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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倒计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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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是现在的裁决神使，按照丹尼尔的说法是三年前、也就是上一届凹凸大赛的冠军。Gal说只有裁决神使不会换代，那么现在的其他神使都不是初代人员。
所以问题来了。
为什么裁决神使会换代？
——你和裁决见过面？
〈你觉得可能吗？〉
——也是。
〈外力不可能让神使换代，除非内部出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在战力方面。
〈他们单挑肯定打不过裁决。〉
——但如果是有计划让他下位，就说不定了。
Gal把玩伽尔的头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对神使内讧没兴趣。〉
至于让裁决下位的原因……现如今没有证据，只能再看了。
丹尼尔见他严肃起来：“怎么了？看你表情似乎不太好？”
他笑笑：“没什么，能和裁决见个面么？对了，她既然被选为神使，记忆情况如何？”
丹尼尔思考一会：“这个不必担心，我先试着联系。”
结界散去后，丹尼尔把话题落到传感器上。伽尔的情况已经到临点了，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哪天就会消失不见。虽然对方没有提，但丹尼尔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裁判球对科技很熟悉，三天后就可以拿到成品。
嗯……程序果然还是太难了吗？早知道当初写简单点了。
“伽尔。”
闻声，他回头，从丹尼尔的神色看应该是准备好了。
“跟我来，这边。”
丹尼尔说神使一般是不会交谈的，但考虑事态严重，加上话题容易引起其他神使怀疑，他跟着对方来到某个特殊房间。
“这里是她安排的，你无需挂虑。”
大概只有几平米，宛如电梯的空间，在他进去那刻，面前封闭的墙化作数据，同时身后也变了，像是被切换位置一样。
这个地方很宽阔，丹尼尔平日如果要面见神使，或许是在这里。
伽尔四处看了看，漫步周游。大概过了几分钟，一束光照亮这个空间，他循着光源瞧看，半空中正飘着一个人，发丝飘散，身后光环。待她落地那刻，伽尔看出她很慌张。
“抱歉，让你久等了。”
“啊……若不是为了计划真想回登格鲁星。”
伽尔听出了委屈和不爽。
“听丹尼尔说你叫秋？”他问。
她点头，然后看着衣装：“我也不想，可是没有选择。”
伽尔道：“其他人和你关系不好？”
“人生总会遇到一些不如意的。”
伽尔继续说：“那群家伙警惕的很，你也和丹尼尔一样留了后手，所以记忆没被剥夺？”
秋抬手抚摸脸上的束缚：“是的。起初，神使见到我来，很多都是不屑的，高傲自大，或许是权柄带来的影响。我为了不被怀疑，一开始按照他们计划那样，做一个没有“记忆”的裁决神使，待摸索一段时间，察觉转机来了，于是接回原来的记忆。”
伽尔对她的模样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和我们那边的神使一样呢。”
她有点好奇：“唔……那边的我是什么样的？”
伽尔笑了：“众人害怕的教导主任，包括她弟弟。”
“弟弟？”
“他叫King。”
“啊，金啊，我也有个叫金的弟弟。”
好家伙。
金的姐姐是裁决神使！
“我也看见了你对金的照顾，对了，那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他有些活泼，如果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我在这里和你说声抱歉。”
想起那些人，伽尔含笑：“没有。”
我永远不会觉得他们会添麻烦。
“说回正事吧，不论你和神使关系如何，我对其他人都没兴趣。找你，只是想知道上代裁决的情况。”
秋脸色变了。
她抿唇，顿许久道：“这件事和三年前的凹凸大赛有关。”
果然么……
Gal浮于侧身，看起来漫不经心。
他挑眉，饶有趣味道：〈上届看来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感觉你还挺高兴的？
〈神使之间出问题，我当然高兴。〉
——啊这……你好坏。
〈我可没说我是好人。〉
秋陷入回忆：“为了改变登格鲁星的命运，我来到凹凸大赛。赛程危险猛烈，不少人从我们眼前消失，走到最后……”，她苦笑道：“命运难以揣测。”
“我虽知道一些魔物的事，曾经也试图找寻，就结果而言，创世神的做法让人心寒。备赛时期，我看遍裁决旗下众生，生死有命，危险悄然无声。在看不见的地方，魔物的爪牙沾满鲜血……”
〈呵，自作自受。〉
伽尔听着某人戏谑，又道：“这是作为人，还是神使的想法？”
秋摇头：“我从未变化。”
“你和丹尼尔倒有点像。”
“毕竟是以前的队友，他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才说违心的话。”
言下之意，希望别介意。
伽尔：“事到如今，如果我继续斤斤计较，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我有那么小气吗？
〈你有。〉
——闭嘴。
“那你得把事情告诉我，关于三年前——“失踪”的审判官。”
秋说那一届的他们和三年后这场大赛不同，赛程繁琐，地图巨大，也导致后来的兽群四处游荡。关于兽群从何而来，这一点她不敢确信，不过结合裁决神使的换代，有那么一点眉目。
上届大赛的裁决神使，也就是审判官，其实在开赛前就不见踪影了。按照其他神使的说法，审判官行踪诡秘，处事无人知晓。早些走上众神之座的神使说审判官很孤僻，但格外维护创世神，可以说是神灵留在世界里的眼睛。
“他和世界里的种族有交流么？”
秋想了想：“有圣山一族，还有龙族。后者我是成为神使后得知。圣山我只能听见他们的祈祷，并不能作出回应，我猜测应该是审判官的原因，其他关于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嗯，话说你们还有图书馆？”
“是啊，全是禁忌书籍。”一些烫手又会引起混乱的信息。
伽尔眯了眯眼：“有魔物么？”
秋点头：“基本是创世神下发的，更深入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权限，其中不包括上代裁决。”
〈无聊。〉
伽尔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秋见他一脸淡然，良久启唇道：“我虽没见过他，但是……在我走上众神之座那会，我听见了审判官的声音……”
“他说了什么？”
“龙心地脉。它是目前凹凸大赛里难度最大的副本。”
伽尔摸着下巴：“裁判球说那地方很久没开启了。”
“是的。而且我发现其他神使都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当然是聊天交流期间，我没暴露。”
龙心地脉……难道有人在隐藏什么？
又或者是祂？感觉不太像……
为什么神使内部会出问题？
——Gal，你觉得如何？
〈目前说不清，去那看看吧。〉
——我也这样想。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请说。”
伽尔看着面前黑白的景象：“副本怎么进？”
她愣住了：“先不说办法，那地方从制造到今，没人从那活着回来。”
“今时不同往日。”
离开前，秋对他道谢，不只是关乎亲人的，还有他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她说不论结果如何，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记得他，记得他的付出，记得他来过，绝不会遗忘。
伽尔对此只是沉默，回了笑容。
最后，秋还提醒要他小心一个人，他问是谁，听见那个称谓的Gal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你最近变得越来越爱吐槽了。
他回到大厅，看着来往的裁判球与选手，想了想还是拿到传感器再说吧。
存活的参赛者在雷狮他们的出力下回到大厅，保护结界运行。
看着夜晚的天空，那里若是在平常，是能看见星星的。如今已赤红遍地，让人毛骨悚然，想起不好的东西。
丛林空气中弥漫着腐臭，遍地狂暴魔兽，四处游荡。虽说凹凸大赛的能源庞大，基本没有用完的可能，但魔物的出现让这个星球的元力开始枯竭，它们不断吞吃这里的一切。
不知尽头，没有终点。
神使们焦急万分，从来没想过三年前的情况再次出现，甚至比那次还要惨烈。
“再这样下去，凹凸星撑不了多久！”
“选手虽不断变强，但这些东西根本杀不尽，就算死了，不久会再次恢复。”
秋看着焦头烂额的神使们，一边思考，一边祈祷伽尔那边平安无事。
被祈祷的当事人如今站在某隐藏矿洞副本里。夜光石飘在空中作光源，独自一人的他慢慢向前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
“看来神使并不知道龙王的事。”
〈都已经换代多次了，除了裁决，其他人不过是工具人。〉
“工具人……嗯，确实，感觉派不上用场。”
〈两百年前我曾经以为他们会有点用，可惜……一群废物。〉
“诶？那照你这么说，审判官也是吗？”
墙壁似乎有凸起，伽尔摸了摸，察觉是机关，轻轻一摁，面前的壁石像门一样被打开。
Gal挑眉：〈你的问题越来越犀利了。不过就情况来说，我和他没交集，所以不熟。〉
“额……两百年内都没找过你？”
〈实际是我对神使无感，所以一直屏蔽气息，创世神那个死老头就算知道我在哪，祂也落不下面子来找我。〉
“祂不会和神使们说么？”
〈呵，若是就这样告诉下属，岂不是体现祂的无能？〉
“也是，怪不得这次局面玩得这么差劲。”
Gal看着门后的道路不断延伸，尽头有一个传送阵。视线里倒影着画面，神色怡然：〈祂玩游戏本来就很差，就我和祂掰扯的那两百年，好像就没赢过几次。〉
“哇……这神也太菜了吧。”
〈我看你之前的记忆，你玩那什么凹罗斯方块好像也没赢过？〉
伽尔耳尖泛红。
“我赢过！”
〈可你充了不少积分。〉
“那我也赢过！”
〈好吧，氪金也算吧。〉
“你从哪里学到氪金这个词的？”
〈你记忆里。〉
传送阵的术式是用古老文字写的，好在发现它的人学识还算丰富。
〈嗯……这东西看起来有几十年没启动过了。〉
“我听安迷修提过，之前老医生说这个副本里有金色鹤望兰，你有印象吗？”
Gal思考着，他经历的死亡太多，几乎不记得具体情况。良久他回神，对伽尔摇头。
〈如果真的有，那我以前肯定来过这里。〉
“只能进去看看了。”
就在伽尔要去碰那东西时，Gal摁住他，后者有些困惑。
“怎么了？”
Gal神色认真：〈如果进去，我们出来的概率或许连百分之五都没有。〉
“但至少还有百分之五。”
〈话是这样说……你也看到了，这些古老文字某种意义是副本的封印，阶数很高，况且我们还没有找到枢纽。那群小子虽然一般般，但比如今的我们厉害得多。〉
“特异点的那什么buff？”
〈信赖和羁绊会成为力量的源泉。〉
“好好好，我拉几个人行了吧。”
Gal见他神色怪异：〈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
“……总觉得现在的自己需要他们来帮忙，简直逊毙了。”伽尔抓了抓头发。
〈你也是个别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卷完
（伽尔玩游戏很菜的。）
—小剧场—
伽尔：没赢过几次，那祂还是赢了吧？之后你怎么解决的？
Gal：继续躲，躲到祂找不到为止。
伽尔：然后你就躲到极寒瀑域去了？
Gal：所以祂输了。
伽尔：你真牛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