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馈赠予你》年华余晖

196、处刑事件

　　196

　　网上突然开始无声无息地流传起了一个视频。

　　戴着恶鬼面具的少年轻跃在建筑之上，极快地追上了正在逃跑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少年手中正提着一个半人高的画框，但他的速度依旧快得叫人咋舌，他从男人头顶的建筑上跃下，手上的画框快准狠地按了上去——男人连个反抗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被画框毫无阻力地吞没。

　　画框触地后，少年的腿一晃，翻了个漂亮的跟斗，动作干脆利落。

　　他偏头看了眼镜头，微扬了一下嘴角，伸手一扔，飞过来的扭曲的画便把镜头也吞噬了。

　　“欢迎来到第一个房间，”

　　穿着漂亮的和服，有着略微苍白的肤色的黑发少女垂眸平静地引着镜头来到了一个除了一把椅子之外，便无一点装饰的房间。

　　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之前被画吞没的男人。

　　“在这里，我将会为您科普这些罪犯的生平、犯罪手法——以及惩罚。请未成年观众在家长的陪同许可下观看。”

　　她终于抬眼直视镜头，死气沉沉的黑眸和精致的淡妆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玩偶一般。

　　玩偶微微扯起嘴角，手相拍了两下。

　　“啪，啪。”

　　场景顿时一变。

　　之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在被人辱骂，他低着头，表情扭曲。

　　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面容模糊的女人到底骂了什么，他终于忍受不了了，伸手猛地攥住了女人纤弱的手腕。

　　穿着小西装的女人明显吓了一跳，她刚想挣脱男人，就被对方带有血丝的眼给吓得僵硬了。

　　“恐惧，是人类感情的一种，”少女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地站在镜头前，挡住了观众的视线，但从她没遮住的缝隙里散乱出的衣服和时不时晃过的人类光裸的肌肤，已经足够让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这个人的个性是「放大别人的恐惧」，但是因为限制条件过多，加上他又是「被误认为隐性个性所以被欺凌」的一员，直到案发当天，才发现了自己的个性。”

　　少女身后的男人很快完事了，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一般，畏畏缩缩地捡起衣服就跑，回到脏乱的家中，他的表情逐渐由兴奋变为恐慌。

　　少女安静地加快了房间的时间流速，注视着男人在家里坐立不安了几天，又哆哆嗦嗦地打电话。

　　“我复述一下，”少女的声音平板，“电话的另一端是受害者，她正在惊恐地道歉，表示不会报警。”

　　“啪。”

　　她拍了拍手，又回到了最初的、除了椅子外空无一物的房间。

　　“接下来的事，我想大家应该都猜到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直到今天，受害者一共有5位，均是因为罪犯的个性原因，即使有心想报警，也被恐惧压制得死死的。”

　　虽然有的人在恐惧面前表现是激烈的反抗，但大部分人，在面对恐惧时往往是全身僵硬，一刻也动不了。

　　少女走向男人，镜头也逐渐靠近男人，男人脸上的抽搐的肌肉和冷汗逐渐明显，他甚至在少女走到他面前站定时，还哭了出来。

　　“奉劝刚刚看到我没遮住的那些场景就兴奋起来的人一句：管好你自己。”少女十分冷淡地注视着男人，“请在不使用个性的情况下，双方都乐意的性才是最好选择。”

　　她伸手，抬起了男人的脸，眨了眨眼：“你们知道他受到了什么惩罚吗？”

　　她嫌弃般地放开手，转身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门上写着「代受暴行」。

　　“他对那些人做的事，全部自己感受一遍。”

　　少女扬起嘴角，眼睛弯成月牙，黑眸却依旧如一潭死水，让人毛骨悚然。

　　“以他脆弱的心灵，不知道五个受害者的感受全部试过一遍之后会不会醒悟——或者干脆是精神崩溃。”她拨弄了一下门口旁边的花瓶中色彩浑浊的诡异的玫瑰花，“如果他醒悟了，那我们会将他放出去警察局自首，如果他崩溃了……这也是应得的，我们会给他提供一个恢复冷静的空间。”

　　“如果受害者您能看到这个视频，”少女的用语十分温柔，“请不要再害怕了，去医院检查，并且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们不会牵扯到你们的隐私，里面的衣服、地点也是被替换掉的，不会有人找出你们。”

　　她的语气柔和了一点：“偷偷去找心理医生、或者可靠的朋友聊一聊吧，被恐惧困得久了的话，是会生病的。”

　　她悠悠行了一礼。

　　——视频结束。

　　不过一天，这个视频便被推上了各大网站的榜首，评论有褒有贬，媒体们也夸大其词地做起文章，给这个「疑似敌人」的组织赚足了噱头。

　　无论人们信不信，有关部门怎么发布声明，第三天，随着一个自首新闻，第二个视频也上传了。

　　执行者依旧是那个少年，少女一如既往地介绍着罪犯的情况，并且用房间的名字表示惩罚。

　　这次的热度直接席卷了整个网络世界，那个视频发出者的粉丝迅速上窜，竟然已经盖过了一些网红的风头。

　　乙羽这边，被记录了个性的他，理所当然地被研究部叫去问话了。

　　但最后还是安然出来了。

　　当时的美术馆个性记录时，进去的人出来就失忆，记录得模模糊糊，加之被判定为「安全」，介绍语焉不详，那些人想怀疑他也没证据。

　　但多多少少还是被监控起来了。

　　毕竟他的这个行为对英雄们没什么损失（毕竟英雄们多数处理的都是明面上的罪犯），但可能有点损害政府的威信了。

　　想到这儿，少年写字的动作顿了顿。

　　其实政府的威信已经被英雄损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人基本上不怎么相信警察的办事能力），这个监控应该持续不久……吧？

　　他瞄了一眼教室的监控器，老老实实地坐着听老师讲课。

　　乖巧.jpg

　　——————————

　　「新青年」的名气日渐升高，粉丝们对这个组织既好奇又畏惧。

　　直到在「第一次处刑视频」发出后的两个月，「新青年」的账号突然发出了一条直播链接和直播时间。

　　戴着鬼面的少年坐在镜头前，身后是——十分温馨的房间打扮。

　　“是这样的，”少年开口解释，“官方应该也不允许我们在那儿直播，所以就做了个有点粗糙的小程序……所以大家不能发弹幕。”

　　他们连上传视频都是破了人家的防火墙把视频丢进去的，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所以刚上榜了几分钟就被人家网站给压数据了，要不是下野的病毒挡着，这个视频可能会被马上删掉。

　　戴着鬼面的少年看着「观众」的人数跳上一万，这才继续开口：“首先声明，我们的一切行动，并没有危害罪犯的性命，也没有进一步伤害受害者，滥用个性的罪名我们认，但是不去自首。”

　　“咳咳咳——”与母亲一起看着直播的绿谷被果汁猛呛了一下，他发达的泪腺让眼泪很快模糊视线。

　　这也太任性了吧？！

　　“当然，也不是说「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少年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你们要是有能力抓，那我们也欢迎，如果能逮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罪犯，那我们这个组织也没必要存在了。”

　　比如afo，到现在他的刑法都还未判下，一方面是因为他在暗处操控全局，证据实在不多，另一方面——他还有价值未榨尽。

　　现在这个让欧鲁迈特的身体残破不堪的罪魁祸首还在牢里吃着牢饭呢。

　　少年的语气又突然冷了下来，不再有刚才的亲昵和热情。

　　他开始对着镜头，来了一段一个多小时的演讲。

　　他说话不急不缓，声音也是极其好听，说话条理清晰，把如今社会的「不正常」分好了慢慢塞到观众的脑袋里。

　　“……好了，今天的演讲到此结束，”少年轻笑了一声，“那边的，你们的「侧写」如何了？”

　　他自若得像是对面真的有一个人一般：“是不是很混乱，甚至还怀疑我有人格分裂？”

　　观察一个人，可以从习惯、语调判断，乙羽这一个多小时的说话节奏虽然没有变，但是尾音处理不同，说话效果也不一样。而且他还会跟着变化做出不同的小动作，把侧写线索搅得一团乱。

　　直到现在，也仅仅能判断「黑发」「男」「少年到青年之间」这三点而已。

　　“顺便一提，”乙羽弯着眼摸了摸面具，把声音压低了，清亮的青年人的声音响起，“我还会变声。”

　　“鬼面——”戴着猫面具的少女走入镜头，把手里插着吸管的果汁往首领那里一推。

　　乙羽：……

　　“嗯？”少年首领发出了茫然的声音，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又看了看果汁。

　　怎么喝？

　　曦一伸手，啪地一下关了直播。

　　乙羽这才摘下了面具，眨眨眼。

　　这样的话，应该不会被揪得太紧。

　　————————

　　没有美术馆的控制权的话，乙羽要自己去抓人捆人，本来应该更严重一点的，但是就很巧的遇上了Mary……
　　其实Mary应该是「永生」的才对，这个控制权乙羽只能算是暂时拿到？（但也够用了）
　　下一章带乙羽去玩游戏！(* `*)
　　文野的话要过好几章吧，因为我的理由还没交代完wwww

　　多年后记录：
　　乙羽青空的第四个性
　　媒介：「已被命名的画」
　　介绍：功能几近无敌的个性。
　　只要进入创作者（乙羽青空）的画中世界，那么就没有自主退出的可能。
　　个性拥有者就是该世界的创造者，只要是能以文字图画描述出来的东西，都可以存在于该世界中。
　　该世界的造物会对造物者存在亲近，但如果是在原设定里就失去理智且对造物者的种族存在巨大敌意的造物，依旧会攻击造物者。
　　目前，□□-173（对人类怀有极大恶意的空心雕像，一旦没有视线停留在它身上便会去拧断周围人的脖子）已被用「恐怖故事里活着的人头」控制住。
　　乙羽青空似乎尝试破坏过□□-173但【数据删除】，被及时拦了下来。
　　后来当事人对一群□□基金会爱好者眨了眨眼，表示「把它的画烧掉就可以了，不会让它里面的能量爆出来的。」，并且轻描淡写地让这个造物消失了
　　评语：据说里面的怪物也可以出来，但是乙羽青空本人对此保持沉默，态度不明。