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我只想回家!!》糖Seven

157、想家的第一百四十九天

　　洁净的天空在从地面飞出的鸟型怪物现身那刻，瞬间灰暗下来，就连温度都降低不少，同寒冰湖的气温一起融合，捏造成另一种不详的气息。

　　灰白色的羽毛不再柔软亲肤，它宛如冻裂的爆冰，寒意至极，锋利无比。在挨上冰面的瞬间，四处发出清脆响耳的炸裂声。

　　鹄型魔物体积很大，虽比不上雷狮见过的炎龙，但也并不小。它撑起羽翼，盘旋于空，伸展的翅膀直接遮蔽了太阳，阴影掩盖地表，灰蒙蒙的。

　　每次沉鸣后，袭来的便是数之不清的羽箭，无法估计数量的插在冰面上，深度不知。

　　【嗯，空气不错，这里元力倒是很浓郁，如今的人类挺会享受啊。】贪婪眯了眯赤瞳，舒适惬意地动了动脖颈。

　　它没有立马离去，选择留下来，盘旋于空观察现在所处的地方。

　　伽尔站在插/满羽箭的冰面上，冷意泛滥的瞳眸紧盯头顶的怪物。他一手握紧湛金龙枪，一手轻捂兜里的立方体。面对先前的攻击，少年无法正常应付，只能躲闪避开。一是因为立方体会因自己的大幅度动作离身，二是之前炎龙副本的伤还未完全好，他若是在此战斗，之后会带来不好的连锁反应。

　　贪婪将他的作为尽收眼底，即便浮于高空，它还是比较人性化，知道言语的礼仪。于是降低高度出言，【据吾所知，你不该是这样应对的性情，先前明明和他一模一样，为什么如今却不同了？】

　　对于贪婪那所谓的‘礼仪’，伽尔只想说狗模狗样，垃圾就是垃圾，再怎么穿上一层皮，也改变不了内在的恶心。

　　还有，提及到Gal的事情，他可是很不爽的。

　　【就算你再怎么护住那几十个人，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他们是吾的猎物。】紫红色的尖舌舔了舔鸟喙，沉闷的声音从胸腔涌出，名为兴奋的情愫在言语没入空气的那刻，逐渐升温，炸响天际!

　　又一波羽箭袭来，伽尔眯眸侧闪，龙枪格挡的羽箭不断被弹开，兵器的铿锵在寒风中清响回荡，泛着冷光，映在冰湖上。

　　“梦话留到梦里说吧。”他手腕一转，长/枪于空划过一道刃光，弧形的金刃直接劈向贪婪。
　　赤瞳没有任何波动，它懒洋洋地收缩羽翼，将自己裹成一个灰白色的球。金刃打在它身上，不留痕迹的变成粒子，然后再被展开身形的敌人吸收。

　　【嗯，果然很美味。】贪婪半张着鸟喙，空灵的沉鸣响起，颜色更加红亮的赤瞳带着渴求与欢愉，搅动着本质，【呐，不如这样吧，你让吾咬一下，吾便放过他们如何？二十多条命换一口，还不足让你毙命，这么便宜的买卖世间可不多得哦~】
　　贪婪再次降低高度，巨大的脑袋垂落至冰面的少年前，插满灰白色羽箭在它有意的到来时消失踪影。

　　握住龙枪的手顿了顿，摆在自己面前的条件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的某扇门。锁孔被钥匙填满，转动着，嘎嘎直响的齿轮宛如警钟长鸣，敲打着心底。

　　伽尔突然收回兜里的左手，猛然捂住脑袋，强烈的痛感席卷而来，令他精神恍惚，导致视线受阻。

　　【哦呀？明明知道压制的后果会是成倍的反弹，真不怕脑子炸掉么？虽然吾倒是很期待，你的血，是否和元力一样美味。】

　　伽尔咬牙忍着，虚闭着一只眸子。先前的条件就像灼热的针尖，不停的扎着脑壁，滚烫的温度充满四处，它们宛如鱼儿般游动，毫无目的乱窜。
　　耳鸣模糊了听力，沉闷又尖锐，寒风的萧瑟立马被人言盖过，替代了位置和顺序。

　　‘你去死好不好？如果你死了，我妹妹就有救了，乡亲们也不会被它们屠杀殆尽，反而能拥有美好的生活。’
　　‘所以你去死好不好？就按它们说的。’

　　‘你干嘛露出这幅表情？你不是特异点吗，你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我们？既然它们要你，也说过一人抵全员，是个人都知道这种顾全大局的作为才是正确的，所以你留下吧，我们都会感激你的，谢谢。’

　　……

　　“唔!”
　　温度越来越高了，仿佛要把他融化一样。手里颤抖的龙枪被伽尔一把插在冰面上，力度大的使其嵌得很深。

　　……

　　‘哎呀，有人说你很值钱，超多的客人想要你的项上人头哦~不过我是个有主见的人，定不会将你交出去。’

　　‘哈哈哈，你居然信了？’
　　‘先前的只不过是演戏而已，商品要藏得足够久，才会翻倍价钱，到时候我就是最全星球富有的商人了!!’

　　……

　　唔……

　　颤抖的睫毛逐渐贴合，眼前的景象颜色暗淡下来，宛如失去亮光的黑白，孤寂又悲凉。

　　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的龙枪停止颤鸣，他放下捂头的左手，继续护着兜里那个立方体，垂头不语，深吸空气，以达心灵深处的安宁。

　　……

　　【算你厉害。】

　　【不过你给我记着，就算你试图遗忘，也摆脱不了我，你的努力是徒劳的。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伽尔。】

　　……

　　他听见那个声音在脑海里回响，直至消失不见，他知道那个声音与自己一样，他也清楚对方说的事实是自己终将无法抛弃的成长日记。

　　伽尔重重吐了口气，似乎以此能让自己舒心不少，但也只是似乎。哪怕是错觉，他也眷恋不已，至少他认为这样做不会迷失本心。

　　不是所有人都厌恶他，他是被人爱着的。

　　一度以这种自我安慰的假设让心底平衡，其实伽尔很清楚，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想自欺欺人啊。

　　……

　　【天真，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有人爱的，他们不配!】
　　【你所谓的梦想，都是假象，何必纠结没有实体的幻境？别骗自己了。】

　　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有个深居黑暗的人坐在那仰望头顶的白光，他一手撑脸，嗤笑戏谑。

　　哪怕那个人和以往一样，切断了联系，他也不着急，只要有一点痕迹，就可以突破限制，到时候就没人能阻止他了。

　　【哎，真可怜啊伽尔，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到时你才会明白，只有我能接受你的一切。】

　　……

　　·

　　贪婪浮在半空中，垂眸看着眼底那个它们心心念念的猎物。它挪了挪巨大的头颅，神色期待的观察伽尔的动作。

　　【嗯，言灵的效用似乎有时限呢，不过也间接证明了你的身份。】它伸展羽翼，环住冰面的少年，像是护崽的模样。贪婪轻喃，言语宛如甜丝丝的糖果，【吾听那边的同类谈起一件事，令吾很感兴趣，现在也感知到了，的确如此。呐，伽尔，为什么不放他出来呢？】

　　“滚!”

　　刃光一闪，贪婪猛然离身，左翼掉了些羽毛，灰白色的断羽从空中飘了下来。

　　【虽然吾很喜欢你，不过太不知趣就不好了，应该做个乖孩子，不是么？】

　　狂风恶浪，铺天盖地的黑色飓风在贪婪展翼长鸣的瞬间聚集，淡光闪烁的冰面因飓风强度崩出裂痕。

　　冰砾飞扬，罅隙遍布。

　　琥珀色瞳孔一瞧，捂紧立方体的手更用力了。他抬头看见袭来的黑色飓风，巨大的吸力与狂风吹散了长发，贴身的衣角翻飞，宛如飘逸的披风。

　　他调整双腿的距离，肉眼不可见的元力波动澎湃，隐匿周身，仿佛罩上一保护层，以便不受干扰。垂直的龙枪被他拔/出，与冰面平衡浮空，伽尔用元力催动武器里的术式，高速旋转的长/枪带走空气，摩擦产生的火花四射。

　　贪婪乐了，【乖孩子应该听从指示，不然是会受到惩罚的，当然，对你还是会留点情面。】

　　伽尔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语气有些不耐，“你们魔物话可真够多，吵得我耳朵疼。”

　　【那得让吾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哈哈哈!】

　　黑色飓风像有自我意识的巨蛇，缭乱弯绕的身躯在离开昏暗天际云层的那刻，猛然低转撞了过来!

　　它们不分地点，不理世事，乱无杂章的四处狂涌。高度旋转的压力与冲击力，直接卷碎了冻结的冰湖，巨大的冰块被它们吸离湖面，涌向天际的蛇头。夹杂低温和巨石碎冰的黑飓风逐渐换了颜色，带点冰蓝的光像昏暗中的希望，可这一刻，它却是冰极交加、吞噬生灵的恶魔!

　　天空闪着雷鸣，击打在变色飓风上，它不断吸收来自各地之物，毫无止境，骇然的雷光使它更加俱人了。

　　…………

　　“格瑞!”金看见发小和吸收下属元力的鬼狐打了起来，立马回神从地上爬起，连忙跑去。

　　“啧，这鬼狐简直不是人干事!”凯莉想起先前那幕，非常不爽。她侧头看向紫堂幻，“喂，你怎么样？”

　　眼镜少年捂着头，缓慢起身，视线清明那刻又振作精神，“不碍事。”

　　被鬼狐复制的幻影龙蜥力量比他那只大了不少。紫堂幻觉得很奇怪，明明是从相同的人复制而来，为什么实力不对等呢？

　　运用战术，他和斑影猫好不容易赢了，但也损伤惨重，自家的猫咪被咬伤了背脊，如今战斗不能被他收回去了。看着那血淋淋的伤痕，他很心痛，但又不得不继续战斗。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奋起，死的就是自己。

　　指挥斑影猫耗了紫堂幻不少元力和精神力，他有些疲乏的再次唤出小斯巴达们，几个小人见他脸色不佳，有些担忧。

　　“我没事，还不能掉以轻心。”紫堂幻捂着被石块硌伤的左手，那是之前闪躲不小心弄的。他看了眼小斯巴达们，然后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莱娜身上。
　　他往前走了几步，“莱娜小姐……你也看见鬼狐做的事，如今还要相信他吗？”

　　靠在石头上的女生早已撤下面具，露出她本来的面目，“是的。”

　　“哎，没救了。”凯莉唏嘘。她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叫莱娜的女生下场如何。这种看不清事实的人不值她苦口婆心的劝阻，也只有紫堂幻那个天真的家伙才会这么上心。

　　“我没在鬼天盟待多久，但我很清楚莱娜小姐是很温柔的人。”即便面上不说，他在收复幻影龙蜥处于伤痕累累的时候，莱娜小姐给他偷偷送了药。当时的借口紫堂幻还记得，‘鬼天盟不养闲人，别拖后腿。’。女生语气不好，手里的药却如实丢到他怀里。

　　紫堂幻在那一刻，似乎明白了莱娜的苦衷……没有实力是活不下去的。

　　莱娜没说话，她握着细刃，侧头看向不远处绿光交汇闪烁的位置，那边是鬼狐和格瑞。

　　凯莉几人暂时摆脱了鬼天盟成员，正处于修整状态，然而事情却不如他们所想那样，有中断过场。远处的爆炸和铿锵令几人精神紧绷，她看见金踩着滑板飞去，甩出几道箭头攻击，却被鬼狐挡住了。

　　“可恶!”被打飞的金因凯莉安稳落地。

　　“哎，你这么傻愣愣地冲上去，有啥用啊？”

　　“可是格瑞需要帮助啊!我得去!”

　　“真是服了你了，这次就不收你棒棒糖了，哼!”

　　“凯莉你真好!”金开心笑道。

　　紫堂幻没多久也来了，时间虽短，但也勉勉强强恢复不少，他指挥着小斯巴达们。原本可以召唤幻影龙蜥，但如今元力不够，召出来也撑不过那庞大消耗。小斯巴达们即使攻击力不高，但是挺灵活的。

　　吸收鬼天盟全员元力的鬼狐能力大增，四人接连而上也不见得伤他几分。被如此实力差距震撼的金有些失落，他的攻击被鬼狐轻而易举的拍散。明明是自己的元力，可如今却成了别人的，怎么说心里也不大舒服。

　　直到看见黄黑色的棍子，格瑞有些吃惊，他从未想过鬼狐能搞到嘉德罗斯的数据，熟悉的招式径直涌来，甚至快要达到本尊的战斗力，打得格瑞措手不及。

　　“格瑞!”金见他嘴角的血迹，有些着急。

　　“别过来!”银发参赛者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当初你们也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如今反过来，有什么感想呢？”摘掉面具的鬼狐飘在空中，周边实体化的元力像澎湃的浪潮，环绕着他。

　　格瑞趴在地上，先前的伤还没来得及治疗，如今又加重几分，他已经动弹不得，只能承受鬼狐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握着雷神之锤的鬼狐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从未减缓过。金看着他提着武器，缓缓举起。

　　“鬼狐!!”

　　轰——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冰面颤抖不停，似乎是承受不了力度，竟然崩裂了。一条骇人的裂痕突然从两人间出现，震颤隔离，形成一片巨大的冰壑。那下面不是意料中的冰湖，而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没有地震，伴随声音出现的是强烈的元力波动，掀起寒风，肉眼可见的覆盖而来。

　　众人被那股力量震麻了胸口，沉闷的胸腔似乎压着什么。视线投去，入眼便是黑色的天空，范围极大，颜色相异的天空宛如两个世界，一个清灵洁净，另一个深谙压抑。

　　鸟兽的沉鸣诉说主人的体积，透过空气，像波浪一样涌进耳里，让人很不舒服。

　　嘈杂，混乱，仿佛千言万语融合的不明物，令人胆寒。

　　响雷震鸣天际，席卷残云的飓风夹杂各种颜色，缭乱的让人眼花，数条巨蛇波动着身子，一同朝一个方向攻击，在它们碰撞冰面的那刻，又是一声巨响。

　　“那是什么啊!？”

　　【呖——】

　　沉闷的鸟鸣再次响起，同时涌动天地间的巨蛇汇聚独一，身形浩大的飓风发出雷响，低沉又响亮。

　　鬼狐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惊讶，他笑了笑，“难怪，我就说为什么要我抓人了，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它出现了，能展开这种规模的战斗，想必也只有那位阁下了吧。”

　　格瑞抬眸，额角的血迹掩盖一只眼睛。他听到鬼狐的声音，有些困惑……鬼狐难道和魔物联手了？

　　“嘛，它来了，我也不用动手了，反正你们是逃不掉的。”鬼狐看着冰壑对面的格瑞，漫不经心道。

　　他惬意出言后，就朝地震源头方向飞去，没有再管四人。

　　“格瑞你没事吧!？”金连忙踏着滑板落在对方身边，见那一身血迹，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格瑞……”

　　“笨蛋金，还不快拿治疗品!”凯莉跑来，戳着少年的头。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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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坐在幻影龙蜥上往鬼狐的方向赶着。紫堂幻先前指挥小斯巴达们没怎么消耗元力，算上休憩恢复不少，也多亏伽尔的训练，提升了元力容量和身体素质。

　　离地点越来越近，飓风已经消失了，在清晰看见那头巨鸟时，几人被吓了一跳。金从冰面上起来，看着周边被羽箭打出的坑坑洼洼，脸色发白地咽了咽唾沫。

　　“这……”

　　“开玩笑吧。”

　　【呖——】

　　沉鸣回响，引起众人注意。压过脑袋的巨大阴影停在上空，紫堂幻抬头看着那巨大的灰白色鹄型鸟类，吓得不敢说话。

　　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宛如实体化的压迫感，令他们胸腔沉闷，腿脚发软。

　　格瑞还算镇定，没怎么受影响，大概是之前伽尔帮了忙，精神很平稳。他知道这是实力差距带来的气场压制。

　　“唔……那不是伽尔吗？”好一会才回神的金指着十几米处站在羽箭上的少年，对方飘飞的衣角和发丝在凌冽的寒风中闪着光。

　　“师父？师父为什么会和那……那个怪物打、打起来？”紫堂幻噎了一下，说话不是很利索。

　　看着熟悉身影跃向天际的怪物，挥甩武器攻击着，凯莉眼色暗了暗，“他果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如此实力，真令人羡慕，可是……为什么你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即使只有一眼，在那残影交汇的瞬间，她也看清了少年一瞬的神情。

　　伽尔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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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贪婪停止动作，拍着羽翼，它一瞧自己身上那些小小却又无法带来重创的伤痕，语气像是质问，【果然如同类所说，你变了很多。如此作为就只是为了你手里那个立方体么？】

　　不远处的四人问声，有些震惊。

　　“卧槽，这玩意会说话!？”凯莉难得爆了句粗口。

　　金吓得紧抱紫堂幻，对方也瑟瑟发抖地相拥。只有某银发参赛者，挑出重点，“立方体？”

　　【嗯？】贪婪沉声，垂眸一瞧，赤色瞳孔立马亮了亮，【有客人。】

　　伽尔见它视线不对，转身一看，四个熟人正躲在十米开外的冰岩下。

　　他有些惊愕，“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震惊与责问，是格瑞从未听过的语气，他看着少年瞪大的琥珀瞳，里面似乎流动着什么，像是惊恐不安，又或是害怕慌乱。

　　“伽尔……我……”金颤颤栗栗出言。他从没见过少年这般神色，很凶，能看出来，伽尔非常生气。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给我离开!”

　　【伽尔，这是你送给吾的点心吗？】贪婪突然出声，内容让少年正视它，瞳孔里的怒意快要溢出来了。

　　【吾很喜欢，那就不客气了。】

　　“闭嘴!”
　　少年紧握龙枪，提起指着贪婪，泛着冷光的枪刃与寒风交替，发出低鸣，像是警告。

　　“我在这里，你敢动他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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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伽尔是那种天生情感缺陷的人，后天弥补的感情中有85%是负面的（命运导致），所以非常容易受影响，倒不是无法控制，只能说太过强烈，快要压过了仅存的15%理智，两者达不到平衡的结果就是暴走。所以男主为什么要删除记忆也是这个原因，但也是一时对策，达不到根本解决。
注意，这个‘伽尔’不是G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