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遇见你》余书乔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脱单的第一天，想分手。

　　店里的生意步上正轨，楚安朗也不用时时早早到店里坐镇。

　　他保持了和晏初差不多的作息，九点之后才出门。

　　当然，他并不像晏初那样每天睡到八点才起床。

　　他屋子里两间房，一间做卧室，另一间改造成运动室，放了些训练器材，每天六点起床，雷打不动的锻炼。

　　第二天出门，两人在门口碰面，楚安朗看到的便是气鼓鼓的晏初。

　　楚安朗难得迷茫：“怎么了？”他最近好像没做惹她生气的事吧？……嗯，应该没有……吧？

　　“都怪你！”说到这个她就生气，因为体重无情的涨了五斤，害得她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做梦都梦见自己长成满脸横肉的大胖子。

　　“我又怎么了？”难道是昨天训练量过度了，精油没什么效果，她一个晚上都不好受？

　　“自从认识你，我胖了五斤！”早中晚餐都让她吃到撑，还有丰盛的宵夜，还有一吃就停不下来的零食，她不胖谁胖？

　　说到底，还是晏初自己没能忍住诱惑，但是楚安朗这个诱惑她的万恶的根源，被晏初迁怒了。

　　“才五斤？”楚安朗捏捏她的脸，“还瘦了些，再胖一点更好。”晏初骨架小，之前也显瘦，哪怕长了五斤肉，看上去依然瘦，最多就是捏捏比较有肉了，嗯，手感更好了。

　　楚安朗回味刚才的触感，蠢蠢欲动，还想再捏一次。

　　晏初叉腰，“好个锤子，再胖就成球了！”

　　楚安朗挑眉，“怕什么？又不是嫁不出去。”

　　晏初正想继续怼，就听楚安朗慢悠悠补了一句：“这不还有我么？”

　　“滚蛋，谁要嫁你了？”

　　楚安朗摸摸下巴，一本正经的保证，“就算你长成一百八十斤的小胖子，我也不嫌弃你。”

　　晏初想象自己一百八十斤的样子，一阵恶寒：“滚吧，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

　　晏初凶巴巴道，“以后，再也不许喊我吃宵夜！”然后郑重宣布：“我要减肥！”

　　楚安朗斜眼，身上没二两肉的小不点，减啥肥？搞不懂女孩子的想法。

　　楚安朗表示：“多运动就好，节啥食？”

　　“要运动，也要节食！”

　　楚安朗直接略过后面那句，“以后多来锻炼。”多运动也好，身体健康。

　　不说她也会的，怎么着也要把那五斤肉减下去。

　　楚安朗又问：“你身上不痛了吧？”

　　“还挺有效的，不怎么痛，就一点点酸。”晏初别扭，“谢谢你啊……”嗯，她恩怨分明，该道谢的还是要说谢谢。

　　“不客气。”

　　两人去到店里，楚安朗没有非要揪着她过去，好心放开她。

　　晏初说到做到，说减肥就减肥，早餐她减了三分之二的分量，只吃了两个小面包，连牛奶都没喝。

　　不过这段时间胃口太好，吃那么点，不到十点她就饿得咕咕叫，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朱朱心疼得给她小饼干，“小初，你吃点吧，万一饿晕了……”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晏初身体很健康，吃嘛嘛香，要不怎么会胖呢？这么点饥饿，她可以忍受！

　　朱朱道：“小初，你真不胖，你这是标准身材啊！”小初真的不胖啊，莫名其妙减肥这不是瞎折腾吗？

　　晏初捏捏手臂，忧愁的叹口气，只是看着不胖，其实明显肉肉多了啊。

　　然而晏初的减肥道路艰难且阻，自己挨着饿难受不说，还有人不断诱惑她。

　　到了中午，楚安朗点了一大堆外卖过来，全是她爱吃的，也不知道在哪儿点的，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的外卖那么油腻倒胃口，扑鼻而来的喷香不断诱惑她来吃了它们。

　　啊啊啊这天杀的！绝交，她要绝交！

　　楚安朗见她坚决不肯吃，悠悠道：“你要是再不吃，我就宣布，你是我女朋友了。”

　　“……”不是，这两者有啥关系？

　　晏初被如此‘威胁’，最终化悲愤为食欲，生生吃到撑。

　　嗝，吃饱的感觉真是好。

　　晏初一连几天想节食，每每被楚安朗诱惑得吃更多，她干脆放弃挣扎。

　　嗯，既然节食行不通，那就多运动，说不定她还能练出腹肌呢！

　　是以，晏初每天跑去对面，楚安朗不用再使计才能蒙过来，她十分自觉。

　　楚安朗每天看到晏初，心情舒朗，万分高兴。

　　“明天周六去训练营拉练，要不要去看看？”楚安朗说道。

　　晏初早就听说他们在郊外有个训练营了，但是一直没去过，这会儿楚安朗提起来，自然十分好奇。

　　“不是说只有精英学员才能去吗？”

　　“你这小身板去训练项目可不行，不过，让你去见识见识还是可以的。”晏初的身体素质算是健康的了，起码不会走段路都喘气，一口气能跑下三千米。不过比起专业的精英保镖，还差得远了。

　　这次去拉练的，除了所有教官，其他的便是保镖职业的精英人员了，由楚安朗和王高强亲自训练。

　　王高强虽说早已退伍多年，身体素质不如巅峰时期，但是训练这些人，绰绰有余。

　　晏初很好奇是怎么拉练的，心里十分想尝试一下，但楚安朗没有安排她，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也是第一个会员才有的福利？”晏初斜眼，她已经知道了，都是套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亏她还真相信了填表都要填兴趣爱好的。

　　晏初去店里去得多了，也认识了几个学员，能聊上几句，不知怎么说起这个话题，晏初才知道，只有她的表格是不一样的。

　　除了楚安朗，还能有谁搞鬼？

　　可惜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晏初不好翻旧账，还显得她单蠢，容易上当受骗。

　　“咳！”楚安朗一本正经地，“我们还安排了一部分学员去见识见识。”

　　晏初这才点头，“好吧，我也去。”

　　第二天，大家七点半去店门口集合，七点半准时出发。

　　晏初多注意几眼，参训的人皆一身军绿色训练服，无论男女，端的英姿飒爽，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点完名集合完毕，一群人排队往马路边走，所到之处回头率百分百。

　　路边停了五辆面包车，镫亮镫亮的，一看就是新车，是公司的财产。

　　一车坐了九到十一人，楚安朗让晏初留到最后，她想了想，便没跟其他人挤一块儿，在楚安朗的招呼下，坐了第六辆车。

　　那是一辆十分大气上档次的越野车，楚安朗开到她面前时，晏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站她旁边的三个小哥已经快步窜进后车座，拍拍靠垫，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楚哥，这车可以啊！”

　　“什么时候买的？好像没见你开过。”

　　“我什么时候也能买起这样的车？”

　　男人对车总是情有独钟，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种大气的越野车，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不怎么开。”楚安朗笑笑，这车他一直放在地下停车场。他住的地方离广场近，走路比开车还快。

　　嗯，至于上次去接晏初开的车，是开的朋友的，已经还回去了。

　　楚安朗对晏初道：“上车。”

　　“晏姐，快啊，就等你了。”晏初还没动，后排小哥哥就迫不及待地呼唤。

　　晏初见后排座已经坐满了，不好挤进去，只好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她刚系上安全带，车子就平稳的启动了，很快汇入车流。

　　她在车上几乎感受不到震动，感觉很舒服，听后排小哥哥的口气，似乎不便宜啊，晏初自己对车子没什么研究，分辨不出价值。

　　身后几个小哥哥天南地北的聊天，不过顾忌到车上有女孩子，说话比较注意，没有开黄腔。

　　晏初听他们聊天也觉得挺有趣的，只是说着说着，话题就烧到她身上去了。

　　“晏姐，楚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我们不是……”晏初刚想解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楚安朗就截住话题，“那要看你们晏姐什么时候点头了。”

　　“那晏姐你可得赶紧了，咱楚哥可受欢迎来，不赶紧扒拉进自己碗里吃下去，被别人叼走就不好了。”

　　“去！咱楚哥是谁啊，万千美女在他面前来回走动都目不斜视的，楚哥心里只有晏姐！”

　　“那是，我这不是想让晏姐有点紧张感么？”

　　“甭管什么时候，咱现在开始准备份子钱，肯定不会过早。”

　　“……”

　　晏初万分怀疑，不管她怎么解释这群人都认定她和楚安朗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原因，就是楚安朗这家伙搞的鬼。

　　她还没点头答应呢，在朋友圈里她就被脱单了。

　　晏初忍不住瞪他。

　　楚安朗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就没落下来过。

　　晏初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忍不住晃了下神，都说很多人都侧脸杀，三分颜值能拉高到七八分，果然不虚假。

　　然后迅速扭头看窗外，她悄悄红了脸，还、还挺好看的。

　　楚安朗余光注意到晏初的反应，笑容更深了。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郊外，高楼大厦、繁华的建筑物仿佛隔得很远。

　　又行驶了十多分钟，车子驶进宽阔的草地，停在边缘的停车带上。

　　一行人纷纷下车，在草地上集合，他们整齐的排列成方队，背着手跨立站着。

　　楚安朗和王高强站在前头。

　　这个时候王高强也不复平时憨厚可亲的样子，十分严肃。

　　“今天是第一天集训，给大家讲讲规矩，我丑话说在前头，训练一旦开始，不到完成就不能停下，哪怕是怕也要爬到目的地！如果谁不听教官指挥，就马上退出，我们不要不听话得学员……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众人响亮回应。

　　“没吃饭吗？大声点，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接下来让楚总讲两句。”王高强退到一边，楚安朗没说什么严肃的话题，只淡淡在前头站着，莫名威势，“今天是训练的第一天，无论是教官还是学员，都在互相磨合阶段……我只有一句话，好好表现。”

　　“十分钟后训练正式开始，解散！”

　　学员们散开，在教官们的带领下去了草坪不远处的两层楼高的楼房里。

　　晏初在一旁看着，都有点不敢靠近了，楚安朗好有威势的样子。

　　楚安朗主动朝她走来，一身气势敛去，他笑道：“你是在外面看，还是去楼上看？”

　　他指指二楼的位置，那里位置高，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训练情况，还能避免暴晒。

　　现在正是一年中暑气最重温度最高的时节，在阳光底下站久了容易中暑。

　　晏初想了想，“我先在外面看看吧。”要是受不了了再进去。

　　学员们从楼里出来时，已经脱下训练服外套，上身只穿一件纯绿色工字背心。

　　他们很快集合，接着在王高强的吼声中开始进行项目。

　　第一项是俯卧撑和深蹲，还有仰卧起坐，活动开后开始负重障碍跑。

　　晏初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以前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场景，竟然在现实中上演了。

　　匍匐前行，拉杠悬空走，爬半坡，过沙袋……

　　每个人都一身狼狈，一旁的教官还十分不满意的嘶吼，让他们再快些，再快些。

　　晏初心想，还好没想不开要跟着训练，否则她第一个环节就坚持不下来了。

　　这次前来见识的普通学员，除了晏初还有九个人。

　　楚安朗把他们带来训练营，就没怎么管了，只安排一个教官带着。

　　见他们对营里的训练项目感兴趣，在不影响正在训练的学员情况下，也让他们去体验一番，至于要求，没有要求。

　　晏初跟着去看了好几个项目，对于其中几个女学员感到万分佩服，这魔鬼训练竟然能坚持下来，还不落人后，好厉害啊！

　　她看楚安朗没去训学员，而是在一旁看着，不由道：“你不用带队吗？”

　　楚安朗道：“我现在就在带队。”

　　晏初看看对着学员不断嘶吼的王高强，又看看抱臂在一旁光看着的楚安朗，心想，这带队可真舒服。

　　晏初在外面又待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火辣辣的太阳了，于是她进楼。

　　楚安朗见状，随后也跟着进去。

　　那九个普通学员早已转战到楼里，晏初才发现，原来这楼里有个游泳池！

　　这会儿他们已经在水里扑腾了。

　　楚安朗道：“游泳也是训练项目之一。”

　　晏初点点头，池里的水碧波澄澈，看着让人十分想跳下去游一圈的冲动。

　　“你想下去游泳吗？”楚安朗挑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可以教你。”

　　晏初瞬间警惕，“我会游泳。”嗯，虽然她游不久，但是她可以浮起来游个十几二十米。

　　她此刻看着楚安朗，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想使坏。

　　“这个天气，在水里泡一下可舒服了。”

　　“我没带泳衣，下次吧。”晏初拒绝。

　　好吧，楚安朗心里遗憾。

　　晏初远离池水边，快步离开，“去参观一下其他地方。”

　　二楼是个办公室，临窗还有个长长的会议桌。

　　朝外的那一扇墙，在半腰高处全装了玻璃窗，室内开着空调，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

　　站在窗边朝外看，地面学员们的训练看得一清二楚。

　　晏初和楚安朗站了一会儿，想了想，晏初问：“我什么时间也可以做这些项目？”

　　光看着觉得很辛苦自己绝对坚持不下来，但仔细想想，这是难得的体验不是吗？

　　楚安朗扬眉：“你真想？”

　　“当然！”晏初挺直腰板，可别小看她。

　　楚安朗摸摸下巴，“你若是每天听我的，再训练个两个月，就可以试试了。”到时就不是简单的练练了。

　　“行啊。”晏初想，两个月而已，时间过得很快的。

　　楚安朗唇角一弯，“好，到时就算你喊停，我也不会停下的。”

　　晏初：“……”她怀疑他在开车，但她没有证据。

　　楚安朗忽然问：“考虑得怎么样？”

　　嗯？晏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对上那双灼灼的眼睛，“什么怎么样？”晏初瞬间眼神飘忽，左言他顾。

　　“啊，我还是下去看吧。”

　　晏初没走两步，人就被拉着往后一扯，下一刻她被人推到窗上，楚安朗的两臂弯着搁在晏初两侧。

　　她整个人被圈在怀里，晏初仰头看他，不自觉咽咽口水，还忍不住发散思维，怪不得漫画剧情里有那么多壁咚地咚床咚各种咚，真的很苏啊，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楚安朗见她目光涣散，极其不满她的神游，捏捏她的脸颊，“晏小初。”

　　晏初偏过头不去看他，“你说过给我时间考虑的。”

　　“已经给够你时间了。”

　　“我……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现在想，三十秒后告诉我。”

　　“你、你无理取闹。”

　　“你今天不答应给我名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无理取闹的样子。”

　　“你！”晏初扭头，“我不答应！”

　　“哦？”听到拒绝的答案，楚安朗却是一点儿也不急，“再好好想想，你的回答。”

　　晏初不满的怒瞪，“我已经回答了啊！还不放开我！”

　　楚安朗轻笑，“不放，在没听到我要的答案前，我是不会放开的。”

　　晏初左右看看，没有空隙溜走，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纹丝不动，她郁闷道：“你这是专制，专横，霸道，豪强夺取。”

　　还不允许她有其他意见了？那还问她什么呀？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的。”楚安朗神情得意，胸有成竹。像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他就说，谁能逃过她的魅力？“如果你不喜欢我，早就躲着我了。”

　　“才、才没有！”晏初梗着脖子反驳，她才没有喜欢他！

　　“若是你对我没有好感，你会让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在你周围打转吗？”

　　楚安朗今天怎么也要定下关系，虽说暧昧期也很美好，但他更想名正言顺的亲亲抱抱秀恩爱啊！

　　“我……我……”晏初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的确是在知道楚安朗的心思后，也没想着要远离他……

　　“莫非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你怎么老是乱用成语，都还没开始哪来的弃？”说得她是个渣女似的。

　　楚安朗挑眉，“所以我们现在开始？”

　　“……我、我还没准备好。”晏初心里还是有些迟疑，似乎又有些畏惧，好似一旦答应他，就会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你在害怕？”

　　晏初垂头，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也许是怕改变吧？

　　楚安朗凑近脸，“你在怕什么？”

　　晏初犹豫道：“我还没准备好谈恋爱。”

　　“这个还需准备？你只要答应我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你放心，我们的相处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真的吗？”

　　“当然。”楚安朗肯定道。最多就是更亲密点儿，待感情升温，一切水到渠成了，他会求婚，两人结成伴侣，共同组成一个家。

　　楚安朗可是奔着结婚去的。

　　他认真的看着晏初，“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做我女朋友吗？”

　　晏初看着他专注的双眼，仿佛天地间心里眼里只有自己，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从此刻起，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楚安朗十分愉悦的宣布道。

　　嗯……嗯？她刚刚有答应吗？晏初迷茫。

　　楚安朗笑得春风满面，“你刚才点头了。”

　　晏初：“……”有吗？有吗？她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楚安朗完全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牵起她的手，大手一挥，“走，带你去巡逻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晏初：“……”醒醒，封建社会都亡了多少年了。

　　晏初和楚安朗从楼里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是牵着手出来的。

　　这个时候正是刚训练完项目，学员们互相搀扶着行走喘气。

　　楚安朗大声道：“都看这里，大家都看过来！”

　　在场的教官学员们很给面子的看过来。

　　楚安朗清清喉咙，大声道：“我正式宣布，我和晏初在一起了！从今日起，她就是你们的嫂子！”

　　“W o!”

　　“恭喜恭喜！”

　　众人纷纷鼓掌祝贺，还有人大笑着，“楚哥你们不早就在一起了吗？”

　　“就是啊！”

　　楚安朗笑得春风满面，“以前不没正式介绍吗？”之前没明确关系，楚安朗故意用引导的方式让身边人误会他们的关系，默认他们是一对，他其实是有些虚的。

　　现在，此刻，他可以光明正大说出口了！有名分就是不一样，他感觉浑身舒爽。

　　晏初整张脸都红透了。

　　确定关系就确定关系，干嘛要当众说，多不好意思啊！

　　但是现场气氛这么热络，她想了想，算了，给点新任男朋友面子。

　　训练营很是偏僻，十公里内并无餐馆酒店，不过楚安朗他们早早安排了三个临时厨师过来做饭。

　　若不是不好送外卖过来，楚安朗还想在大酒店定些大餐过来庆祝。

　　不过都说好了，改天楚安朗和晏初请他们吃一顿。

　　厨师们的厨艺都很不错，速度也很快，五十多人的分量在十二点准时做好。

　　晏初尝了口，也挺好吃的。

　　两人正式确定关系，楚安朗就光明正大秀恩爱了，不停给给她剥虾夹菜。

　　晏初刚开始还别扭了下，最后坦然了，于是又吃了个撑。

　　下午两点继续训练到四点半，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到店里，已经华灯初上。

　　大家纷纷打招呼，拖着累瘫的身躯回家。

　　外出一天，晏初有点累了，她想回家躺着，然而楚安朗精神高昂，兴致勃勃的，牵着晏初的手到处走走。

　　还去了两边店里晃悠一圈，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们在一起了。

　　朱朱看到他们牵手进来，眼睛瞬间亮了，“你们在一起啦？恭喜恭喜！祝早日修成正果啊！”

　　晏初不好意是的想抽回手，然而抽不出来。

　　楚安朗给朱朱一个赞许的眼神，“嗯，我们在一起了，谢谢祝福。”

　　江叔听得动静，转悠出来，“嗯，这小伙子不错，长得精神又上进。”

　　然后又对楚安朗道：“小初是个心好人好十分优秀的姑娘，你要好好珍惜。”

　　楚安朗郑重道：“我会的。”

　　转悠完，楚安朗和晏初才漫步回小区。

　　楚安朗跟着晏初进屋，十分自觉的去倒水。

　　晏初瘫在沙发上不想动，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在做梦，很有不真实感。

　　电话突然响起，晏初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是国外长途，除了表姨她想不到有谁在国外了。

　　晏初忙接通电话。

　　“小初。”方婷宜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晏初忙喊了声，“表姨。”

　　方婷宜先在电话里寒暄几句，接着话锋一转，“小初啊，听你江叔说，你谈恋爱啦？”

　　她就知道，江叔和朱朱知道了，就离表姨知道的不远了，等表姨知道了，她家里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晏初很想否决，然而楚安朗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只好道：“是啊……”

　　“听你江叔说是个很靠谱的小伙子，改天拍张照片给表姨过过眼啊，我跟你说，虽然你们谈恋爱了，但平时还是要多注意，尤其是……不要不小心弄出人命……”

　　晏初听得面红耳赤，表姨的思想观念很开放，谈起那些话题毫不避讳，还提醒晏初应该怎么注意。

　　可她才刚有了男朋友的第一天啊！谈那些还早了点……

　　半个多小时后晏初挂了电话，整个人红彤彤的。

　　楚安朗坐在一边，捏捏她那烫的热气蒸腾的脸，“猴子屁股似的。”

　　晏初：“……”这个男朋友有点欠揍啊！

　　楚安朗把面前的水杯往前推了推，“喝水。”

　　晏初拿起水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赶紧回去吧。”

　　楚安朗瞬间垮脸，“我们刚成为男女朋友，你就要赶我走？”一脸看负心汉的表情。

　　晏初：“……这不是挺晚的嘛？”难不成还想留下过夜？晏初瞬间警惕。

　　楚安朗道：“我走可以，不过你是不是该发个朋友圈了？”

　　呃，嗯？啥？

　　楚安朗一脸荡漾，“你不是应该在朋友圈里发个脱单宣言？噢，我们还没拍合照是吧？咱们现在拍，最好能凑个九宫格。”

　　好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晏初已经有主了。

　　晏初：“…………”她还不想这么高调谢谢。

　　“你看我都发了。”楚安朗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给她看，最新的朋友圈说说赫然写着：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玫瑰/玫瑰

　　照片是不知何时拍的她的照片，幸亏不是直男视角没把她的颜值降低。

　　底下的留言评论都爆了，纷纷祝福，问这是谁，说长得很漂亮，什么时间让兄弟们认识认识之类的。

　　晏初匆匆扫了一眼，没眼再看。

　　为了保证公平，楚安朗也要在晏初的朋友圈里有姓名，但是晏初实在不想这么高调，坚决不肯。

　　她可以想象这朋友圈发出去，今晚她可以不用睡了，光回复消息就可以回个通宵。

　　她是拒绝的。

　　就算谈恋爱，她只想低调啊！结婚后再发朋友圈也可以，这还是男女朋友呢，万一以后分手了，朋友圈又先入为主了，她以后结婚货不对板，岂不是个个都要问？

　　她不要面子的啊？

　　最后双方退一步，脱单宣言还是要发，楚安朗的照片也要放，不过面容用个喵喵头遮住了。

　　尽管如此，留言还是迅速飙升，还把万年潜水党给炸出来了。

　　楚安朗还觉得委屈，难道他长得丑不能见人吗？

　　好不容易把傲娇起来的男朋友哄走，晏初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还好他不知道自己有个粉丝超多的微博账号……

　　脱单的第一天，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