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皮无脸

70、普通关系

　　“泽北，你又走神了咧！”身边的深津捅了我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啊，十分抱歉。”

　　我不明所以的表情引来了从教练到其他队友的目光洗礼。还好，采访山王工业的女记者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笑着重复了一遍问题，“下周就是情人节了，泽北同学的粉丝们都想知道，泽北同学会对心爱的那个人，有什么表示吗？就像刚刚河田雅史同学说，会送一只柴犬给心仪的女孩子呢。”

　　“……”我额角直跳，第一万次懊悔为什么参加歌会为什么唱情歌为什么当着全国观众说我有爱的人----表面上勉强维持笑容，“情人节的表示啊，我可能会打篮球给对方看吧。”

　　“哇，这就是充满了爱的私人灌篮展示。真是令人羡慕啊。各位观众，还有什么问题想询问我们今年鼎鼎大名的高中篮球队山王工业的队员呢？请来信或者拨打我们的服务电话，我们将在下一期大灌篮节目中再次采访队员哦。谢谢收看本期节目。”

　　总算是完成了。我如释重负地转身，走向摆在篮球架后的一堆球，顺手捧起一个作为今晚我的训练用----该死，我就不能别再想，湘北篮球馆里此刻的场景吗？

　　像要摆脱脑子里浮现的那个完美如教科书的三分球姿势身影，我吸一口气，运球，快攻，球鞋仿佛要在地板上擦出火星----篮下，面对三名球员的夹击，我跳起，在空中高高举球，目光平视篮框---想盖帽？我一个拉杆，身体倾斜45度，右手换左手，稳稳将球摁进篮中。

　　“好厉害！难怪泽北同学说这是礼物！”还没有走的女记者站在场边惊叹，对助理摄像叫道，“拍下来了吗？拍下过程了吗？泽北同学可以把刚刚的灌篮送给所有爱你的球迷们吗？”

　　听到爱字就让我浑身不舒坦----我扯动嘴角尽力笑笑，“可以。”

　　“泽北咧，你最近怎么搞的咧？总是没精打采咧。”又是深津凑了过来，“还老走神，这不是个好苗头咧。”

　　“而且泽北居然连续一个月都参加了周末的集训，不请假去别的地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大河田审视着我，“你该不会，和神奈川湘北的那位三井同学吵架了吧？”

　　我一个激灵，生怕大河田说出更多话，忙狡辩道，“什么啊，我不去神奈川是因为，我发现----山王这边本身有更吸引我的队员啊，就是你弟弟。”

　　“哦。”大河田看了一眼正呼哧呼哧喘气做着背身跳跃练习的小河田，“我弟弟怎么更吸引你？”

　　“他的身高体重，高中篮球界再没有见过能相比的，就像职业球员一样，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啊，所以我被他深深吸引。希望看到美纪男在我毕业后成为山王的新王牌顶梁柱----”

　　大河田板着脸，“你的意思是说我弟弟一定会屈居你之下是吗？哼，泽北，你可要小心了！河田家的男人注定不凡！”

　　他总算没再提三井----我成功应付过去了。哪怕堂本教练也好奇地想知道为什么我没去神奈川，我都用这套说辞：美纪男逼近210cm的身高太少见，我对和他打球，看着他能进步到什么程度的兴趣，胜过去别地，所以你们看，对我来说，三井和美纪男，意义是一样一样地啊！

　　我空前勤奋起来，伴随着教练认可的小河田减脂肪增肌肉计划——一起做运动严格控制饮食等等几周过去，美纪男肉眼可见地变结实，速度也敏捷了些，再科学训练两个月，一定能像森重宽一样灌篮！

　　这天，从山王训练营中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我走在熟悉的路上，突然顿住——前方暮色沉沉，而路灯下，有一袭黑红色的湘北运动服身影鲜明地从背景中凸显出来。

　　知道是谁，心脏即开始狂跳。瞳孔目光像被磁石牢牢吸过去，我惊觉，神经元中还生成了喜悦。

　　他斜背着运动包，双手插在裤兜里，正望向我这个方向——

　　我调整出最平静的表情，走过去若无其事地招呼。“三井，你怎么突然——”

　　那双黑湛湛的眼睛牢牢盯着我，扯动嘴角：“我没打电话。你不是已经把它还给我了吗？”其语气分明带着不小的脾气，同时又在极力克制收敛，“因为这个缘故，我没法事先告诉你。”

　　我沉默。

　　他朝我伸手，拿着我退回去的那个松下 handy phone minimo,“不为别的，就当是方便联系，拿着它吧？”

　　“三井……”我坦然说，“我自己也办了个随身电话。不好意思老是借用你的。”

　　他愣了愣，缓缓把迷你电话收回重新揣进裤兜，再一扬剑眉，“很好。小泽，把新号码告诉我吧？这样我有事还是可以找到你。”

　　不给有点过分，所以我给了。然后，就算是普通朋友，好比今晚来的是赤木或者宫城，甚至安田，我也不可能不提供住宿。这么想着的我自然让三井迈入我家大门，并且按照如常礼仪，打算让他今晚去客房睡。

　　“小泽，你这些天怎样？”他端正坐在榻榻米上，语调平静地继续和我嘘寒问暖。

　　“还好，山王练习和活动都挺多的。”我也面不改色平平静静地和他简单聊着。“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叹口气，正打算去翻翻冰箱，三井叫住我：“不忙，小泽。我还想活动活动。”

　　顺理成章，他和我来到院子里。我开了廊灯照亮，他抱着球，仰望篮球架，眼神专注，令我又有信心他依旧是个青春热血运动主题世界里的大男孩----

　　三井没邀我一对一，他只先投了几个后仰跳投，全身协调且姿势优雅体态完美——自信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随后，他跑到外线，加速运球跑动，至篮下，起跳！单手持球，空中拉杆换手扣篮！成功了！

　　我又惊又喜----

　　“有你这样的范例，所以我一直在训练弹跳力。这一扣很不错吧？小泽？”他微微一笑，转头问我：“还有腰腹力量和柔韧性----我棒不棒？你懂的。”

　　我居然一下秒懂，联动图像脑子一炸，却硬是装作不懂：“是啊，三井，你的身体素质越来越棒了。再加上新人，今年湘北一定有更好的成绩。”

　　他点头。一本正经的表情又让我怀疑刚刚不是他暗示什么纯粹是我自己瞎想想——篮球递到我面前。

　　“小泽，可以扣个篮让我好好欣赏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主动要求道。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好。”

　　想了想，抛球，起跳。空中上升的过程中，我左手揽球，漂亮地在背后换手持球，重心改变仍然未下坠—-双腿从曲到伸，抬头，带着湿意的篮网就在我脸颊前轻晃，我从身后抡起右手，伴随身体旋转二百度，单臂小风车灌篮扣进。

　　这是从未展现过的动作，流畅潇洒，观赏度极高，还震得墙角早开的一大朵椿花落下殷红花瓣只留金色光秃秃蕊部。

　　完成的我转头看向三井，他爽快明亮地笑了，此刻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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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我把一大碗热腾腾清汤荞麦面摆到三井面前时，他双手合十，总算没有找理由让我喂，第一次规规矩矩表示感谢，“我开动了。”

　　吃完面，洗澡后，他又照着我的习惯喝牛奶，一气喝下后抬手背擦了擦嘴角，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残余奶液——我又骤然有了不妙的联想，脊背上下酥麻炸开。差点——我惊悚于自己，居然有冲动扑过去撕开他的——

　　搞什么？！这是热血青春运动主题。不可以再出偏移！

　　沐浴后的三井头发未干，紧紧贴在额上。他穿着浅蓝色长裤，长袖白T恤，圆形领口上露出泛着水光的一点锁骨，再往上是喉结——我太眼尖了，此刻能看到一层色泽淡淡的小体毛从后颈处延伸覆下来----那天早上密布脖颈前后可怕的淤痕已经淡化无影踪，然而我居然记得，吻咬下口吮吸的感觉，美妙得——

　　只要我想要，唾手可得。他不会反对。甚至可能高兴还来不及—-我判断想，更有一个暗黑的念头浮起：我本来就能凭自己做任何事。他就算全力反抗，我能轻易把他绑起来为所欲为，当个电视里那样的人渣——他会哭着再也不想见我了吗？呵呵----我自嘲地唾弃自己，这么伤人，太过分了。不是决定了他是我的责任吗？我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幸福，人生美满啊。

　　浑然无知我在想什么的三井，高高撸起了袖子，坐在那一本正经说，“小泽，虽然你把一些东西还给了我，但是，你送我的所有东西，不管是签名篮球还是袖扣，我都不会还给你的。因为，既然已经是我心爱的了，我可没有放弃的习惯。就算你要，我也绝不给。”

　　他说这些话的语气，再不是从前那样亲昵，像在强势谈判。

　　“随你了。”我答复变得有些霸道感的三井。

　　现在，就算他心里不肯放弃，但表面行为可控，又成了青春热血主题感的运动男儿。明显更大的问题在我。就像类似打球形成的肌肉记忆，我的身体初次尝试了那种东西，居然还想一再尝试----虽然我能自我控制，但为了不再瞎想，也真的需要，和他谨慎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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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篮球给心爱的人看~~三井关注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