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案》李老师家的猫

351、我本将心向明月14

　　那秀莲满面冷静，落落大方，韩恕忽然明白了这姑娘的来处。
　　“姑娘可是，那位放走洗月公子的凤桥的丫鬟？”韩恕忽然问。
　　秀莲点点头“正是妾身，妾身此来，是为了帮大人了解此案，妾身知道那凤桥的下落，特来告知大人。只是，妾身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大人务必成全。”
　　“若本官，不肯成全呢？”韩恕忽然笑了，问。
　　“妾身觉得，大人之见识，非凡人可比，怜悯之心，唯大人尚存。”秀莲道。
　　“好，你且说来，本官斟酌就是。”韩恕道。
　　那秀莲一笑，忽然道，“妾身想请大人与妾身城外一游。”
　　韩恕点点头。雷洪想要制止，却被韩恕拦住。“无妨。”
　　韩恕命人备了马车，让秀莲与他同坐，两人按照秀莲的指引向城外而去，驾车的是丁泉，雷洪依旧左右护卫。韩恕此行，甚为冒险。
　　“姑娘，你是炎燚会之人？”韩恕忽然问。
　　秀莲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不算的。妾身的师傅是炎燚会的成员，师傅收了妾身进入门墙，却没有带妾身去炎燚会拜望，不能真正算得上炎燚会的成员。”
　　“你师父，是那个给洗月公子做身体改造的大夫？”韩恕又问，他想通了不少事，只是缺少机会验证。
　　秀莲点点头。“正是。”
　　“你们以前就是师徒呢，还是你救出洗月公子之后，成了他徒弟？”韩恕又问。
　　“救出洗月公子之后，偶然之间的缘分。”秀莲道。忽然，丁泉把马车停下，对韩恕说，秀莲说的地址到了。
　　韩恕与秀莲下车，发现这是一座村落，只是这个村落位于山中，极难寻觅而已。村落之中，全是老人，这些老人很是奇怪，有的神情呆滞，有的满脸喜气，有的如同孩童一般，千姿百态。
　　秀莲带韩恕逛了逛这个村子，村内只有两对中年夫妇，两个女子做饭，两个男子则是照看这些老人，说是照看，也只是保证他们不要出太大的问题而已，其他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丁泉不明所以，唯有韩恕看出了端倪，这些老人是——阿尔兹海默症！
　　这种病，是脑退化症的一种，在现代也是根本没有特效药可以医治的，而在生活环境严苛的古代，这种病的病人，恐怕……
　　“大人认识这种病？”秀莲惊讶的看着韩恕。这个病的病名，他听师傅说过一次，但是师傅说，也是听师傅的师傅说过，这病也没有遗留下什么医治的药方，只是说这种病绝不是中邪之类的。
　　韩恕点点头。“这些，都是你师傅收留的吗？”
　　秀莲点点头“师傅之所以做那种事情，其实也是有隐情的……”
　　秀莲向韩恕缓缓讲起了他师傅铁和尚的故事。
　　秀莲的师傅，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因为是个弃婴，被父母遗弃在一座荒废的庙宇中，他父母将他放在一座铁制的巨大佛像的手掌中，幸好被他师傅发现及时救下，他师傅觉得这孩子是得了佛祖庇佑方才能保存性命的，所以，就称呼他做“和尚”，故而，便做铁和尚。
　　这铁和尚的师傅，乃是海国著名的神医申屠。这位神医，索然名字有点戾气，但是绝对是个菩萨心肠，他本身对医药方面就很有天赋，师从又是炎燚会的名医，学成之后四方游历，遍访名师，是海国极其有名的杏林圣手。他收留铁和尚的时候，已经年届古稀，铁和尚是他最后的关门弟子。
　　入了申屠神医门下，这神医便会按照弟子意愿传授弟子一门绝学，这个铁和尚，对伤寒杂病毫无兴趣，却独独对外科手术和易容特别感兴趣。
　　其实放在现代，他一定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整容医生，而可惜的是，他生在古代，这个时代，对整容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细致深入的研究。所以，铁和尚得不到真正的系统指点，仅仅留存于□□和伤口疤痕的去除之上。
　　但是也是合该他的缘分到了，申屠神医手上有一本炎燚会祖师传下来的医学秘籍，这本秘籍，其实就是一本第一代穿越者带过去的关于整容的书籍，因为这些穿越者穿越来的时候比韩恕的时间段还要完，所带来的书籍内容更加先进一些。
　　本来这些书里的内容，铁和尚其实很难理解，但是，偏偏他就以对整容学的热爱和自己的刻苦努力，连猜带蒙的，将这一本书啃了下来。他本就天赋惊人，加上努力，自然有所建树，后来在出门游历之后，不停的实践增广见闻，逐渐居然真的让他摸索出了很多技巧。
　　后来，他到首郡之后，留住在一个太医院供职的杂医那里，之所以叫杂医，其实是因为，他的医术不是给皇宫内的达官显贵看病的，而是为要进宫的男孩子们做“善后”工作的。
　　太监这个职业，有特殊的从业人员要求，自然也就免不了这种“主刀”，其实这种手术，已经和现代的变，性，手术十分接近，是非常精细的活计。确保人不能死，还要尽量减少以后的副作用。
　　因为要求多，且古人也很相信因果报应，觉得这种断人香火的事情实在缺德，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而铁和尚，却偏偏感兴趣。
　　于是，他住下来给这位杂医打下手。他原本就有这方面的知识积累，加上杂医的指导和实践机会，很快，这手里的活计就不是一般的利落，很快就小有所成，死亡率几乎达到了两成以下，要知道，这个还没有有效实行无菌操作的时代，八成的重大外科手术成功率绝对是接近神的存在。
　　若不是铁和尚坚决拒绝，那位杂医甚至有希望他接下自己工作的愿望。
　　铁和尚离开了首郡，继续四方游历，他一直在研究在“去势”之后，如何才能让一个男子更像女子。后来他发现了一种草药，可以有这种效果，不但可以让人皮肤细腻，甚至还能让，胸，如女子一般，凸，起。只是，这个草药，女子不能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