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之谜] Thawing化冰2：冰门的秘密》Kamael丶

15、第十五章

　　“真的就非得是今天吗？”罗温舀了一大勺水果干丢进酸奶里紧皱着眉头将它们搅拌在一起：“虽然今天的确格兰芬多的学生肯定不会在休息室里，可今天也是我的第一场比赛啊。”他失落的望了一眼身边事实上从一早起床就一直带着抱歉又有些局促神情的卢卡斯。“我知道，我很抱歉，本来我也很想在场下帮你一把的，但是…”“其实我倒不是希望你帮我，虽然没什么不对，但我还是觉得至少在魁地奇中没必要用那些手段，否则游戏就没意思了，而且要打败格兰芬多对我们的球队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我们今年的队伍比去年还要好得多。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希望我最好的朋友能来看我的比赛罢了。”罗温干巴巴的说，他又挖了一大勺水果干，他似乎没注意到碗里的水果马上就要溢满出来了。
　　“但…好吧，没错，一开始就是我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运气肯定会比平时更好一些，我们计划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如果顺利找到宝库的线索，能找到那里对我们都是件好事。”罗温低声的念叨，试图说服自己。“别担心，你一定会表现的很棒的，你可拥有全校最好的扫帚。”卢卡斯冲罗温微笑道，激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这让罗温脸上的神情快活了一些：“其实你也有。从我生日那天收到你给的礼物起我就开始考虑等你生日送你什么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扫帚，可最初又觉得你好像不那么喜欢魁地奇，所以本来我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但爸爸一直认为送你一把最新的扫帚跟你送我的生日礼物相比才显得恰当。虽然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后也觉得，果然还是得飞天扫帚才称得上最好的礼物。”，“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另外我敢说一会赛场上有你和罗齐尔，就算格兰芬多抓到飞贼也赢不了我们。我会尽快的，一找到黑色羽毛笔我就会赶到魁地奇球场的，说不定还来得及看到你们获胜的瞬间。”卢卡斯满怀信心的对罗温说。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最好就赶快去格兰芬多塔，不然一会儿格兰芬多的学生就都要离开休息室了。”塔利亚说罢直接拽着卢卡斯离开了礼堂。

　　“话说昨天罗温一早的阵仗也太大了，八只猫头鹰，两把光轮1988，暑假里我去对角巷的时候看魁地奇精品店的传单上写着最新款要今年圣诞节才上架呢。罗温以前一直说他没什么朋友，但我敢说从今往后学校里每个人都会恨不得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在走向格兰芬多塔的路上，塔利亚又一次自言自语似的感慨起来，卢卡斯总觉得从昨天起塔利亚就显得有些怪里怪气的。当昨天他和罗温一整个上午都拿着新扫帚在城堡里四处走动时，并不是他们故意想要炫耀，罗温特地让他父亲把扫帚在比赛前一天寄来，不只是因为后面紧挨着的一天碰巧也是卢卡斯的生日，更因为他不想提前被人知道，他本来计划将其用做首战的秘密武器的。可因为昨天的邮件来的意外的迟，他们根本来不及在上第一节课前将扫帚放回寝室去。于是当他们提着扫帚赶去教室的途中，毋庸置疑的引起了城堡里每一个学生的注意，甚至连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在下课后都特地来看了他们的扫帚。可偏偏塔利亚因此刻意的大半天都避开他们两个好一段距离，直到吃过午餐他们将扫帚放回了宿舍，她才又像平时那样和他们走在了一起。
　　“我也很喜欢你早上送我的那对银袖扣，而且没准等你生日的时候，罗温也会送你一把扫帚的。”卢卡斯说，他理所当然猜想塔利亚的别扭很可能是来自于羡慕，昨天每个学生看着他和罗温时，目光中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羡慕和嫉妒，虽然事实上他又觉得似乎不止如此，“但愿不要。”塔利亚毫不犹豫的说：“而且…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我的生日吧？我突然觉得这是件好事了。不过不得不说，我好像终于弄明白你和罗温这样两个性格一点儿也不像的人一开始为什么能成为朋友了。”她瞥了一眼卢卡斯领口那支刚才早餐时才收到的来自他父亲作为生日礼物的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羽毛状的新领针，他自暑假起就有的愿望在今天终于得到了实现。

　　当塔利亚和卢卡斯来到格兰芬多塔时，最后一批带着各种比赛助威道具的格兰芬多学生已经离开了休息室，两人眼睁睁的看着休息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都怪你非要浪费时间停下来折腾你的头发，散开了就让它散着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跟你说了要快一些的！”塔利亚连忙在被注意到前将卢卡斯拽进了一旁楼梯相对隐蔽的拐口处，她恼怒的瞪着还在不断调整发带，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蝴蝶结的卢卡斯埋怨道，“都是刚才那个恼人的拿着旗子大喊大叫横冲直撞的一年级格兰芬多害的，是他撞上的我还勾住了我的头发，又不是我的错。”卢卡斯不满的争辩，“你要是像大多数男孩子那样把头发剪的短一些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塔利亚嚷道。
　　“凭什么？”卢卡斯不假思索的也嚷起来，虽然当他每天早晨不得不早起花费时间打理自己那一头因为隔夜窝在被子里变得一团乱麻的浅金色末端微微打着卷就快要到胳肢窝位置的长发时，他也会突然冒出想把它们剪掉的念头，可只要想起家里画像中的各位长辈，他就又会坚定的决定继续留着它们。卡雷尔家的多数前辈都有蓄发的习惯，这几乎是一种家族传统，而有朝一日能成为和父辈们一样的巫师从小就是卢卡斯最大的愿望，他希望能拥有和传承卡雷尔家的一切，血统，才能和名望，还包括仪表。“而且你不也没和大多数女孩一样留长发吗？”他冲塔利亚撇了撇嘴将那个稍稍向左边歪斜了一些无法令他满意的绳结又拆掉了，“别再弄了！否则我现在就会用咒语把你的头发全部剪掉！”塔利亚看起来忍无可忍的低吼道，她的右手甚至已经伸向了口袋里的魔杖。卢卡斯一个激灵，将发绳快速的绕了一圈随便的在头上打了个结立刻垂下了手，但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望向耷拉在肩上的那一缕发带，脸上带着别扭的神情。
　　“拿着这个。”塔利亚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塞进卢卡斯手里，“这是什么？”，“是弗里做的，之前我不是问你要了比尔.韦斯莱制作的那张地图吗？我觉得它们很实用。所以我把它给弗里让他琢磨出了里面用的魔咒，并叫他在一些羊皮纸上施展了类似的咒语。这样我们以后不在一起时就能用它们来交流了，一会如果外面有任何情况，我会通过它告诉你的。而且我还让弗里对咒语进行了一些改进，只要将羊皮纸卷起来，或是一段时间不再使用，上面的字迹就会消失，想让内容再次显现则必须要说出正确的口令，模仿了用于公共休息室的咒语。设定的口令是佛莱迪. 默丘里（-注15-：Freddie.Mercury，皇后乐队主唱），虽然他是英国当代最有才华的音乐家，可我想学校里的大多数人肯定和你一样从来没听说过。”她看了一眼当听到她说出那个名字时一脸茫然的卢卡斯，“这样就算我们万一不小心弄丢了，我相信也没人能猜出来。而且为了避免真的有人试图发现上面的内容，我还让弗里加了一层保险，一旦口令咒语错误三次，纸张就会自燃直接烧成灰烬。”塔利亚挑起眉梢：“明确的告诉那些人上面的确藏着秘密却让他们再也不可能知道具体的内容，是对好奇心过盛的家伙最好的惩罚。”

　　“看来只能把那些格兰芬多再赶回休息室去了。”塔利亚说着抽出了魔杖：“飞鸟群群。”
　　从楼梯拐口里突然飞出了一大群金丝雀，那些暴躁的鸟儿绕着格兰芬多塔盘旋了一圈，然后毫无缘由的向着正要走下楼梯的格兰芬多学生们直冲过去，对准了他们的额头就是一阵猛啄。无论那些尖叫怒喝的穿着红黑色袍子的学生们如何驱赶，那些由魔咒变出的小鸟都毫不退缩，甚至有几只直接舍身撞上了那些学生抬着的一副画着雄狮徽章写着助威标语的木版画，在上面留下了一片羽毛状亮黄色的污渍。“是魔咒！肯定是那帮斯莱特林的在捣鬼！”一个男孩大叫起来：“卑鄙小人！躲在暗处算什么！有本事就出来光明正大的决斗！”他叫嚣道。
　　卢卡斯觉得身边的空气里突然弥漫出了危险的味道，“那种傻瓜根本就不配和我决斗。”他听见塔利亚咬着牙狂妄的冷哼了一声，她熟练的甩了一下魔杖，从她的杖尖涌出无数羽毛变成了一大群金丝雀，旋飞而出将那个男孩团团的围住了，啄的他哇哇直叫。“先回休息室去！”，楼梯里乱做一团，学生和鸟雀的叫声混成了一团。
　　“就是现在了，你快跟上去。”塔利亚将站在她手心里，已经用缩小咒将自己变得跟甲虫一样小的卢卡斯放到了一只金丝雀的后背上。如果在平日里卢卡斯一定会用娇小来形容那只鸟儿，可现在他觉得眼前看到的就好像一只长着羽毛和尖喙的巨龙。“去吧。”塔利亚一挥魔杖，鸟儿振翅而飞，卢卡斯连忙压低身体紧紧地抓住了它脖子里的羽毛，他大叫了一声，又激动又害怕，他琢磨着骑龙的感觉多半也就是如此了，剧烈的颠簸可比骑飞天扫帚刺激多了。当那只金丝雀像一颗金色的娇小却又气势汹汹的导弹撞向一个格兰芬多学生时，卢卡斯找准时机纵身而下，落进了那个男孩茂密的有些刺人，如同棕色灌木丛般的头发里。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一边极力躲避那些充满攻击性的在低空乱窜的小鸟，一边匆忙的退回到公共休息室门口。虽然当那些鸟儿撞上目标后就立刻会变成一团羽毛，紧接着便会消失不见，可盘旋在塔楼里的金丝雀却越来越多，显然塔利亚还在不断地连续施咒。
　　“明察秋毫！（Penetrating）”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大喊出了休息室的口令，他洪亮的声音让趴在他头顶的卢卡斯感觉身体一震，卢卡斯将那个词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贯穿而入。（Penetrating）”，倒是正合情景。（-注16-：在这里事先解释一下这个口令的含义吧，卢卡斯和那个格兰芬多学生说的是同一个词，但利用了一个词的双关含义。Penetrating，可以作为形容词，其中一个意思是具有洞察力的，中文翻译作了明察秋毫，站在主角组角度上带着一定的讽刺意义，因为说出口令的男生事实上并没有发现躲在他身上试图混进他们休息室的卢卡斯。而卢卡斯说的贯穿而入采用了动词penetrate的ing形式，意思是贯穿，指的是塔利亚的魔咒具有的攻击性，而且之前有把魔咒的小鸟形容成导弹，导弹也比较适合用贯穿作为攻击方式的形容）“胖夫人，麻烦您了，千万不要让那些鸟进来！”当最后一个学生进入休息室时，她对门上画像中的那位夫人说，休息室大门立刻关上了，没有一只鸟飞进里面，但卢卡斯清晰的听到了那些金丝雀接二连三的狠狠冲撞在入口画像上发出的如同冰雹一样“哒哒”的声响伴随着胖夫人的惊叫，这让他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好几分。
　　卢卡斯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缓慢的挪动脚步，以免让那个男孩感到任何不适，他突然对昆虫有了一种特殊的敬重感，要用这样娇小脆弱的身躯生活在世上着实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他祈祷那个男孩没有像罗温一样会突然抓头发的习惯，否则的话…他咽了口口水，决定还是不再细想之后可能发生的事。他跳到那个男孩儿的耳朵上，然后又跳到了休息室一旁一块红色的落地幔帐上，顺着上面的褶皱滑到地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坐滑梯，倒是十分有趣，接着他迅速的躲进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

　　门外的撞击声逐渐奚落下来，没等声音完全停止，在那个棕发男生的带领下学生们就开始陆续离开休息室，卢卡斯希望塔利亚已经离开或躲在足够隐蔽的地方，否则看那个男孩，还有大多数格兰芬多学生脸上恼火的神情，只要让他们在格兰芬多塔附近见到塔利亚，不管她还在不在施咒，一场决斗大概都在所难免。
　　当所有的学生都离开后，卢卡斯将身体贴在了休息室的大门上，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过他并没有没听到任何类似争吵或打闹的声音，虽然学生们在离开塔楼时发出过几声叫骂，但很快就听不见了，他们显然飞快的离开了打算赶往魁地奇球场。又过了一会，羊皮纸上出现了一排塔利亚圆润的字迹：“安全，格兰芬多已全部离开塔楼。”

　　“速速变大。”在较长时间的缩小后突然恢复到平常体型让卢卡斯觉得身体格外沉重，他坐进壁炉前的扶手椅里，喝了一些魔药缓和不适的症状，顺便重新打理了头发。他环顾了一圈四周，虽然他讨厌格兰芬多的学生，尽管这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缘由，事实上他不了解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可这世上恐怕也没多少人能喜欢自己有力的竞争对手，他还讨厌格兰芬多塔里的那些曾对着他指手画脚的画像，以及入口处讽刺过他的胖夫人，但出人意料的，他并不讨厌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他甚至有些喜欢那些软绵绵的布制红色扶手椅，虽然它们看起来远比不上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皮质沙发来的华贵，却意外的舒适；他也很喜欢四周明亮温暖的氛围，虽然黑湖湖底的波光和微冷潮湿的空气让人感到平静，但有时，尤其是当一个人的时候，却也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孤独和忧郁。

　　当身体恢复常态后，他将羊皮纸卷起放进了口袋，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塔利亚都没有再写下任何信息。他有些恋恋不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他几乎有些迷恋那张使他的身体都几乎陷进去了的棉花一般柔软的扶手椅，但他觉得最好还是不要久留，学生们理论上是不被允许进入到其他学院的休息室的，何况他希望能尽快找到羽毛笔，那样他才有机会赶在比赛结束前亲自去为罗温加油助威。
　　“黑色羽毛笔飞来。”他抽出魔杖念道，耳边立刻传来一阵物体飞起时碰触到四周其他东西的轻微剐蹭声，可突然他的魔杖毫无缘由的颤动起来，紧接着从杖尖处甚至喷射出了火花。卢卡斯连忙踩灭了地毯上冒起的火星，对那个黑乎乎的小洞施展了修复咒。他微微怔住了，他很确定自己的飞来咒没有任何问题，他马上就意识到了，想必是那位自称为R的人给羽毛笔施展了某种咒语，让它不能通过魔咒被轻易的找到。这让卢卡斯心里隐隐泛起不安的感觉，他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遍所有他知道的咒语，可根本无法从中找到一个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但那个人却知道。这似乎说明了，不只是对宝库的了解，在魔咒方面，他又高了自己一筹。
　　卢卡斯不得不亲自在休息室各处翻找起来，好在刚才没能施展成功的飞来咒在最初引发的那些声响还是给他指引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但他也不敢冒险再尝试施展第二次，否则万一这一次烧着的不是地毯而是他的魔杖就得不偿失了。他最终在摆在壁炉正中，两边由两只侧身站立的雄狮抵住的金色架子上那本猩红色皮制封面，至少有三十英寸高十五英寸厚的古老书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传》的后面找到了一支黑色的羽毛笔，这也是他将整个休息室仔细搜寻后找到的唯一一支黑色的羽毛笔，独一无二，在他看来是一件好事。

　　他将羽毛笔塞进口袋，他纠结了一阵要不要将那把在公共学习桌抽屉里找到的做成格兰芬多宝剑模样的开信刀一起带走，他很喜欢那把制作精良的小刀，不过最终他还是把它丢回了抽屉里。
　　在决定离开前卢卡斯本再一次检查确认了塔利亚没有在羊皮纸上留下任何新的信息，接着他对自己施展了缩小咒，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出了休息室。没有任何一幅画像发现他。胖夫人一脸茫然的四处张望着，因为她根本没看到有任何东西离开房间。成功捉弄了那些画像让卢卡斯感到了报复的满足感。

　　离开格兰芬多塔后，他立刻将自己恢复原貌赶往魁地奇球场，当他急急忙忙的冲到看台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立足之地后，他首先将目光投向了对面讲解台上的记分牌，坐在讲解台上脸上带着极度兴奋笑容的塔利亚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兴奋又愕然的望着计分牌上那两个差距悬殊的数字。在他感到难以置信之际，似乎是为了抹除他的疑虑，“罗温.肯纳！”耳边传来了塔利亚的尖叫：“本场的第十五次入框！”身边爆发出近乎疯狂的欢呼声，卢卡斯亲眼看着记分牌的数字跳成了280比110。赛场中央的罗温骑着扫帚花哨的翻了个跟斗，他将凌乱的头发抓的更加乱糟糟的，高高的举起双手，绿色的披风在风中张扬的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