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人间草木》西霁卿安

2、二

　　你有过，鬼迷心窍的时候吗？

　　王维昭有过。

　　认识顾一宁是在一几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王维昭放弃了去英国的机会，拒绝了中芭的邀约，拿着自己这几年攒下的钱一边上学一边宅在家里炒股，也算是小有积蓄，然后那年夏至那天，被王妈妈赶出去了。

　　王妈妈爱听昆曲，家附近的北昆开了戏曲班，就把王维昭赶出去学唱昆曲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还背着琵琶问她妈妈晚上吃什么菜。

　　回来的时候就背了顾一宁的三弦回来。

　　那天戏曲班来授课的是顾一宁的师弟，小姑娘算是跟着过来放假。

　　师弟望着170的王维昭，“您这琵琶？”

　　“啊？没有教琵琶的吗？”

　　王维昭故作一脸疑惑，她本来就不是很想学，只不过是来找事而已，只要人家老师说一句没有，她就可以开溜了。

　　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比她小很多的顾一宁，小姑娘穿着藕粉色的改良短款旗装，连发型都是可爱的双包包头，发型还缀着流苏，可爱的不得了，看着不像老师反而像个放假的学生，她从门口探出个头来，眨眨眼，“嗯………要不让她来这屋我教她琵琶吧？”

　　师弟：“我觉得可以。”

　　比她还年长的师弟向王维昭实力安利道，“这位是我们北昆剧团的顾一宁，别看她年纪小，她也算是我们的师姐，从小学到大的，琵琶弹的也很熟练，您跟着她学也可以。”

　　颜控的王维昭后来无数次想要打死这时的自己，被小姑娘讨喜的笑容迷了心窍，就抱着琵琶去了顾一宁那屋。

　　一进屋小姑娘就冲她笑笑，王维昭也回以一个笑容，“你好，我叫王维昭。”

　　“我是顾一宁。”她笑眼弯弯的把一把三弦放到她怀里道，“学这个吧。”

　　她帮王维昭拿着琵琶，“看见你手势都对，肯定练了有很长时间了，琵琶没法教你，过来跟我学学三弦吧。”

　　王维昭：？？？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比我还不按套路出牌的？？？

　　后来熟了之后王维昭才知道，傻白甜切开黑的顾一宁老早就看出来王维昭是故意找茬的，她聪明的跟成了精似的，诓着王维昭学三弦，因为顾一宁她也唱评弹，缺个三弦的给她伴奏，所以就把王维昭抓了壮丁。

　　王维昭也是，在练功房里跟着学完了唱段，又开始练芭蕾，一边练基本功还一边和她聊天，说到前几天勾搭了一个腿脚不是很利索的小哥哥。

　　顾一宁在旁边喝水，说王维昭没有预谋她都不信。

　　“你都好长时间没谈恋爱了，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王维昭一个高抬腿看的顾一宁瞠目结舌，“我唱歌他都哭了诶…而且这只是饭友，听见没，饭友。”

　　顾一撇嘴，“哦…饭友。”

　　王维昭和谁都能结成饭搭子，也经常有朋友找她蹭饭，而她今天则是住进了顾一宁家里。

　　说是家里也不算，应该是顾一宁爸爸的房子里，顾爸爸在美国华尔街工作，最大的爱好可能就是买房子，但在北京就有两套别墅，一套欧式一套中式，所以说顾一宁是一个特别低调特别可恨的富二代。

　　从小穷到大的王维昭第一次去顾一宁的家里眼睛都气红了。

　　“胡说，那是我眼睛发炎了。”

　　晚上吃什么呢？

　　这是王维昭每天都必须思考的事情，秋蟹肥美，她买了好几只大闸蟹，去壳去肉去蟹黄去蟹膏，手艺娴熟，拆好的蟹还能拼成个蝴蝶样，就足以看出来她老饕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顾一宁帮忙淘米蒸饭——别墅里的阿姨她给放假了，偌大个家里就她们两个人。

　　“这是要做什么？”

　　王维昭热锅倒油放蟹壳，放去籽吴茱萸，放生姜去腥提鲜，熬出油后做炒蟹膏蟹黄用，只添加少量盐和鱼露辅佐，热锅咕嘟作响，浓香弥漫整个厨房，“晚上吃秃黄油拌饭，我再炒个油麦菜。”

　　顾一宁深吸一口气，往锅里看了一眼，略硬的雌黄，绵软的雄膏泛着光亮明艳的色彩，仿佛闪着金色的光一样。

　　米是泰国正宗香米，王维昭是什么都挑剔，吃的上面更甚，米都是找人从泰国背来的。

　　米饭蒸好是清香，趁热倒上炒好的秃黄油，加姜丝香醋搅拌，每一颗米粒都被膏黄包裹，顾一宁趁热吃了一口，便是从头到脚都舒畅了。

　　热油用干辣椒炝锅，辣椒很快炸成金黄色，稍带水汽的油麦一下锅就是呲声大做，简易翻炒加盐加味精，又是一道下饭的好菜。

　　顾一宁感动的热泪盈眶，坐在饭桌旁啪啪给她鼓掌，人美心善（不是）的王维昭这次炒了好多秃黄油，囤着能吃完这个秋天。

　　结果最后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王维昭带走了一大半。

　　顾一宁：QAQ

　　王维昭晃晃玻璃瓶，“这是我掏钱买的。”

　　顾一宁：“我把房子给你，你留下来天天给我做饭吃吧。”

　　王维昭抬眼看了一眼这个泰禾院子，坚定的摇摇头，“你要是个男的我就留下来了。”

　　顾一宁：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从顾一宁那里顺回来的两瓶秃黄油，成了王维昭请张云雷吃的第二顿饭。

　　他们两个在微信上交换了姓名和工作，偶尔聊天时聊聊爱好，于是王维昭知道了张磊也叫张云雷，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哪怕她脑海里德云社的印象只停留在了郭德纲于谦上面。

　　而张云雷也知道了王维昭原来是个研究生，是个跨专业考研的研究生。

　　秃黄油拌饭成了第二顿饭，杨九郎把张云雷送来也蹭了饭吃，早上买了整只老鸭在两人到来前被王维昭哐哐切块儿，放姜片料酒飞水捞出，再放入黑釉土砂锅里加葱姜清水炖着，两个人到的时候，砂锅正在火上呼噜作响，半开放式厨房里传出来的肉香弥漫了整个客厅。

　　杨九郎进门连连感叹王维昭的待客之道真实诚。

　　厨房里放了个透明酸菜坛子，王维昭捞了心里美白萝卜卷心菜出来，切好就一骨碌倒进煲汤锅里。

　　围观杨九郎感觉自己口水都快下来了。

　　午饭是酸香开胃的酸萝卜老鸭汤配秃黄油拌饭，吃饭前先喝口汤，汤头鲜香酸爽开胃，秃黄油拌饭吃的满嘴生香，本来还存着不放心的心思在，这一下子杨九郎算是要倒戈阵营了。

　　张云雷：我说什么来着，让你放心吧，想的还挺多。

　　两个人吃完饭走就走，还一人拎了一瓶秃黄油走，杨九郎更甚，从王维昭那里学了老鸭汤怎么弄，说是要学会给自己老婆做，然后被王维昭热心的塞了一兜子自己腌的酸菜。

　　酸辣爽口，让人眼红无比。

　　张云雷扶着杨九郎的胳膊往门口走，最后扭头微微垂眸看她，嘴角微微翘着，叫人能够明显察觉到他的好心情，“周末有空吗？”

　　在家穿着拖鞋的王维昭要比他矮点，歪着头看他，“没课，怎么了？”

　　张云雷眨巴眼，“三庆园晚场，我有演出，来吗？”

　　杨九郎斜睨了一眼张云雷帮腔道，“啊对对对，来听听我们德云社的相声，可好玩了。”

　　王维昭把他俩送进电梯才笑道，“好啊，我去看你俩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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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双更能够放过我吐槽
秃黄油来自于《风味人间》
酸萝卜老鸭汤来自与李子柒的视频
我得说一句，川蜀地区自己泡的泡菜真的很好吃，想想味道我口水都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