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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江宁女显然气得不轻,白玉堂一出门就看见干娘满面怒容地站着,身子微微颤抖,徐庆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抚:“干娘,干娘,你先别生气,也许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您老别急坏了身子。”
      卢方在旁边团团转,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向上窜下跳的蒋平却难得安静,一言不发地蹲在石凳上,缓缓地摇着手中羽扇。
      听见吱——呀——开门的声音,众人都循声望来。白玉堂轻轻掩门回身,走到石桌面前。
      江宁女虽然满面怒容,却一言不发。众兄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做为大哥的卢方先上前,咳——
      “五弟,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怎么会那副模样。”
      “干娘,你先坐下,急坏了身子,奶娃儿担当不起。”白玉堂却不理会卢方的询问,两步走上前去,便要扶江宁女坐下。
      也许就是他的动作激怒了江宁女侠,本来沉默的妇人,突然将手中拐杖朝锦毛鼠劈头盖脸砸过来:“担当不起,担当不起!你这个兔崽子。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也不答腔,任干娘重重打来,身上脸上挨了十多下却是不闪不避,也不运功抵抗。江宁女虽上了些年纪,但手上功夫并没有丢下,急怒之下更不分轻重,眼看着白玉堂背上就起了血痕。
      众兄弟急了,却不敢上前相劝,还是闵秀秀从旁拉着老人手杖,“干娘,干娘,你先别着急。五弟要是敢做混帐事,有儿子们帮着你教训他。你先让他说说是怎么回事,当心身子。”一边说一边手上暗暗使力,将她扶坐在一旁。
      江宁女一时情绪激动,又连续挥仗,这时难免有些气喘不顺,“还能怎么回事,那情景岂不是一目然……”看着白玉堂身上带伤,做干娘的还是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本来沉默不语的白玉堂突然出声,上前垂手站在江宁女面前,“所有的事情都一目了然,儿子不孝,让娘亲伤心了。”
      “你——”连闵秀秀都没有想到白玉堂居然得寸进尺,趁着婆婆的话,连解释和掩饰都省了。
      今天本是白玉堂二十岁生辰的正日,江宁女一大早就进城了,几兄弟也早起,见白玉堂还没有出来,就打趣要闹闹今天的寿星。公孙先生素知道五鼠之间不羁惯了,也不阻拦,只是陪着江宁女一路往内堂来。因为有干娘在,翻江鼠也不怕白玉堂会恼了,伸手就将房间门推开。因为开封府后院甚是简陋,所以房间中只有衣柜、桌椅、床榻等物,顿时将房间内看得清清楚楚。
      当下人人大惊失色,那老五竟毫无羞惭之色,一拂袖将门掩了不说,现在还就着干娘的语意说出这番话来。闵秀秀几乎是看着白玉堂长大的,对这个弟弟的性子自然是极熟的,对他与展昭之间,也知道些端倪,一看他现下这副模样,便知道今天恐难善了。
      “五弟,说什么胡话。干娘并几位哥哥今天高高兴兴为你祝寿,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解释便得了,都是你长辈兄弟,难道还当不起你说个明白。”
      在陷空岛上,闵秀秀本是内里当家之人,众位兄弟无不敬服,白玉堂一向也敬重这位大嫂。听了她这番话,自然明白她帮着自己,要自己找个理由先掩盖过去。江湖兄弟,同榻而眠也是常事,刚才大家站在门口,虽然干娘一时惊怒出声,但毕竟没有进入内室,只是看见满地衣衫凌乱。以自己巧舌辩解,加上干娘兄嫂疼爱自己,也不是不能遮掩的。
      但想起自己近来明白了自己心思,那般惶恐不安、无处可说,那般拿不起放不下的憋屈;想起昨夜自己竟趁着展昭酒醉,温言哄骗,做出这般折辱他的事情;想起干娘兄嫂疼爱,开封众人真心关怀,竟一个字也狡辩不得,一个字也不想隐瞒。
      “干娘,大嫂。”白玉堂一向骄傲决绝,可是现在心中凄苦,一袭白衣跪在地上,双肩仍是挺直,头却低了下去。
      “老五,你这是——”徐庆简单的头脑没有想太多,觉得大家都太大题小作了,“干娘,大嫂,你们别这么生气了。干娘,老五不就是喝醉起迟了嘛,虽然他将衣物乱扔像个小孩子,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蒋四爷差点给气乐了,三哥这都怎么回事啊,也是江湖知名的侠客,快三十岁的人了,感情这位愣爷根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一句扔过去:“起迟了算什么,撕两件衣服算什么,你没见着五弟床上是个大男人嘛。”这话一出,便是好几束眼神利剑般刺过来,四爷一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三爷却还在嚷嚷:“那又怎么样,不就是展昭嘛。他虽然不在我们五鼠之列,也是兄弟自己人,我上次还和二哥一起睡来着。都是大男人,一起睡又怎么啦。”
      唉——四爷绝望地将脸扭向一边,朽木不可雕,这位爷的脑浆和一般人不一样。
      不过这样一闹,气氛也不像之前那样僵,闵秀秀正想打个圆场,先安抚了干娘,老五这件事情还是能掩就……
      “不一样的。”白玉堂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对着徐庆道,“三哥,我同展昭的情形,与你同二哥不一样,你们是兄弟之情,抵足而眠并无不可;我对展昭……”
      “五弟!”一直沉默的韩彰跨上半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五鼠中韩二爷最为沉默寡言,却自有一份魄力,短短几字说来,力逾千钧。
      但白玉堂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被打断时一顿,然后语气语速不变的接下去,“我对展昭,却是起了别样心思,想要与他做夫妻,效仿鱼水之欢,所以犯了龙阳禁忌,不同的。”
      “老五!”卢方与韩彰同时低喝一声,蒋平又别过脸去,徐庆张目结舌,傻盯着白玉堂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你……你这个混帐,是想气死我不成。”江宁女指着白玉堂,双目喷火,手指却颤抖不停,“我将你从小养大,悉心照料,习文习武,就是为了听你说出这样不知——不知廉耻的话来。”手上拐杖再次不分轻重地砸了下去。
      卢方闵秀秀在一旁,又急又气,又担心干娘的身体,又心疼白玉堂好一顿打,一时间手忙脚乱,竟说不出话来。
      “干娘”,蒋四爷上前扶助江宁女,一手轻轻托住她手杖,“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人还在开封府。五弟犯了错,带回陷空岛处置不迟。”以四爷的急智,自然知道现在干娘怒火攻心,要克制恐怕不行,但也不能任她就这样发泄,一则怕伤了身体,二则,也于事无补。
      “干娘,老四说得是,现在还是要先……”韩彰也扶着江宁女坐下,却也彷佛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老五,我刚才看你似乎点了展昭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
      白玉堂抬头看了各位向来疼爱自己的哥哥,又望了望将脸扭向一边生闷气的江宁女,咬了咬牙方才开口:“今日之事,还恳请众位哥哥替我保密,展昭他,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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