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皮无脸

116、十年

　　2007年冬，美国，洛杉矶郊外一座远离人群的独立庄园，被茂密长青灌木丛层层掩护的院子里，远近高低不一地竖着一排靶子，个个中央红心都被击烂——喷泉还在哗哗流淌，花园雕塑上残雪未消融，这个看着像私人小公园的地方，实际是不差钱黑暗组织的一处产业，是骨干聚会点。

　　四楼，窗明几净还挂着厚厚黑色天鹅绒窗帘的书房内。我坐在火光旺盛的壁炉前，一边用绒布仔细擦拭着装备的金属膛线和瞄准镜，一边悠悠听着这次二号人物朗姆发布的指令：

　　一串数字。

　　只花了一秒钟，我就对照密码序列翻译完毕：名单里的人，琴酒和伏特加，冰酒，基安蒂在下个月一号回日本，执行救援计划，好了，结束。

　　电脑的通讯频道关闭，我合上笔记本，借助锃亮的LOGO标志看清了自己的样子：一袭黑色短袖T恤，嘴里叼着香烟，即使易容术一张假脸也眼带冰冷的杀气-----黑暗组织高级成员代号冰酒，世界顶级狙-击手，看着外表都可以吓哭隔壁小孩。

　　我悠悠吐出一个烟圈，望着指间明灭的红点，微微一笑。

　　到时间了啊。

　　是我进入这个犯罪组织第十年。任务该收网。已知首领“那位先生”和二号人物朗姆都在日本，我策划着，利用这次机会，将首脑连带其余组织骨干幸存者一网打尽。随后，恢复刑警身份，介入柯南世界中那些层出不穷的单纯刑事案子里。

　　躺在功劳簿上的我，就要求留驻东京警视厅吧，或者周边的县也不错。我喜欢神奈川----开车来东京也就半小时。要是把十年的警察薪水都一次性拿到，足够在神奈川沿海地方买间单身高层公寓再养只猫！

　　正对未来N年的美好生活想入非非，桌上的智能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新机预售即将开启。十年，手机都从小泽一代换成了小泽七代。设计者及我的喜好依旧没变，每次红黑外壳经典配色和银灰白工业风都让我爱不释手，两款我统统都要买。

　　披上纯黑色阿玛尼大衣外套——腹非心谤组织骨干都得穿黑衣明显是“那位先生”把下属都看成是乌鸦，一种聪明忠诚攻击性强喜好掠夺闪亮珍宝的鸟——哼哼，设定倒是契合。

　　驾驶着同样黑漆漆的越野车我往城市里驶去，但愿旗舰店外排队的人不要太多……

　　事与愿违，我到达南海岸广场商业街后，望着那个有着三井电子集团标志，即中间三横杠再用直线条围绕的Logo店门口绕了好几圈的长队，不由得汗了一下，这么多人？还是选择改天再来吧。

　　不舍地兜了一圈，我感慨三井电子这些年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好像社长很年轻三十出头，难怪这么懂得新一代的审美。看，就拿这旗舰店说，八米高的玻璃幕墙让店内熙熙攘攘的顾客流一目了然，灰白色立面装修点缀黑红色边线，而巨幅电子显示屏又给整个商店增加了活力和其他色彩。

　　此刻，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NBA巨星表演赛的宣传广告，我看到了红头发的樱木花道，这位NBA连续八年的篮板王，三枚总冠军戒指的所有者，足蹬一双红色的亚瑟士新款篮球鞋，高高跳起，勾手扣篮----真棒！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另一位长相堪称顶级俊美的篮球明星流川枫，黑发，瞳孔像上等的黑曜石而脸庞皮肤白皙一出场总能引起尖叫一片，他的广告动作是空中拉杆换手扣篮，漂亮！这位，和樱木花道亦敌亦友，作为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超级小前锋，六次总决赛和樱木花道所在的洛杉矶湖人队遭遇，也得到了三枚NBA总冠军戒指，两人真是不相上下。

　　三井集团一直是这两位来自日本顶级篮球明星的赞助商，这是个绝妙的投资，真正做到了双赢局面，因为两人进入NBA后，一路打出来的划时代辉煌历史，三井电子的一系列产品也在国际上风行，以运动生活的概念，成为和微软强劲争锋的新科技型企业，而篮球则在东亚，尤其是日本压过足球棒球成为首屈一指的国民型运动。

　　也不知道工藤新一在夏威夷学没学会打篮球。我握着方向盘，好笑地遐想了一下变成小学生的他带着那群小孩子打一米五高儿童篮球的模样。

　　这个世界，因为我的进入，带来了一系列蝴蝶效应。被改变的事可不少啊。

　　第一，兴许是我太能干了，安室透和牺牲的苏格兰两位日本卧底依旧是阳光下的正义警察，其中某人隶属国家安全部门，日常工作职责需要监控卧底以及传递信息，是我的秘密单线联系人。

　　第二，赤井秀一？不好意思，九年前我把卧底的帽子扣在他身上而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再用“处决”他的理由送了他一颗麻醉弹后，扔到了美国FBI的安全屋----他从此就端着狙-击枪追踪暗黑组织，等候机会还我一击。

　　提前赶走了赤井秀一，组织里，灰原哀的姐姐宫野明美没来得及像原作中一样成为他的女友，然而这两姐妹依旧因为发现父母死亡的被灭口真相而策划逃离组织，宫野志保以为逃不了，送走姐姐后吞下了自己研发的药物自杀，而那个药物……我估计现在她已经以儿童状藏在阿笠博士家了。

　　关键剧情不可逆。所以，十七岁的工藤新一也像原著世界一样，年初撞见了在日本进行组织交易的琴酒，他被灌下志保开发的同款药物APTX4869，身体回溯成了小学生状态，化名柯南寄养在毛利家。整天和女朋友毛利兰同吃同住，享受世界主角福利待遇。

　　而这十年里，我最得意的一件功勋还是在三年前，成功救下松田阵平。现在他已经是警视厅警备部机动组及爆-炸物处理组的警部补，有为青年，前途大好，还有女朋友。

　　那段时间，我也借故滞留日本东京。对，米花市不存在，所有柯南故事背景都发生于东京。那个猥琐难看我连名字都懒得记住的连环案犯刚把会爆的东西藏在台场调色板城的摩天轮上后，一直关注罪犯，暗暗盯梢的我，就在下一轮登上了同一个观览车厢。八分钟后，摩天轮旋转到116米最高处，我已经大功告成拆除了这玩意的关键部分：它依旧会显示下一个袭击点，却再也不会爆，不会引起伤亡。

　　看，这样立功的依旧是松田，自以为的生死关头再和佐藤警官表白——多么完美的结局啊。我是喜欢松田阵平，但不是要和他建立恋爱那种——我这个人会控制不住地干掉试图和我亲密的男人，有这种心理问题——都怪第一个世界任务里的狗皇帝，难得来到喜欢的世界，我还是别祸害这里的好男人。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一看号码，呵呵一声，装聋。是基安蒂打来，她想约我同行。

　　柯南世界里的女人我也一个都不想招惹。组织里，基安蒂想追求我已经够头疼的了，其他女性，我也呵呵。库拉索去年被我坑了，下一个轮到……

　　洛杉矶著名梅西百货大楼悬挂着当红大明星奥斯卡影后克莉丝的巨幅广告——我站在下面看了一眼这个堪称美貌绝伦的女人。她在日本出事了的消息，目前还真是被封锁得密不透风。

　　上个星期，我一个匿名电话打给东京警视厅，举报在日本留驻的好莱坞影星走私珠宝入境。

　　我告诉他们，贝姐的大提琴箱子必须严查。但里面藏的，其实不是珠宝。

　　在我的举报之下，“那位先生”最宠爱的贝尔摩得在无防备下被检查，再被以私带武器的罪名在日本被捕，即将移送美国FBI，首领把我们几个骨干召集到日本，就是要阻止这件事。

　　这个女人一旦被FBI核查就会被发现，她的DNA与其母亲美国大明星莎朗一模一样，非母女，就是本人。组织一直在秘密研发的生物科技药物等项目就将曝光。首领“那位先生”讨厌开发的过程中再有任何意外风险。

　　救援计划急迫，我估计是要组织绑架一个日本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逼迫日本警方以贝尔摩得做交换。而我，则顺水推舟计划利用这次事件，把“那位先生”及其他人都全部一次性送进监狱，结束卧底生涯。

　　回程时，窗外飘起了雪花。我从购物袋里摸出新买的灰色围巾系好—-小小反抗一下公费全身纯黑装备。只是，当触摸到柔软的针织羊绒时，我又微微发怔，好像曾经历过什么事，就和灰色围巾……和一双触感温暖的手，有关。

　　可是，在我经历过的所有世界里，并不存在这么一个场景啊。我耸耸肩，照例判断是空降柯南世界导致的二维时空扭曲折射影响，不用太在意。

　　我现在应该操心的是，怎么把组织骨干成员一网打尽。

　　次日，琴酒驾驶他那辆黑色保时捷来到了庄园，车上还有他的搭档伏特加，一个头脑简单的男人。

　　“冰酒，你在洛杉矶过得看上去很惬意。”黑色阿玛尼大衣的琴酒摘下了纯黑礼帽，露出那一头麦黄色的长发，眼神犀利冰冷，看上去比我更加不像好人，“有烟吗？”

　　“放心，我依旧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狙-击手。”我笑眯眯地打开雪茄盒子，一人一根，自己叼上点燃，吞云吐雾。

　　“怎么样，我们有什么计划吗？要在不引起过分注意的条件下让贝姐自由。”

　　琴酒一贯对贝姐很重视，“先回日本，召集组织里的基层成员和杀手。”

　　“这像要搞大动作。”

　　“圣诞前夜，东京三井株式会社的一幢摩天大楼内，将举行一个主题派对。届时三井电子集团的社长本人，著名NBA篮球明星樱木花道等，以及铃木财阀等家族要员，各界政要都会出席。”

　　“我们要攻占会场，把所有人都当成人质，要求释放监狱里的三百五十二个重刑犯。最后带着一批关键人质从屋顶乘坐直升飞机撤退。等这批人质们到了安全屋，东京已经因为追捕和爆炸一片混乱，我们再假冒外务省的人和FBI，不露痕迹带走贝尔。”

　　好，真棒，太棒了。这座摩天大楼，在我计划里就是适合一锅端的大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