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她被大佬们团宠了[穿书]》捏个面人

5、第五章

　　碧洗宫的暗室中，吴赢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用一柄细细的竹夹，从里面夹出一条状似蚯蚓一般的虫，不过它的身体却是五颜六色的。

　　看起来还挺可爱。

　　“这，这是天问吧？”关娇凑上前去，好奇地猜测道。

　　“关公公，你竟然连天问都知道？看来，今晚你是不想让老朽得眠了。也罢，好久没有审人了，今儿，就让老朽问个痛快吧。就是不知道，一条天问够不够用啊。”

　　“肯定够啊，其实，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不用你破费，给我使什么天问。不过，既然你不心疼，我自然愿意奉陪。但是，你要清楚一点，我吃天问，不是因为怕你，只是为了证明我没有说假话。仅此而已。来，给我吧。”

　　“这么识时务的太监，真是少见。可惜，怎么就是太子的人呢？”

　　“我其实不仅仅给东宫递消息，我还给坤宜宫递呢。我的工作量太大，也很苦恼的。其实，侍候秦总管的这些天，我已然发现，他是外冷内热之人，我想真真正正地跟着他，不要再和东宫，还有那个坤宜宫有任何牵连，就是不知道老天爷给不给这个机会。”

　　“没吃天问就先把嘴闭上，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

　　“哦，对，你快把那玩意拿过来，我先吃了它，你再问。”关娇一把抢过那把竹夹，大义凛然地张大嘴，把扭动的虫子放在舌尖上，还伸出来给吴赢看了一下，再“咕嘟”一声，咽了进去。然后伸出干干净净的舌头，示意她已经把虫活吞了下去。

　　“不错，很配合。你放心，你痛快，我也痛快。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请你的总管给你减罪的。”

　　“那自然好。快问吧。”关娇表情轻松。

　　“第一个问题，碧洗宫还有多少太子派来的同党？”

　　“这个小的真不清楚，可能有很多，也可能很少。你知道的，暗桩这种事，主子只让我跟他单线联系的，暗桩名单这么高级的玩意，我没有的。这行的规矩你肯定明白，太子殿下这么做，只是免得一人被发现，一锅都被端。都是同行，你肯定也懂的啦。”关娇回答的很轻松。

　　吴赢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红，算是默认关娇通过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好，姑且相信你，那你为何又为坤宜宫送消息？”

　　“皇后娘娘那的消息，不是政治斗争用的，她纯粹就是想听到秦总管的消息，譬如，秦总管今日又得到陛下的赏赐啦，都赏了些什么啊，秦总管明日都有什么安排啦。总之，她就是秦总管的一个迷妹啦。”

　　“一派胡言，皇后娘娘为何需要知道主上的私人消息？”

　　“天地良心，我要是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应该满地打滚，而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这一点你最清楚，是不是！”关娇被人怀疑了，很是生气。

　　“先不问这个了，”吴赢莫名有些烦躁，“我问你，今日你既然喝下了断肠草，又是何人把你救活的？”

　　“这个嘛，说来就是一个巧合了。”关娇转了转眼珠，还是把小血的说辞搬运了过来，“说起那个断肠草，只能算我关娇运气好，命不该绝。其实秦总管给我喝的那碗断肠草，根本没有断肠的药效了。我说，你们没事也要查查司药库里的那帮官员，看看他们有没有贪墨。像这种想毒死我，却因药性没了，让我活了下来的事，倒还算阴差阳错，积了福了。可要真是重病之人，因为假药，延误了治病，那药材的采买官该当何罪？你们这些做贴身下人的，没事也要提醒一下秦总管，别老是整那些吃饭拉屎之类的宫规，廉政，才是最最重要的。”关娇一本正经地教训吴赢。

　　“这，这，宫里的事情，不归我管。我也管不了。”吴赢的脑袋有些发晕，他觉得肯定是他上了年纪的缘故，斑驳的老脸也更难看了。

　　“也对，你是主外的。跟你确实说不着。你就当我啥都没说吧。那啥，继续问啊？”

　　“好，那我再问你，你除了为太子和皇后送消息，还扮演什么角色？为何知道那么多我和我主子的事？”

　　“你真想知道？“

　　“废话！”

　　“这个，说来就更搞笑了。老大爷，你呀，你真得让你的主子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睡品。你的主子，他梦呓！近来，也不知他是压力过大还是什么原因，每每睡到半夜时分，他就大喊：吴赢，你的天问又咬我了，赶快把它拿开！要不就喊：李飞，人都处理干净了吗？只有死人才不说话！有时还喊：陈月晴，求你了，你别再跟着我了！”关娇狡黠地冲吴赢眨巴一下眼睛，信口编着谎话。

　　“你说什么？他，真的说那般的梦话了？还，直呼那人名讳？”

　　“是啊，我一听，也吓了一跳，当今皇后娘娘的名讳，就这么随随便便喊出来，被有心的人听见，那是要被砍头的。可你看，一，我没有通知太子，二，我没有检举到皇上那里。我已有心投诚，奈何你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心累啊！”关娇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吴赢听了这么多的话，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这，这怎么可能？可是，这个太监毕竟是当着他的面把“天问”活吞了下去，要是撒谎，天问早就撕扯她的心了，怎会如此云淡风轻？

　　一时之间，吴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大爷，你还好吗？是不是问累了？要不，我们中场歇息一下，下半场咱再接着问？”关娇看吴赢眼神呆滞，有些好笑，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抬起手，在吴赢面前晃了晃，提醒他收回心神。

　　“哦，我不累。”吴赢回过神来，“只是不敢相信，我家主上真的经常梦呓到皇后娘娘？”

　　“嗯！我也不敢相信！皇后差主上，得有两轮呢。啧啧啧，真是百无禁忌啊。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啊，可是联想到皇后让我汇报秦总管起居生活的事，我不得不信哪。不过想想，皇帝陛下都那般年迈了，她肯定，有需要的嘛。我们做下属的，能体谅，尽量体谅呗！”

　　“体谅个屁！”吴赢拍案几而已，龇牙咧嘴，脸上的树藤涨得通红，“谁都可以，他不可以！”

　　“他有把，怎么就不可以了？”关娇“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皇后了？是不是，说？”吴赢白发发散，有点像走火入魔的样子。

　　“天地良心，”关娇伸出三支手指对天发誓，“我今儿一早不小心看破秦总管的身子秘密的当口，就被他投药扔井里了，我连坤宜宫的门都没踏进过。再说，皇后娘娘只让我汇报他的饮食起居，其他的事，不是我分内之事，我为何要多揽事？言多必失我还是懂的。”

　　看关娇表情一直那么舒缓，没有半丝痛苦，吴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是说，皇后她早就知道我家主上是？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个我不清楚，不能瞎回答。不过，据小的在坤宜宫的观察，皇后娘娘，更多的只是对主上的纯粹欣赏吧！”

　　“呸！那个娘们，怎么可能？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了，我要出去瞧瞧主上安全与否。”

　　“对，对，快去，不能叫那样的人拿走了他的童子身！那样就太冤了。怎么着也要年纪相仿，你情我愿不是。”关娇在后面添油加醋。

　　吴赢的两只脚都快迈出门槛了，又回转身来，“你，莫不是在诓骗我？就是想把我支开，再逃之夭夭？”

　　“ 老大爷，我能诓骗你什么呀？天问还在我肚子里呢。再说，我连怎么进这个暗室门都不知道，又怎么离开？你放过我，外面的机关也不会放了我啊。放心，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的！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给我把菜端来，我真的要饿死了！”

　　“放心，端菜是小事一桩，只要你有功，我会替你做主，将功赎罪的。对了，过一个时辰，天问会因内力耗尽，自行死掉，你现在都没事，就不会再因它起什么灾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