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刀乱]请问，今天压切又被欺负哭了吗？》讲故事的路人V

52、第五十一章：生

　　（302）

　　长谷部在现世霓虹灯的灯光照射下醒来。

　　他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东京铁塔的钢筋架上，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身后。

　　暖黄的灯光在他的侧面亮起，照出了握着刀、站在他身前、凝视着他们脚下车水马龙的市区景象的那个人——

　　是冲田总司小姐。

　　不。
　　长谷部凝了凝神，才发现不同之处。
　　那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位冲田总司小姐。虽然她们有着同一个灵魂？

　　“你醒了？”那个人转过了身。
　　长谷部看到了她和冲田小姐不太相同的面容。
　　她比冲田小姐要高一些，皮肤也是不一样的棕黑色。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长谷部皱着眉，十分严肃地问。

　　那个人却轻巧地走到了他的身前。俯下身，抽走了他腰侧的本体刀。
　　“果然是刀剑生灵。“她把压切长谷部的本体刀朝向月亮照了照，又挥动了几下。”这个世界真是神奇，怪不得，她们选择了这个世界。“

　　“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目的？”长谷部怒视着那个人。
　　那个人却不慌不忙地将长谷部的本体刀又重新插回他腰侧的刀鞘处。

　　“我是冲田总司。”她说，“是奉命讨伐扰乱了秩序、来到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的冲田总司。”

　　“不可能！“长谷部说，”我见过冲田小姐，你不是她。“
　　“你见到的应该是Saber吧。“这个陌生的英灵说，”我是冲田Alter。是平行世界线里的冲田。”

　　（303）

　　如果冲田总司的不曾病弱的话，那么新选组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呢？
　　冲田Alter就来自于这一可能性的世界线。

　　她是世界抑止力的守护者。
　　因此在黑长直少女用圣杯改成的炸弹炸了英灵王座，从魔神柱中捞出织田信胜之后，冲田Alter 就在到处寻找那个打破了界限的魔人Archer。

　　“她应该快来了。”冲田Alter看了看东京塔下售票处所显示的时间。此时是七点四十五分，离八点钟还有一刻钟。“我给她留了信息，让她一个人到现世来找我。而我的人质就是你。”

　　“呵，“长谷部冷笑了一声，”那你的算盘可是打错了。先不说你的身份这么可疑，信长大人绝对不会上当，就说你用我作为威胁她的人质……她不会来的。”他语气确凿地说，看起来还颇有几分骄傲的味道，“我对于信长大人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即使是我死亡，信长大人也不会动摇或是分神。我了解我的主公，并相信她。她才不会受到你的威胁，更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她的意志。”

　　冲田Alter听到长谷部的这番话，突然俯下了身。
　　正当长谷部以为眼前的那个英灵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准备对他进行羞辱时，那个英灵却只拿走了他腰侧的本体刀。连同刀鞘一起。

　　“她的确…很在乎你啊。”冲田Alter看着那柄打刀的刀鞘。刀鞘上绑着红与金相间的下绪与柄卷。
　　“你难道一直没有发现？你刀拵的颜色并不是隶属于织田家的紫与黑，而是属于黑田家的红金色。”

　　长谷部愣了愣。
　　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他化形时，下意识般地让自己衣服的颜色变成了织田家家纹的紫色。
　　而千百年来，他一直以黑田拵的姿态存在于世，这个红金色的刀拵伴随着他太久了，久到他以为那就是他的一部分，所以理所当然地忽视了这件事情。

　　刚刚听见冲田Alter这样说，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可……
　　可为什么，黑长直少女从英灵王座之上随身带下来的那柄‘压切长谷部’，居然也是红金相间的黑田拵？

　　他会因为习以为常，而忽视掉这个事情。
　　但她不可能意识不到。

　　“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像织田信长一直对外宣称的那样，在我们的那个世界，这柄打刀一直跟随着她去往英灵王座了吧？那是她从英灵王座里逃出来后，从福冈博物馆里抢的！这么大个世界，她还特意去抢了你……”冲田Alter 的话还没说完，就眼尖地瞥见东京塔下那个穿着德式黑军服的英灵少女。“瞧吧，她来了。”

　　冲田Alter 从腰侧拔出菊一文字则宗，不再在意被她绑住的刀剑付丧神。
　　她从高处轻巧地跳了下去。

　　被她留在东京塔上的长谷部看着那道红与黑交织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想起来了。
　　曾经在梦境中的英灵王座上见到她时，黑长直少女身侧的武器，并不是什么压切长谷部。

　　而是两柄黑色的火炮。

　　（304）

　　“就是汝绑走了吾的压切？”黑长直少女看着眼前熟悉的英灵，“汝怎么从那个世界追过来了？冲田Alter。“

　　冲田Alter直接扬起手中的菊一文字则宗，向黑长直少女劈去：“来讨伐你。混乱了世界秩序的家伙。”

　　“慢着！吾可是什么都没做。”黑长直少女虽然这么说着，却也抽出了刀，迎战了过去。“既然吾已经来了，那就把汝的人质放了。”
　　“他就在那座东京塔上。要看你过得过不去了。”

　　两位英灵以东京塔为轴心，激烈地打斗着。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却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就在她们再次短兵相接时，突然，东京塔的灯光闪了闪，突兀地熄灭了。
　　紧接着，就像是退潮一般，以东京铁塔为核心，黑暗蔓延开来。
　　停电的区域一片接着一片，最后整个东京都陷入了黑暗。

　　“汝刚刚切到电线了？“黑长直少女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地问冲田Alter，却在看到冲田Alter目光注视到物体时，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那里怎么会出现那么大的一块时空裂缝？“黑长直少女不可置信地问。

　　紧接着，她看到冲田Alter 转身向铁塔上方跳去。

　　黑长直少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连忙跟在冲田Alter的身后。

　　冲田Alter在一片铁制结构中停下了脚步。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了一段被整齐割裂的绳子。

　　“他人呢？”黑长直少女上前一步，揪住了冲田Alter的绶带。
　　“掉进去了吧。”冲田Alter 示意她向下看，看那个在东京塔下逐渐扩大的黑色裂缝。
　　“你！”还没等黑长直少女发怒，时之政府送给她的通讯器便突然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冲田总司Saber。
　　“信信！你在哪儿？“她的语气十分焦急，” 江户末期的历史已经被时间溯行军篡改了，现在各地都开始出现时空裂缝。刚刚土方先生已经带着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传送回到了江户时代，可没过多久，堀川国广又满身是血地出现在了传送阵里。他说和泉守暗堕了。他还说土方先生也被控制住了。堀川告诉我要找到你，只有将那些英灵们召唤出来的你，才会解决这次的问题。我帮着重伤的堀川稍微手入了一下。你赶紧回来，我们得马上出发去江户末期！“
　　“……”黑长直少女注视着脚下的时空裂缝，她的手死死地攥着那个通讯器。

　　可是最终，她还是回答了：“好。吾知道了。吾马上就到，五分钟后我们就出发。”

　　（305）

　　当黑长直少女重新回到本丸的时候，众人发现，她的身后并没有跟着另外一个身影。

　　宗三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长谷部呢？”
　　少女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无喜无悲。
　　“这次的远征队伍还是由吾带领。男性的那个冲田，汝就来自于那个江户末期，所以汝不能再回到那时。樱Saber，你带着你的那两把刀，与吾一起。药研，三日月，你们俩跟吾走。”黑长直少女冷静地布置着这一切。“坂本龙马，这次也是回到了你所熟悉的时代。所以你自己挑人，吾不干涉汝。因为情况未知，所以这次只有两个队人马前往。其余的人留守本丸，或者增援其他的本丸。”

　　“信长公，长谷部呢？”就在黑长直少女发布命令后，宗三左文字却继续问她了一遍这个问题。
　　黑长直少女不躲不闪地迎向他的目光。他嘴角上还是挂着有些嘲讽的笑容，樱花般美丽的眼瞳中，却流露出了浓浓的祈求和悲伤。
　　就像是已经预测到了结局，却依旧不死心，固执地非要与当事人再三确认，才肯将那一丝希冀放下。

　　黑长直少女想起了刚刚她和冲田Alter的对话。

　　“织田信长，”在通话结束、黑长直少女准备返回那个本丸时，冲田Alter叫住了她。“如果你现在跳到那个时空裂缝中，以你的能力，应该是来得及救下那个弱小的刀剑付丧神的。可如果你走了，那么等你解决了这次的时空错乱，这个时空裂缝就会闭合。到时候，你的小付丧神就会永远地被封在时空的裂缝里面，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你…居然能舍得？”

　　在那个时候，黑长直少女并没有任何迟疑。
　　她依然按照着告诉樱Saber的那般，启动了回到本丸的传送器。

　　在走入传送阵之前，她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是啊。谁让他在吾心里的份量，并没有这个世界重要呢？”

　　短暂的恍神之后，黑长直少女冷静地看向远处的宗三左文字。

　　“他死了。”她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