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莱法师传》啦啦啦啦啦啦

2、海人第一

　　南部的千里海城，水烟弥漫，以水为路，本以是个无处安家的废城，怎想，只需细细一看，便知这怪石嶙峋之处，便是无数生灵的栖息之地。

　　这里居住着四年为一岁的海人，以隐居为生，他们分散居住在各个怪石的岩洞里，只是用草木稍稍掩饰了一下，竟然人丝毫看不出这里有任何生命迹象。

　　然而今天，海人都纷纷出了自家的石山，交谈甚久。海人从未有如此之久与陌生人交流的机会，他们多数都孤傲至极，不愿接触他人。他们身材高大，一般有两米到三米，全身覆满鳞片。本身是与鱼人无异的，但在陆地上生后也甚久，渐渐进化完成，水陆兼可呼吸。因喜静的缘故，便隐居在靠近南部海洋的怪石里，千万亿年来，基本如此。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可知曾知酋长得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咕噜酒窖里，山迪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神秘地问认真听他说话的两个长老。为了突显这几日的气氛，山迪特意办了个小小的酒馆，供一些好奇的人来讨论问题。

　　“酋长都得了两个男孩了，这次，若是还是个男孩的话，那我们海人，蒸蒸日上啊！哈哈哈！”大长老肯特呵呵笑着。

　　二长老马尼冷哼一声，“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看，女孩未必不好。太多男孩，到时却为了酋长那个位子拼得死去活来，我们海人的日子也未必好过。”他想来喜欢反驳别人，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癖好，即使别人有九分对，他也必会盯着剩下的一分和别人发生一番口舌之争。

　　“嗯......也没错。”肯特早已习惯了马尼的脾气，听他这么一一细说，绝得倒也对，附和道。

　　山迪分别瞥了一眼两位长老，缓缓道：“这么说来，男孩女孩都是好事啰？无论如何，酋长和三位长老，对我们海人的发展做出了太大的贡献，哪一家有喜事，必定是大家都喜呀！哈哈哈！说不定今天诞生的是我们未来的酋长呢！”

　　马尼也面露喜色，仰头猛地喝下一碗酒。“既然今晚就是盛典仪式，需去做好准备，那我就先行告辞，二位不用管我，不如慢慢再吃几碗罢？”说毕，取了放在椅子上的披风，快步离去。

　　“好，好！”山迪隐约已有了醉意，淡淡的红晕漫上脸颊。“大长老，那我就再吃一碗？”

　　“好！干！为了海人！”

　　“为了海人！”

　　旁晚时分，酋长的大儿子班尔加来到父亲的房间。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酋长问。

　　班尔加点点头，“准备好了。父亲，母亲呢？”

　　酋长望着自己这个成熟稳重的大儿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酋长之位会传给他，但是......酋长经常想：“还不够，这孩子经历的磨难还不够多，我得好好策划活动一些给他历炼。”酋长指了指内洞，“快去看看吧，你......弟弟已经出生了。”

　　班尔加碧蓝色的眼里立刻闪现出泪花。作为父亲最看重的人，才八岁的他不得不退去了孩童的天真想法，天真表情，不能依靠父母，常常为了理事一天板着脸，和家人也疏远了。这时一听到自己居然又多了一个弟弟，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亲情喷涌而出，一下竟止不住哭了出来。

　　酋长见此，抚摸着班尔加的脑袋，“快去看看吧！”班尔加点点头，慢慢走近内洞。

　　“母亲......”班尔加轻轻唤道。“是阿尔啊，快来看看你弟弟，好不好看？嗯？”酋长夫人温柔道，目光丝毫不离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班尔加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东西，极小的一团，肉嘟嘟的脸蛋，眼睛遗传了父亲的绿色，硬硬尖尖且带刺的耳朵泛着蓝色，牙齿也不知道遗传了哪条鱼，异常尖锐，鳞片和鳍皆未成行，双腿还是鱼样，需大些才能自由在腿和尾之间切换。

　　这时，班尔加的另一个弟弟尼克勒斯也来到了内洞。“哇，好可爱！诶，快，快给我抱抱！我也要抱！”他笑着去够婴儿。

　　“小心点儿，别摔了！”酋长夫人担心地看着尼克勒斯手上的孩子。“克儿，你怎么又搞得全身脏兮兮的，今晚还有仪式呢！快去换件衣服。”

　　“哎呀等一会嘛，让我在玩玩！”说话间，尼克勒斯一失神，婴儿竟要从他怀中掉下去。

　　“喂！孩子！”班尔加惊恐地叫道，手忙脚乱伸手要去接。酋长夫人吓到差点晕过去，幸好恐惧促使她没昏倒。尼克勒斯也是吓得手一颤，那孩子就像是一个自由落体般嘭地摔在地上。

　　不可避免一般，这孩子终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奇怪的是，刺耳的哭声并未传来，酋长夫人一把抱起孩子，把脸贴在孩子的脸上，还好，还有温度。孩子绿色的眼睛平静地扫视众人，好像她刚才一点儿也没摔似的。

　　班尔加扳过尼克勒斯的肩膀，一拳打在他鼻梁上，“你想让他刚出生还没叫我们哥哥就这么摔死吗？！”尼克勒斯低头沉默着，任由拳头星星点点地落下。

　　酋长夫人的泪缓缓流下，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从今以后，你就叫辛莱了。”在海人的语言里，辛莱是不怕摔，大难不死的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开始正式写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