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智脑攻》菲辰

4、藏着秘密的箱子

　　伊赛尔重新打量修宁，“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去鱼龙混杂的地。”太好看也是罪。
　　修宁听明白了，任何时代都有阴暗的一面，小心使得万年船。
　　“改变面部形态并不难。”说着修宁对脸部进行微调，使精致的面孔变得平凡毫不起眼。
　　伊赛尔心中呐喊，这种能力即便是现代人都不曾拥有，古人怎么可能！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伊赛尔凑进观察，真的是骨骼连同面部肌肉的变化，不可思议。
　　“头发太长了，与现在的脸形不贴合。”伊赛尔力求完美，各种挑剔。
　　头发没办法缩回去，屋里找不到小刀、剪子一类工具，修宁只好找了根细绳，把头发扎起来。
　　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常见，没人往其他方面揣度，两个口袋是空间装置，除了穿在身上搁哪里都不放心。
　　伊赛尔问：“现在就走？”早点离开这个荒凉的地方。
　　修宁摇头，“我得去一趟河谷深处，记忆中有个地方十分重要。”
　　“那你可得快点，晚上气温低到正常人无法忍受。”伊赛尔不清楚修宁的耐受力有多强。
　　说做就做，修宁站起来要走，伊赛尔担心对方有个万一，也要跟着去。
　　“如果能捡到宝，我们就发了，用不着去打黑工，随便往外一卖，大笔信用点到手。”伊赛尔眼睛弯成月牙。
　　伊赛尔：“路远不远，要不开飞车去？”
　　对了，忘了件事，伊赛尔指着角落里的能量板，“这些都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修宁把东西全装进衣服口袋，出门右拐，回到事发地。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置，伊尔迷教修宁怎么开，“先检查能量储备是否充足，启动各项查看指标无异常。”
　　显示屏上进度条指向百分之八十，伊赛尔算计时间，“中心城区距离冰原六小时，不是太够，得多加一块能量板。”
　　说着，指导修宁正确的安装，检查其他项没有问题，出发。
　　“冰原地貌复杂，导航里没有相应数据，你得自己学着开，很简单。”伊赛尔还说，“自带智能驾驶功能，会自动记录行驶路线，对导航系统进行实时更新，你要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挖宝的地方，最好等事情办完，完全格式化导航系统，或者将整个车子吞下肚。”
　　“知道了。”消除痕迹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
　　找到河谷的源头，下车观察，对比记忆中模糊的片段，确定方位在河水下方。
　　伸胳膊踢腿，修宁在做下河前的热身准备。
　　“确定在下面？”从水面往下望，好深，看不到底。
　　伊赛尔考虑一件事，“你的衣服防水吗？”它肯定要跟着一块去，最好的办法是进入修宁的空间口袋。
　　修宁弯腰捧起一捧水，往衣服上一泼，验证衣服的防水性。
　　水珠从衣服上瞬间滚落，防水性能值得期待。
　　伊尔迷钻进衣服口袋，不忘叮嘱修宁，“河底只不定藏着什么东西，小心点。”
　　“好。”修宁热身完毕，一猛子扎进水里，潜到昏暗的最底层。
　　视野没有因河水黑暗遮挡，修宁轻轻松松可以看见周边两百米以内的地方。
　　拨开水底的杂草，一路向右，对比记忆，找到进去的入口。
　　本该是门的地方，看不出原有模样，塌陷的只剩下一条侧身能够挤进去的缝隙。
　　河水倒灌的门后，四周凝结成厚厚的冰壳，地面的积水并不深。
　　沿着通道往里走，水位下降，只留下厚厚的冰面光可见人。
　　拉开巨大的钢铸门，吱嘎声充斥耳膜，修宁躲到一侧，等待空气流通。
　　从口袋里放出伊尔迷，迈步进入门后。
　　“这地方的结构好像实验室。”扫过四周，伊赛尔各种费解。
　　五花八门见过的，没见过的实验器材散落一地，修宁小心翼翼避开，“的确是实验室。”
　　伊赛尔眉头皱成波浪线，“你在这里当实验员，还是被实验的个体？”
　　“没有充当研究员的记忆。”至于是不是实验体，修宁也说不清。
　　“这些东西能拿走吗？”不能用也是古董，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
　　修宁没有回应，站在巨型电脑面前，本能的开机输入指令。
　　“这么长时间还能用？”看上去没啥特别之处，伊赛尔小声嘀咕。
　　以前的古老东西，通常用电来带动，这地方都沉到河底，没被水泡过也潮湿，说不定早就短路了。
　　意料之中启动失败，修宁没有放弃，随手在地上找了把工具，沿着机器的缝隙开拆。
　　看到这一幕，伊赛尔还有什么不明白，修宁打算拆下机器硬盘带走，里面肯定有非常重要的资料。
　　机器个头大，不只一个硬盘，这得拆到什么时候？看着就累人。
　　“你有没有考虑过，硬盘长时间处于潮湿环境，带出去未必能用。”不是伊赛尔打击修宁。
　　修宁从记忆中得知，“电脑整体防水隔热，内部配备三套启动装置。”拆机只为了开机，没有全拆的意思。
　　这样啊，白担心一场。伊赛尔站在一边观察，不去添乱。
　　外部挡板打开，里面果然嵌套好几层保护壳，伊赛尔傻了眼，古人的智慧难以想像。
　　找到备用的启动装置，巨型机器终于运转，外部指示灯一个接一个亮起。
　　读取内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其中包含数不清的编号文件。
　　修宁确定资料还在，全部导出，存入空置的硬盘里。
　　伊赛尔还以为要等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将全部资料导入完毕，无聊的在台面上滚来滚去，小心避过不认识的按钮。
　　嘀的一声轻响，吓了伊赛尔一跳，抬眼看去，屏幕上的进度条显示，百分之百。
　　就这完了？不是有好多个子文件夹？里面不会是空的吧？
　　拔下硬盘，揣进衣兜，抓起台面上的伊赛尔，另一只手接触机器。
　　亲眼见证庞然大物消失在面前，伊赛尔内心感叹，修宁就像个怪物令人啧舌。
　　消化完机器，内部储能达到最高峰值，身体各项指标上涨。
　　“那是什么？”伊赛尔眼尖，墙上有个小门，东西放在机器背后价值可期。
　　修宁找了把金属撬棍，沿着边缘缝隙打开暗阁，里面有一个金属箱。
　　伊赛尔猜测，“会不会是实验药品？”
　　“不是。”修宁感受不到危险，取出箱子，上面没有锁，轻易打开，好多个方格内放着一把把颜色各异的钥匙，上面有明确的编号。
　　数了数一共二十四把，修宁查看箱子外侧，发现一个编号，０。
　　伊赛尔惊道：“应该还有二十三个箱子。”仿佛看到宝贝再向他们招手。
　　合上箱盖，翻找每一个角落，挪动摆放的其他机器，里里外外只找到二十个箱子。
　　“埋在墙里的可能有多高？”伊赛尔提议，敲空心，看看能不能找到余下的箱子。
　　有些地方的墙面结了冰，拿着趁手的工具敲击，一块块冰剥落，露出一具冰封在里面的尸体。
　　尸体呈现出下蹲姿势，怀里好似抱着东西，冰冻的人像冰块一样，一敲就碎，熟悉的箱子掉到地上，发出闷响。
　　找到的箱子堆在一起，修宁继续敲冰，冰封的尸体剥落。
　　“这些人的姿势好奇怪？”面部表情看得出惶恐，却宁愿躲在角落，不往门口的方向跑，伊迷理解不了。
　　伊赛尔抛出的问题修宁答不出来，唯一能够肯定箱子对自己十分重要。
　　“那里，有个门！”发现一条几不可察的细缝，伊赛尔迫不及待挖掘真相。
　　打开门，黑乎乎的洞口露出来，寒风灌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找不到提供光源的东西，伊赛尔把自己变成发亮的光球。
　　“哇，可怕！”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人体排开，有男有女，矗立在巨大玻璃管中，类似培养皿，一看就知是实验体。
　　拿人类做实验属于非法研究，星际时代明令禁止，仍有一些疯狂的科学家在背地里搞鬼。
　　越往里走，巨型玻璃管越多，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弄得伊赛尔汗毛直立。
　　“那边有风。”响动轻易被捕捉，伊赛尔指明方向。
　　有两具尸体趴在冰棺上，按照之前的经验判断，冰棺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掀开尸体，砸开盖子，里面是一具干瘪的尸体，奇怪的是身上所穿衣物，跟修宁身上的一模一样。
　　伊赛尔发现问题所在，“死了？”修宁的例子摆在面前，有点害怕里面的干尸睁开眼睛。
　　修宁拿金属棍翻动尸体，角落里有张写有信息的卡片。
　　“人造人！”伊赛尔很是吃惊，“你也是？”
　　“不完全生命体。”卡片上写着赤眼的失败品三个字，最下面是一串编号。
　　敲击里层底面，传出空洞声，用力砸个窟窿，最后一个箱子找到。
　　风从角落侵袭，发出嗡鸣声，下方又有一个冷冻舱，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绕着四周绕了一圈，找到破洞。
　　修宁翻找里面，获得一张卡片，上面标注着完全体字样，搭配简短的编号，１。
　　冷冻舱还有两个，里面是不完全体的干尸，腐败的速度比第一具严重，没有生命体征。
　　温度在下降，修宁不打算呆下去，实验室里能毁的东西全毁掉，清理所有痕迹，带着二十四个箱子原路反回，封堵住进出口。
　　游上岸，身上的水珠滑落，一点看不出下水的痕迹。
　　上车启动，先回之前保暖小屋。伊赛尔取了块能量板充能，当光源消耗不少。
　　到地方下车，回屋关上门。第一件事迫不及待拿出箱子，找到编号１，用相对应的钥匙打开。
　　里面还有一个木质雕花方盒，没有上锁，掀开盖子，什么都没有，被耍了？
　　一束光突然自方盒中心射出，投放半空，形成一道透明人像。
　　伊赛尔惊掉下巴，古人的科技水平能达到这种程度，有被驴了的即视感。
　　“我亲爱的孩子。”虚拟人像是位七十岁白发苍苍的男性。
　　“当你看到这段影像，可能我已经离开人世，实验室以及相关人员无一幸免，人性贪婪，由最初的意向转化为吞噬理智的恶魔，实验到了最后阶段。
　　能够打开箱子，证明你已经苏醒，可以像个自然人一样活下去。
　　找到其余二十二个箱子，里面存放着实验室起源的相关资料，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暴露身体的秘密，好好活下去，爱你的爷爷。”
　　虚拟人像淡化消失，据伊赛尔观测，很可能存储介质老化，维持不了多久，好在留下足够多的信息。
　　伊赛尔心中疑惑增加，“你是他的孙子，为什么要拿你做实验？”完全不合常理，从表面看老头不像个坏蛋。
　　“治疗。”修宁的记忆中有吃大量药品的画面。
　　这么一来也不是说不通，伊赛尔问，“继续开箱？”
　　“找个安全的地方，先离开这里。”收起箱子，按伊赛尔的要求，带上收起的折叠房，卖二手赚一笔，或者没地方住也不用愁。
　　导航系统派上用场，改为自动驾驶，不需要修宁操作，有更多的时间整理杂乱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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