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皮无脸

139、般配不般配

　　盛大的生日酒会在庄园的别墅宴会厅里举行。来宾超过百人，男男女女都是衣冠楚楚，甚至包括毛利小五郎，今晚也穿着高级西装。

　　但他正站在一盘神户烤牛肉前大快朵颐，还抄起了一瓶红酒，大口痛饮并招呼一脸尴尬表情的小兰和柯南：“你们赶紧乘今天的机会多吃啊，这可都是高级料理！”

　　其实以小五郎现在名侦探的委托费，再算上新一爹妈给的赡养费和他家祖传屋子的一楼出租费用，明明可以活得较滋润啊，小五郎却连车子都是租的。他是在攒钱，还是在奇怪的地方花掉了？

　　三井被包围了，我索性甩开他，走过去和柯南小兰打招呼。

　　“泽北警官你是和三井先生一起来的吧？”小鬼头嗖嗖地眼睛瞄向宴会正中央：那边摆放着五层大蛋糕，丽花小姐正站在吊灯下方，娇笑着被一堆恭喜她生日快乐的外围青年包围。三井他像个被团团簇拥的核心，正站在同样许多人环绕的老社长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搞什么，这种站位，还以为他是人家女婿呢！

　　我有点莫名恼火，但又不得不承认无论远看近看粗看细看，三井从身高到气质再到外形，都比出席宴会的其他青年俊才高出一截----水晶灯照耀下，他手持酒杯，剑眉一扬，从衬衫领针到皮鞋都在熠熠发光。

　　“干杯，干杯！祝丽花小姐生日快乐！”人群齐声喧哗。

　　“三井先生还没有说祝贺的话呢。”丽花自然没看上包围她的奉承青年，目的直接明确。

　　三井不是在庄园门口就已经说过了吗？

　　“丽花小姐生日快乐。”三井站在她父亲身边，又彬彬有礼地说了一遍。

　　我咕咚一扬脖子，比起大口喝贵酒的毛利小五郎也不多让了。

　　那边，丽花又切下了一块蛋糕，用托盘装好，裙裾簌簌地纡尊降贵送到三井面前，“三井先生请尝尝这个蛋糕吧，我最喜欢吃里面的新鲜草莓了，您也会喜欢的。”

　　众目睽睽下，三井接过！他还真用叉子尝了尝！

　　丽花笑得艳丽，“怎么样？春天的美人姬草莓味道令三井先生触动吧？”

　　三井浅笑了笑，“确实很甜。但抱歉不合我个人口味。我喜欢这个时节味道泛酸的水果。”

　　身边的柯南噗哧笑出声。我环胸，看似无所谓地盯着感到丢了颜面的丽花咬了咬唇——傲气的大小姐转身去其他簇拥追求者身上找感觉，可她故意瞄向三井时，眼里志在必得的光，更盛了。

　　“喂，你感觉怎么样？”

　　我低头看了看没大没小的柯南，“呵呵—-为什么我要有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要有不爽的感觉？只要按剧情走，四井丽花活不了几个小时。我干嘛要对一个将死的女人纠结？她想打三井的主意，哼哼，就打吧。

　　宴会继续。我也不愿意挤到三井周围那一圈人中去，只跟着柯南他们在外缘混。但因为毛利小五郎之前帮四井丽花找到了饲养的爱犬，所以今天老社长也郑重向所有来宾介绍名侦探小五郎----差点没把正在大口吃牛扒的小五郎噎到。

　　首先过来和他寒暄的人，是个戴眼镜看上去唯唯诺诺有点软弱的青年，他递上名片：都市银行总行采购部，一枝隆。

　　我听他问毛利，“您是怎么让那些嫌疑犯认罪的呢？”

　　“哈哈哈，当然是凭借我过人的胆识和缜密的推理，让犯人无所遁形！”

　　“这样啊。”一枝隆藏在镜片后的眼神闪过复杂的情绪----我想，作为本案的凶手，他其实是想让丽花等人，在死前承认两年前犯下的事吧。

　　本次案件杀人的动机归根到底还是爱：一枝隆要为死去的爱人报仇雪恨。

　　又有一个叫做二阶堂优次的青年走来搭话。这是小白脸类型的男人，望着丽花的眼神自信满满----如果丽花真和他缔结婚姻，就是入赘类型。

　　林林总总，我打量着今天晚上这些参加生日宴会并且是社长眼中女婿候选人的青年啊，发现他们名字都挺有趣，按数字排列。除了三井外，还有一个叫三船拓也的电子工业集团社长，外在条件上大概是最具备竞争力的选手：他长相是男人味的英俊，皮肤黝黑而束着长发走年轻时尚款，就是说话毫不给人情面：正指出小五郎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

　　“这个你口中的普通中年大叔，可是神枪手。他当警察时的荣誉照片至今还挂在警视厅的陈列室里。这是其一。其二嘛，作为柔道高手，他放倒你只需要两秒钟。”我站出来维护小五郎道，“不要以貌取人啊。”

　　小兰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戳了一下气鼓鼓的柯南，低声说，“你不觉得为了将来，你应该多给毛利小五郎留下好印象吗？”

　　他的脸红了，嘴硬道，“什……什么将来？而且我现在是小孩子，不是新一啊，有什么用？”

　　“哈，看来你恢复成新一后，罪恶的秘密要对小兰保守一辈子了？”

　　“唔----到时候我自己会处理。”柯南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你呢？泽北警官，你作为适龄青年，居然对丽花小姐没兴趣吗？和她成婚的人就是将来四井集团的社长呢。”

　　“真遗憾，我可是不是为了利益卖身的人，结婚应该是找到灵魂契合的真爱……你知道的，我认为爱情是桩无比麻烦降低智商让人无法冷静客观的事，所以，我是个肯定不会结婚的人啊。”

　　他看一眼我身后，“别把话说地这么绝对嘛。”

　　三井从后方捧着一杯葡萄酒走近，“小泽，你和一个孩子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吗？”

　　我正要开口，他现在倒是没处在红罂粟花般盛开的丽花小姐辐射最近的那一圈内，可也抵不过人家主动----丽花小姐插一脚跟了过来，她堂而皇之朝三井伸出胳膊，“三井先生能赏脸和我跳一支生日舞吗？”

　　这就是三井说过，和东京名门世家的社交属于他工作的一部分。我知道三井肯定不会拒绝。他朝我点头后，平静地挽着丽花走向宴会厅中央----我盯着三井潇洒完美的舞步，盯着他打理得黑亮整齐的短发鬓角，还有，他虚虚搁在丽花腰肢上扶持的手掌，修长的手指还扣着丽花涂着红指甲油的手！

　　他们在优雅地旋转。裙裾像花瓣般打开。见过为纪念一战而被别在胸前的红色罂粟花吗？现在他们俩给人的感觉居然协调！即三井的英俊庄重，勘配夺目娇艳的点缀。

　　周围人交头接耳的声音清晰灌入了我的耳朵里，他们都在说，原来丽花小姐看中的丈夫，就是三井集团的社长呵。

　　“不过三井寿先生是绝对不会入赘的吧，他自己也是著名三井电子工业的社长。”

　　“肯定不会，不过如果缔结姻缘就属于两大财团联合，非常般配哟。”

　　“是啊是啊，男才女貌，你看他们男的英俊女的美艳，家世相当，况且三井社长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结婚为家族生继承人。”

　　我胸膛发闷，扭头就往宴会门外走去。柯南哒哒地几步追上，“诶，你干什么去？”

　　“去洗手间！”我没好气地说，更纳闷怎么剧情偏离了这么远。虽然我的加入是个变量，但三井寿，他怎么从路人甲变成了男一号？

　　“那等等我，我和你一起。”柯南拽着我裤腿，龇牙咧嘴说道。

　　#####
　　这座别墅的走廊灯光就像中世纪吸血鬼城堡一般昏暗之极，虽然每隔几米就有壁灯，但没有发出任何效用只是纯装饰。我和柯南一左一右行进寻找洗手间。当我看到他伸手想要推开一间关着的房门时，摆手阻止了他，“等等，这不是洗手间，因为我没有闻到气味。”

　　柯南满脸黑线，“气味，你是说，厕所的那个味道吗？”

　　“什么啊，你想想看，这座庄园为了招待宾客，事先进行过各种准备，厕所里是肯定放置了各种香薰。而你要开的那张门外，我只能闻到樟脑的气味，所以应该是储藏室啊！”

　　柯南打开了门，“哇，你说对了。泽北警官，你的嗅觉真灵敏！”

　　“我经过训练，是比普通人要强很多。”

　　“那，比起警犬呢？”

　　我抬手就朝他脑袋上揍了一拳，完了拎起他直接扔到一间洗手间门口，“要上快上，别说那么多废话！”

　　“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柯南嘟嚷着去按墙上的开关，“呃，没有灯。”

　　“不好意思啊，请问你们两位是要上厕所是吧？”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一位穿着浅褐色和服的老妇人走了过来，她自我介绍是四井家服务多年的女管家，“这边的灯都坏了，我领你们去楼上光线好的洗手间吧。”

　　“谢谢。”

　　老人一边引路，一边嘀咕不知道为什么这层洗手间浴室仓库的照明灯全都坏了，她得尽快叫人来换灯泡。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这一块的保险丝断掉了。婆婆，如果山庄里的许多电器在同一个时间运转的话，就会这样哦，今后注意就行了。”

　　“可是，没有什么电器会在同一个时间一起运转哪。这里房间里虽然有空调，但是没有客人入住是不会开的。”

　　听到这些，推理狂魔柯南好奇心发作，悄悄对我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待会儿找找看，这间山庄的电器是不是会同时运转吧？泽北警官，其实你也觉得生日宴会相当无聊对不对？”

　　那是，与其看三井寿和四井丽花般配，还不如提前让柯南看破凶手埋下的犯罪手法。“那好吧。”

　　于是之后，我和柯南索性在别墅几层楼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果然，他发现----

　　“呃，为什么所有空调遥控器的时间，都被设置为明天凌晨十二点半？好奇怪啊。”

　　整座山庄总共有六个厨房，悄悄溜进去的我们同样也看到，所有的微波炉也被设置了定时，启动的时间也和空调一致。

　　“那么今夜十二点半，瞬间同时启动这些空调和微波炉，这座山庄的电源开关会在那一刻跳闸断掉啊，不知道做这些设定的人，想要趁一片黑暗搞什么事。”

　　“前提是还有好些人留在别墅里，可以乘乱袭击，或者在黑暗的庇护下往喝的水里投毒之类。”

　　我环着胸站在楼梯口和柯南探讨，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动静----我拉着柯南闪到一边躲开来人，悄悄一看：原来是盛装的丽花小姐，进了二楼的一间主套房。

　　神奇的是，还有一个人跟在她后面，就是那个小白脸二阶堂。

　　他也一道，进了那个有着厚重雕花大门的房间。

　　“我们要去听吗？”柯南问。

　　我的行动已经给了他答案，夹着他像只猫一样无声走近套房门口的我，清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丽花，你今天摆明了青睐那个三井寿，这样不好吧？”

　　“呵呵，因为只有三井寿这样的青年俊杰，才和本小姐我最相配啊。你们其他这些人，能和我做朋友就已经是本小姐给你们面子了。”

　　“你----“二阶堂呵呵一笑，“你听没听说过，三井社长的传闻呢？他啊，一直爱着高中时期的女朋友，后来因为女友意外身亡，他就再也不打算结婚了。看，他今天摆明了对你只有礼貌，根本没有想和你发展的意思。”

　　“哼，他的基本情况，我都了如指掌，三井寿高中是在神奈川县一个公立学校就读的，和篮球明星樱木流川都是校友。不过，他还可以说是三井家安排去公立学校历练，但是区区公立中学的女高中生，肯定不会是什么名门闺秀。三井寿啊，迟早会拜倒在名校金城学院毕业的我脚下。”

　　可能我的脸色和屋内二阶堂的脸色一样难看起来。趴在门外仔细聆听的柯南仰起头，拉了拉我的衣服。

　　什么？难道以为我需要安慰，太可笑了。

　　我瞪了柯南一眼，而此时，屋里的二阶堂也出了大招，“是，名校毕业的丽花小姐可别忘了，两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了什么只有我和你知道！”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内响起。四井丽花趾高气扬说道，“我可以一口咬定自己完全无辜，而你，杀人的是你！”

　　“可恶！”受挫的二阶堂气急败坏地从房间里冲出。

　　我和柯南已经躲在了转角处。

　　柯南在思索。我也是，只不过，他在好奇两年前是什么杀人案件，而我则在想……今天晚上，只要我什么都不做，四井丽花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