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玩家》一只细狗

8、凌平篇 · 未来世界的变化

　　①
　　我坐在学校对面的椅子上靠着，以前用街景看上海市第一中学不是这样的，那校门我都没有找到。现在变了，现在这个校门明显多了，只不过还是小了一些。夏季校服和我多年之前那个朋友穿的校服大致是一样的，还是白色为主色调的白色校服。我穿着这一身走进校门，习惯性的抬了抬手腕看手表的时间，“2060/09/01 7:21”，伸了个懒腰，向教室走去。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回过头一看，嘿，江怀川。
　　“怎么？没睡醒”江怀川一脸笑眯眯的说。
　　“还行吧。”我揉了揉眼睛。
　　“那走吧，我们到教室里去。”
　　说完他拉着我向教学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上高中，哈，开心的要起飞。到了教室才发现，这教室已经完全智能化的那种，而黑板就是整个教室的终端，连接着每一个课桌包括椅子。但是尽管如此先进，却还是要老师来亲自来上课。
　　“诶昨天报名怎么没见到你们俩呀”一个...长的还行的女生走了过来（我的天呐，未来的女生都这么...漂亮的）。
　　我和江怀川进教室后正准备放下书包坐在位置上，她就把我们俩叫住了。
　　“哦，我叫司马昀。以后就是同学啦。”她笑得很甜（妈耶，我死了。）
　　“呃，嗯，我叫夏晟。”我笑着说。
　　“我叫夏晏。”江怀川皱了皱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就是我进学校认识的第一个女生，呼，感觉我快死的差不多了，太tm可爱了，我看着她发愣。幸好江怀川拍了我一下。
　　“嘿，别人都走远了，你还直盯盯的看着她，是不是那种一见钟情呀。嗯”他笑着看着我，哦，不，笑意里好像还有醋意...
　　“不...不是。”我说话又有些结巴了，我冬眠以后本就白皙的脸也红了起来，不过比起以前的脸红，冬眠后的脸红要更偏向粉嫩的那种...
　　“对女生有好感是正常的，不要太喜欢她了哦。”江怀川说这句话时非常的轻，像是无意间说的，但我却感觉他是刻意给我说的，不过我也没怎么当回事。

　　之后的时间渐渐平静，生活好像还是照样过，也不知道外星人好久又发动攻击。到了未来后，一切都比四十年前更方便，所以事都变得十分简单，货币几乎消失，只剩下离岸货币在国外流通，一到国内就要换成数字货币。现在出门办理所有业务都集中在了移动终端上，移动终端也就大概相当于四十年“智能手机”，只不过相比“智能手机”，移动终端涵盖的服务更广，以至于你把移动终端丢了可能有些麻烦。购物，工作读书门禁签到，租赁共享服务，乘坐公共交通，包括买房，就业，办理各种业务都需要用到移动终端，连身份证也都写在这移动终端上，户口本都变成了类似一个云端，哪些终端是一个云端的都是有记录的。
　　什么结婚证出生证就业证都通通消失，全部集中在身份证上也就是移动终端上，只要办理过的业务全部都记录在身份证上，每个身份证联网也都有一个云端，以储存记录你是否结婚离婚，是否有职业或者还是学生等等。
　　所以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有一台移动终端，而且只有去民政局申领。听江怀川说，这也是政府为了在这一段紧急时期为了更方便管理而采取的措施，对外宣称的是简化生活让生活更好，其实是为了更好的监控每个人，监控是不是有人做出对国家政府，对地球不利的事。
　　“那如果移动终端坏了呢”我边问边在桌子上用触碰笔写作业，没用任何纸张，刚刚写完一项正准备提交。
　　“只有再去一趟民政局咯。”他也坐在我旁边写着作业。
　　“啊这么麻烦呀~”我停下笔。
　　“你也可以去外面民政局认证的生产公司买一个终端，只不过还是要拿到民政局认证。”江怀川说。
　　“那所以终端掉了或者坏了就很麻烦了。”
　　“现在终端的质量比四十年前好多了，坏掉都是小概率事件，当然也有可能发生。毕竟终端对每个人都很重要，所以防丢失装置也很厉害，也不怕了。”江怀川看着我说，“听说以后政府还要大力推动‘无终端中国’的发展。”
　　“无终端那又是什么样的呀”我十分惊讶。
　　“现在的世界，每一块墙或者其他连接地面的实体几乎都能是操控平台和认证平台，每一块墙也直接连接的是云端，只要将终端直接与云端结合，也就是直接把人当成终端，每一个人只要轻触两下墙，通过自己的面部认证都像自己终端那样使用。”江怀川说了一堆，我居然没听睡着。
　　“哇，那出门可以什么都不用带了!咦，对了，面部识别...”面部识别可是个大问题，以前手机都支持面部识别，但我认为都不太安全。
　　“面部识别不用担心，现在有各种方法验证你那是真脸还是假脸了。比如通过对人无影响的穿透光检查头部内部构造来确认个人信息，当然现在这项技术还是不够成熟。”
　　“哦~那这么多终端云端，那总有一个超级总云端吧。”我用手比划着，成功将江怀川逗笑。
　　“嗯，是的。每个国家现在都有总云端，每天处理着兆兆亿次级还要多的数量处理。”
　　“那应该只有AI或者计算机才能处理这么多数据吧。”我拿触碰笔指了指嘴。
　　“对，是AI，中国的AI云端就在太湖中心底部，名字叫‘天秤’。北美洲，欧洲，俄罗斯，日本，非洲，中东，南亚，东南亚，大洋洲，北极圈，拉丁美洲，南极洲，中亚各地区也都有一个负责的AI总云端，所以全球总共十三个AI云端，这十三个云端又被一个总云端管理，名字叫‘蓝色星球’。当然，我们的空天飞机上也有一个独立于‘蓝色地球’的总云端，名叫‘S-札幌大帝’。”
　　“哇，这感觉好像真的在以前的科幻动漫和《三体》里一样，好厉害，”我连连夸赞，不过我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题，“诶，等一下，怎么去了个这么二的名字...札幌大帝什么鬼？”
　　“没有《三体》里的那么厉害啦，现在还在21世纪，还没有22世纪呢...”江怀川迅速回避了我最后说的话...

　　...他还在给我讲未来，给我介绍现在的未来世界，我也确实感觉到了，未来世界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刚刚说到《三体》，我就想到了外星人，江怀川和明烨口中都提了外星人的攻击，但是都是说的十八年前的进攻，从那次以后，外星人都没有进攻，究竟是什么意思。江怀川也说下次进攻会更猛。但是，时间过去小半年了，外星人像是音信全无，普通人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我都不相信政府隐瞒的这么好。
　　以前看《上海堡垒》，哇噻，那场面，简直令人动容，而现在，啥事也没发生一个。我渐渐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未来世界，或者我还在2018年，这或许是一个电影拍摄现场，或者我在做梦。
　　②
　　“江怀川，你说外星人到底好久再进攻地球城市？”我问。
　　“嗯...不知道。根据我们的探测器以及AI的运算，近五年的某个时刻都有可能发生。”江怀川看着全息桌面说。
　　“那不是废话嘛...”我白了一眼，“什么AI运算，一点用都没有...”
　　“不，也有一点用处，至少让我们一直都提防着木星方向的情况。毕竟对外星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他们对我们的攻击，也都是在木星轨道附近进行的，”江怀川吸了口气，“我们也推测上一次的攻击是因为外星人太小看地球了，没有用多大力气。而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它们有可能把地球从太阳系直接抹去。”
　　“啊”我还是显得有些吃惊。
　　“上一次外星人只是让地球气候异变，以为加快了环境变化可以将人类灭绝，其实人类早已习惯气候快速变化，人类早在20世纪初便知道了人类活动让全球气候变暖对世界的影响，不过说了这么多年，也就渐渐习惯了地球气候变化。”
　　“哦~所以政府很好的隐瞒了外星人的事。”我抬起头说。
　　“对，他们说的是由于人类对环境的影响还是太多，气候异常提前到来。”江怀川说，“气候是毁了沿海好多的建筑，甚至把上海差点夷为平地，不过你看，外滩的摩天建筑还是在那里，没有倒。”
　　“嗯。所以我们没有在地球上消失激怒了外星人。”我推测着说。
　　“对，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江怀川说。
　　“我们和各国政府的关系？”
　　“对，如果不解决好，我们对站外星人将毫无胜算。”江怀川皱着眉头说。
　　“那解决好了呢”
　　“那还有一点点成功的几率。”江怀川笑了笑，看着我。
　　“那怎样胜过外星人？”
　　“记得我送你的小圆盘吗？”
　　“嗯，不过...我好像搞掉了。”我小声地说，生怕他会生气。
　　“在我这儿，你冬眠后我把它从你身上取了下来。”
　　“哦。”我舒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作用呢”我问。
　　“等着外星人来了我再告诉你怎么用这圆盘咯，现在不要知道太多。”江怀川对我笑了笑。
　　“哈哈，那好吧。”我作业刚好写完，关闭桌面终端，窗外的天还是阴的，马上就是上海的梅雨天了。远处可以看见陆家嘴一部分摩天大楼，隔两条街区就是上海一片片的石库门，四十年了，这一片石库门还是被保留着，没有把它们建成更高的摩天大楼。浦西还是浦西，浦东还是浦东。
　　“你觉得这个在木星轨道的外星人类型是偏向于《三体》多一些呢，还是《上海堡垒》的多一些”我把目光收回问出这个问题。
　　“嗯...取决于两者之间吧，《三体》里的外星人很真实，更多的从侧面反应出了人类整体在危机来临时的表现。而《上海堡垒》更有幻想色彩，是用一个个体人类的眼光看外星人，作者对于人性的情感写的很动容。”
　　“呃，就是问问你外星人，你把人类也说了一遍。”我脸上做出无奈的表情。
　　“现在的人类和外星人不也是这样吗很真实但又很有想象力。”江怀川笑着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漱了，我今天早点睡。”
　　我正走向浴室，江怀川叫住我。
　　“诶，明天司马昀约我们陪她去逛街，我周末要回一趟空天飞机，你去吧。”
　　“呃，嗯...就我？”
　　“对，就你。”
　　“那...好吧。”
　　对，一遇到女生我就紧张得很。这还是我第一次陪女生逛街。
　　③
　　我对上海不熟，都是司马昀带我逛，先去的南京路步行街，临近中午，步行街的人流越来越大，走在这里面我瞬间感觉透不过气，哇，幸好这不是在晚上，要不然我可能就要窒息了。
　　“中午你要吃点什么？日料还是西餐？”司马昀看着移动终端说。
　　“emmm...日料吧。”一路上我和司马昀都没有怎么聊天，气氛一度十分尴尬，直到刚刚他问我这个问题。
　　“那正好，我带你去国金中心的那家日料店，那家日料超级好吃。”
　　“好。”
　　一路上又是尴尬伴随，直到吃饭时，她主动找我聊天。
　　“你不是上海本地人吧？”司马昀问。
　　“不是，我爸妈之前在成都，只不过我出生时已经在上海。”我说。
　　“成都人？那挺不容易的。”她说话的声音突然低了一下。
　　“呃...嗯。”我的眼睛不敢看她，丝毫怕说出我是冬眠过来的事实，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成都怎么了。也不想知道这么多。
　　“你多吃点吧，这顿我请。”
　　“这怎么好意思，你是女生...”
　　“没事没事，下顿你请我就是了。”她笑了笑。

　　司马昀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我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回到住处后，我还是查了一下有关成都的资料，我这才知道，由于2042年的“大灾害”，成都传统城区严重地陷。我点开一个当时记录成都地陷的新闻视频，新闻里面说，当时在离成都以西76公里处发生里氏8.7级地震，是成都地区继汶川地震以来最大一次地震，间接导致成都城区地陷，城区房屋尽毁，河水暴涨，城区一片汪洋，死伤人员不计其数...我看见新闻里航拍当时成都城区的画面。也看到了地陷发生时的画面，地陷从城的西北开始，整个城区几乎同时沉入地下，春熙路，电视塔，塔子山公园...我以前所以熟悉的建筑物都变成了一座座废墟。我看愣了，这是我认识的成都吗我以前的同学，家人逃出来没有...
　　这时终端上跳出一则新闻“多国联合组建太空基地即将探索火星”。火星？江怀川的太空站不是在火星正面...
　　当我还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明烨砸窗而进，他手中的枪随即发出激光流，向我奔了过来。
　　我的衣服瞬间变成了冬眠后明烨给我的那套衣服，那支剑也随即出现在我手上，我周围产生了一层保护层，将明烨的激光流抵消。
　　住处瞬间乱了，似乎还有风吹过耳梢。
　　随即他的“C”型手枪改变了形态，跳出窗外，手中的枪变成了一个盾，就是方方正正的长方形。我也主动发起攻击，手中的剑就像电影特效那样，变幻成了无数支剑，向明烨砸去。明烨的盾也开始发出激光流，抵消了那无数支剑的能量。我又冲了过去，在他面前消失，出现在他后面，再次发动刚刚类似的攻击，但他好像预料到了这一点，对着出现在后面的我发出一束激光流。
　　我来不及躲闪，被明烨的激光流击中。
　　就像被击落的鸟儿，瞬间落下，不过刚刚那一击触发一下保护层，抵消了一部分能量，我落在对面的楼上，但没有站稳，趔趄了一下，退了几步，但还是没撑住差点倒下，幸好用剑撑住了，吐了一口血。
　　他站在我对面五十多米的距离。
　　“投降吧，也正如你刚刚看到的新闻，马上江怀川的太空基地就要覆灭，不要再为外星人效力了，对你对地球都没有好处。”他微笑了笑，好像很得意再次抓住了我。
　　我看着他十分愤怒，但又无力再对他发动攻击。
　　“不可能，江怀川没有为外星人效力。”我忍住胸口的疼痛一字一句的从嘴中挤出这几个字。
　　“呵，你还是不信，那他们先进于地球的武器和科技水平是怎么来的”明烨带着问号问我。
　　“我认为这只不过是你们为了消灭江怀川的理由。”我笑着说，突然觉得明烨莫名搞笑。
　　“哦？是吗？那他逃到火星是什么意思？让他回来对所以人解释清楚呀。”明烨说。
　　“江怀川不会这么傻的。”
　　我似乎突然想到明烨是怎么找到我的了，司马昀...嗯...也许是我阴谋论综合症发作了。
　　“没事，只要你在我手上，江怀川会来的。”明烨笑嘻嘻的说。
　　“他不会这么傻的。”我看着明烨的微笑十分反感。
　　“他会的。”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觉头越来越晕，我在我的大腿上发现了一根细细的针，若隐若现的，我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