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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村花奋斗史1 ...


  •   时沛,二十二岁当代女大学生,此刻,正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腿上,一脸呆滞。

      她穿越了。

      眼前的场景古色古香,大殿里坐满了男人,都是些商贾贵胄的模样,矮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酒,看起来是一个宴会现场。

      时沛默默提了提身上暴露的抹胸襦裙。

      穿越之前,她刚刚跟暗恋了三年的小哥哥告白,惨遭拒绝,心态崩塌。一怒之下跑到山上的破庙里去求姻缘。

      “求求各路大罗神仙,赐我一段好姻缘,若是心愿成真,必有重谢必有重谢……”

      时沛跪在蒲团上许着愿,耳边传来小孩子清脆的笑声,她睁开眼,只见一个五六岁上下的小男孩,穿着短褂从虚空中出现,翘着脚坐在面前的供桌上。

      “别拜了别拜了,就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就算拜一辈子也不会有姻缘。”小孩摆摆手道。

      时沛懵了。

      “你拉过男生小手吗?”

      时沛摇头。

      “你亲过男生小嘴吗?”

      时沛沉默。

      “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吧?看着同学朋友一个个脱单了,羡不羡慕?嫉不嫉妒?”小孩很是欠揍上下打量她两眼,啧啧了好几声才道:“可惜你这命格……也就只能看看了。”

      哎这熊孩子!时沛恼羞成怒,管他是哪路神仙,抄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

      小孩被撵得上蹿下跳,连忙大叫:“小姐姐!别生气,我就是来帮你的!”

      时沛住了手,很是怀疑地看着他。

      小孩匀着气道:“你只要穿越几个世界,做做任务,很简单的啦!你要是都做成功了,我就可以给姻缘司交个报告,改你的命格了。”

      时沛眼前浮现出男神又冷淡又禁欲的帅脸,心中就是一阵躁动。

      小孩看她有些犹豫,连忙趁热打铁道:“到时候你还可以自己选择你的姻缘哦,你的姻缘线想系到谁身上就系到谁身上!”

      时沛不禁脑补出她和男神步入婚姻殿堂的场景,并且还在生几个孩子这种问题上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孩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问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我穿越的这段时间里,家人朋友怎么办?”

      小孩拍拍胸脯道:“放心吧,你在穿越世界里呆一百年,现世里也不过就一小时而已。”

      她点点头,红着脸扭捏道:“那……好吧。”

      “说好了,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哦。”小孩满意极了,露出两个白糯糯的小虎牙,怎么看怎么奸诈,“你穿越以后,仔细看身边人的脚腕,注意有红线的,那是你的任务对象,你只要把他们的姻缘线……”

      正说着,他神色骤变,打了个响指:“来不及了快走!”

      这坑货!好歹把任务给说完吧!!!

      时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黑,一股电梯抵达楼层时的失重感袭来,再睁开眼,就到了穿越到了古代。

      并且一穿越就是这种坐在别人大腿上的劲爆姿势。

      背后这位,就是她现阶段需要讨好的大佬。

      原主丁眉音,是沥县一个小乡村里远近闻名的村花。抱着她的男人是昀王谢迢,远近闻名的纨绔王爷。

      两人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全因谢迢一时心血来潮跑到沥县游山玩水,县令投其所好,下令在全县搜寻美人,这一搜,就把过分美丽的村花丁眉音给掳了来。

      这些记忆原本就存在于原主脑子里,时沛只需心念一动就能提取出来。

      县令在下边一个劲给她使眼色,一张老脸都皱成了一团,时沛本不想搭理,奈何这老头急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她无语片刻,端桌子上的酒杯,回头。

      入目先是突起的喉结,随后是凌厉的下颌线,薄唇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随着视线的上移,时沛对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眸。

      她的心突地一惊,送了送手里的酒杯,假笑道:“王爷……喝酒。”

      王爷的气场太过强大,时沛不由自主地就做出了“给大佬递茶”的姿势,看起来格外的谄媚。

      谢迢一只手搁在椅背上,垂着长长的眼睫看她。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凑上前去就着时沛的手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就往她唇上压去。

      场中宾客纷纷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时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反射性向后躲了一下,谁知谢迢的唇只是擦过她的颊边,最后停在了她的耳旁。

      他故意缓缓吞咽酒液,那液体流淌以及喉结滚动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听起来极为撩人,“以为我要亲你?”谢迢滚烫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她耳边,他低低地笑,“床上再说。”

      谁要跟你上床?!时沛瞪起了眼睛。

      下一秒,谢迢猛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自己寝居而去,显得非常的迫不及待。

      在场众宾客看到昀王怀抱美人率先离场,相视一眼,纷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悄悄耳语道:“昀王还是那么……精力旺盛呐。”

      时沛刚想挣扎,忽然看见道路两旁侍立着的侍卫腰间寒光闪烁,一把把弯刀耀武扬威。她咽了咽口水,当即成为了一条生无可恋的咸鱼,乖乖配合风流王爷的霸道演出。

      即便是原主的家乡这样偏僻的小山村,昀王的恶名也是如雷贯耳的。据传他风流成性且荤素不忌,下到八岁女童上到八十岁老妪——简而言之,只要是个生的美貌的雌性,被他看上了,那定然是要掳回府上去的。

      据闻他府上有一百多位姬妾,要知道当今圣上,昀王的堂兄,后宫也不过二十二位妃嫔而已。

      这简直就是泰迪成精嘛。

      时沛胡思乱想之间,余光看到地上有一根很长的红线,连忙伸长了脖子一看,这红线的尽头竟是来自于谢迢脚上。

      这就是那小神仙说的姻缘线?所以她的任务对象就是谢迢,而任务则是拆线?

      不好意思,她选择死亡。

      时沛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去那个破庙求什么狗屁姻缘,并且将奋力投身于科普“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的伟大事业当中去。

      谢迢搂着她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并且单手给门落了锁。

      时沛一眼看到房屋中央豪华无比的雕花大木床,顿觉局部一紧,“王爷,那啥,您冷静一点,我有话和您说……”

      挣扎间,谢迢双手一松……直接把她丢到了地上,像丢什么垃圾破烂一样。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时沛非常悲惨地摔了个屁股蹲儿,一脸懵逼地抬起脑袋。

      谢迢已经掏出手帕来擦起了手指,从指根到指腹,仔仔细细,包括一切与她接触过的气息。

      时沛被扑面而来的浓浓禁欲气息糊了一脸,顿时呆愣在了原地——说好的风流王爷呢?您哪位?

      谢迢终于擦好了手,微微抬起脸来,脸上玩味的笑容早已不见,替代的是一副毫无温度的冰冷面孔,“想说什么?说。”

      原本想劝谢迢纵欲伤身回头是岸的时沛哑了声音,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没、没有。”

      谢迢本来也没指望这个村女能说些什么东西来。他轻蔑而冷淡地笑了一声,抄起手靠在木桌边缘,以一个藐视的角度看着时沛,缓缓开口命令道:“站在原地,扎马步。”

      扎马步?时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迢的神色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了。

      时沛连忙爬起来,双腿岔开,半蹲。

      谢迢还不满意,冷着声音道:“收腹,挺胸。”

      时沛满脑袋问号,默默照做。

      原主丁眉音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再加上她现在穿的衣裙格外暴露,扎起马步来简直就是一幅令人血脉偾张的美艳场景。

      谢迢眯起眼,女人的身子看起来柔软异常,像是春天刚刚抽芽的柳枝。

      不过,他不感兴趣。

      谢迢冷淡着眉眼一寸寸扫过她的身子,拿起一旁的毛笔,抽了她的大腿和膝盖几下,颇为严格地纠正时沛的姿势。

      简直丧心病狂!时沛差点气出内伤。

      等到谢迢满意,他才放下毛笔,拿起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看样子短时间是不打算有其他动作了。

      时沛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

      谁能想到,昀王爷这么大张旗鼓抱着美人进了房间,却不是为了做什么不和谐的运动,而是让她……扎马步,多么诡异的爱好。

      一刻钟过去了。时沛的腿酸得不停发抖,悄悄挪动想要放松一下,谢迢的视线立刻从书本上离开,牢牢锁定她,下颌线的弧度极为冷峻。

      时沛欲图不轨的身子立刻紧绷起来,摆正姿势不敢乱动,感觉自己又久违地找到了军训时的感觉……

      半个时辰过去了。时沛背心出了一层汗,心里把谢迢骂了千百遍。

      本来就薄的衣裙更加紧贴她的皮肤,勾勒出漂亮的曲线。谢迢视若未见,仍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个时辰过去了,时沛的下半身已然失去了知觉,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累死的时候,谢迢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好了,歇下吧。”

      “……是。”时沛呼哧呼哧仿佛一条缺水的鱼,刚卸下力气,才发现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谢迢看也没看她直接往床边走,经过她面前时没有一丝停顿。

      时沛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袍脚,眼睛的余光滑溜溜往他衣服里钻。只见他左脚腕上绑了条姻缘线,那红线延伸出来,弯弯曲曲地消失在了门外。他的右脚腕上则空空如也。

      “王爷,我腿软了,走不动了。”时沛慢慢蹭上去,抱住谢迢的大长腿,实则是做了个假动作,捞了一把那红线,谁知那红线没有实体,如同虚影一般,她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谢迢皱了皱眉,终于垂下眼来看住了她。

      原主身材苗条,但该肉的地方一点不少。于是从谢迢的角度就看见一道深深的沟壑,而沟壑的主人还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仿佛浑然不知,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我见犹怜。

      谢迢眼帘微垂,俯下身去,钳住时沛的手将她甩开,语带嫌恶道:“走不动就在这儿睡。”

      说完竟然拔腿就走。

      冷冰冰的衣摆扬起,轻轻拍在时沛的脸上。

      时沛:……

      谢迢径自吹熄了烛火,脱鞋上床,躺下。

      一室寂静。

      时沛双目呆滞,默默在原地凌乱。

      半晌,麻木的双腿恢复知觉,她费尽力气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到床边。

      床上躺着的男人蓦然开口,“不许上来。”

      一床被子迎面丢到她身上。

      “……什么?”时沛艰难发声。不会真的要她睡地板吧?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她已经想到了暗杀王爷而不被追杀的一百零一种方法!

      时沛愣愣站在床前,好久才艰涩出声:“王爷……”

      “闭嘴。”谢迢的语气冷的能冻死人。

      时沛心中反抗的气球被他冰冷的眼刀戳破,瘪了。

      巨怂。

      “王爷。”时沛说:“那啥,您忘了把枕头给我。”

      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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