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神魔——混沌卷》青峰草

5、忆昔（一）

　　他便让手下人带着他，想着如果出现不敌的情况，就可以以含笑逼他们投鼠忌器。眼前形势，己不如人，只好先撤，来日再图。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同盟会突然变卦，临阵倒戈，想也想不清楚，待回去禀明宗主，由宗主定夺。
　　着人将含笑抬过来送给对方，正准备离开，无忧却挡在了他面前，蒙着眼的缎带上隐约映出蓝色的花纹，感觉有另一双眼睛盯着他，毛骨悚然。
　　“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们，什么都没做，见到他时他就倒下了。”
　　“含笑哥哥，你怎么了……含笑哥哥……”予渊抱着含笑大哭，才见到无忧哥哥，含笑哥哥又出事了，她心里好恨，当年的她，不知情，现在的她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蒙眼的缎带已经无法阻止眼睛里汹涌而出的力量，众人只觉自己眼睛一花，之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升起，莫名而来，挣扎不开。
　　好似过了很久，又好像本就在这里，只是做了一场梦一般，睁开眼，已经从自己的床上醒来。他不明白到底哪边才是真实。
　　他想起身去看看与自己同行的众人，确认一下到底梦里是真的，还是真的只是安稳地睡了一觉。胳膊撑着床，却没起来，这一动，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点力气，身体疼痛难忍，连视力都模糊不清。
　　床边有一人看着他，可是他不能动，那人伸手抚上他的眼睛，一股凉凉的感觉散开至全身。
　　迷蒙之中，好似看见了自己的师兄，听见那人说什么:“……神未必存在，神未必正确，有时候真不该太听话……随你吧，清瑱，顾好，我走了！”
　　“你对你那便宜师弟比对我还好啊，这么多年，可都是我费力想法救治你的啊，你没忘吧，无忧伤了那么多人，我也受伤了，也没见你这么忧心啊，你那师弟人太笨，没得救，要不你就告诉他当年的实情如何，就随他选择，要不要听你们的那个宗主……哦，不对，应该说你们的那个神的话……”
　　“我们走吧……”说着，宁魂炼回首望了一眼他的师弟。“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还没有说完，他再无力维持人形，变为一条青翠的蛇落在旁边那人的胳膊上，不动了。
　　“真是的，都与你说过多少回了，赤练蛇外表比你这青翠吓人，要保护自己，除了增强实力，纵使无力，伪装也要能震慑人才行，偏偏喜欢这青翠的颜色，要让人看到，趁我不注意带走了怎么办……”
　　明明那人现在是听不到他说什么的，可是他还是在说，这么多年，那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当中，他一个人除了找药治疗他的伤，照顾他，就是对着他说话，漫长的时间，他不喜欢，一人的落寞，但幸好，他还活着，他知道，所以就常常对着那个好像做着梦不想醒来的人说着过往，说着当时自己看到感觉到的，说着对以后的想法。
　　他虽为黄帝一族，却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不像他的大哥那样是天之骄子，从小爹娘和大哥很疼爱他，他也曾到处捣蛋。
　　可是有一天，一群人来到了他们家，勒令他们奉上大哥的鲜血来祭祀他们的大神，爹娘不同意，他们手起刀落杀了爹，当时的他正手捧着自己偷来的桃子跑进门，就看到爹爹倒在地上，娘亲抱着爹爹，冲大哥喊：“华儿，带冶儿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