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红楼]林姑娘看我鸭》秋啾LK

193、第 193 章

　　虽然江湖局势不太明朗，但西门吹雪的到来，还是让阿杨忍不住高兴。

　　虽只见过几次，但阿杨自认是能称西门一句朋友的。西门吹雪练的是杀人的剑，阿杨却并不讨厌他，他的杀气是凌然的，如他这个人一样，带着正气。

　　西门吹雪很少出门，但每年至少有四次，他会沐浴戒斋，顶着风沙烈日奔走千里，去为一个陌生人复仇，世人皆叹于他的剑法，阿杨却只觉得这一定是个有趣的人。见面之后，西门吹雪也的确没有让阿杨失望，虽然对于他的“剑道”他真的脑子轴得半点不容妥协，但却也这是因此，他比大多世人更纯洁，决定地走于“正道”。

　　若来人是陆小凤，这局势下阿杨说不定已经雇司空摘星把人迷晕打包把这只凤凰连同他身上带着的麻烦一起丢出去了，相较之下，西门吹雪只让人觉得安心。

　　靠近书房时，阿杨四处感知了一下动静，内力把他本就敏锐的听觉和嗅觉放大，周围没有陌生的心音，一切都如走之前一样，靠近门，也没有味道不对的气味，确认了四周安全，阿杨先官家一步替他推开了书房的门，官家走进书房，内侍纷纷见礼，看那杨大人一脸少年气，虽然觉得对方不如叶孤城那样稳重让人心安，但腰间被特许佩戴的刀剑和他头顶的官职却明晃晃得告诉他们人不可貌相，尤其是这种天赋极高的，若是长成，要有多少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官家方才一直在与阿杨说话，自然注意到靠近书房那时对方的笑容淡了，有一时的分心。平时看起着高兴又机灵，正事也不落下，是个好孩子。

　　“怎么了，这么高兴？”官家在案前坐下，笑着问。

　　“有朋友来京了，还说晚上给我留点心！”阿杨兴致勃勃。

　　“朋友？可是那位西门？”官家好奇。

　　“官家怎么知道！？哦、早上诸葛神侯来过……”阿杨一下子明了了关窍。

　　西门吹雪一年要出门追杀四个人，现下，未伏法最全的恶人的通缉记录都在三法司衙门了，其合称也就是所谓的六扇门。百姓习惯称呼的处理江湖事的那个六扇门其实是其中刑部下的一个部门，管理之人正是诸葛神侯的弟子。六扇门人力有限，而西门吹雪却有花上三四个月来追杀一个人的耐心，正好把那些棘手之人分一些给西门吹雪，作为他今年的猎物。

　　官家点头，肯定了阿杨的猜测，对阿杨的反应速度颇为惊喜。

　　“听你们之言，却是没想到他还会给人留点心。”官家说起这个在他屋顶上打架的人也不恼，从几案上抬头看着阿杨，有些好奇。

　　阿杨挠了挠头，道:“虽然西门看着冷了点，但我感觉还挺热心的，陆小凤去求他，他戏耍一下，一般最后也都是应了。”阿杨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和官家八卦:“对了！还有，西门他不喝酒，酿酒的手艺却一绝。他每年都会酿梅花酒埋下，自己也不喝，最后一年到头陆陆续续被陆小凤偷了不少，等入了冬，他又酿新的……陆小凤之前还喊我去和他一起偷、啊不，挖酒喝。”

　　阿杨说着说着，表情忽然微妙了起来。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说完后自己都觉得西门吹雪有些可爱（没有现代那种萌的意思）了起来，连忙给自己灌了口茶回忆了一下西门吹雪那冷得仿佛出鞘之剑的气质。

　　冷静了。

　　官家听得心满意足，埋头开始批复奏折。

　　官家虽然不满部分江湖人蔑视律法屠戮百姓，但对武林却也忍不住好奇，这种武林八卦，感觉比第一次见展御猫展示轻功还来得有意思。

　　阿杨坐着无事，却也不能走神，他过去蹭商队的车去往各地，也自有消磨时间又不至于分散注意力的办法。

　　上一次玩石头还是在进京的时候，阿杨记得是那块被分得黑白分明的石头，后来遇见了黛玉，陆小凤又能惹麻烦，还被西厂骗去干活，虽然见到了还是忍不住捡回去，但他也许久没靠把玩石头消磨时间了。

　　官家见阿杨如此，把嘴边那句“我这儿存着去年的科举题，若是无聊了不如写两张”咽了回去。

　　官家以己及人，想着可以等阿杨散职时给他，他一定会喜欢的。

　　日头偏西，雨化田就来了，魏子云守在外面——虽然他在阿杨和叶孤城的比较下显得没那么出彩，但他也曾在江湖上有着潇湘剑客的名号，剑术说不上顶尖，但也远胜旁人。

　　阿杨和雨提督与魏子云打了招呼，雨化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阿杨走时发现来换班的暗卫中有个他过去见过的熟面孔，但顾及对方现在是暗卫，还是没打招呼。

　　“西门西门！我的点心！有奶皮酥吗？”阿杨冲进合芳斋，快活地问。

　　店里伙计已经走了，老板守在里面，见到阿杨来了，好脾气地笑道:“主家在后头呢，您看看点心？除了奶皮酥，可还有中意的？”

　　“那个酥盒，还有梅花酥，还有绿豆糕啊，许久不曾吃了，也给我装上，哦等等、帮我记一下，明天再装盒一样的替我送到林府去。”阿杨看着放糕点的台子，虽然他不是特别爱吃糕点的人，但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样子，好像孩童时期的自己又在心里醒了过来，快活得好像有了全世界。

　　掌柜的应下。

　　“蝶酥、还有那个茶酥，云腿饼？我上次吃还是在辽地，你们怎么想到做这个？”

　　“商队带了云腿来，道是可以做馅，我想着咸口的点心不多，就试了试，杨大人喜欢就好。”掌柜的看起来特别高兴。

　　阿杨买了整整四盒子点心，并着明日给林府送去的一起付了银子，掌柜的一直推辞，实在推不过阿杨，这才收了。还一直道:“收了您的银子，主家知道该怪罪了。”试图让阿杨改变主意。

　　“下次我和陆小凤上万梅山庄偷酒去，往后我再来，他该要你收双倍的银子了。”阿杨玩笑道。

　　已经快穿过花园了，往前就是西门吹雪住的院子，掌柜的为阿杨指了方向便退下了。

　　“西门！有酒吗？”阿杨进屋，随意地在西门吹雪旁边坐下。

　　“我不饮酒。”西门吹雪看上去凌然冷僻，在阿杨来之前，他在擦拭他的剑，阿杨来时，他甚至没有抬头，就连回话都专注得像在与剑对话。

　　“所以有酒吗？”阿杨不死心，探上去问。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

　　阿杨就一直巴巴看着他。

　　追求至镜的人总要孤独，孤独是命运给予他们的禀赋，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一战后顿悟了，从此他的剑道走入了更高的境界，此世之上，没有人能比他更配得上一句剑神了，舍弃了一切的剑道，愈发孤独。因此这世上能与他说上几句话的也人愈发可贵了。

　　“自己叫人去取。”西门吹雪没有抬头，但阿杨却很高兴，从屋里出来招人去给他取酒。

　　阿杨细细闻着酒香，慢慢浅酌，不敢多喝，一边看着西门吹雪。

　　他这次出门，不像是出来杀人的。

　　因为西门吹雪周身的气场太凌冽，阿杨初见时甚至没能一下子发现。他虽然收拾得很整洁，但却不是那种沐浴焚香之后的端正，手上的指甲也不似刚修过的，他保养剑的姿态也是不紧不慢的从容闲适。

　　“怎么忽然来京了，京城这时候可又要开始热闹了。”上元节时期，多少人拥到京城来，虽然西门吹雪这儿不至于被外面的喧嚣打扰，开始从这几日开始，京城就没有夜晚了。怎么看也不是西门吹雪会喜欢的样子。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放弃开口了，把保养好的剑收回剑鞘，问:“你近日可见过陆小凤。”

　　阿杨把杯中剩下的薄薄一层酒饮尽，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道:“七童有邀他上元节来京城玩，但他最近又被麻烦事缠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对于陆小凤这容易被麻烦缠上的体质，西门吹雪和阿杨都一时无言。

　　“这次的麻烦估计不小，我托了附近的朋友去帮我看看他，许能帮上他一些，”阿杨道，又小声嘀咕:“后日就是元宵了，也不知道毒萝能不能到京城来……”

　　听到阿杨此言，西门吹雪便不再问过陆小凤了，似乎刚刚只是他随口一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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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耶！退烧了！
忽然疫情，忽然加班，人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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