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我只想回家!!》糖Seven

173、想家的第一百六十五天

　　时间回到格瑞找嘉德罗斯那，也就是一个小时前——

　　雷德一脸懵逼地看着来者，以为自己打开方式不对，还特地关门再开一次。

　　“难道是我没睡醒？”

　　格瑞：……

　　格瑞也不废话，挑明要找嘉德罗斯，问雷德人在哪。雷德一听，吓得垃圾袋都掉在地上，他猜测格瑞是不是被掉包了，可对上那双凌冽的神色，应该是多想。

　　嗯，这是大赛第二，老大对手。

　　虽然不知道格瑞什么意思，但他要找老大就是好事!上次从大厅回到家里，老大就不开心，一整天都低气压，吓得他都不敢在家随意看电视剧了!

　　雷德很开心拉开房门，不过格瑞却没进去，雷德困惑，“老大正在洗澡，要不进去坐坐？”

　　他也觉得奇怪，从大厅回来后的老大就养成早上洗澡的习惯，也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做噩梦怎么的。

　　“我赶时间。”
　　“那我去叫老……”

　　雷德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嘉德罗斯正擦头发，对上那神色，雷德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凉。

　　“老大，格瑞来了。”

　　嘉德罗斯闻声一愣，显然也很吃惊。他随手丢下毛巾，顶着湿漉漉的金毛站在门口，金色瞳孔有些诧异，似乎又带一丝愉悦，“哦？”

　　格瑞：……

　　雷德发现自己感受不到那股冷气了，意识到自家老大心情透着开心，连忙对格瑞投去感激的眼神。

　　“你来找我，倒是稀奇。”

　　不知道为什么格瑞觉得嘉德罗斯有些嘚瑟。

　　格瑞看了雷德一眼，回神道，“换地方。”

　　嘉德罗斯一听，踏着拖鞋往前迈步。

　　见这两人远去，不用说雷德也知道何意，不过比起他们谈话内容，他重点却在别的地方。

　　等会打架鞋子飞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把鞋子送去？

　　雷德关上房门陷入沉思，祖玛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那块薯片，电视画面还是黑白的。

　　不过事实证明，就算穿着拖鞋，嘉德罗斯还是那么傲慢。似乎衣物在他身上只是点缀，并不会褪去原主的气魄。

　　嘉德罗斯和格瑞来到一片荒芜区域，这里和诅咒高地很像，不过范围还是属于自由丛林。

　　格瑞扛着烈斩，眉间微皱，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毕竟他并不擅长这种事情。可嘉德罗斯不喜欢等人，加上最近伽尔闹得他糟心，几天都低气压。
　　没过几分钟，嘉德罗斯蹙眉，水汽被温度蒸发，“你玩我？”

　　说罢就要抽棍子打人，格瑞闪身躲开大罗神通棍，面对暴脾气某人，他也很烦。不得已在交战几十个回合后，嘉德罗斯心情好了许多，但格瑞却脸黑了。看着某人又要打过来，他盯着对方，“你知道特异点吗？”

　　手上动作一顿，大罗神通棍缓缓垂下，立在主人腿边。嘉德罗斯扬了扬下巴，“然后？”

　　格瑞见嘉德罗斯停手，能静下来听他说话可真要好好感谢上天给了机会：)
　　当格瑞把知道的事情大部分告知嘉德罗斯时，对方瞬间懵逼了，不是因为内容他都清楚，而是眼前那个格瑞难得说了很多话。

　　嘉德罗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发生了巨大变化。他甚至狐疑盯着格瑞，用和雷德似是的眼神搜寻问题。

　　“安迷修发的定位，有可能是伽尔所在地方。”

　　那人这段时间行踪不明，消息无影，就连大赛绑定NPC的定位都被影响，找不到。
　　宛如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信那个虫子的定位？”很显然，嘉德罗斯不认可安迷修他们。
　　他胸中弥漫怒意，一是被拒被删好友，二是格瑞他们有信息，而他却在原地打转，想要发泄。

　　说到底还是运气太差，没遇到罢了。

　　格瑞敛眸，“那你想知道的东西也会消失。”
　　“……”
　　“你对他的态度，熟知你的人都看在眼里。”

　　嘉德罗斯沉默，似乎不打算反驳。他很难得接受他人意见，偏头开口，“他不是他。”，捏着棍子的手紧了几分。

　　“到底是不是，得有本人证明。”雷狮有证据，伽尔也不会扭曲事实。格瑞认定只要找到解开问题的点，真相定会浮出水面。

　　格瑞没说安迷修因言灵知道的事情，他还不确定嘉德罗斯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世界的伽尔。再说嘉德罗斯虽然目中无人，但也并不是没脑子啥话都往外放。

　　格瑞看了眼时间，距离安迷修发消息那刻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自己得赶快去汇合。他看了嘉德罗斯一眼，然后转身，“当然，你要不要加入，那是你的事情。”

　　“格瑞，你见过镜子没。”

　　大赛第二闻声，缓了一会才开口，“没有。”

　　嘉德罗斯得到回应，摸着下巴思考些许，在格瑞要离开前出声，“行，不过我有要求。”

　　大赛第二侧脸，“嗯？”
　　原本他已经放弃拉拢嘉德罗斯，毕竟这人太不稳定了，说炸就炸，没想过嘉德罗斯真的会同意。
　　至于镜子的事情，大概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但如今暂时没遇到。嘉德罗斯既然提了这事，那就表明和雷狮一样。

　　想到这，格瑞回忆别墅情况，明白了伽尔当时叫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你的要求是什么？”

　　嘉德罗斯勾了勾唇角。

　　“三天架。”
　　“……”

　　…………
　　……
　　时间回到现在，寒冰湖聚集预赛排名前十的五位参赛者，以及一个NPC。

　　被拦住去路的伽尔视线落在眼前人上，心底一沉，一股莫名的情愫从心脏延伸，逐渐升温，挑逗各个细胞。

　　他捏紧龙枪，涌动在胸口的焦躁和怒意升温，逐渐吞没原本的镇定。月牙挂坠微亮，但那颜色却被身边的冰蓝吞没。伽尔想起之前雷狮说的话，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被撕裂了。

　　有本事你就动手。

　　言下之意是回应之前自己在丛林的答案。
　　……想过去，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他咬牙，脑袋微垂滑落的发丝掩盖瞳眸，遮蔽神色，看不清楚。

　　别逼我……
　　我不想动手……

　　耳膜鼓动，心脏跳跃的速度提升，若隐若现的人声与耳鸣融合，在他身边呢喃。

　　【所以说，你忍什么呢？】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出现黑色的影子。它和冰面不同的是，这影子面容清晰，身上任何一个点都与伽尔一模一样。

　　红色的珠宝亮丽不已，没有琥珀明媚温暖，也没有魔物嗜血深谙。那是一种带着痞气的悠闲，介于两者之间，宛如弹跳有自我意识的玻璃珠，任凭心情行动。

　　影子飘在那，见伽尔嘴角透露血色，便伸手抹去，缓慢凑到唇边，指尖沾染的殷红被舌尖舔舐。红色双眸布满笑意，【魔物说的你应该都清楚，如此下去你真的会疯掉哦。】

　　好比站在透明玻璃上，下面是滚烫的岩浆。厚度越来越薄的玻璃承受不住其重量，崩裂的罅隙四处延伸，逐渐聚拢，就差一个敲打，不，是触摸，就会碎掉。
　　而这个触摸，就是因参赛者引起的情愫碰撞。

　　影子伸手抱住伽尔，凑在耳畔，声音涌进脑海和心底。他笑笑，【觉得难受，就交给我吧。】

　　明明已经碎的一塌糊涂，还妄想粘合修复。伽尔你应该清楚无论怎么努力，都回不到最初那般亮丽。
　　因为你已经坏掉了啊……

　　你难受，我扛着，你痛苦，我替你发泄，我可以包容你所有负面情绪。

　　我是暴食，我是嫉妒，我是色/欲，我是愤怒，我是懒怠，我是傲慢，我是贪婪。

　　为何你没有这些？
　　因为我替你承受了，所以你感觉不到情愫，没有真正的欲望，不知道想要什么。

　　你没有这些，我会长眠，直到你死去。可你接近参赛者，因轮回产生的空虚让你不自主喜爱他们，甚至触动被强制抹去的记忆，自然我也不会泯灭。
　　谁叫我是在轮回过程中诞生的你呢。

　　【呐，为何要一再隐忍？既然不喜欢，杀掉就是，反正还有别的替代品不是么？】

　　挂坠颜色暗了不少。

　　神近耀发现，眼前人的气息变了，他看见伽尔身上有一圈淡淡的黑雾，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神并没有告诉他选择魔物的特异点结果如何，只说过如果存在一点异变，世界会动荡不稳。

　　平衡碎掉那刻，魔物将无所顾忌、疯狂地席卷世界每一处，因为它们畏惧的光已经不在了。

　　神近耀瞳孔倒映的少年有所动作，抬步而前，正向他们走来，动作有那么一丝僵硬，甚至怪异，但看见那人是伽尔，那份怀疑便消失了。

　　安迷修没有意识到好友的突变，他甚至觉得伽尔想通了，打算全然告知。可这份期待在龙枪猛然敲碎身处冰面那刻破裂，安迷修惊愣地被雷狮扯开躲闪。即便如此，两人也没能避免碎冰划伤皮肤的场面。

　　“伽尔？”

　　雷狮擦掉脸上的血，不满盯着那个站在陷下的冰面的人影。少年一身殷红，沐浴在冰蓝色里的身影很是突兀，雷狮握紧武器，咬牙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会死在那群怪物手里？”

　　伽尔没有回答，握紧武器直冲而来。显然，安迷修对于好友的行为震惊不已，杀气附着龙枪，他下意识唤出双剑抵挡，但力度之大，退了好几米才稳住身体。

　　神近耀有些担心，眼前的人影和记忆里的人重合，他不想看见‘Gal’变成这样。

　　格瑞见事态不对劲，带着武器前去帮忙阻止，他侧头看了嘉德罗斯一眼就走了。另一人握紧大罗神通棍，金色瞳孔充满怒意。作为拥有神血脉的他，能察觉到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
　　这种感知类似神近耀，相当于是神近耀和伽尔天赋能力的融合淡化版。也就是说嘉德罗斯只能看见很微弱的恶意，并且是拥有神性灵魂的人。

　　他模糊看清伽尔身上有层灰暗的影子，但并不是外表覆盖，而是从内心延伸，扩散到各处。

　　嘉德罗斯心情糟糕的程度又提升一分，他咂嘴不爽，抄起武器挡住袭来的冰凌。

　　雷狮和格瑞他们四散躲避巨大的冰凌，安迷修站在插进冰面的晶体旁，视线望去，看见不远处的伽尔，抿了抿嘴，心里有些难受。
　　……为什么要如此……你不是说过会信任我们吗？

　　雷狮见安迷修悲伤地望着攻击他们的人，骂了他一句，“蠢货骑士，别这么窝囊!”

　　格瑞从冰凌上跳下，“这肯定不是他本意。”

　　雷狮蹙眉，捏了捏武器，蓝光迸射，“那家伙不想我们死，咬定离开，难道还不是？”

　　神近耀摇头，“不，有问题。他再怎么，也不会攻击你们的。”

　　“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头顶一片阴影，众人抬眸一看，飞旋的龙枪呼呼作响，搅动空气。注入元力的武器周边散发白光，斩断屹立冰面的晶体，一阵清脆掀起白雾，扰乱视线。

　　白雾还未散去，脚底的冰面涌动，竟窜出许多摇摆不定的冰柱!泛光锋利的尖端和侧面在众人身上留下不少痕迹，淡淡的血迹嵌入冰晶，有些艳丽。

　　雷狮实在不想忍了，他今天不把这个家伙揍一顿着实难以出气。安迷修挡在他面前，阻挠道，“不行!”

　　“闪开!劳资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是纸老虎!？”雷狮沉着脸，一把推开安迷修，“我答应过Ray，不会让他看见这样的他。”

　　雷狮的身影远去，与伽尔交战，格瑞看了安迷修一眼，“你不记得见过另一个世界的你？”

　　安迷修摇头，“在下记不太清。”

　　格瑞嗯了一声便去帮忙了，他不觉得雷狮一个人能制服伽尔这个变态战斗力的家伙。

　　寒冰湖再一次风中瑟瑟发抖。

　　雷狮用雷牢锁住伽尔，格瑞操控剑刃干扰他的行动。说实在他们其实并没有想伤害伽尔的意图，出招都没有狠意，只是想让少年改变想法……但当事人并不打算就此为止，老老实实被控制住。伽尔甩动龙枪，旋转元力加成的武器与雷电碰撞，弹开剑刃，有那么一瞬间雷狮看见自家蓝电向他们打了过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少年似乎并未改善电流物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在此刻，一根黄黑色棍子打来，直接破除另外两人的能力。嘉德罗斯的攻击横冲直撞，完全没有要与其他人配合的意思，导致被桎梏行动的伽尔脱离雷牢。

　　“嘉德罗斯你是来捣乱的!？”
　　“……”

　　周旋那么久，好不容易困住人，结果已方队友来了个后门，直接放跑人。

　　雷狮气得牙痒痒，格瑞沉默不语，似是风中凌乱。

　　嘉德罗斯没理他们，漂浮于空，俯视地面的人。他觉得如果伽尔就此作罢，老实交代，自己也不是那么小气，可以勉为其难原谅对方。

　　然而在要出言那刻，脑门前一片亮光，银白的锋刃在大罗神通棍上擦出火花。嘉德罗斯一瞧，立马怒了，“你这渣渣!!”

　　回应嘉德罗斯怒意的是少年微扬的唇角。

　　月亮变黑了。

　　……
　　伽尔躺在灰色空间中心，脸色苍白，他觉得自己乏力不已，宛如被抽尽所有力量。

　　我在哪……
　　不……在哪都一样……

　　他疲惫不堪，半磕着眼睑，昏昏欲睡。他想这样沉眠下去，不想为各种事情操劳，因为真的很累。
　　伽尔已经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预赛他是睡过，但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恢复记忆。即便如此，‘不谙世事’的自己时常也会做噩梦，遇到厌人烦的东西和景象。

　　如今这情况，休息是件很奢侈的事，他不敢闭眼，不敢沉眠，不敢祈求美梦的出现。

　　无限重复的记忆对他来说没多大治愈力，时间太短，记忆太少，这点东西修复不了多年的创伤。他像个卑微可怜的小人，不敢看太多，只能一点点、小心翼翼捧着那些光汲取温暖。

　　可是如今……这点温暖也快没有了。他本以为安迷修他们会理解自己，可到头来似乎并没有。

　　雷狮居然说那样的话。

　　不……是我的原因，我若是早点想起来，早点远离……不和他们接触……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唔……疼!

　　被项链刺出血迹的手抓紧胸前的衣服，另一支摁住脑袋，墨黑色的头发被弄得凌乱。
　　炙热滚烫的针尖此刻正刻画血淋淋的痕迹，在脑海里，在身体上，在心脏处。摘胆剜心的痛楚席卷全身，他艰难翻个身，似乎想站起来。奈何吸食体力和感观的痛感太过强烈，以至于伽尔咬破舌尖和唇角，血珠顺着下巴落在地面上，参杂凌乱的发丝。

　　不知道经历多久挣扎，他勉强跪在地上，此时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染红大片了。

　　伽尔猛地呼吸，希望冰冷的空气能带走灼热，可他发现知觉逐渐远去，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

　　……唔……这是……

　　【哟，发现啦？】

　　……你做了什么？

　　【帮你对付外面那群人啊，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难缠，我挺烦的，因为这样下去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他们。】

　　……不准……对他们动手……

　　有着花印记的月亮正闪着金光，像是警告，但影子没去管那玩意。

　　影子抬手挑起他下巴，凑近面庞，距离几厘米时顿住，【你这副模样还想阻止我？】说罢他笑了起来，然后看向那些灰色空间，【你现在是不是发现自己感观模糊了？】

　　伽尔保持那个动作，瞳孔泛着淡光，像是走神。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影子捏住下巴。

　　影子松开伽尔，在他眼前挥挥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身体不属于你自己啊，自然因内在力量相互碰撞产生排斥，所以你才会看不见。】

　　嘛……多数原因是因为伽尔抗拒影子，一个拒绝，一个主动，一个正面，一个负面。两种意识所带的力量给身体造成负担，所以影响到五感了。

　　【虽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但也够你老实一阵了。】

　　伽尔发现自己看不清，但听力却还是在的。他咬牙切齿，指尖抠进地面，磨损皮肤，破皮的伤口露出与嘴角一样的颜色。

　　……你给我让开!

　　影子听见他已经哑了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痛苦，顿住动作，神色暗了暗，【为什么？】
　　【为什么世间那么对你了，你还要待他们好？】
　　【你明明知道，自己活的比谁都痛苦，比谁都要孤独。他们厌恶我们，忌惮我们，贪图我们的能力……为什么啊，伽尔……】

　　……你不懂……

　　影子没说话，转身离开，留下跪地的伽尔消失不见，空间寂静，变得冷清。

　　他奋力爬起，影子没和他对峙，精神松懈不少，但身心的痛感还存留着，至少没影子在时那般剧烈。

　　伽尔如愿回来了，但在他睁眼那刻，看见的是一身伤痕的朋友们，血迹附着的衣服风尘仆仆，脸上也有不少血痕。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刻头顶一片阴影，他抬头一看，是变大的黄黑色棍子，空中的人影是和雷狮他们一同模样的嘉德罗斯。

　　“肆虐天地吧!”

　　他连忙闪开攻击，气浪和碎冰打在他身上，如今结界未开，精神薄弱，加上和影子对峙产生的身体后遗症，让伽尔有些难堪趴在地上。

　　格瑞几人各自捂着伤，都没想过伽尔会如此作为，雷狮擦掉嘴角的血，抬眸看着还想来一击的嘉德罗斯，同时又注视眼前散去冰雾的那个大坑。

　　“在下觉得可以了，他也没出杀招。”安迷修挠了挠脸，试图再次劝阻。

　　格瑞和神近耀都应了声，示意点到为止。雷狮没有回答，视线放在站起来的人影身上，他看见狼狈如炎龙副本的伽尔。
　　少年也投来视线，几人对视，雷狮好像看见自己刚认识不久的伽尔。他瞧见那人张了张唇，无声透过空气，连同琥珀和胸前的反光，一起融入众人眼里。

　　安迷修瞳孔一顿，他发现好友好像回到以往，对他笑，对他透露悲伤，好似曾经坐在屋檐仰望月亮。

　　神近耀看不见那股黑雾了，但他看见了Gal不会露出的神色，是那般忧伤，凄凉，甚至带着苦笑和自责。

　　格瑞觉得自己好像听到某人在说话，那个人用和他一样的声音，和眼前人的声音谈话，像是安抚，又宛如鼓舞。

　　【别怕，我们都在。】

　　格瑞在想，会不会是Gray？

　　安迷修见后想也不想地冲过去，翠绿色瞳孔布满悲伤和若隐若现的泪光——

　　“快闪开!”

　　对不起……

　　轰——

　　一声巨响，在安迷修语毕那刻，大罗神通棍震碎了冰面，眼前的人影消失在冰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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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出嘉嘉打架鞋子飞了……然后我就想到B站有个吱吱鞋视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芦荟：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嘉嘉神血BUFF能看见神性灵魂，伽尔是，但耀哥不是，耀哥是普通眷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