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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跪榴莲 ...

  •   出了吉星楼,陈妙妙再度恶狠狠:“走开,离我远点!”

      迟魏冉嬉皮笑脸:“小渺就是爱装,明明不凶的。”

      “谁装了?”被指爱装,陈妙妙不高兴,她虚张声势,只为一掩再掩因迟魏冉目光灼热而引发的一连串回想,这样的回想要不得,会陷进去的。

      迟魏冉深知,仍逗弄:“你呀!”

      这一逗弄,不得了,陈妙妙炸毛,她停下脚步,两手叉腰,用吼的:“姓迟的,你给我滚!!!”

      “好,一起。”迟魏冉不客气了,在大街上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来!”陈妙妙急眼,抡拳拍打,笑话,这儿是大街,这脸,还要是不要?

      迟魏冉抓住了她的软肋,以此“要挟”:“放下可以,除非你跟我走。”

      被打横抱着公然游街,陈妙妙丢不起这个人,她妥协:“好吧。”

      目的再一次达成,迟魏冉乐了,放下陈妙妙改用搂的,他手劲大,陈妙妙挣不开,只好随着朝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入了马车,陈妙妙有种入了圈套的感觉,尤其是当她与迟魏冉四目相对时,那种感觉更甚。

      迟魏冉脸凑近,认真笃定:“小渺,没有沈清婉,没有新月,我心里只有你!”

      陈妙妙眼睫垂下,拒绝与他对视。

      迟魏冉颓然,伸手抚摸她的脸,娓娓道:“是不是沈清婉找过你?她说了什么?”

      陈妙妙抬眸,选择正视:“她说什么,你应该想到的。”

      冷静如迟魏冉也有不淡定的时侯,他目露急切,意在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

      陈妙妙揪着,冷冷问询:“我想的哪样?”

      迟魏冉食指触过她的唇,出言解释:“那天,我是喝多了,但没醉。小渺,你曾问我若李源宝的那件事发生在我身上,要怎么做,当时我不知道是因为沈清婉找过你,说了些半真半假的话,她有意误导,害你胡思乱想。”

      陈妙妙气恼,咬住迟魏冉触过她唇瓣的指尖,像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不快,待发泄完了,她正言:“我是胡思乱想了,那个问题你明明能直接回答却避重就轻,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地信以为真。”

      迟魏冉也是怪得很,有受虐的倾向,陈妙妙咬他手指咬出了齿印,他没事人一个,又笑着触了过去,接着说:“小渺,那日,沈清婉确实有踏入过我的卧房,她软语诱惑,还……”

      话讲到一半,迟魏冉打住了,只因陈妙妙听了面色暗沉,她拼尽全力地咬,以示惩戒。

      “还什么?”就算迟魏冉不说,陈妙妙也能猜到,无非是……宽衣解带。

      迟魏冉“忍痛”,顾左右而言,这种事真不好说,他犹豫了会,决定绕过:“小渺,你凶巴巴的样子像极了河东狮……”

      “啊…………”陈妙妙不负所望,咬了他一记血印,大有向河东狮靠拢,惹得迟魏冉浮夸大叫,呼痛呼得很不诚恳,一看便是假。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陈妙妙眸光冒火,忿忿地警告。

      迟魏冉不浮夸了,正儿八经道:“就……就是……她在剥粽子……我……我……”

      “你什么……”陈妙妙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迟魏冉意识到再不老实交代,小渺会让他跪暹罗留恋的,为了免跪,他从善如流:“她剥粽子……我落荒而逃……”

      这个答案陈妙妙很不满意,榴莲,他是跪定了。

      迟魏冉见陈妙妙的怒火不仅没熄灭,还大有蔓延的趋势,这可不行,他补充:“沈清婉剥粽子那会……我是转身背对的……”

      陈妙妙挑眉,一脸不信。

      迟魏冉举起带着血印的手指,对天发誓:“小渺,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你要相信我!”

      “那就是看到了。”陈妙妙肝火旺,咬牙切齿。

      迟魏冉摇头否认,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真没有。”

      陈妙妙仍旧不信,她扑向迟魏冉,一副与之拼命的架势:“说,你看到了什么?”

      迟魏冉不说,正暗搓搓地享受着暖香满怀的喜悦。

      陈妙妙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当迟魏冉心虚,饱了眼福死活不认账,于是她加大惩治力度,一把揪起了他的耳朵:“你哑巴了吗?话都不会讲。”

      迟魏冉又浮夸了。

      陈妙妙聪明是聪明,不过总是用不到点上,像这种情况,但凡脑子能转过弯的,都会悟出些不一样的神色来,她倒好,一根筋,问到底。

      浮夸过头,就会有扛不住的时候,迟魏冉不行了,坦白从宽:“没骗你,真的是转身背对。”

      陈妙妙脑补,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背对是吧?能感受到的,不也照样感受了?很惹火是不是?”

      迟魏冉想死的心都有,陈妙妙看待事情的角度与他的不同,一星半点的疑惑能纠个没完。

      “小渺,她没贴上。想我耳力敏锐,身手不凡,哪能犯那种错误……”迟魏冉开启了自夸模式。

      他撒了个小小的谎,其实,沈清婉贴到了,记忆中是有那么一瞬的猝不及防,好在他反应及时,快速前倾,也算保住了名节。

      可惜,陈妙妙不吃这一套,她追问:“你身手,怎么个不凡法?”其话外音是,沈清婉献的殷勤,你怎么躲过的?

      陈妙妙较起真来,迟魏冉招架不住:“小渺,你饶了我吧。”

      “不行,不说清楚绝不轻饶!”陈妙妙低吼。

      “好,我告诉你。”

      迟魏冉用行动证明,陈妙妙傻眼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沈清婉到底有没有贴上,在陈妙妙那儿仍然是个悬案。在感情上,陈妙妙承认她很小心眼,容不下一粒沙,可已经过去的事,她再纠结也没用,不如放下,好好感受当前。

      感受这突如其来的吻。

      吻结束,陈妙妙又算起了另外一笔账,她问:“听说,你好事将近了。”

      迟魏冉心里那个苦啊,默哀了一下,他回应:“这不是听了你的话深受打击,一时想不开嘛……”

      陈妙妙不买账,冷冷接腔:“你想开得很,都金屋藏娇了,成亲自然不在话下。”

      “你醋了。”迟魏冉双目烔亮,他托住陈妙妙的脸,一语中的。

      陈妙妙嘴硬:“才没有。”

      迟魏冉抚过她额前的发,面容平静:“小渺,对不起,我不该利用新月来试探你。”

      陈妙妙话里带刺:“新月对你早就芳心暗许,你们……”

      迟魏冉食指轻点陈妙妙的鼻尖,愉悦阻止:“还说没醋,都酸成什么样了。”

      陈妙妙瞪他,一直瞪,一直瞪,瞪得迟魏冉受不了,主动坦白:“新月那点小心机,在我这儿根本就不够看,她恋慕的是无尚财富,而我正好拥有这些,若换成别的人,她也会造作,会施展媚术,使出一些自认高明、实则拙劣的手段。”

      陈妙妙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就着“造作”二字的理解,有感而发:“在动心的人面前,那不是造作,那是吸引,尽管带着满满的不真实,不坦诚,但总有人会中招,总有人会迷上假象,且又是那么的深信不疑……”

      正如她凶巴巴,虚张声势,只为掩饰不想展露的一面。

      扮凶,人们能接受,毕竟不凶装凶,是虚假之中的一抹率性而为,但不可否认,它带着某种目的,有着反向的吸引,说白了,不也是造作?

      另一种造作罢了。

      “对对对,小渺说什么都对。”迟魏冉求生欲很强,一个劲地附和,就盼着新月的事快点儿翻篇。

      陈妙妙又不高兴了,朝迟魏冉驳了回去:“对什么对?我胡说八道的!”

      迟魏冉很冤,他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总之不太好过。

      自找的!

      谁让他不确信呢?在爱里,他不确信对方的爱如他一般,或者胜过他;任何的一个人出现,都有可能被替代,他不想被替代,就用了个极端的方式去验证,结果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迟魏冉回想,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他们遥遥相对,她拿出了那瓶他赠的香水,落寞地嗅着香液,在泪流满面之前,她转身,奔向了饕餮楼。

      她不知道,在饕餮楼还没开业的前一刻,他就已经来了,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穿着大吉大利的一抹红,在锣鼓喧嚣、炮竹升天的氛围中吼出了那一声“不收银两”;他看着她与癫笑生互动,你来我往;看着沈清婉登门,借他“婚讯”,奚落寻衅;看着她忙忙碌碌,表面镇定,实则乱如麻;她大摆庆功宴,她步履轻飘现身街头;终于,在蓦然回首的那一霎,她看到了他。

      他们什么都没说,静默地相望。

      她把自己藏得太好了,捂着脆弱的一面,她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但他早悟透,那个离他而去的背影,泪眼已是朦胧。

      他守了她一夜。

      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大街。

      那扇专属雅间的窗,烛火微弱地透过,一夜惆怅,直到天亮。

      “小渺,我们成亲吧!”迟魏冉收回思绪,他俯首,轻啄陈妙妙的眉和眼,末了道。

      陈妙妙浅笑,柔荑缠上了他的脖子,唇瓣贴近:“好。”

      *** ***

      婚后,蜜月行。

      一艘巨型游舶慢悠悠地漂荡在海上,此时已近黄昏,只见一对深情相拥的眷侣倚着甲板的桅栏,在等待沐浴满天的霞光。

      陈妙妙伸手戳了戳迟魏冉的胸膛,隐有抱怨:“都是你,哪不去,非要旧地重游;重游就算了,这海上行船,也不安排个掌舵的,现在好了,漫无目的了都!”

      迟魏冉嘴角微勾,暗想:“上次出游,让李源宝和沈清婉连连搅局,坏了他的计划,这一次,还不得补偿回来?”

      想是这么想,脱口而出的话不是这样的,迟魏冉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语带安抚:“小渺放心,最好的掌舵手就是你相公我了,先漂个几日再说。”

      陈妙妙没好气地瞥向迟魏冉,暗啐,这个人心眼多着呢,别以为她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指不定正酝酿着要把当初未完的事给完成了。

      思路到这,陈妙妙脸一热,为掩饰,她又扮起了凶相:“别太自负,搞不好会一直漂,漂到南洋、新大陆……”那就麻烦了。

      迟魏冉看穿了陈妙妙的心思,忍不住逗她:“小渺,脸怎么红了?”

      陈妙妙施手,狠掐迟魏冉的臂膀,理直气壮:“这满天霞光,能不红吗?”

      迟魏冉了然一笑,也不揭穿,只是脸越凑越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唇相触,他问:“小渺,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陈妙妙一听,略思索,低语:“癫笑生就是个撰书的,他的‘智障传奇’和‘异世情境’写得烂透了,我不捧场,怕是没人捧他的场,友情赞助嘛,你别乱想。”

      迟魏冉满心期待,等来的却是无关紧要的话,他眼一黯,整个人都枯了:“不对,不是问这个。”

      陈妙妙想了想,说:“城南的地契……”

      “不是。”迟魏冉打断。

      “我爹他……”陈妙妙又在胡扯。

      迟魏冉有些“恼”,张嘴轻咬她的鼻尖,大有“你装,你继续装”的意思。

      陈妙妙打算装到底,她启唇反咬,迟魏冉下巴微抬,就这样,两人吻上了。

      海水拍打,船身在晃,热吻中的两个人也在晃,陈妙妙晕眩,十指攀上了迟魏冉两边的肩。

      “抓紧了。”迟魏冉提醒。

      陈妙妙想偏,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受到不白之冤,迟魏冉很“无奈”,索性稳稳地抱住。

      过了一会,颠簸变缓,陈妙妙松手,改抓护栏,迟魏冉展开双臂,圈住了她的腰,下颚顶着她的脑袋。

      陈妙妙面向无边的大海,哼起轻快的小调,迟魏冉好奇,继而发问:“在唱什么?”

      “你听不懂。”

      “那唱我听懂的?”

      陈妙妙松开护栏,两手扩张做小喇叭状,对着霞光映红的海面高呼:“岑渺渺爱迟魏冉!很爱很爱很爱!”

      是陈妙妙,她在心底补充。

      迟魏冉扳过她的身,满脸笑意。

      对的,刚才他问,有什么要告诉他,他的小渺装傻,尽讲些没边的。

      在洞房花烛夜那晚,他吻着,说爱她,很爱很爱很爱!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着回吻,笑着与他契合。

      他明知,那是最好的答复,可仍经不住,想着要亲耳听到。

      就在这一刻,她出其不意地说了,他惊喜万分,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夜幕笼罩,弦月升空。

      陈妙妙随迟魏冉登木阶,来到了似加盖非加盖的船顶,两人曾并肩躺着,在这儿遥望满天的星光。

      海上的星光,如记忆般璀璨,陈妙妙略懊恼,此刻,有个手机或望远镜该多好。

      夜里风大,迟魏冉褪下了他的外袍,裹在陈妙妙的身上。

      陈妙妙摊开,拿它当毯子,她盘腿而坐,拍着身旁的空位,盛邀迟魏冉。

      迟魏冉带了食盒与葡萄美酒,陈妙妙就着月色和船顶照下的小灯,打开食盒,捏起一块云糕送到他嘴边。

      迟魏冉凑过,咬下一小口,心满意足地咀嚼着。陈妙妙收回,也跟着咬了一口。两人相视而笑,感觉很是甜蜜。

      “要不要喝?”迟魏冉拿出一个白瓷杯,倒了些葡萄酒,晃了晃,向陈妙妙征徇。

      陈妙妙盯着瓷杯,眼睫眨了眨,心中明了,就一个杯子,这是算好了要和她共享?

      都不分彼此了,那便随意。

      唇瓣触着迟魏冉递来的瓷杯,陈妙妙小酌,迟魏冉是个喜欢玩突袭的,手里的杯子搁下,他招呼不打,吻就落了下来。

      不对,与其说是吻,还不如称之为夺酒,他夺了她口中的酒。

      陈妙妙想起了困守深山的那一晚,他也是用了类似的办法,抢走了她吮吸到半的一小块蜜桃,惹得她愤然,诸多不满。

      这会儿迟魏冉旧技重施,陈妙妙又好气,又好笑。

      当他再往杯里倒酒的时候,陈妙妙摇头,直呼:“不喝了,不喝了……”

      迟魏冉开起了玩笑,他戏谑:“要不,你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

      横竖是亏,陈妙妙才不干,她怒嗔:“别闹了!”

      “没闹,我是认真的。”迟魏冉目光晶亮,有如繁星。

      陈妙妙翻了个白眼,假装无视。

      弦月躲进云层,星空变暗,而夜风有越吹越强劲的趋向,陈妙妙狐疑,拧眉相问:“会不会有雨?”

      海上行船,遇上暴风雨就糟了。

      若连绵不绝,巨浪袭卷,那样会更糟……

      陈妙妙没胆往下想。

      迟魏冉仰望逐渐透出云层的那一轮弦月,自信满满:“之前,我有请人测过天象,也瞧见一些经验老道的渔人在这一段时日里相继出海,没事的,你且宽心。”

      “嗯,有你在,我不怕。”陈妙妙点头,给了迟魏冉一个坚定的眼神。

      祸福瞬息,大自然的变幻用无常来形容也不为过,但人们很智慧,懂得尽最大的努力避免。

      陈妙妙相信迟魏冉,未知的下一刻,她不去想,只要把握好现在。

      思及,她倒酒,五指托杯送至迟魏冉面前,迟魏冉很配合,一口饮了。

      突然,陈妙妙袭来,唇覆上。

      到底还是听了迟魏冉的,她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迟魏冉仿佛早有预料,涓流在传递,以至于陈妙妙不会被呛到……

      漂了几日,游舶恢复了正常的航线。

      待泊了船,上了岸,离开码头,迟魏冉携陈妙妙蹬入恭候已久的马车。

      饕餮楼边上,有座迟魏冉新置的别院,两人窝在别院里足不出户。

      上次的沁山行,李源宝和沈清婉坏了迟魏冉的兴致,为弥补,他特意命人在别院的后花园凿了个别具一格的泉池,池壁亦是很大气,用圆润光滑的玉石砌成,背靠着浸泡,愈加地凉爽舒适。

      迟魏冉给这处人造泉池起了个颇“意境”的名字,叫思渺。

      泉池的四周栽满了花花草草,绿树成荫,清风拂过,片片花叶缤纷散落。

      浸泡在池中的陈妙妙执起一朵逐流而下的粉紫荆,戴到了迟魏冉的耳边,端详了会,她挑起他的下巴,戏言:“这位耳鬓插花的大官人,怎生得比女子还要养眼?”

      “快叫美男!”迟魏冉罩子贼亮,立即顺势接话。

      陈妙妙撇嘴,很不客气地挤兑:“切,美个什么;早先,本小姐经营饕餮楼那会,雅间来了位尊客,那个气宇轩昂、倜傥不羁呀,看得我小鹿乱撞,都移不开眼,就盼着……”

      迟魏冉听了极为不悦,他横眉冷问:“盼着什么?快说!”

      陈妙妙像是存了心,她道:“盼着下次再来……”

      “然后呢?”迟魏冉阴阳怪气,追问不体。

      陈妙妙装作没意识到,侃侃而谈:“你有所不知,那位尊客为人低调、出手大方……”后面一堆的盛赞。

      迟魏冉妒火中烧,再沁凉的泉池也压不下,他黑脸,横臂揽过陈妙妙。

      陈妙妙不挣脱,正眼直视。

      迟魏冉想了想,改变策略,他面部柔和,循循善诱:“小渺,我们都成了亲结为眷侣了,眼神是不是该收一收,不看外边的那些喵啊汪?”

      陈妙妙听到她平日里挂在嘴边的阿喵阿汪让迟魏冉说了去,莫名好笑,相处久了,“稀奇古怪”的词汇,他也能张口就来。

      好笑归好笑,戏弄还得继续,陈妙妙皱眉,故作为难:“这个……这个……”

      她支支吾吾,迟魏冉微怒,大掌如铁钳,这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好长长记性?

      玩笑开大,陈妙妙也不收敛,她自顾自地往下讲:“这开门做生意,盼的不就是出手大方的吗?这样的食客,最好来一打!本小姐瞧着他们的脸,就跟瞧着银两一样,有银两进账,心情美美哒,哪管他轩不轩昂,倜不倜傥?通通靠边站!!!”

      语毕,陈妙妙瞟了眼迟魏冉,发现被骗了。这人脑子好使,一转好几个弯,她逗他,他何尝不是?

      她自认耍得迟魏冉团团转,还自嗨,乐在其中,孰不知人家只是陪她玩,逗她开心而已。

      陈妙妙颓了,为挽回颜面,她要伺机“报复”。于是,泉池也不泡了,起身往玉石阶梯走去。

      迟魏冉暗觉不对,尾随其后。

      到了内室,陈妙妙假装不经意地说:“对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见她目露狡黠,迟魏冉咯噔,顿感不妙。

      果然,陈妙妙两手交叉环抱,甩了记刀眼,不容回绝。

      她笑言:“这个游戏叫做角色扮演,迟大金主,你来!对对对,就站在那,演你自己;本小姐摇身一变,扮成沈清婉!”

      此话一出,迟魏冉瘫了,他疾呼:“小渺,我错了!”

      都说不能得罪女人,不然没有好果子吃,迟魏冉心想,世人诚不欺我,原来是真的。

      陈妙妙要还原,还原沈清婉悉悉索索,向他献殷勤的一幕幕场景。

      迟魏冉想死的心都有,这个真不能演,搞不好,会送命的!

      陈妙妙可不管,她“媚笑”,质问:“你哪错了?”

      迟魏冉满满的求生欲,他答:“你说哪错就哪错。”

      陈妙妙不予理会,交代起了开场的戏幕:“迟大金主,你自诩耳力敏锐、身手不凡,呆会儿如常发挥就好……”

      迟魏冉伸手抹了把冷汗,告饶:“小渺,别这样。”

      “不行!”陈妙妙不买账。

      “下次吧,下次陪你演。”迟魏冉忽悠,妄想躲过一劫。

      陈妙妙识破,速回:“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次。”

      迟魏冉心里苦,他思量,比起还原沈清婉献殷勤的一幕,还不如跪暹罗留恋。

      想到这,他陪着笑脸,神情坦荡,态度诚恳地请愿:“小渺,那什么留恋……来一个……”

      自动请愿,跪榴莲是吧?

      陈妙妙知道,迟魏冉来这一出,是衡量再□□而求其次,她深思了一会,允了。

      “来人,把暹罗留恋给我带进来!”

      迟魏冉抚额,尤在抹汗。

      陈妙妙加码:“一个不够,四个来凑,最好手脚并用!”

      迟魏冉脑补,面如菜色,为免跪,他豁出去了:“小渺,做自己就很好,干嘛要扮成旁的不相干的人?留恋不跪,戏不演,别的任你差遣!你说好不好?”

      不好!

      因为来不及了,一二三四,榴莲已备齐。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
    写文,只要肯坚持、笔耕不辍,进步还是有的,加油,继续努力!来晋江是因为有喜欢的女神,有热情想要燃烧。之前我说过,写文不易,好与不好都是心血,也做到了有始有终,但是舍不得,还是会继续走下去。
    不想重头再来了,这个号也还行(自我安慰) 头铁,会继续用下去。在这里,报备一下新文,《甜心攻略》,古言,故事甜而不腻,剧情、情感双向并进!有兴趣的麻烦点击作者专栏,收文,收藏此作者,谢谢!!!
    注:文名文案暂定,12月初更新,喜欢的,麻烦支持一下,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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