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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请问如何在板砖的夹缝中给爱卿顺毛? ...

  •   闻人赋示意陆安乡噤声,从袖口中掏出睡得正香的小美人,拍了拍它的屁股放到地上,再带着陆安乡往墙角深处躲了躲。

      小美人被闹醒了很不快活,喵呜喵呜地抱怨。

      楚王的侍从找了过来,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枪,扰得小美人更不畅快,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去,亮出爪子闹了个底朝天。

      “啊啊啊——”侍从吓得跳脚,从草垛里狼狈地蹿了出来,“楚王,是一只猫!”

      “没用的家伙!”楚王一脚踹开他,转头叮嘱那姑娘了几句,让她进了寝殿,就转身离开了。

      待到马蹄声与人声都消失了,陆安乡才松了口气,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迟早有人得拿我不纳妃做文章。”闻人赋没直接回答,“特地给他们留了个空子,正好一锅端。”

      “你打算怎么做?”陆安乡问。

      闻人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那要看楚王想怎么做了。”

      “他买了不少药,会不会把手伸到太医院啊?”陆安乡皱眉。

      “这么好奇,不如咱们去瞧瞧?”闻人赋弯了弯唇角。

      他眼里盛着满天的星河,璀璨得夺目,在这一片耀眼的星河中,他看见了自己有些呆愣的脸,心底没由地漏了一拍。

      闻人赋看他难得收起了棱角,心也跟着变得软乎起来,忍不住地就凑近了,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在嘴角轻轻落下一吻。

      “……”

      “……”

      “……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的。”

      “我亲了你一口啊。”

      “啊?”

      “嗯!”

      ……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陆安乡暴起,只见三只板砖以虎啸猿啼之势袭来,擦着他的面门而过,钉在了脑后的墙上,没入三分。

      闻人赋干笑着往后退了几步。

      所以说,有些板砖它可能迟到,但它绝不可能缺席!

      闹归闹,闹完了之后还是得做正事的。

      闻人赋背着脚崴了的陆安乡离了宫,悄悄落在了京郊楚王王府的屋顶之上,掀开了一块砖。

      透过方寸之间看去,屋里坐着两人,一人自然是楚王,另一人竟是应该被关在宫殿的道士!

      若原先只是怀疑,那现在楚王篡权夺位之心是实打实的了。

      “道士是在吏部管辖,吏部尚书是……”陆安乡低声回忆道。

      闻人赋打断他,“不重要,他明早就会死了。”

      陆安乡:“……”

      “殿下,安排姑娘入宫只是一时之举,”道士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闻人赋纳妃,女人一多,后宫势力庞杂,我们的人才好插手。”

      “你们夫诸的美女多吗?”楚王啧了啧嘴,“本王出资,在京城办一场选美如何?”

      不出所料,这道士果真是夫诸派来的眼线。

      “殿下,选美之事行不通,且不说闻人赋本意,陆安乡第一个就会跳出来驳斥。”道士沉声道。

      “所以说来说去,要想安插眼线,首先要把碍事的陆安乡去掉!”楚王踢了一脚凳子,十分不耐,“你不是说造势的本领一等一,来京城那么久,陆安乡妖星祸国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倒是把晋王那个傻子给吓跑了!”

      “殿下息怒!”道士赶紧赔不是,“晋王此举在意料之中,只是在下没想到闻人赋手段如此毒辣,在下派出去散布留言的人都被暗中解决,一个不剩啊!”

      陆安乡怔了怔,抬眼看了看闻人赋,后者却并没有看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屋里的情形,面上没什么表情,拳头却攥得死紧。

      “闻人赋是来真的,他是真的喜欢陆安乡?”楚王倒吸了口冷气,“他娘的,想想本王就恶心,两个大男人亲亲我我,就这样还是大兴的帝王?!传出去都是笑话!”

      道士突然咯咯咯阴笑起来,似乎是想到什么好主意,“还记得老丞相吗?”

      “嗯?”楚王一听来了兴致,“你打算用杀掉老丞相的方法杀掉陆安乡?”

      一声冷笑从屋里传来,伴着阴冷的夜风,陆安乡浑身发凉,手脚几乎要失去了知觉。

      父亲喜欢喝酒,身体一直都不算好,生病,病重直至离世,他和陆应好只当是这么多年酗酒糟蹋坏了身子,谁知竟是有人偷偷做了手脚!

      “倒不是杀掉陆安乡,陆安乡身体强健,又习过武,会惹人生疑,”道士的声音阴恻恻,“反倒是他哥哥,我打听过了,陆安乡今晚突然进宫,若是派个刺客在他的茶水里加点东西……”

      仿佛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在七月盛夏的晚风中,陆安乡只觉寒彻心扉,连骨头都冻得生疼。

      蓦然,一股暖流从背后传来。

      闻人赋将他的身子揉进怀里,打横抱起,“我们走,丞相府四周我安插了不少眼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踩着清风飞快地朝丞相府掠去。

      他们赶到丞相府的时候,外头静悄悄的,他们转了一圈,发现相府的后门处落了几个人,皆是一身黑衣,都蒙了面,脖颈处一刀毙命,都没了声息。

      陆安乡缓过了神,扯开他们的衣服瞧,发现背后都纹着“夫诸”二字。

      闻人赋在一旁笑眯眯,“我说的吧,虽然我弟不靠谱,但弟婿还是很正经的。”

      陆安乡这才松了口气,“改天可要好好向谢将军道谢才行。”

      闻人赋不满地看着他,“你谢他不谢我啊?是谁让他护着你的啊?”

      陆安乡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吃味儿啊?谢将军可是你弟婿!”

      闻人赋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黏在他身上在他颈边蹭来蹭去的,活像个要夸赞的小孩儿。

      陆安乡被他拱得痒极了,边躲边笑,“行了行了!你有点帝王样子行不行……诶诶,离远点,痒死了!”

      正在这时,院中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仿佛一把利刃,生生划破了静谧的夜幕。

      难道还漏了个刺客进去?!

      正在胡闹的二人一愣,脸色都是一变,赶紧往院里赶去,只见小九姑娘跌坐在书房的门前,曹云杉拿着一根比他腰还粗的木棍拦在她身前,站得东倒西歪,却还是费力地锤着面前一个套着麻袋的人。

      那麻袋上扎了四个眼,露出了眼鼻口,正被摇摇晃晃的木棍子打得抱头鼠窜,看上去颇为滑稽。

      “怎么回事?”陆安乡赶紧扶起小九姑娘。

      “小女夜里来给陆公子送点心,却看见这个套着麻袋的男人在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再仔细一看,陆公子竟然晕倒在了桌上!”曹小九惊慌万分,但说话还算有条理。

      “我打不死你丫的!敢吓我姐!敢给陆公子下毒!”曹云杉站都站不稳,棍子就是在那儿胡扫,却还是每一下都扫到了那人身上。

      “我没有!我没有!”套着麻袋的人东躲西藏,倒是没有反击。

      陆安乡定睛一看,感觉这人穿着的衣服跟外头倒着的刺客不太一样,非但不一样,而且还挺眼熟的。

      闻人赋眯了眯眼,拦住了曹云杉胡扫的棍子,“你把麻袋给朕摘了。”

      那人抱头蹲在地上,抽抽了两下,带着哭腔道,“不要!太丢脸了!”

      举着棍子的曹云杉懵了懵,现在的刺客很爱哭吗?

      闻人赋不管他,手一拽就把他的麻袋给扯掉了,露出一个带着些傻憨气的青年男人面孔。

      “哦!”陆安乡一拍手,“你这身衣服跟谢将军的挺像,你是他手下的?”

      青年男人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闻人赋挑起了眉,“朕没记错的话,你叫唐九参?”

      男人把头埋得更低了,“陛下说的是。”

      “朕怎么记得,朕是派你来保护丞相府的,”闻人赋抱胸看着他,“你怎么自个儿变成刺客了?”

      唐九参羞赧地挠着头,“外头不是进了两个刺客,我带弟兄抄家伙去砍了,有一个不小心给他放跑了,我就追了进来,想看看陆公子有没有事的,谁知道刚开了一半的门,这姑娘就一声尖叫,这小伙就抄棍子来打我了。”

      曹云杉懵了,“那你套着麻袋做什么,我以为你来杀人放火的!”

      “陛下说,隐蔽行事,不能让府里的人看见我。”

      闻人赋:“……”

      陆安乡拉拉他的袖子:“你回头让谢将军教他手下点成语,比如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之类的。”

      “那昏倒的陆公子呢?不是你弄的?”曹小九也懵了。

      “我都没进屋就被你撵着打了!”唐九参手舞足蹈,奋力地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正在这时,陆应好伸着懒腰打开半掩的门出来,看着一院子的人愣住了。

      “怎么回事?我这是睡醒呢没睡醒啊?”陆应好揉了揉惺忪的眼,“怎么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该进宫的没进宫的还有住宫里的全在我院里啊?”

      “……”

      陆安乡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解释道,“兄长,这事儿简单来说,这是个侍卫,打扮得像个刺客,就被误会了。”

      “哦,这样,”陆应好又揉了揉眼,看着众人背后的墙头,“那位打扮得也挺像个刺客,现在正蹲在墙上的老兄,是不是你同僚啊?”

      “嗯?”唐九参愣了愣,“我没让同僚进来啊。”

      “……”

      “哦对,刚刚我也说过了吧,好像还漏了个刺客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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