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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请问如何在板砖的夹缝中给爱卿顺毛? ...

  •   “陛、陛下……”陆安乡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

      闻人赋又在他唇上一咬,用了点力,似乎是带着警告的意味,迎着他推拒的手扣成十指相扣的模样,一把按在了墙上。

      “我要不喜欢你能把你从宫里一路背回来吗?!”闻人赋在他耳边恶狠狠道,“喜帖确实是逗你玩的,是为了引出那个破仙人,但我的心意从未变过。”

      “什么?”陆安乡还处在震后余韵的呆滞中,他的话一字字地冲进耳中,似乎变得不能理解起来。

      “还什么什么!你要现在点头,赶明儿我就把你娶回宫里供着!”

      供着?供什么?佛像??好像不太对,佛像不需要娶的,那要娶的是啥?

      皇后!

      陆安乡总算是回过了神,“什么?!不行不行,你松开我我们商量商量……”

      “不商量。”

      闻人赋带着怒气又吻了下来,平日里闹着玩没动真格,常年练武的强劲体魄现下才显现出来,愣是让陆安乡拳打脚踢,兀自巍然不动。

      蓦然,吧嗒一声,身旁传来什么东西落下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其突兀。

      二人转头一看,打烊归家的陆应好瞠目结舌地看着,手中的厚厚账本摔了一地。

      二人对视一眼,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就听他大喝一声,撩起袖子,露出瘦弱的胳膊,抄起门口指路的灯笼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登徒子!你放开我二弟!”

      ????!!!!

      陆应好揍了半天,差点把闻人赋的龙袍燎着才听进他弟从始至终重复的一句话。

      “兄长!这是陛下!这是陛下啊!”

      陆应好往后退了半步,用灯笼的光照了照,又看了看陆安乡。

      “这确实是陛下。”陆应好道。

      陆安乡头疼,一掌拍自己脑门上,“早跟你说了……”

      “那登徒子呢?”陆应好又问,“就刚刚亲你那个。”

      陆安乡捂着脸指了指闻人赋。

      陆应好点点头,“那没打错啊。”说罢,卷起袖子又冲了上去。

      闻人赋:“!!!!!!!”

      陆安乡:“!!!!!!!”

      秉持着不能对大哥出手的道理,那一夜的闻人赋显得十分狼狈,并且直到第二日都久久不能释怀。

      他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被燎了小半边的英挺眉毛,痛定思痛,若要拿下陆安乡,必先取其兄。

      闻人柳和闻人吟正帮他背上的伤擦药,金公公在一旁看着那小拇指那么大的淤青心痛不已,几欲泪下,不得不背过身去悄悄抹泪。

      闻人吟无奈地抽抽嘴角,“金公公至于吗?我脑袋被皇兄拍了拳头大的肿都没见你这么心疼。”

      金公公哽咽,“那不一样,咱陛下这是求爱不得,反为所伤,殿下这就是……”

      “自己找死!”闻人柳接。

      “……”

      还是亲兄妹吗?!!

      正在这时,外头谢期远通报,说找到了闻人赋要找的人。

      谢期远一进屋,行了礼,刚平身,闻人吟就扔下药膏扑到他怀里来了,不得已,他只得腰间挂着个巨型挂坠禀报正事。

      “陛下所料不错,晋王早有准备,已带着所谓仙人进京,暂时安排在京郊的驿站。”谢期远道。

      闻人赋眯了眯眼,“蠢到什么都放在脸上不说,还私藏人,他是想跟朕谈条件?”

      谢期远建议道,“末将以为,所谓仙人用心叵测,霍乱朝纲,末将带人今晚就可将其就地正法。”

      闻人吟啧啧两声,皱起眉摇了摇头。

      闻人赋看他搂着谢期远的姿势,“想当个人还是想当个坠子,你选一个,坠子不能讲话。”

      闻人吟放下手脚,正经道,“皇兄,晋王定有不臣之心,既然他能有一个仙人,就能有第二个,以臣弟之见,不如干脆将人接进宫,名为礼待实则监视,看看他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谢期远垂眸看了他一眼,终日沉默的脸上显了些笑意,好似春水破冰。

      闻人吟又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那个仙人激出来。”

      闻人赋勾唇笑了笑,闻人柳替他上完了药,穿上衣裳,退了开来。

      “正好,朕有办法。”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小太监带上了一个素面朝天的姑娘。

      姑娘约莫二十来岁,一看便是风尘仆仆才洗漱过的,胆儿倒是也不小,见这当堂几人也丝毫不露怯。

      “先前跟朕说的,再跟所有人说一遍。”

      姑娘点点头,“草民曹小九,家住晋地怀吾,世代良民,勤勤恳恳,谁料晋王这个恶人看上了草民的姐姐,强行要走她不成,还……”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姐姐尸骨未寒,草民父母又去得早,便变卖了家中财产,带着幼弟,想要来京城讨个公道。”

      在场几人一听这话,瞬间了然了。

      谢期远道,“陛下想借这风流债向晋王发难,这件事可大可小,倒是适合激一激。”

      “这姑娘朕早就接入宫了,”闻人赋摊手,“可问题在于,谁去激一激?”

      说起来简单,但这是个技术活,晋王脑子蠢胆子小,要是轻柔些,以他脑子都不一定想得明白,要是来得狠了,怕急得直接撕破脸。

      “谢将军肯定不合适。”

      谢期远点头。

      闻人赋视线一转,落在了他身旁的闻人吟身上。

      闻人吟倏地蹿到谢期远身上扒拉着,“现在我是坠子,坠子不能讲话。”

      闻人赋微笑:“死人也不能讲话,你想死吗?”

      闻人吟眼含热泪地摇着头,“皇兄——!!!!”

      闻人赋挥手,“来人!把他从谢将军身上扒下来扔到晋王宫里去!”

      闻人吟拼命地挣扎着,“皇兄!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皇弟啊——”

      奉命的侍卫愁眉苦脸的,闻人吟是王爷,他扒拉着的人又是谢将军,在那细瘦的手腕上按了个红印都快被大将军的眼刀砍死了,哪里还敢下重手。

      “我去吧!”

      混乱之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现场陡然陷入了沉寂。

      “柳儿?!”闻人吟一愣,“你别闹,这事儿……”

      “不就是传个话嘛!我帮皇兄传了好多次了,我会的!”闻人柳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哥哥你就别鬼哭狼嚎的啦,丢面子!”

      被一个小丫头嫌弃的闻人吟想自闭。

      “诶,柳儿倒是适合去说这话,年龄小,说坏了也能当童言无忌,”闻人赋摸摸下巴,认可了她的提议,“只是让柳儿传什么呢?”

      “公主年龄尚幼,记不得太多的话,不如就记四个字提点一番,”谢期远沉吟道,“始乱终弃,如何?”

      闻人赋点头首肯。

      金公公在一旁听着,觉得这成语咋这么耳熟,似乎前不久刚出现过。

      闻人柳在口中默念几番,抬头道,“我记住啦!”说罢,提着裙摆便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闻人吟有点担忧地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背影,“说起来,柳儿先前替皇兄传话,有传对过吗?”

      “……”

      众人心头隐隐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闻人柳兴冲冲地冲进晋王的宫殿,这时候晋王还在看线人偷偷递来的情报,刚看了开头仨字“楚王”便见有人冲了进来,手一抖直接搁烛台上烧了。

      他还没看完呢!!!

      “咦?二皇兄,你在看什么呀?”闻人柳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看他忙着扑纸上的火,“皇兄让我来传话给你。”

      晋王一僵,“哪个皇兄呀?”

      “哎哟,你傻呀,”闻人柳清脆道,“就是可以抹你脖子的皇兄呀。”

      晋王手又一抖,纸落在烛火上,呼哧呼哧地烧完了。

      “陛下想与本王说什么?”他抹了抹头上的汗。

      “四个字的!”闻人柳挠着下巴想了想,“始什么终什么……”

      “始乱终弃?”晋王问。

      “有始无终!”闻人柳干脆的否定了他。

      晋王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谋反的事儿已经败露了?还被陛下说有始无终?

      闻人柳皱着眉,似乎又陷入了纠结,“……诶,好像是乱七八糟。”

      晋王心里又咯噔一下,陛下怎么知道他想谋反的事儿现在的确是乱七八糟,刚刚还不小心烧了重要的情报!

      闻人柳又支支吾吾,“不对啊,怎么感觉像是以卵击石呢?”

      晋王心里咯噔得都快嗝屁了,陛下竟然已经对他的谋反下了最终判决?!说他以卵击石?!

      “公主啊!陛下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晋王按着闻人柳的肩膀都快哭了。

      “陛下他们……”闻人柳想了想,这应该包括谢将军和她哥哥,他们刚刚似乎吵了一架,说了什么来着……

      闻人柳眼睛一亮,“他们说,‘皇兄,我看透你了!’”

      晋王吓得瞪大了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还有一句,‘你想死吗?’”

      晋王两眼一翻,腿一蹬,吓昏了过去。

      闻人柳一头雾水地看着晋王趴在桌上抽抽,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呀。

      “柳儿!”晋王突然诈尸般抬起头,紧紧握着她的手,“陛下现在在哪儿呢?我现在去请罪还来得及吧?”

      闻人柳歪了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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