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馈赠予你》年华余晖

47、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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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别闹脾气了——”腿脚似乎有些不便的男人走路有点晃悠，但还是紧紧地跟在一个快步行走的卷发男人身后，“起码找到凶手了不是吗？”

　　“华生，我就因为这无聊的案子花了三十四分钟五十七秒——这够我去和尸体聊天得到点有用的信息了！”走在前面的男人说话很快，满脸嫌弃，“我就不该相信金鱼脑袋觉得很难的案子会有多有趣——那么明显的证据居然看不出来！我都想看看他们脑袋里是不是水——不，直接是空气吧！”

　　华生已经习惯了夏洛克的说话方式，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想要跟上男人。

　　夏洛克突兀地停下了脚步，让华生差点撞上。

　　“怎么了？”华生摸了摸鼻子，顺着夏洛克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小孩。

　　似乎是外国人。

　　“这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吧？”华生问，“来伦敦的外国人也不少。”

　　“我也不指望你能看出个什么来，”夏洛克没有解释，而是向小孩靠近了几步，被抬头的小孩逮了个正着，“哦，行吧，还挺警觉。”

　　并不会英语的乙羽：……？

　　“不会英语？”夏洛克扬了扬眉，“脚下泥土很少，湿润程度比伦敦这边高多了——之前踩过湿润的泥地？那也不至于。”

　　“我记得这周围——牛场？不，明显不是，反而像是海岛……”卷发的男人喃喃自语着，乙羽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对向自己说着“sorry”的男人点了点头。

　　基本的英语他还是懂一点的。

　　“突然出现？魔法？”夏洛克不依不饶地再次靠近，被华生拉住了。

　　“你吓到人家了。”华生解释道。

　　“行吧，胆子小。”夏洛克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然后继续打量着小孩。

　　“看头发和皮肤——中国人？日本人？”

　　“夏洛克，别这样，他只是个孩子。”华生伸手拦住了想要再次上前打量的侦探，表情有些无奈。

　　“我听听他说话就可以知道是哪国人了——总之是日本或者中国靠海的地方……”

　　“行了行了，他只是个小孩。”

　　乙羽：“……hello？”

　　“这个口音！”夏洛克点了点头，“日本人，背着书包，面料都很好——是好太多了。书包是皮革的，没有什么装饰物，很爱惜——应该说是对待物品很温柔？”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华生连忙扯了扯还在状态中的夏洛克，蹲下身对着小孩指了指一家汉堡店。

　　乙羽摇了摇头，他也是凭着礼貌才面对不停说着话的陌生人，而不是抬脚走人，要是说坐下继续听对方说话的话还是算了吧。

　　“在这里没有居所吧？”夏洛克说着，干脆利落地转身，“华生，去买一下英日字典。”

　　见乙羽没有跟上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扬了扬眉：“follow me——”

　　乙羽：？？？

　　“真是足够垃圾的词汇量。”

　　“行了行了，别说了。”华生连忙把这个大佬推走，然后对小孩招了招手。

　　乙羽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男人，犹豫几秒后还是抬脚跟上了。

　　虽然不知道如果出事了打不打得过，但是跑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然后男人带着他去了书店，拿了一本书给他。

　　乙羽翻了翻——是英日互译的辞典。

　　然后他就被男人领到了后者家。

　　“身上的绷带——受伤了？还不轻，但是没有受伤的地方也裹住了，是为了应付某个人？”

　　随着夏洛克的语速加快，乙羽已经不知道这个人说了什么了。

　　他歪了歪头，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

　　夏洛克也发现了问题，扬了扬眉抽出了乙羽手中的词典，按着词翻，然后放在乙羽面前。

　　“Weapon？”

　　「へいき」——兵器。

　　乙羽静静地看着夏洛克，没有回答。

　　“Be not liked？”

　　这句话不用翻译乙羽就可以听出来，黑色的眸子倒映着男人的面容。

　　“Monitor？”

　　「監視する」——监视。

　　夏洛克也感觉到了小孩的不愉，耸了耸肩也就没继续追问——反正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只是小孩是怎么「突然出现」的，还是有点——

　　“他有什么特别的吗？”华生偷偷把夏洛克拉到一边问。

　　倒不是不觉得夏洛克突然在街上捞了个小孩回来觉得平常，但是夏洛克这个人平时也不怎么按套路出牌，有时候想到了就做，每次查案子要么是被夏洛克一眼看破然后抱怨半天，要么是突然跑这儿突然跑那儿，让华生跟得够呛。

　　夏洛克对案子以外的东西都不会怎么感兴趣，所以这小孩是牵扯到了案子？命案还是失踪案？

　　还有之前夏洛克提的那些绝对不好的词汇——

　　“哦，突然好奇而已。”夏洛克回答得轻巧，把华生憋了一下，“估计得腾个地方给小孩睡——沙发怎么样？”

　　“哈？再怎么说沙发也太委屈人家了吧？”华生不知不觉的被带跑了。

　　“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总比流落街头好，这已经是开恩了——你总不会想让我去睡沙发让这个小鬼睡床吧？”

　　“小甜饼要吗？”已经有了点皱纹的女士笑得和蔼，走进屋子里把吃食放在乙羽面前，“很可爱的孩子啊。”

　　乙羽别扭地用英语道谢，因为带有口音，说话有点含糊，但赫德森太太还是明白了小孩的意思，笑着给男孩一个面颊吻。

　　夏洛克看着全身僵硬的小孩，若有所思，然后拿起小提琴开始拉。

　　别说，男人的脸很英俊，身体纤长，安安静静地用侧脸靠着小提琴的一边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如果他没有拉的话。

　　坐着听着之前对自己叨叨逼的男人鬼畜刺耳的小提琴的噪音，乙羽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

　　这水平比他在阿加雷斯那乱拉都还差。

　　已经习惯了的华生花了三小时耐心地教完了小孩发音和辩字。

　　他真的觉得这个外国的小孩很聪明，光是啃着字典和靠着他并不专业的教导，就能达到了能勉强平常交谈的程度。

　　一直坚持不懈制造噪音影响教学进度，甚至还拿出手枪打了几发的夏洛克走了过来。

　　“走吧，华生，我感觉有案子了。”

　　“小鬼，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