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智脑攻》菲辰

66、险胜

　　下午的课结束，修宁去了训练室，伊赛尔把新程序装到另一台机甲里。
　　修宁再度找到被系统秒杀的挫败，受到的撞击痛楚出乎意料。
　　伊赛尔坐在一旁看修宁出丑，笑得乐不可支。
　　“虚拟和现实不一样，前者屏蔽痛感降低到百分之三十，最多就是麻痹昏眩，后者痛觉高达百分之六十，这还是机甲自带保护措施，要不然……”分分钟脑震荡。
　　一下午，修宁都在倒下与站起来之间循环，摸不到另一台机甲一根手根，郁卒的要命。
　　伊赛尔把对战过程录下来，修宁的黑历史，多有纪念意义。
　　累得爬不起来，伊赛尔跳到修宁背上，踩踩踩。
　　“来个马杀鸡。”控制力度按摩僵硬的肌肉。
　　“您有新邮件，请注意查收。”
　　打开终端，修宁看了到封校长发来的邮件，跳级申请通过，考核时间地点七天之后，地点校内网固定版块，先考笔试。
　　使用校配营养舱进入局域网，输入考号，一秒传输到考场。
　　“给你一分钟调理心态。”校长亲自监考。
　　每天考两场，分上下午，一共考十二门，时间定在放学后，不影响正常上课。
　　副校长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惊叹，“这一届除了季修宁，层次差得远。”
　　校长后悔：“不该让塔卡当监考官。”弄得新生人心惶惶，一点不抱团，毫无集体意志。
　　副校长有一点不明白，“季修宁跳级到高年级，就能和老生有共同语言？”
　　“哪怕想早一年毕业，提前进入军部，并不代表军部严苛的环境下，就能比在校时轻松。”
　　“军部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除了做任务，各种争斗不断，以季修宁少的可怜的经验，加上个性太独，至少脱成层。”副校长真不知道少年怎么想的。
　　校长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年轻人嘛，冲动是必然。”
　　“从弗利兰到弗格图，最终选择亚摩斯，受到的待遇几乎一样，季修宁对学校毫无归属感，以后即使从学校走出去，很难再回头。”
　　“这么快下定结论不像你。”副校长诧异。
　　校长说起另一件事：“机甲考核让三年级林教官担任。”
　　“哪有你这样的，到底想不想让对方跳级？”副校长无语，“林教官在整个星域出了名的精英，他要是亲自上场，菜鸟级别的季修宁必输。”
　　“季修宁潜力不错，不激一激怎么知道极限在哪。”校长自有考量，“林教官实力无可挑剔，用他来堵一些人的不满正合适，省得背后说我故意放水。”
　　“恐怕放水也赢不了。”
　　“那就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留在一年级。”脚踏实地有什么不好。
　　修宁接到新信息，机甲考核时间、地点、考核人员定了。
　　“林教官？三年级那个牛人？”伊赛尔一身毛直立，大骂，“校长不想让你过！”
　　修宁打开校内网，找到教官简单那一页，林教官生平印入眼帘。
　　“曾经军部王牌战将，因伤退居二线，为什么没有进第一军校阿尔瓦？”
　　“据小道消息传，林勉精神力受损，第一军校那边又有个死对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伊赛尔比修宁焦急，碰上林教官这样的对手，完败。
　　“没事。”修宁抚平伊赛尔一身炸毛，“随便一位教官都比我经验足。”
　　“那不一样！”牙齿咬得咯吱响，伊赛尔气成球。
　　修宁：“帮我找找有关林教官的机甲战斗视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伊赛尔叹气，只能这样。
　　“近身作战，不让用武器，死局。”看了林教官的视频，伊赛尔更揪心。
　　“假设模仿林教官，努力战成平手，就不算输。”
　　“考核要达到A才能过，平局怎么算分？”
　　修宁找出考核明细，指了指最下方写明的标准。
　　什么鬼！伊赛尔看过去，“什么意思？”
　　修宁指着最后一段，“两年内保留跳级学生笔试科目成绩。”
　　“那还跳个屁，乖乖等着直升不就行了。”白忙一场更气人。
　　修宁不慌不忙道：“林教官精神力给出的是A。”
　　伊赛尔不明所以，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驾驶机甲需要精神力。”
　　这不废话！伊赛尔瞬间回神，修宁的意思是，“你的精神力远在A以上，到S了？”
　　“差不多，玉石没少吃，感觉得出精神力增长许多。”修宁有底牌。
　　“那就好。”伊赛尔轻松道，“姓林的唯有用经验去补充短板。”
　　修宁：“我到是觉得，虚拟系统中的NPC更厉害。”
　　思及忆起惨痛的黑历史，伊赛尔不得不承认修宁的话有道理。
　　翌日，校内网官方频道放出一则消息，第一个注意到的学生打开一瞧，傻眼了。
　　“眼花了？”反复确认过，不是恶搞，蹭的站起来，跑出去敲响另外两人的房门。
　　“什么事？”
　　“快看，新生跳级，这个人是季修宁。”
　　粗粗扫了一眼内容，吃惊的夺过光脑，一字一句念出。
　　“笔试成绩全A！算一算我们一共上了几天课？”
　　“满打满算三个半月。”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羡慕的不要不要。
　　“剩下一门机甲实操，公开吗，能不能旁观？”
　　“上面什么都没说，估计得再等等。”
　　“考都考完了，怎么不放上试题？”看看到底有多难。
　　下午又有新的消息，一看到机甲监考官的名，事件掀起新高度。
　　“公开考核，太好了能去看。”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占用课余时间，赶紧抢位置。”晚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怕什么，有直播和回放。”
　　“哪有看现场刺激。”
　　“必输的局，看不看一个样。”
　　“是啊，考官是林教官，没戏。”
　　考核日一天天临近，校内网热度下降，除了同届生，高年级不会去刻意关注。
　　来到考核地点的观众，人数不到场中座位数的一半。
　　修宁出现在考场上，打量面前的对手，论气势确实比不过。
　　上过战场的军人，和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没有可比性。
　　认真听完考核规则，登上机甲，等待倒计时结束。
　　只要能将对方逼出、黄、线划定的区域，就算修宁赢。
　　倒计时结束声一响。
　　修宁冲上去先发制人，拼得是速度。
　　对方轻轻松松躲开了，接下来并未主动出击。
　　躲来避去，消耗的是修宁的体能，这样下去不行。
　　果断改变进攻方式，修宁模仿昔日林教官的战斗方式，逼对方出手。
　　“咦？”看台上的学生觉得眼熟。
　　“姓季的疯了！”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脑子进水了，高年级生都不敢在真人面前模仿。”
　　“知道必输，这是耍的猴戏？”嘲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副校长道：“画虎不成反类犬。”
　　其余来凑热闹的教官，发出低低的讥嘲。
　　李鬼遇上李逵，林教官再不动，实在没法看下去。
　　一旦真正动起手，修宁瞬间感受到吃力，不愧是王牌驾驶员，比预想当中更难缠。
　　越拖越容易出漏子，修宁瞬间提升精神力等级，速战速决。
　　秒停，侧身攻向对方肋下，机甲不存在敏感点，但是人有啊，撞击产生的力道反馈给驾驶员，一样可以达到预期。
　　两驾机甲碰撞擦出的火花四射，凡是能使的招全用上，修宁的目的不在于打倒对方，自认没那个能力。
　　只要把人推到线外，修宁心里算计着距离。
　　修宁想方设法缠住对方手脚，像狗皮膏药粘上去，脚下发力，向前推进。
　　实足经验的林教官看出季修宁采用的手法，想将人撕开。
　　修宁把进身格斗变成摔跤比赛，抻着力道死也不松手，快了，快了。
　　抓住季修宁的机甲，一个甩背，放倒在地，仍旧不松手，可真有毅力。
　　修宁抓住空当，用力拉扯，成功将对方机甲带倒。
　　精神力提升，各种细微之处很容易捕捉，机会就在稍纵一瞬间。
　　结局令人难以置信，看台上的人不禁站起来望向内场，想不通林教官为什么会输？
　　季修宁走了狗屎运，硬是用滚的方式，将林教官半个身体推出线外，无赖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怪异。
　　脚站在线外判定林教官输了，一场反转的考核让众人看到了最滑稽的一面。
　　修宁心里清楚，论实力不是林教官的对手，想赢就得拼智商，这一次赌对了，同样累惨了。
　　赢了就是赢了，手段不重要，修宁不在乎其他人的抨击，跳级考核还有一项，虚拟赛。
　　躺在地上错愕了一小会，林校官站起来，真有意思。
　　校长宣布考核结果，认同修宁赢了。
　　一场本该毫无悬念的考核，以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结束，大多数人认为要么林教官放水，要么季修宁运气好，谁都不看好对方的实力。
　　医务人员上前检查身体，确保两人精神力正常。
　　荒诞的考核落幕，学生们盼着最终的决胜赛，林教官要是再输，全校师生怕是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