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皮无脸

33、县循环赛的开始

　　那个初夏的晚上，窗外繁星漫天，耳边传来蟋蟀的阵阵鸣叫声，我和三井长夜无眠，一起讨论了要打循环赛的其余三支个球队。其中，占据神奈川第一宝座十几年的王者海南，也并不是无懈可击，他们的防守相对薄弱，虽然队伍身高较高，但关键的篮板球一项，没有能和赤木鱼住匹敌的中锋。然而阿牧作为控卫是整支队伍的心脏，强悍稳重能让队友极好地发挥。与他对位的宫城想必会很吃力----湘北还是应该打快攻，尤其抓住篮板球，打二次进攻及快速反击。

　　“打海南，赤木会很关键。”我托腮，半躺撑在床上总结说道。

　　“我认为赤木扛得住----下一任队长的心理素质必须过硬。”三井靠着墙，目光专注瞧着我，“赤木那家伙成长很快，刚刚高一时他运球烂投篮只会灌，现在即使是罚球他都能中。作为高大的中锋很能让队员产生信赖。”

　　“三井，你默认赤木是新队长？不打算和赤木竞争吗？”我有点意外，笑着问他。

　　“坦白说，我承认赤木比我更有资格，当我中途脱队，令整支球队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是他还在坚持，抱着争霸全国的心一直努力----当然现在有了我三井寿的回归，终于能把这一梦想变为现实。”这家伙，把认可赤木当队长这事也说成了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夸耀。

　　不过，显而易见，他如此坦陈，内心不会因为当不当得上队长这种事而受丝毫影响了呀。很好很好，这叫心理进一步成熟呢。

　　我不吝于，赞扬他。“三井你真是越来越有豁达的风范了。”

　　他一本正经答复，“我还很睿智，浑身都是优点，长得也帅。小泽你说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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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边笑边肆意说着，不过，三井是不是有些热？明明刚刚去冲了凉，怎么现在，他眼神深深地凝视着我，呼吸频率又变急促了？难怪他没有过来和我一起坐在床上聊天。

　　我干脆起身，走到窗前把窗子全部打开——湘南的夜晚海风吹进来不就舒爽多了？我倚在窗边看繁星满天，聆听夏虫的鸣声——三井却手忙脚乱弯腰捡起湘北的红黑外套，走过来一股脑儿裹在我的赤膊上，“还是穿上衣服吧……小泽。”

　　哦，我喜欢不穿上身衣服睡觉而已。这还是在陵南仙道家住时，观察仙道学来的，果然更舒服，仙道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啊！

　　不过为什么我告诉他这一经验时，三井的脸——红了又黑？而且对明明人很开朗友善的仙道更有敌意不爽了？他玻璃心又听不得夸奖别人好？刚刚不是还很豁达吗？

　　谈话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他气哼哼地问，“小泽，如果我和仙道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我觉得我能把你们都救起来。而且，仙道肯定会游泳，你不会？不会的话，我先救你。”

　　这个答案三井不满意，他想了想，又问，“小泽！如果同时湘北和陵南只能有一支球队能出线，你希望是谁？”

　　“湘北！”我理所当然痛快回答。这才让他恢复正常状态：傲娇仰头，说出一串仙道也就那样的词汇后，拉着我继续兴致勃勃讨论如何打败仙道，打败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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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回到湘北，在篮球社，大家围坐在彩子绘出的循环赛表格前，听我和三井将昨晚的分析再解说一遍。

　　“海南并不可怕！我们要抓住对方的弱点，发动猛攻！湘北是一支强队！”

　　捧着茶的安西教练呵呵笑，表态认可，三井说得更起劲。

　　陵南的问题，则在于外线投手欠缺，仙道一人全能型，又要突破又要内线得分还要传球给队友。陵南防守虽然强悍，却只有仙道这么一柄出击的利刃。湘北对此役的策略，还是打挡拆，以及揪着陵南外线打。

　　而将第一个遭遇的翔阳----“我去翔阳时看到他们有两种组合，一组打跑轰，一组则打相反的高位球，但我没看到藤真的出手，无法效仿他的风格来和湘北模拟练习。不过，既然他是控卫又在去年输给了阿牧，我想不如我就模仿一下阿牧的打法吧，把我看成加强版藤真，大家就心里有数了。”

　　湘北这帮人啊，听我这么说，脸上浮现出梦游般不敢置信的表情----终究还是分为了两组，三井宫城赤木木暮等首发阵容一组，我带着剩下的湘北候补组成另一组，打对抗。

　　一个能力彪悍的控卫，对球队的影响有多大？能把一流球队变成顶级，二流拉为一流。

　　我效仿牧，尽力为队友助攻—-我从赤木手中抢断篮板球，运球突破宫城，传给角田。可惜他迅速被对位的三井断球。

　　三井运球，望着我。

　　我会意。过去防他。他要投三分——我模仿阿牧的方法、背身紧贴，张开双臂不给他空间出手。

　　三井开始假动作—-问题是，这一套都是我教的啊。想后仰跳投实在是骗不过我。

　　“要不，传球吧？”我示意宫城，“强悍的控卫专注防守一个人时，后防就肯定会相对松。所以、宫城的无球跑动很重要。”

　　三井按照我说的，传给了宫城，后者果然敏捷冲入内线，得分。

　　“你刚刚要是强行出手投三分，可能会被封盖。”

　　三井听后，又要和我演示一次不传球的结果。唉，随他要求吧。于是，又一轮紧贴的背打，假动作晃来晃去后，三井跳投—-在球离开他手的瞬间，跳起的我啪地一下就盖掉了三分球。

　　周围一片惊叹声，我安抚三井道：“不过不用太担心，你的假动作骗不过我，未必不能骗过藤真和阿牧。而且你在外线，投球或者传球都可以，选择性大。”

　　三井点头，笑着说，“海南对爱和的比赛我也看了，不如我们来给大家演示一下，海南队的得分方法吧？”

　　“好。”

　　于是，重新组队。三井加入我这边后，我发现我打控卫他打小前锋的组合简直就是得分狂魔，超级重型武器。

　　我全副精神抢断控球，投喂三井。

　　他得球，花式投三分。在三分线外各个方向，无死角投三分。短短十分钟过去，我们所在的队伍就奋起新得了四十多分。又一次惊呆了其他人。

　　“太厉害了。”木暮学长擦了擦汗，禁不住赞扬我们道，“原来三井得分还可以这么疯狂。”

　　“哈，我们展示的海南的进攻方式，控卫阿牧就是这样和三分球射手配合的，这套方法他们会一直传承下去。”

　　“喂喂！要我像泽北一样配合他我现在可做不到啊！”打控卫的宫城叫道——“泽北就像妖怪一样！”

　　彩子走到这小子跟前，宫城立刻摸着头傻笑。彩子明媚一笑，“不说已经是明星的泽北学长，但我可是期待你成为神奈川第一控卫呢！宫城！有自信吗？”

　　“我！宫城良田！就是神奈川最好的后卫！”他拍着胸脯对意中人宣言道——爱情还可以这么激励使用啊。

　　其实，我提议展开这种模拟，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首次进入循环赛的湘北队员们，消除紧张心理。尤其让总是被“别人家的孩子”对比得有一定心理阴影的三井，调整好面对藤真的状态。

　　6月23日，周六，是一个明朗的大晴天。神奈川县篮球全国大赛选拔循环赛正式开始。川流不息的观众们往第一场比赛的体育馆涌去，我在门外遇上了赤木晴子，她今天穿着粉色裙子，配牛仔外套----对比她其余两个好朋友，赤木晴子的外形确实出色。

　　“樱木他们应该已经在内场了，老习惯，占据第一排。你们去找他们吧。”我笑着说道。

　　“泽北学长，那你呢？”

　　我？我当然先去湘北的更衣室看看。

　　进入场馆内，已经能听到翔阳篮球馆外听到的那种喧哗加油声。哈！想起湘北真没有像样的拉拉队----为什么三井长得这么帅，却不像明年的流川枫那样，吸引一大队挥舞彩球的亲卫队女孩子呢？

　　真是诡异的未解之谜啊。我想。推门----

　　第一竞技场更衣室里，大家的状态都还好，没有明显的紧绷----那当然啊，和全国第一高中生常常厮混在一起的球队，面对县内高手也算见怪不怪了。

　　三井披着湘北的红黑色球衣，一副踌躇满志要给藤真一点颜色看看的模样。我检查着他绑了惯用护膝的左腿----三井立即说，“小泽，你来摸一摸它，当做对我的祝福吧？”

　　“哈！你怎么不叫我像电视里的教皇一样俯身来亲吻赐福一下你的膝盖？”我开着玩笑----他却眼睛又一亮，显然想当真----我折中，两根手指触了触自己的嘴唇，再贴按他的护膝：“我要和你的搭档三井，在全国大赛中相遇！你要好好工作守护他呀！”

　　我的手指在外层的加厚细绒布上，摩挲了一下，“护膝君，拜托啦。”

　　三井修长的手指叠交，紧紧护捧住自己的黄金左膝，“一定没问题的。我有小泽的祈福！”

　　唔，感觉把我当成了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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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间接吻了膝盖……小泽看得懂宫城和彩子之间的激励，却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