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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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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城市的霓虹灯点亮了墨色的天空。
许裕伸手抚过纸上的“不复”二字，“啪”的一下合上手上的笔记本，抬眸问道：“你确定这是她即兴写出来的故事？”
站在办公桌前的李钊紧张地搓着双手，脸上半是兴奋半是忐忑，点头答：“她当着我的面写的。”
许裕不动声色，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提醒道：“当着你的面写的，不代表这就是即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钊点点头，他当然明白许裕的意思，其实他也有过同样的怀疑。
那孩子年纪轻轻，走上歪路很正常，说不定是事先记下了别人的故事，然后“化为己用”。
不过......
“我查过了，绝无雷同。”他抬起头，肯定地对着许裕保证道。
许裕有些诧异，这年头，小说跟小说之间有些相像很正常，因此他们之前的规定也是只要重合度不超过30%即可，没想到李钊这么狂妄，开口就说“绝无雷同”。
他仔细想了想，没有拂许裕的面子，拍板道：“先跟她签合约，让她住进海月湾，至于她到底是真天才，还是真骗子......我亲自查证。”
李钊答应下来，在离开前踟躇了会，鼓起勇气建议道：“许总你可不可以......”
许裕抬起头，作认真倾听状。
“......不要吓到她。”
许裕：“......”
之后，办公室的灯亮了一整夜，一直到马克第二天来上班，许裕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跟李钊，谁看起来更可怕？”他舀起一勺马克带过来的热粥，抬眸问道。
马克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凌乱的办公桌，想也不想地答道：“当然是李钊了，地中海加罗圈腿，30岁看起来跟50岁一样，您跟他都没有可比性。”
许裕稍稍安心，刚准备喝第二口粥，就听见马克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不过李钊似乎更好相处呢......”
许裕：“......”
突然没胃口。
*
“哟，我们的小甜心今天带了早餐来孝敬哥哥们呢，真乖，哥哥亲口......”
一张胖脸在瞳仁里慢慢放大，沈零放下早点，直起身，甩了甩右手，卯足劲，挥出一记漂亮的右勾拳。
惨叫声响起，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点了点剩下那几个小男生，勾手道：“一起上吧。”
这个年纪的男生哪里经得起激，闻言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咆哮着朝沈零冲去。
沈零身法利落，左避右挡，三两下就将挑事的全打趴下。
刚刚还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其他学生像是见了鬼一般看着沈零。
这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受气包吗？！
沈零扫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不敢跟自己对视，轻笑一声，左腿往后一勾，重新在板凳上坐下，拿起油条边吃边道：“重新认识一下，沈零，前任受气包，现任大姐大，不服气的随时上，我要是怕了沈字倒着写。”
最先被打趴下的小胖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戒备着沈零一边往外跑去，放话道：“我要去告老师！”
沈零：“......”
“行啊，那你放学后小心点，别磕了脑袋。”她翘起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的，脸上一派悠然，一点也不像在威胁人，倒像是在真心实意关心同学似的。
小胖子脚下一顿，秒怂。
“呜哇沈零我错了，我不该狗眼看人低，不该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他爬到沈零面前，哭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币，小心翼翼地透过眯缝眼去瞧沈零的脸色。
沈零伸手拍了拍他的胖脸，露出一个不计前嫌的微笑，温声安慰道：“别怕啊，我一个女孩子，再厉害也就这样了，你们要是再多找点社会上的人，我不就打不过了吗？不过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的话，我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磨都要磨死你们，知道了吗？”
小胖子愣了愣，旋即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沈零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怎么会知道他想找人来帮忙......
不过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些划不来，打死人要坐牢，他跟沈零细算下来又没有什么解不开的血海深仇，为此赔上自己一生划不来；不打死沈零，自己遭殃就算了，要是连累了家人......
不等沈零动手，自己都会被家里人打死。
他点点头，刚想答应下来，突然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道：“沈零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沈零一脸淡定地喝了口豆浆，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深沉：“扮久了猪，老虎都要忘记它是谁......”
“不过现在，我记起来了。”她回过头，冲小胖子露出八颗牙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你就跟我混吧！”
小胖子忙不迭地点头，一脸高兴地带着手下退下了。
“老大您先吃着，我们去收保护费了。”
沈零点点头，没有节外生枝。
她做不了救世主，只求自保。
吃完手里最后一口油条，她起身走到教室外扔垃圾，刚回过头就被拦下了。
面前站着两个一看就是乖乖女好学生的妹子，她们跟生气的河豚一样鼓着脸，谴责性地指着沈零道：“你怎么可以跟蒋帅的人混在一起？你这样做，让蓝菲看见了该多伤心？她为了帮你，这几天被蒋帅他们折磨得连学都不敢上，听说就算这样，蒋帅他们还不打算放过她，叫嚣着要去她家闹事！”
沈零愣了愣，从边角记忆中翻出这么个人来。
蓝菲，跟沈零是从小长到大的闺蜜，明着暗着帮了她很多回，可以说，如果不是蓝菲的话，沈零根本无法平安长到这么大。
至于妹子们提到的蒋帅，则是这一片最大的混混头子。前阵子他在路上瞧见了放学回家的沈零，惊为天人，不顾还在路上，直接拉着她动手动脚，想要在巷子里办“那事”。
原身软弱，反抗无能后准备认命，还好被晚了几分钟放学的蓝菲发现，想办法将她救了出来。
只是在那之后，沈零就再没跟蓝菲见过面。当时她想着远离蓝菲，免得给她带去麻烦，所以也没关注过蓝菲的消息，没想到最终还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零垂眸，无声地叹了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他们在哪？”
妹子们一头雾水，对视一眼问：“哪个他们？”
沈零挑眉，整个人散发出几分邪性，“那个小胖子啊，你们不是说他是蒋帅的人吗？”
......
十五分钟后，肿成猪头的小胖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学校的后门，回头望着沈零，欲哭无泪，“我打过电话给蒋哥了，他听说我把你捆住了很高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见沈零没有反应，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我跟蒋哥打交道的机会很少，不然也不会不知道您跟蒋哥之间起了冲突，在他来之前，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沈零低着头找了一圈，从地上挑了根一米长、拇指粗细的树枝，麻溜地撸掉树叶，露出光秃秃的枝干，闻言抬眸扫了他一眼，冷淡地道：“说。”
小胖子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压低声音冲着沈零道：“蒋帅上头的靠山，是野火公司的老总郝仁！我也不记得是谁说的，蒋帅的姐姐好像是郝仁最得宠的情人，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的时间跟她睡的那种......”
沈零琢磨了一会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思考无果后，平静地反问道：“所以呢？”
“哎呀！姑奶奶你可急死我了！”小胖子一拍大腿，疼得呲牙咧嘴，说起话来怪模怪样的：“郝仁！郝仁你不知道吗？道上的‘小黑龙’！响当当的人物，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就这样，人家还能洗白，开起了娱乐公司！所以你想想，得罪了这种人......”
“嘿嘿，得罪了这种人，就等着生不如死吧。”一道略显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小胖子和沈零之间的交流。
小胖子张着嘴，瞳仁快速晃动，像生吞了一颗鸵鸟蛋，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零冷静得多，看着只带了三个打手的高瘦男人，轻笑道：“听说你想上我？”
蒋帅眯起三角眼，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沈零，慢慢朝她走近，□□道：“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一点不假，这才多久没见，我们小零零就变成大零零了，都不是我能一手掌握的女人了......”
沈零突然屈起右腿，猛地往前一踢。
蒋帅脚下一顿，两条腿像棉花一样，“扑通”一声，往前一跪，身体像虾米一样高高弓起，蜷缩在地上。
他瞪着双眼看着一脸平静的沈零，脖子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尖叫道：“你干什么？我要杀了你！给我上，杀了这个女......”
感受到裆部上的重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将脚踩在他命根子的沈零，气势瞬间减弱，结结巴巴地道：“有、有话好好说......”
小胖子“啊”了一声，屁股往后一坐，冷汗簌簌流下，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蒋哥要断子绝孙了......
蒋帅带来的打手也很紧张，但他们没一个人敢动弹，深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沈零，蒋帅就要将变成太监的怨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为校霸零哥流泪的日子。
——by存稿箱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