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白痴也都有了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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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迪』
你不能跟你没那么深入了解的人交往；他们说。
你也当然不能跟只认识三天的人结婚；他们还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明白。我自己也挺急的好嘛别催我。
客观来说，我会隆重宣布我跟杰西之间毫无希望，就凭着我的理智和我的常识。
但要是杰西真的喜欢我，重点是重点重点是我俩合适，我又干嘛把场面搞得惨兮兮、把喜剧活掰成悲剧，我神经病我傻子？
然而，除非，这儿有些事实在是，唉，说来话长。
很复杂。一言难尽。
总之我应该先跟杰西多聊天。聊些过去现在未来的展望。因为一般人貌似差不多应该都是这样谈恋爱的，而我觉得当个一般人也挺不错。
特别在恋爱这事上。
真心不追求轰轰烈烈。
请就只是给我个普通人，谢谢。
曾经我不是这样想。别评论我，很正常的情况，大部分的青春期女孩儿总是对自己未来的恋情、怀抱着某些期许，我不例外。
然后就发生了些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好的让我们回归下猫尿事件；
根据我跟杰西的总结，三号餐尿我床上原因有二。其一，三号餐本来就不太会用家里现有的猫厕所。早在尿床事件前，就发生过几次尿盆栽事件，尿的还是假花盆栽，我…………
她这样的行为，在Sir Helpsalot的感觉上不是很友善，大家都知道猫尿有霸地盘宣示主权的意味在，导致Sir Helpsalot老忍不住怼三号餐。人家三号餐懂什么，才五、六个月大的宝宝，猫乳牙都还没换完。
这事本来就苦恼着我也苦恼杰西，不过杰西专业养猫户不是瞎说，他说他会教育这些小朋友、那我就相信他。最近我就比较没逮着Sir Helpsalot欺负三号餐的画面。
其二是那天我刚好不在自己房间做事。平时我都在房间里做事，三号餐没机会对我的床单下爪，自然无事发生。结果好啦，总算给她逮到一天我是在客厅写稿的，我当时是为了节省暖气，因为客厅暖气跟杰西房间是同个空调系统，我房间跟猫房就得另外开暖气机。
三号餐正在换牙期，她喜欢咬衣服跟床单。已经有四只毛线老鼠玩具被她活活咬烂。是整个爆开的那种烂。她也喜欢挠，因为她不懂得怎么咬掉自己的指甲、给自己做指甲美容，可她也不喜欢人类给她修爪子。
然后挠着挠着、咬着咬着，就顺便…………
行吧。我能拿她怎么办。
那我跟杰西就决定，给三号餐试试看别种猫砂。也给她找了个专用的猫砂盆，长得特别像盆栽好符合三号餐的奇猫审美。
截至目前，我们的巧思貌似有效。但愿这不要是一时的相安无事，我期望着长久的太平安宁。
那么这儿是这样的。
这是我睡杰西房间第三天。距离我的床垫被清洁公司洗好送回来、仍遥遥无期归期未知。我比杰西早做完事，独自躺在床上撸猫的这段时间足够我想出两个段子、一个点子。
我思考完的时候，杰西洗漱的声音也差不多到尾声。
好。我要行动了！
我躺在床上。等杰西进房。我继续躺在床上。杰西打开小夜灯。我就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你僵直的彷佛在扮演一具明显活着的尸体。”杰西说，边往床这儿走来，“你的演技使我对你满怀愧疚之心。”
我转了圈眼珠，满心不以为然。倒不是说我怀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认为哪天杰西讲话能不这么戏剧化。或者这是好事，说明杰西还没疯掉，卷西.exe今天也正常运作。可能其实是卷猫.exe。
“杰西。”
“是。行吧这猫又来找你睡觉。我就知道……”杰西嘟嘟嚷嚷。
“我有个想法。”
“你要干嘛。”
“找乐子。”
一阵可疑的停顿和寂静。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把别人的污秽思想当成自己的过错。”我悠悠地说。
“就科学角度，你不可能知道我刚才想了什么。”杰西平板地说，同时钻进被窝。
在我们都发现了我会抢被单后，公平地分配羽绒被就成为严肃的事。我都不知道我会抢人被单呢。不过以前我从未跟别人共享一床被就是了……
聪明如我当然知道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不会对我有利，特别是在我还用着杰西的床的这个当儿。
“最近我们不是，几乎都没玩我们本来常玩的辞句游戏嘛。”我说。
“因为我们最近特别忙。”
“是呢。”
“忙着照顾那些宝宝。”
“没错？”而我合理怀疑杰西最近爱上对我说些富含歧义的话。
姑且先不理会。我要照着我的节拍走。这样想着、我就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换个新游戏。”
小夜灯亮着。杰西动来动去。Sir Helpsalot踩着我俩的身体走到我们中间的位置。我侧过身，本来是想给猫让点位置，发现杰西的睡姿是侧躺着、枕着手臂。他径直望着我，蓝眼睛在卧室的灯光中变成接近黑的暗蓝色，还有他高挺笔直的鼻梁骨，用深邃去形容实在太贫瘠。
所以我会说；这就是一个，当他出现在你的人生中、而你有这个机会时，你会想用手指尖去描绘他的五官、临摹他的眉眼，担忧着自己有朝一日记忆模糊、再也想不起对方的面貌，继而期望着能永远看着对方的男人。
我一直都知道杰西很英俊。
杰西平静地直视我，缓缓地微笑。
“是嘛。什么游戏？”杰西配合地反问。
“你记不记得你，在拍冒险地的时候，给电影录制的病毒短宣片？”我的声音听上去是有些太过于沉浸在梦幻中。
杰西微微睁大双眼，很快地吸了口气。他向后仰头，感叹道：“老天啊，为什么，我在镜头前的胡说八道总是有人能够在多年后对着我倒背如流？！”
这个反应很好笑。我被逗乐了。
“可是我前阵子才看见呢。在逼哩逼哩上。总之这给了我灵感。”我说。
杰西扬起一边眉毛，“假如你是指当时我在某些镜头──”
我已经知道他要讲什么了。喔我艹。不我不想听他讲。“我的灵感就是……”
“手里拿着的来自ebay的那些小黄喵碟──”
“我的，灵感，就是……”
“我可以坦承告诉你那是我的想法。我跟摄影讨论过我们认为这会是个很棒的点子。这能成功逗乐我们自己。这会成为经典。”
我就看着眼前的这只卷。无奈地。只能看着。就看着。看他表情无辜、不起眼地噘着嘴唇、两眼明晃晃地写着求褒扬。
“从这点来看，你们很成功。”于是我这样说，“这个小行为充分说明了你在电影中的角色性格、也昭示着电影的内容和其乐趣所在。重要的是这在画面上看来十分冲突，给人视觉神经和三关上的海啸般冲击，这是个成功的暗喻，值得在影史上留下纪载。”
我才说到一半，杰西就抖着一头卷发、笑得停不下来。可能是我平淡的语气和死鱼般的眼神让他感到喜乐吧。
至少，嗯，能让毕生爱豆笑得这么开心，我耍的白痴也就都有了价值。
“行了我要说我的灵感。”我横了眼杰西，看Sir Helpsalot因为杰西笑得发抖乱动、没能在床上找到合适的位置，不满地扫起尾巴来。真担心等会儿杰西被猫咪揍。
“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才怪。你才没有。我赌气，作势要把Sir Helpsalot放进被单里来。
不等Sir Helpsalot真的抬起猫头溜进我们的被窝，杰西察觉我的行动、赶紧秒止住笑，正色看着我。
“我想我们可以参考你的提议，彼此交换些荒诞无稽的小故事。”我说，“不能全都是瞎掰，那太水了不能算数，也不能从书上看来那种。得要有六到四成的真人真事。”
杰西盯着我，眼神变得微妙。
“定义下真人真事？”他问。
“就是真实发生在你周遭、或你本人所见所闻。必须要有你本人的参与。”
杰西飞快眨了眨双眼，瞧着我、似笑非笑。
我装作一点点都不心虚。毕竟，嗯，这，是个明显的直球……可也不排除、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杰西并不听得懂。
反正杰西是答应了。
他说：“谁先？”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白痴也都有了价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