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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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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绝对有问题！
难道说，这副年轻的身体里，同样有一个饱经风霜的灵魂？
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吗？怎么还带送战友的？
潘西觉得有点不爽，她的主角地位开始动摇了。
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问他：“嗨，brother，you，重生？”
不行，太直白了。
轻举妄动有风险。
除了她主动要搞事情时，西奥多会站出来充当斯莱特林教育家，平常的他和潘西记忆中并无差别。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话说，她这么高调地表明想要跳脱命运，如果西奥多是重生的，按他的脑子，早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目前为止，西奥多没有展现出过故事主人公的特点，他没显露伟大追求，没遭受命运磋磨，除了对魔药学有那么些热情，基本上就是在得过且过。
他天天捧着魔药书，看起来也只是太闲了打发时间而已。
事不关己，却又乐见其成？
按照潘西的察言观色天赋技能，那天，西奥多的羡慕和失落不像是作假。
要说重生，一般来讲是心有不甘，潘西就很明确了，她整个人生就是操蛋的人生。
至于西奥多，他有什么未尽的愿望吗？
像是出场戏份太少之类的？
潘西想起，她看过这样的故事，主人公在探索世界的过程中，会接受一些任务，根据任务来展开冒险，获得成长，最后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
难道说……
哎，主人公就是要肩负重任啊。
潘西又觉得快活起来了。
她不愿意蹚浑水，蹭波特他们的风头，但二年级对她来说，确实太过和平日常。
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期间，潘西从观众席溜走了。
哦，轻松发现目标。
很少见的，西奥多正在休息室自习区角落发呆。
潘西快乐地蹦到他面前。
“嘿，朋友，你有什么烦恼吗？”
少年哟，我已经看穿你了，你的内心，埋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西奥多抬抬眼皮：“没有。”
“真的没有吗？”潘西凑近了。
“没有啊。”
西奥多依旧按兵不动。
“你，真的，真的，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潘西又凑近一点。
西奥多拍拍她的胳膊：“潘西，你怎么了，乐于助人，以治愈失恋的痛苦？”
“请不要取笑我，我很严肃的。”潘西开启满嘴跑火车模式，“你的言论太有智慧了，让我深受启发，所以决心回报你。真的没有我可以搭把手的事情吗？”
“啊，我知道了，你猜到了一点吧。”西奥多缓慢地眨眨眼，将目光焦点投到她身上。
“你帮不了我。”
“没人帮得了我，已经结束了。我只是在等待下次开始。”
“额，你在说什么？可以讲清楚一点吗？”
“不如，我们交换一下信息吧，潘西。”
西奥多撑着桌子站起来。
潘西还是有点懵，但找空教室对她来说已经是熟练操作了。
“我猜，你应该是第一次，真好啊，还这么有活力。”
“我已经失败很多次了。”西奥多笑了一下。
潘西忽然觉得，寒意顺着背脊往上爬。
“我告诉你吧，这是个骗局啊，你以为自己是个幸运儿吗？”
“不，真正重要的事情不会改变的。”
“梅林，只是看着你挣扎，捉弄你，嘲笑你。”
他的表情仍然是平和的，语调也没多少起伏。
但就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潘西打了个哆嗦。
她觉得，如果这儿是塔楼，西奥多下一秒就可能从窗口一跃而下。
“西奥多，”她喘口气，“西奥多，你，冷静冷静。”
“就是，稍微放轻松一点儿。你似乎，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哦，是的，放轻松。需要你出场的时候，”西奥多把手轻轻放到脖子上，“这个身体会自己行动的，台词也不用记，至少我是这样，当然，一般没我什么事。”
潘西看着他细白的手指头在脖子上巡回，大气也不敢出了。
“我的故事，我想你应当都知道了。我没有你的勇气，担心变数会带来彻底的终结，所以在失败后，选择了什么也不做。”
“还，还有下次？”
“是的，当波特打败伏地魔，世界消融。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梅林的胡子啊。
潘西想，这有点儿超出她的预料了。
“好了。讲讲你的情况吧。”
“不怕你笑话，我以为我在做梦呢。”其实现在也还觉得有可能是。
“很浪漫主义的想法。”西奥多给她一个短暂笑容。
“我，我还有个故事仓库。”
“故事仓库？”
“或许这么表述不够恰当，事实上，准确的说，既有图书馆，也有影像室，”潘西努力寻找着准确清晰的表达，“你知道，主角总是会有那么些特别的地方，而我收到的礼物是这些信息。通过它们，我知道故事的最初版本是波特的传说，有很多人喜欢它，所以在这个世界的基础上创造新的故事，对了，还有一些对于故事和人物的评价！”
“哈？为什么我没有？我只有自己的记忆！”西奥多脸上终于有几分活气了。
“我猜，可能是像法条修订那样，你的版本还有待更新？”
西奥多翻了个白眼：“你说得对。”
“你觉得我好像占便宜了，但其实就是试验品，我也是不久前才理顺脑袋里那些东西，之前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呢。”
“哈，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一直奇怪又顽固了。”
“所以，你给我当指导员，是想把我拉回正轨？”
“是啊，我以为我需要充当秩序维护者。”
“之前有出现过我这样的人吗？”
“没有。”
“哎，从你的角度看，确实是不幸啊，就这么一遍遍重复，又没什么可解闷的。”潘西叹了口气，“你的遗憾是什么？”
“我，不太想说。”西奥多转过脸。
“没事，不说也行。”潘西可以去脑内信息库里把他翻个底朝天，不过她决定尊重朋友的想法。
“我们来分析一下吧，现在的情况，我的理解是，你跑到我的世界来了，因为世界让我看到的视角是更广阔的，虽然目前还不明白原因。”
西奥多表示质疑：“那么波特呢？我知道，波特是特别的。”
“我已经尝试过了，波特身边确实有剧本，如果拒绝接受，会给身体带来一定伤害，但这个世界是允许拒绝的。”
“允许拒绝……”
“是的。”
“那，你不害怕做出错误的选择吗？我的经验是，如果老老实实遵守世界法则，它会把你送回起点，但是你这样……”
潘西笑了：“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觉得，要是乖乖听话，活得像过去的潘西，那就是浪费世界给我的礼物。我才不管有没有下次，我要这次的选择我都不后悔。”
“你确定是礼物吗？”西奥多说。
潘西觉得，有什么从她眼眶和心口涌出。
“西奥多，这是你和我的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感谢，我真的感谢这个世界，或许以后，我的想法会改变，但是此刻，我爱它。我不再活得像个傻瓜了，西奥多，你能明白吗？”
“我可恶，我卑鄙，我丑陋。我一叶障目，我满心污垢。故事需要潘西，为什么？因为故事中得有个世界上最最讨人厌的姑娘，让它看起来更现实，不像一个童话！”
“我不恨她，她就是我，她只是沉睡在剧本里，如果她醒来，她绝不会再言听计从！即使因此死去，她不会后悔！不会！”
……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
“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西奥多给她递手帕，“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潘西。或许你更适合格兰芬多。”
“噢，我想你的心情好多了，已经可以讲冷玩笑。”潘西揩了揩鼻涕。
西奥多望向某处的空气。
“我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去世了。”
……
“我想尽办法，我真的想尽了办法。但到了那天，她永远没法再睁开眼睛看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梅林要这样折腾我呢？但是，我总还怀抱着希望，还有下次，或许，或许下次就可以，可以拯救她。”
“我很抱歉。”潘西攥紧手帕。
“谢谢你，潘西，”西奥多微笑，“啊，说出来感觉好多了，有时候我觉得，这全都是假的，或者就像你说的，是一个梦。”
潘西想，现在他们是推心置腹的好伙伴了，她真希望西奥多能打起精神。
“或许吧，嘿，西奥多，既然是假的，咱们都开心一点吧。我觉得，最了不起的人，应该什么也不会影响他的开心。”
“那大概是疯了。”
“哈哈，有道理。”
她顿了顿，接着说：
“我的想法是，既然还没到终点呢，就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干嘛自己折磨自己，是吧？哪怕你是对的，这个世界就是想看咱们笑话，那也要开心。朋友，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开开心心的，就是狠狠打它脸！”
“你不是说，我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吗？这是我的世界，可以放开胆子，你那么点戏份，简直闲死了。这样，你给自己找点儿事做，我帮你找也行，我事儿多。”
“老是跟剧本走多无趣啊，不如来，配合我演出？”
“云朵面包的风潮会渐渐过去，实话说，面包就是面包，除去丝绒般的轻柔质地和那个巨大的砰一声特效，也没什么特别的。”
潘西对着汉娜和纳威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
“人类喜新厌旧，我们永远需要新鲜点子和人才。”
“伙伴们，我找到了一位优秀合伙人。”
一小时后。
“这里是随便（whatever）烘焙研究所，根据地，霍格沃兹厨房。”
“西奥多，欢迎你加入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艾博家成功招募新学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