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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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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轻捕役,也就是张魁一听立即执行,夜半突然至此,又穿得奇奇怪怪,早就该抓了嘛!
“你给我起来,走!”张魁粗鲁的将路遥从地上拽起来,另一个捕役也抓住她一边手,左右扣住她。
“喂喂喂,我是清白的啊,干嘛乱抓人啊!”被跟拎鸡仔似的吊起来,路遥双腿乱蹬,急声大喊,可没一人理会她。
“哎哟!”
路遥被人一把扔进监牢,在捕役即将离去之际,她惊慌的一溜爬起来,抓住牢门,气急大喊:“喂!我是无辜的啊!随意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快放我出去啊!妈的,放我出去啊!”
老捕头和一些捕役根本就不听路遥囔囔,倒是张魁对老捕头忧心忡忡道:“头,赵四几个今个儿又在西村村口一处茅厕发现了两具女尸,头,这都第四起命案了!”
老捕头也就是高刚,他皱紧眉头,目光凝重,“尸首呢?仵作怎么讲?”
“尸体也是被人砍成几堆,仵作只能根据尸斑和尸体现象推测死者约死于五日前,再加上三日前下了一场暴雨,雨水冲刷掩盖死者的稻草,死者才被发现,可雨水也冲走了可能存在的证据,仵作也毫无办法。”
“连续四起命案都是分尸,死者是女尸,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高刚摸八字胡须,“县令爷怎么说?”
“县令爷让我们去查失踪人口,可祈县这么大,凶手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行凶,找不到他的动机和作案时间,唯一相同点是女性和分尸,这样无疑是大海捞针,咱们在明,凶手在暗,咱们处于被动位置,老百姓……已经质疑咱们衙门的办事能力了!”张魁显得很忧伤。
以往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耍威风惯了,现象一起命案都没破,不仅街坊邻居,就连隔壁他暗恋的翠花都快要拿眼斜视他了。
高刚气得八字胡直翘,猛地敲了下张魁的后脑勺,“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县令爷也下了死命令,只给咱们十天时间,如果到时破不了案,你和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魁摸着后脑勺惨叫,听到捕头这么说,心情更加糟糕了,“头儿,我……”
“喂喂喂,那个头儿,我能破案!我能知道死者长什么样!”
已经快要走出牢大门的高刚和张魁同时停步,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转过身,直勾勾地盯住路遥。
路遥被两人如狼的眼神吓了后退几步,她尴尬地嘿嘿几笑,“头儿,我真能知道死者是何人。”
“你可知道敢欺骗我们的后果?”
高刚摇头,心里升起的微弱希望一下子灭掉,一个黄毛小儿能蹦哒出个什么劲儿?他跟张魁交代道:“别让人胡说八道,你知道怎么教他老实。”
“如果我查不出死者身份,你可以再定我的罪,反正我现在也是阶下囚,再怎么样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再说县令爷只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你们就能查出凶手是谁?你们现在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我这里为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路遥急切高喊,观察高刚的神情,见他有所松动,她心里微喜,继续话语连珠快速道:“肌肉、经络和骨头的走势、连接、脉络都是有规律可循。所以,只要有骨骼,按照肌理走向还原,就能够塑造死者模样,虽然面目稍微复杂了点,但按人的骨骼肌还原,估计是没问题的!”
高刚听路遥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希望,或者眼前这个黄毛小儿,真能搞出一点名堂?
路遥说得一本正经,张魁不禁心存期翼,忍不住走近路遥,“你确定能重组尸身?”
路遥如小鸡啄米般猛点头,“懂的懂的,我保证!”
高刚抹了把八字胡,他沉疑,接触到张魁的目光后,微微点头,同时他不忘威胁路遥:“如果你敢胆使出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冤枉啊!
路遥心里叫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为刀板,她为鱼俎,就算想逃跑,也要有那通天本领才行啊!
就这样,路遥被蒙上眼睛,走出她感觉极为压抑的牢房。
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久,路遥都快被转晕了,才终于停下脚步。
嘶!
突然被摘下眼罩,强烈光线让路遥不适应地前眯起眼睛,等她看清眼前情景时,却被脚下的散开的尸块唬了一跳。
四肢被解成块,头颅被砍,跟砍猪肉似的恐怖残忍手法令人作呕,路遥绕是在现代解剖多次命案尸体,也不比眼前的场景来得恶心。
特别是现在秋三月,尸经四五日,面部明显口鼻内流汁,唇翻起,经雨水冲刷的皮肤成黄紧微变之相,更别提不规律的剁尸成块,听那两捕头的意思,这县衙仵作没法验尸,倒也有些情有可原。
“给我准备些苍术、皂角、香油和生姜。”路遥神情严肃,她退离尸块约两米远,尸体已经发生腐变,臭气熏人,不可接近,现代有消毒水和口罩,这鸟不拉屎的落后古代只有准备这些东西祛除臭气。
“你敢胆命令我们?”张魁怒了。
从解开这黄毛小儿眼布开始,他不似许仵作立即上前观察尸身,反而后退几步,唯恐不及模样,不动手不动身,杵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一开口竟是这种话语,当真是拿他们当猴耍?
路遥无奈,“你们仵作难道不是拿这些材料避臭,防秽气进体?”
见张魁一脸茫然,就知他毫无知情样,她微摇头,转身对高刚道:“头儿,苍术和皂角燃烧可祛除臭气,香油则是抹于验尸人以及亲临者鼻端,生姜含入口内,以防这尸身传出的秽气冲撞我们身体。”
总而言之就是保护自己,这两家伙居然都不懂!
“现在,你可明白我为何要这几样满大街都能找寻的东西了?”路遥看向张魁,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沮丧地想,在现代凡是学点验尸之事的人大多懂得这点基础的避讳之法,这两捕头都是懵懂之样,可见当地仵作从没实施过此方案,验尸技术如此落后,怪不得面对如此残忍手段也恐怖的剁尸案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