我说,你去找别人罢?但是她不从。
      她嚣张惯了,在班里是个小霸王,谁与她关系都好。而我则是一闷着的,只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
      这样的我自然而然便被欺负了,她踢我的桌子,之前她就在欺负着我,我实在是耐不住了,才出去打了她。
      但到最后偿医药费的是我。
      她是个赖,那段时间是考试时间,她下午干脆便请假了,不来了。
      回去,班主任找到我我才晓得是我打她,她回去装病了。
      回去了,她便说这疼哪疼。我分明也并未打她多痛,她也分明打了我,甚至气焰比我还凶。
      我仅是还了她踢我桌子的哪一下,踢了她腿一下,又以手推了她脸一下,正常家长打孩子的力道均未到,甚至还比那小。
      可她很赖,分明是她先来挑事,我耐不住了才去动手。可到后来却是我在承担她的医药费。
      次日,她扇我脸一次,可她却不用支付医药费。
      凭什么?
      我打她也并未有多么严重,肯定是不会打坏的,她去了医院检查了个老半天也没见得查出什么。
      这不就是赖么,当年我打她时,她还说,我一定得让你赔钱。
      无法,打了便得偿。不顾情面,在律法面前,什么都是一泡纸。
      我还记得她是个混社会的,曾恐吓过我一次,拿了一部视频,里头是她这个小个子扇人家大个子的脸,那情况之下,她扇得可比我严重多了。
      可她负责了么?
      没有。
      我对以她,到现在的印象都是二字双标。
      但她会成长的。
      若是以后的同学聚会来了,她坐在席上,第一眼便瞧见我了,在宴会上扭扭捏捏着摸上我的手说那年真的非常对不起,年少轻狂,真的对不起。
      我会原谅她的。
      因为谁都会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会有伤害他人的时候,不仅是她有,我也会有。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总不可一直揪着此事不放,非要她偿我些甚么罢?
      这样太无理取闹了。
      伤害是需得尽可量避免的,伤害他人的事能不做便不做。可若是做了,往后后悔了,觉得蠢了,悔改了,便也是一好人,我会接纳她。
      没办法,我是个给一点甜头就会走的,面对这么大的甜头,想不走真的没法。
      如果现在有人帮我澄清,有理有据着的。以往那些伤害我最深的网友们皆来对我道歉,那么我会欣然接受的。
      我谢谢他们。
      我谢谢未去伤害我的网友。
      凭一声所谓调色盘,便可撰动着的网友,有些其实是不会伤人的,他们会保持安静,既不伤人也不帮人,只赏其作不评其人。
      我以往时觉着这套理论真是不正义极了,可随时间过去,谁又晓得现在满天满地的黑料,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呢?
      你施加出的正义,可能伤害别人会更多。
      各路小报只会将普普通通的一件事加重,再加重无数倍。
      或许这人仅是一年未回家,房间落满了灰。
      媒体会这么写的,说是某地小伙太懒了!房间没打扫超过一年!房间破败落满灰尘!
      某一人因一人欺辱他,便捅了那人一刀,或许便会被媒体加工出来,便是某地小伙无缘无故捅人好几刀致面目全非了。
      到时候会有许多人来评论的,他们会站在最乘凉的一点,摇着扇子大方评论他人。
      不可背后议人被他们忘得彻底,他们大方着在明面上评论着他人的生活动态。
      我也有过此等遭受,我以前是在经营着博客的,那一年我想挺着舆论朝前走。
      可是不可,他们将我拍回去了,我在道着,拍摄着我的生活动态,他们则指着我房间之中极其微小的一捧垃圾说事。
      有了网络一层护膜,所有人都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他们不会介意评论陌生人,辱骂他折辱他。但是在现实之中却不敢评论任何人。
      胆小鬼们。
      曾经我曾总结出一个经验,是在我被辱骂时的初期,我与人争斗最狠的时候。
      我曾加了一黑粉的腾讯,与她骂了一场。
      后而我拨了她的电话,她未接。
      我终于摸透了一些人的本性。
      有一些人自认正义,但她是怕事的,怕现实生活被人叨扰,我拨了她的电话,她怕,便不敢接,便也不敢转到现实这一战场上。
      因为她怕事,她胆小,嘴上说着什么你不配我不配的,实际就是不敢接。
      不敢,所以不接。
      她怕我在现实里是个凶的,她顾忌,便会避免这些只在网络之上交战。
      所有在网络之上伤害他人的人皆是如此,她怕。所以才仅在网络之中评论人,辱骂人。
      若是转至现实呢?又有多少个正义人士转入现实?
      胆小鬼。
      而我曾经也是这群胆小鬼之中的一员。
      我也怕,谁都怕。
      胆小怕事,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是所有动物的本性。
      也是我的本性。
      嘴上摆高了姿态,辱骂着服从本性的人,实际上自己却也在干着这种事。
      因为辱骂他人的人知道,欺软怕硬的不会欺负到他头上,所以是个软的才敢欺负他们。
      因为明摆着承认自己就是欺软怕硬,胆小怕事的人处于道德低端,所以他们才敢去骂。
      若是不在呢?
      还有多少个人骂?
      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是很明确的。也是人的本性之一。
      人的许多本性都在为“道德高尚”的人所斥骂着,这不是很奇怪么。
      谁都晓得不喜便应规避,有些人却偏偏来了,偏偏要对你踩上一脚才肯罢休。
      若是抄袭便是罪不可赦,那么杀手呢?海盗呢?牛仔呢?你们一面认同着他们的犯罪行为,一面却又抵制着其他的犯罪行为。
      一面看着别人“除恶扬善”、“劫富济贫”,一面却又不去看看他人的苦楚。
      有谁是真正坏的?真正坏的人又有几个?有多少人是被冤枉了,来行施报复社会的行为的?
      像是艾滋,有人被传播了,便会开启报复性的“再传播”行为。这些是不是恶的?
      世界若是真的非正既恶,那么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恶的,施加正义偶尔会伤到人,不可避免的,是恶的。
      本意是救人,却因技术缘故将人杀了,也是恶的。
      就晓得欺负软的,欺负有许多人都在欺负的,而真正看到恶人的你呢?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面说着自己的性命重要,一面又开始“理所当然”的逃避,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助犯,你也是恶的?别人要死了,你却想着跑,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一日日整日以道德来捆绑着他人,公交车上不给孕妇或老年人让座就是恶的了,说着这是恶的哪是恶的来捆绑他人,真正遇见事时便又躲了。
      躲去哪了?躲来网络来欺负我这个被冤枉的了。这算什么?
      晓得要抵制恶,可在抵制之前有谁真正了解过什么?
      前些年曾有过甚画风“抄袭”闹得沸沸扬扬,如今随便写个什么别的就要被骂是抄袭,融梗了,这算什么?
      我尚还记着前些年时有一耽美写手因写的题材与某一位同写耽美的名人作者撞上了,而被辱骂是抄袭,融梗去了。
      事后有人为她说话,作者了解过真相便也出来道歉了,而那人险些便要死了。现下患了抑郁症,是一中度的。
      若是这世界上非正既恶,这名人作者会怎样?她给那人带来了多大伤害?是否应该被永久讽刺,永久辱骂着,仅要看见了她便要骂上一遍咒她去死,嘲笑着,指着脊梁骨去嚼她的一切舌根?
      可对她的惩罚却是二字,没有。
      监狱未蹲,甚么解释皆未有,只有一句道歉,连一赔偿均未有。
      公平么?用你们那三观想想,这作者是不是也罪不可赦,该死了呢?
      可她的粉丝却还多得很呢,要不要去骂?
      可一直,也未见得有人去辱骂她,若是有人去骂,想必她的粉丝也会说:“道歉都已经道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怎么?现在怎么没有摆出错了就“罪不可赦”的嘴脸?
      按他们的思维去想,定是如此的。
      难道这作者道了歉就能忽略她对那位作者带来的名誉永久性伤害?就能忽略她的辱骂?就能忽略她粉丝被她所牵着节奏去辱骂他人对这位作者所造成的伤害?
      要晓得在网络之上仅要有一黑点便会在成名时被扒得干干净净的。
      到时你成名了,前几天或许是好的,后几天呢?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了,纵然你是无辜的,可要是再被营销号,再被有心人带了起头呢?
      那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原谅该位作者的受害作者是不是就是“斯哥耳摩”?受害作者再为该位作者说说情,是不是也是“斯哥耳摩”?
      有些人是得不到惩罚的。
      在“正义”人士们的眼里,一切都有个分级。强/奸等犯罪行为是占最高位的,无论事后罪犯如何悔过如何补偿都是罪不可赦的。
      有些事分明是微不足道的,并未伤害他人多少,却被人为地加重了,在他们眼里就是要受到道德谴责的。
      有些事分明是最为伤人的,在他们眼里却被悄无声息地抹掉淡化了。
      难道被污蔑辱骂的伤害就可以被道歉抵消了?与这同等伤害的校园欺凌可是要他人蹲狱拘留并赔偿的呢,他又支付了什么?
      □□上的伤害就是伤,精神上的就不是?就是轻的?
      按照一些人的说法,可不只是道歉呢,还要遭受一辈子的谴责,还要罪不可赦,还要骂他去死。
      这样,你们满意么?不只是道歉,且还要赔偿,蹲狱,且一辈子都不能为人所原谅的惩罚。
      便又会有人在说我偷换概念了,怎么?网络暴力不够伤人了?就不会因此有人跳楼,患抑郁了?
      有人曾在我少时与他人辩解时说过我在偷换概念,抄袭怎能和这些比,这怎么能证明我是被冤枉的?
      可真正在偷换概念的人又是谁?校园欺凌就该死,网络暴力就不该?一面正义着来理所当然的辱骂我,一面又在抵制着暴力。
      你在想些什么?
      纵然这些不能证明我是无辜的,但你就是么?你是无辜的么?
      我不会强求他们做任何事。
      毕竟他们的正义是只会攻击在舆论最顶端的人,而忽略他人的正义。
      他们是不会知道,人是会改变的,以一个人以前做过的一切便认定她是坏的,她是该死的是很可笑的。
      他们只会正义着,正义着,正义着。
      我的梦想,便是被他们击碎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简介是:以恶为本的正义,我绝不接受。
    还有几篇,状态不好,写得很差。
    我不大想上晋江,但也没想着躲。
    晋笑来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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