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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从未有过的碾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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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全国大赛第二天。我根本不关心昨天打比赛的几十支队伍中，某支球队晋级某支又被淘汰，完全无视体育馆休息室里新贴出的晋级图表——我跟着队伍，一行人穿着山王的立领短袖运动装，背着包统一坐车来到了今天比赛的场地：广岛经济大学石田体育馆。
这里，今天人更多。第一轮免战而首次出场的一号种子球队山王对丰玉的比赛时间是十一点半。在同一场地，十点先举行海南对来自岩手县的马宫西比赛。
十点，三井今天应该输完治疗脑震荡的营养液了。这么好的天气，他会支撑着下床，走到窗边眺望体育馆的方向吗？剑眉之间会拧出一道痕迹？凝望远方又会是什么样的惆怅眼神——
我一边懊恼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落后，无法直播比赛给三井看，一边站在球场上的入口处，随意观看牧绅一大展身手用老一套的控球传队友高效率三分球战术，将对方打得稀里哗啦，上半场即取得了二十分领先。
他们中场休息，按规矩下一场比赛的队伍可以在这个时间场上练习十分钟。山王出场----体育馆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女性的尖叫声，一下子盖过了大阪太鼓。我眼神看也不看对面的丰玉各人一眼，走到中场环顾看台----山王的球迷真是年龄横跨挺大的，不愧是老牌超级强队。而女性球迷许多手中挥舞着我的照片及杂志，我浅浅笑了笑，洋平他们的业务真是做的不错，等着吧，这只是开始。
观众席之上，我还敏锐发现了湘北统一红黑队服神情严肃的大家庭----好，大部分队员他们乘坐下午的新干线回神奈川，留下队长副队长参加闭幕式，还有受伤的三井在这先静养。球队全体赶在出发前，先看一看山王今天和丰玉的比赛。
我抬手，左手两根手指在额前，轻点，一划，朝所有人行了个电视里的感谢问好礼。观众们激动不已----今天到场的都是幸运儿，因为他们将有幸看到，历史上最出色的单人篮球比赛发挥。
队友们招呼我过去，大家在篮下围成活动的圈，排队开始练习，前面的河田和深津都贡献了威力惊人的灌篮，所以说山王人才济济----轮到我？我只站在罚球线上，随便投了两个罚球，当然都中了。
观众对于山王王牌的表现很不过瘾，这我知道。但我现在就是要看着平静镇定。很快，十分钟将近，海南队从更衣室里出来重新上场，阿牧与我擦肩而过后，还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可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怀疑什么，无所谓。二十分钟后，海南队大胜，晋级十六强。篮球场在进行简单的地板清理后，第二场山王对丰玉将开战。
我一副乖觉状，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系好亚瑟士袋鼠皮篮球鞋的鞋带，再将和三井同一个品牌的护腕往右手一套，平平常常地跟在深津学长身后，走向篮球场。
准点，“白色是丰玉队，黑色是山王队，比赛现在开始。”
看台上大阪太鼓声与观众“河田河田河田上呀上呀跳呀”的叫嚷声彼此抗衡，几乎掀翻屋顶。
跳球。河田学长轻易胜出！深津控球，我飞快跑位至篮下，南烈紧紧跟防我----我熟视无睹，瞳仁眼光根本没有聚焦他。深津一成长臂一扬，吊传！我一个冲刺占据传球路径位置，没等球下坠，高高跳起！指尖一触，一勾！篮球顿时牢牢扣在掌中！我在空中得球！
地上的南烈，徒劳起跳。
晚了！我再改变重心，凌空夸张转体180度！出手优雅一扣！漂亮得分！
可能观众看来，我和南烈像处在不同重力的空间：他下坠，我才投球，而刚刚我滞空时间已将近一秒。这是科学家认为NBA巅峰巨星能在空中停留的最长极限。我现在做起来，轻描淡写。
目睹空接转体扣篮的观众们，在开场还不到十秒钟的情况下，疯狂了！大声呼喊：泽北！泽北！泽北！！！
这，其实又算什么？
打出如此快速完美震撼的开场，观众为之膜拜不已，起立鼓掌。今天赞助商和深体大都有人观望，堂本教练好歹也该顾忌影响，不要把我轻易换下场。于是，当我看到山王学校的管理层带着赞助商兴致勃勃坐到教练身边时，我唯一的顾忌已无，索性肆无忌惮地展示，他们以为的我的篮球上限：
山王和丰玉对打快攻！河田学长将球抛起！这是让我继续空接！我故意在球依旧处于高位时----还有3.5米！我悍然跳起出手！身体在空中后弓，拿球！像只俯冲的军舰鸟，一记顺势背身扣篮！完了直接从高空单脚落地----我听见有懂球的观众尖声大叫----以为我要报销在瞬间冲击力之下了吗？
地板报销我也不会。稳稳落地后我飞奔庆贺，看到堂本教练早已经紧张地站起----瞧，我这个“妖怪”，名副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山王队友们瞧我打得这么热血爆棚，听见观众的激荡呼喊在这个贝壳般的体育馆内部如一波波汹涌海浪，他们也一个个都被感染，本就发挥不错的状态越来越出色，河田学长得球也暴扣！倒是最冷静的深津学长还在叮嘱我：“泽北咧，刚刚你的背扣动作很容易受伤的咧！你注意些咧！”
“放心，学长。我心里有数。等下，要不要看我的断球传球本领？”我冲他笑笑。
就算球权转换到了丰玉手里，又怎么样？打快攻跑轰？南烈作为主要得分手，他运球的规律，高度，持球姿势和力量全都列表一样清清楚楚呈现在我的意识里，一对一我正好判断！
此刻，他在外线，要向内线喂球，出球时机----就是现在！
我估算的线路准确！轻轻跳起，空中拦截成功！一记过半场的长传投给深津----他利落转身，投射，又得两分！
显示屏幕上，代表山王的计分在不停变动，而右侧的丰玉，却长长久久都凝滞在零。受到无形压迫的他们喘着粗气，面色一个赛一个地难看，这么简单就被打击了情绪？那也太菜了！！
我要碾压丰玉碾压南烈。
当球又一次在这人手里----南烈咬牙，加速突破？我盯着他，脚步移动，身体躯干要和他强硬发生对抗！南烈的速度迫不得已降下，瞬间运球动作也被动地变慢，我立即快速出手！又一次干净利落地抢断！随后打快攻----我运球冲过半场！
前方是丰玉的双人包夹？我迅速向后传球，空切篮下，接到松本回传，轻松扣篮！整个流程连贯华丽如一注水银流泻----我抓着篮框故意晃了晃，跳下。
“传得真棒！”打配合的松本学长跑上来和我击掌。我笑笑，“篮球是团队运动嘛。”
话这么说，可不代表我一定要传球才能破包夹，骗丰玉而已。瞧，这新一轮，我面对的居然是篮下三人包夹。呵呵！这样破起来才有意思！
我选取唯一的空位方向，先背打，用力抵住对方肢体，双手抱球霍然转身----这种爆发的力量瞬间甩开了两个丰玉队员！我再蛮横起跳扣篮---剩下的那个跳起防守，我故意让他在裁判视野清晰角度打了我持球的右胳膊，蠢！又迅速持球一晃，在空中完成换手扣篮！再多赚一个罚球。
精彩的演出让满场观众愈加兴奋，在全场起立的欢呼声中，我完成了这次2+1的罚球得分。
至比赛上半场结束，山王队在我引导的全力发挥下创造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记录：压迫对手丰玉得分为，零。
整个上半场我的数据惊人，投篮得25分，助攻8次，就连抢断，也达到了11次。因为几乎是南烈一触到球，三秒之内就会被我火光电石地抢走。
这支以得分多称霸大阪的丰玉队，还有另外两个得分手岸本和板仓？呵呵，控卫这个被对位的深津完爆，大前锋岸本则心理素质堪忧，看南烈被爆得一塌糊涂连连丢球后，受影响脸色难看，投球屡不进。关键抢篮板的中锋更是弱到可以忽视，河田学长对位他简直叫英雄无用武之地。
“所以，我们山王工业对丰玉的完美压制，是每一位球员都极其出色的结果。”更衣室里，我对上下盯着我看的堂本教练说道。
“泽北，你是不是想让丰玉后悔昨天居然赢了咧？”深津学长放下毛巾，问我道。“今天上半场的过程中，你的发挥让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来你还可以更强咧！”
我耸耸肩，“我是想光明正大给南烈一点颜色看。谁叫他技不如我？”
“泽北发挥太完美，大家刚刚也都打得很激动，不过千万不可以松懈，昨天湘北上半场不也打得很好看？下半场，要保持呀。”
湘北就是我心中的忿点，打球那么干净的好球队居然被丰玉卑鄙伤害淘汰出局，我忍不住恼恨又刻薄说道，“呵呵，也许下半场丰玉会抓住什么机会，进两个球吧。”
“泽北，你冷笑着说进两个球的神态，如果给疯狂叫嚷的那些女孩子看到了，她们可不会喜欢你的这种表情。”河田学长依旧三句话不离我的异性吸引力。
“学长，我真不在乎她们怎么看哪。”
堂本教练在这时候开了口，“泽北，你的上限又一次让我震惊，今天这种比分是史无前例的夸张。一定会引起舆论的关注。你要有应对的准备，身为公众人物和第一高中生，有些话不能直白表达。比如你不能说你憋了一口气，不能说湘北本应该赢。明白吧？”
“我懂，全国大赛是为了提高高中的篮球水平而设立，主旨积极向上，何况对湘北的比赛，判罚就是那样，甚至也不是裁判故意偏袒。”
“不是人人都有你的观察力，泽北。好了，另外，下半场，你先休息十分钟吧。”
“我一点也不累啊教练。”我不满抗议道，“球队的赞助商是想看我上场的啊。”
他哼了声，“你已经表现得令他们满意，别说了，我给你打最后十分钟。”
抗议无用，下半场开赛，他用替补队员换上了我，对位南烈。唉，其实我知道堂本教练是紧张，生怕我也被弄一个脑震荡之类的伤病。我现在，大概是属于山王工业，甚至是日本高中篮球界的，最宝贵财富。
反正，我还可以打最后的十分钟，有机会施展我酝酿的终极报复----我坐在替补席上，环顾上方，发现湘北的大家，海南的牧他们，还有爱和等队员，他们居然也在齐刷刷看我？视线所包含的内容，可以用惊讶惊悚敬佩来一一不同概括。虽然，此刻我并不在球场上，但现场观众依旧疯狂鼓掌，热烈地叫着我的名字----这其实还是我进入山王工业后，对外的首秀。用了二十分钟，我已经能够证明，自己第一高中生的名头，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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